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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規脆皮鴨》第5章
第五章

  21.關於陪護

  葛母住進了醫院,葛銘森請了兩天假,但公司的項目進度很趕,葛母讓葛銘森回家了,白天葛銘森的姑姑過來,但晚上姑姑也要回家照顧家裡,沒辦法陪護。葛銘森跟母親商量著找一個護工,葛母卻提議讓常飛來陪陪她,一來她不需要什麼特別的照顧,二來可以趁機溝通感情。葛母笑著跟葛銘森說這話,讓葛銘森覺得自己都快失寵了,又想著常飛在這邊待到十點,他差不多也就到了,橫竪不超過一個禮拜,葛銘森就應下來了,但還是跟母親說要去問問常飛的意見,還說,媽你不要折騰人家。

  葛銘森跟常飛在第二天上班路上提到這事,常飛心裡一咯噔,葛銘森滿臉是期待,大抵是真心想讓常飛和母親更加親近。常飛應下了,雖然他和葛銘森都還年輕,就算最後不走到一起也很正常,但他還是希望能盡量走的長遠,他想試著努力讓葛母接受自己。

  醫院,常飛拎著一籃水果,在門前深呼了一口氣,這才進了門,喊了聲阿姨,葛母沒回應,倚在床邊吃葡萄。好一會,這才抬頭看著常飛,眼神並不和善,開口便是,

  「小常,你為什麼不願意和銘森分開呢?」

  「……」

  「銘森他可以過正常的生活的,只要你和他分開。」

  「阿姨,你吃蘋果嗎?我給您洗。」

  「我不吃,你放下,小常,阿姨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不願意離開銘森,阿姨可以幫你找房子可以給你錢。」

  「給多少?」葛母這一句話噎住了,

  「…你要多少?」

  「阿姨您覺得您兒子值多少錢,我可以加倍給您,您把兒子讓給我。」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那是我生養的兒子!」

  「阿姨,您沒生病是嗎?」

  「……」

  「阿姨,銘森工作特別累,您不該騙他。」

  「我讓自己兒子照顧我怎麼了嘛..」

  「阿姨,我不會和他分開的。」

  常飛起身出門了,樓道抽了一支煙,又去食堂打包了盒飯帶回去,在門口聽見葛母打電話給葛銘森,七點半,葛銘森正加班忙的不行的時候。

  「銘森啊,那個小常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你要不要給他打電話問問,說給我買飯去了一直沒回,哦...好,那你先忙。」

  常飛靠在門外,手機沒響,葛銘森沒找他,一分鐘後,常飛推開門,把餐桌放好,把食物擺好,

  「阿姨,您手機呢?我把我號碼存進去,要是找不到我就給我打電話,銘森最近工作很忙,您要是有事直接聯繫我,您先吃著,我給您打點水去。」

  常飛又拎著水壺出門了,等再回來葛母已經吃完飯,他買的都是醫囑內的清淡菜,收拾了垃圾,他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房間里沈默的駭人,直到十點鐘葛銘森來了,才打破了這種詭異,葛銘森把人送到醫院大門,叫了車,說了辛苦了,又揉了揉常飛的頭髮,把人送走了。

  夜晚常飛躺在床上,心裡亂糟糟的,他不知道葛母會在葛銘森