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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算命爆紅娛樂圈》第26章
☆、第26章

  跟郎臨朝夕相處十多年,沈驍深知想要叫醒睡著的他,比母豬上樹都難。

  不過好在他也沒打算叫醒這人,艱難地把他的胳膊架到肩膀上,背著他往浴室走。

  郎臨身上都是肌肉,又比他高半個頭,本來就很重了,喝醉酒之後整個人往下墜,更是讓沈驍覺得自己彷彿背著一頭豬,沒走兩步就喘得跟鼓風機似的。

  寢室的隔音很不好,浴室又靠近門口,等他走得進了,隔著一扇門都能聽見他的喘息聲。

  屠洋沉默一會兒,小聲而不失尷尬地說道:「哥,你關掉攝像頭了嗎?」

  「……」他提醒了沈驍。

  節目組在寢室裡面也安裝了攝影機,雖說平時不會打開,但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發奇想,給粉絲看看男選手們怎麼度過這個人生中第一次放假的婦女節呢?

  沈驍吃力地扭頭,去看攝影機有沒有打開,但是背上的郎臨已經耗費了他近乎全部的力氣,剛轉過去,就聽見自己脖子「咔嚓」一聲,疼得他「啊」一下叫了出來。

  屠洋:「……」

  屠洋瞧了眼時間,心說沈驍哥好像高估了自己的持久度,再開口時聲音越發小了,「哥……不是,你快完事兒了嗎?」

  沈驍此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弟弟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崩塌成什麼樣子,艱難地挪動腳步朝浴室走去,一邊喘息著說道:「還沒,再等等!」

  「……」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察覺到他聲音中的急迫,屠洋彷彿明白了什麼,決定暫時還是不要再出聲打擾,於是安靜下來。

  但是人的感覺很奇怪,趕時間的時候,如果身邊驟然安靜下來,就會有種時間過得飛快,馬上就要到點的錯覺。

  沈驍現在的感覺就是這樣。

  屠洋安靜下來之後,他反而感覺是不是五分鐘已經過完了,時刻擔心屠洋會突然開門進來,當場捉姦。

  在莫名的羞恥心和慌張之下,沈驍咬牙,身體裡爆發出更大的力量,加快腳步把郎臨扛進淋浴間,一鬆手,郎臨就順著牆壁滑下去,歪在地上。

  「呼……呼……」

  沈驍穿著粗氣,整個人都快虛脫了,雙腿一陣陣地發軟,眼前還開始冒白光,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運動。

  「唰!」

  沈驍拉上浴簾,強撐著精神去開門,就看見屠洋滿臉通紅地站在外面,不由得疑惑地問道:「很熱?」

  「沒沒……沒有。這是解酒藥!哥我先回去了!」

  看到他出來,屠洋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把醒酒藥塞到他手裡,急急忙忙就要往回走。

  緊接著,他突然想起什麼,回頭湊到沈驍邊上,低聲神秘地說道:「哥,三分鐘其實是正常的,平均水準,你不用自卑。」

  沈驍:「???」

  沈驍背郎臨的時候已經把自己吃奶的勁兒都給用上了,這會兒連動腦子的力氣都沒有,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先前為了不讓他進門,隨便找的理由搭配剛剛那些動靜有多引人遐想。

  屠洋還以為他是不好意思承認,紅著臉拍拍他的肩膀,眼中流露出幾分同情,凝視他片刻,轉身回了自己的寢室。

  沈驍一臉莫名其妙,關上房門,晚上喝的酒基本上都醒了,但還是泡了杯熱水,吃下醒酒藥,順便檢查了攝影機。

  是關著的。

  沈驍鬆口氣,擦擦額頭上的汗,正要回去睡覺,浴室裡突然有了動靜。

  郎臨一米八七的高大個子,被他塞進不足一個平方米的狹小空間內,憋屈得緊,睡到一半忍不住伸展了一下手腳。

  沈驍本來不想理他,但想到他請假的事情,到底還是重新走到浴室,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燙。

  這人還在發燒。

  發燒了還跑到節目組來幹什麼?好好在劇組或者醫院待著不好嗎?

  沈驍暗罵一聲,看著郎臨緊皺的眉頭,到底還是沒忍心把他丟在這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他重新搬回床上。

  「呼……」沈驍癱倒在床邊,身上已經被汗浸濕,拈起衣領聞了聞,決定還是洗個澡。

  等他洗完澡出來,郎臨還在睡覺,而且又恢復了之前那個充滿時尚感和不安全感的睡姿。

  沈驍擦著頭髮坐到床邊,拍了拍他英俊的側臉,說:「喂,真睡著了?要是讓我發現你裝睡,我就……」

  郎臨沒有回應,只是平穩地睡著,呼吸聲比平時要重。

  沈驍看著他的臉,有些出神。

  郎臨的鼻子高挺而飽滿,眉毛天生就很濃密,眼睫毛也是,纖長濃密、十分漂亮,每一個地方都很符合沈驍的審美。

  其實他不是不能算郎臨的事情,在他最初跟著祖父學習算命的時候,就是拿郎臨來練手,大到期末考試的成績,小到今天中午吃什麼。

  郎臨總是會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他,笑著問:「我的小算命先生,你能幫我算算嗎?」

  每當這個時候,沈驍小小的胸膛裡就充滿了自信,從小書包裡翻出爺爺給的羅盤或者八卦鏡,搖頭晃腦地背那些他自己都聽不懂的古文。

  然而結果顯而易見,關於郎臨的任何一件事情,他都算不準。

  倒不是說算不出來,但是只要是跟郎臨相關,就算結果擺在面前,他也會解出另外一個結果。

  就好比那次他被小混混欺負,搶走了口袋裡攢了好久、準備拿出來給郎臨買生日禮物的零花錢,郎臨依舊是笑著問他:「我的小算命先生,你覺得我能當上混混頭子嗎?」

  從小到大,郎臨考試都是第一名,謙和有禮、風趣幽默,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在沈驍的記憶裡,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生氣的模樣,更別說是打架。

  所以即使卦象顯示他跟那些小混混會有所關聯,沈驍還是堅定地搖頭,說:「你不會。」

  後來的結果顯而易見,郎臨既保持了回回考試第一名的優異成績,又成為了老師們最頭疼的混混頭子。

  還記得那個下午,沈驍去找郎臨玩,卻被告知郎臨不在家,他就在郎家門口坐著,一邊玩小汽車,一邊等郎臨回來。

  整整一個下午,他最後等回來的,不僅有郎臨,還有被小混混搶走的幾百塊錢。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目光就再也無法從郎臨身上挪開。

  這時,郎臨咳嗽了一聲,沈驍回過神,幫他解開領帶和領口的扣子,順便去拿了條濕毛巾給他擦身體。

  單身男孩兒懶得洗衣服,他本來打算就穿著內褲睡覺,但看了看郎臨睡熟的臉,還是從衣櫃裡倒騰出自己的睡衣換上,然後才躺進被窩。

  關燈。

  郎臨睡得很沉,呼吸聲均勻綿長,沈驍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也漸漸睡過去。

  意識沉下去之前,他有些自嘲地想:爺爺要是知道他們倆又睡到了一張床上,不知道會不會從墳墓裡跳出來,在他們的被面上憤怒地跳踢踏舞。

  隨即他又想到,祖父的屍體已經火化了,在跳出來之前,還得給自己重新組裝出一具身體。

  他肯定會想:算了,太累了。還是繼續躺著吧。孫子的事情就隨他去吧。

  ……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驍再次被吵醒,腦子還沒來得及清醒,就感覺自己的頭髮被吹動,手腳沒法動彈,似乎被人抱在懷裡。

  他瞬間驚醒,從床上彈起來。

  「嘭!」

  腦袋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緊接著耳邊傳來一聲痛呼:「嘶!」

  沈驍忽然想起昨天郎臨夜襲的事情,打開燈,果然看見郎臨捂著自己的下巴倒在一旁,十分痛苦的樣子。

  「……」活該!

  沈驍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卻忍不住上前,摸了摸郎臨的額頭。

  溫度降下來了,應該是退了燒。他去給郎臨倒了杯水放在床頭,水壺裡的水還是溫的,看樣子他們沒有睡太久。

  郎臨緩過勁兒來,也清醒了,看見沈驍站在自己面前,還有些迷茫,環視一圈屋內的情況,才知道自己在哪兒。

  沈驍看著他的表情變化,「……首先聲明,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如果你的騷擾電話要生氣的話,請不要波及到我。」

  郎臨:「???」

  什麼騷擾電話?

  郎臨的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發燒和咳嗽讓他有些難受,把床頭櫃上的溫開水喝了,才想起來自己隨口說的「男朋友」。

  「……不會。」

  這時候已經是淩晨,外邊的天空濛濛亮,郎臨瞇著眼睛深呼吸一會兒,說:「我想洗個澡。」

  年輕人血氣方剛,抱著睡了一晚上,醒來發現心底的人就在自己懷裡,說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那是假的。但現在這個情況顯然不允許他們做點什麼,只能洗個澡清醒一下。

  沈驍攤手,「我這兒沒有你能穿的衣服。」

  郎臨看了他一眼,視線掃過房間,在角落看見了一個袋子,徑直走過去,從裡面翻出自己簽過名的襯衣。

  跟太熟的人在一塊兒,真是一點隱私都沒有。

  沈驍頓了頓,「……沒洗。」

  襯衣皺皺巴巴的,活像是經歷過什麼慘無人道的蹂躪,作為一個公眾人物,郎臨不可能穿著它出去,只能把衣服放下,又把目光投向沈驍,聲音低沉而磁性:「衣服脫了。」

  沈驍:「……」

  --

  十分鐘後,浴室裡再次響起水聲,燈光照在浴簾上,映出一具完美的男性胴體。

  郎臨在浴室裡洗澡。

  房間裡,沈驍拎著衣角往上一掀,脫下睡衣丟在床腳,重新找了件T恤換上,穿著寬鬆的四角褲踱到浴室門口,打開門把睡衣丟進去,「放這兒了。」

  郎臨低沉的聲音傳出來:「毛巾呢?」

  沈驍拖著疲憊的身體,翻出節目組給的浴巾丟進去,搶在郎臨開口之前說道:「內褲要嗎?」

  「不用。」郎臨頓了頓,意味深長道:「你的我穿不下,太勒。」

  「……」

  男人對於大小的問題總是很敏感,沈驍聽見這句話,腦門一炸,簡直想沖進去咬死這個傢伙。

  「我的也不小,好嗎?!」

  郎臨『嗯』一聲,「我知道。就比我小一點。」

  沈驍:「……」

  事實證據擺在面前,沈驍無可反駁。

  很快,郎臨洗完澡出來,頭髮還在滴水,從架子上拿了條毛巾擦頭髮,在燈光下,渾身的肌肉泛著水珠,整個人簡直像在閃閃發光。

  沈驍的眼神忍不住往他身下掃,不自覺挑高一邊眉毛,試探著問道:「不穿內褲不會打到腿嗎?」

  郎臨瞥他一眼,生病中的嗓音低沉沙啞,帶著倦意誘惑道:「想試試?」

  沈驍沉默一瞬,轉開視線,「……不了,謝謝。」

  怕吵醒隔壁的選手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郎臨沒用吹風機,直接拿毛巾擦頭髮,卻沒想到擦乾之後整個髮型都炸開,像隻剛睡醒的蠢獅子,惹得沈驍哈哈大笑。

  郎臨淡定地看了沈驍一眼,沒有搭理他,慢慢踱步到床邊,掀開被子坐上去,拍拍身邊的位置,「該睡覺了。」

  沈驍:「……」

  沈驍的笑聲戛然而止,開始環顧自己的寢室。

  這個基地經常被用來拍攝綜藝,房間是現成的,不過其他選手的房間都進行了重新裝修,只有沈驍因為中途加入,房間還保留著上個節目遺留下來的風格:

  粉藍色的牆壁,兩張床、兩個書桌、兩個衣櫃,就連節目組送過來的生活用品都是成雙成對的。

  沈驍睡覺很不踏實,最輝煌的戰績,是曾經從床頭滾到床尾,半夜被抱回原位之後,第二天早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蟬蛹,在床和牆壁的夾縫裡醒過來。

  可想而知,一張單人床壓根不夠他禍害,於是他進來的第一天,就把房間裡的兩張床拼到了一起。

  所以現在除了書桌,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讓他睡覺。

  視線轉回到床鋪上,他正想開口,讓郎臨下來,自己把兩張床分開再睡,就見郎臨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你想吵醒樓下的人,讓他們上來捉姦嗎?」

  「……」說得好像是沈驍讓他大半夜跑到自己床上睡覺的一樣。

  但想到一群選手沖上來,發現主持人跟他睡在一起,驚掉一地下巴的場面,沈驍只好選擇妥協。

  兩個人重新躺回床上,郎臨調整了一下姿勢,說:「你現在的脾氣好多了,要是放在以前,我在你生氣的時候跑到你房間睡覺,你肯定會把我丟到外面走廊上去。」

  沈驍一直是個很佛系的人,對大部分事情都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就連沈建豐欠了一屁股債讓他去還,他也是抱著先把錢還了再去找人算帳的打算。

  不過郎臨總是個例外。

  在郎臨面前,沈驍就跟普通的熊孩子一樣,生起氣來什麼道理都講不通,還要欺負郎臨。

  沈爺爺有時候外出算命,讓他暫時到郎家借住幾天,明明是客人的身份,他也能十分有底氣地把郎臨踹出房間,讓他去隔壁客房睡覺。

  只不過睡到一半,他自己總得偷偷摸摸找過去,導致郎爸爸郎媽媽第二天總是找不到人,還以為他們倆趁著自己睡覺跑出去了。

  「怎麼能讓那群凡人看到郎影帝睡在選手宿舍走廊上的糗樣?」沈驍攤手,為自己的善良找了個理由:「要是裡面有個仰慕你的人,趁月黑風高紓解了一下生理壓力,我的罪過就太大了。」

  郎臨沉默一會兒,「難得你還會因為這個感到抱歉。」

  沈驍點頭,煞有介事地說道:「我欠的錢還沒還完呢,要是以後算命遇到你的粉絲,算完不給錢就不好了。」

  郎臨:「……」

  沈驍把話聊死了,兩個人都沒再找話題,房間裡一時間安靜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驍失眠睡不著,正想著要不要把邊上這個釋放著失眠氣場的障礙物踹下去,忽然聽見郎臨問道:「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沈驍從善如流地說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郎臨:「……」

  「恭喜晉級。」郎臨認真地說道,像在解釋什麼,「我本來以為你下一期才能到首席,沒想到你晉級的速度比我想的還要快,差點沒來得及買禮物。」

  在他們倆分手之前,人生中每一個重要的時刻,都有對方的身影,這也是最初沈驍為什麼無法忍受他不在身邊的原因之一。

  沈驍聞言頓了頓,心說都五年了,該不該錯過的重要時刻都已經錯過,多這一次少這一次,能有什麼區別?

  他打量郎臨一眼,玩笑著說道:「那你這份禮物送得太重了,剛剛把你扛到馬桶上喝水的時候,差點把我的老腰給壓斷了。」

  郎臨疑惑了一瞬,「馬桶?」

  「對,你剛剛說想喝水,我給你煮了熱水你不喝,非要去喝馬桶的水,我只能扛著你去。」沈驍來了興致,無比認真地說道,「水壺裡的水還熱著呢,你可以去摸摸。」

  郎臨壓根不用去摸熱水壺,他剛剛喝過的水就是溫熱的,黑暗中看不到沈驍的表情,讓他一時間無法判斷這話的真假,心情變得極其複雜。

  難道他真的去喝馬桶水了?

  沈驍抬手在床頭摸索了一陣,說:「我這兒還有照片呢,新晉影帝把頭塞進馬桶裡瘋狂舔水,賣給你應該能比賣給狗仔更賺錢?」

  說著打開手機,開始翻找。

  郎臨頓時五雷轟頂,下意識順著光源去看,就看見沈驍翻出一張寵物小香豬把腦袋塞進馬桶形狀的自動給水器,歡快喝水的動圖。

  郎臨:「……」

  沈驍把動圖保存下來,收起手機放得遠遠的,免得被香豬本豬搶走銷毀。

  又是一陣難言的沉默,郎臨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到底沒有開口,只是說道:「睡吧,晚安。」

  「晚安。」沈驍停頓一下,忽然想起什麼,「明天早上屠洋會來喊我起床,到時候希望你能委屈一下,到衣櫃裡躲一躲。」

  郎臨忍不住問道:「……他喜歡你?」

  黑暗中,沈驍轉頭看了他一眼,語帶譴責地說道:「你的思想太齷齪了,他還只是個孩子!」

  郎臨靜靜看他一會兒,道歉道:「我忘了,你還有個推銷電話男友。」

  沈驍自己也差點兒忘記了這一茬,經他這麼一提醒,頓時警覺起來,順便加深了一下人設:「是的,我什麼時候帶他來見見家長?」

  郎臨挪開視線,看著天花板,思忖片刻說道:「節目結束後?不然你可能會有走後門的嫌疑。」

  沈驍也看向天花板,點頭道:「說的也是。」

  兩個人同時沉默下來,片刻後,郎臨轉身背對沈驍,睡覺。

  沈驍等了一會兒,確定郎臨不會突然轉回來,也翻身背對他,兩個人還不忘抓緊被角,以至於把被子撐出了一個方形空間,冷颼颼的空氣直往裡鑽。

  沈驍:「……」

  郎臨:「……」

  沈驍不著痕跡地往後靠了靠,努力減小自己的背部與冷空氣接觸的面積,這時床鋪忽然一陣震動,郎臨轉身朝向這邊,一手搭上了沈驍的腰。

  沈驍頭皮一炸,「你幹嘛?」

  「……」

  郎臨沒吭聲,耳邊只有均勻的呼吸聲,按照沈驍對他的瞭解,應該是已經睡著。

  沈驍一時間有些懷疑,覺得這個人是在裝睡——畢竟他現在是影帝,如果表演一個自己平常睡覺的樣子,光線又暗,沈驍不一定能看得出來。

  但是郎臨身上實在太暖和了,簡直就是個人形移動熱源,在初春的天氣裡,對沈驍具有一種天然的吸引力,這讓他有點猶豫。

  思忖間,到底還是理智佔了上風,沈驍決定試探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字正腔圓地說道:「郎臨是豬。」

  房間裡一片靜默,只有窗外偶爾經過的汽車引擎聲響起,沈驍耐心地等了幾秒,就聽見郎臨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嗯。」

  沈驍:「……」

  之前說過,郎臨睡著就跟豬一樣,廣場舞都不一定能鬧醒,何況是沈驍這麼小聲的一句話?

  沈驍轉身抬腿,一腳把他踹下了床,並憤怒地大罵:「媽的渣男!」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郎影帝,連自己是豬都認了,還沒能清醒地抱著媳婦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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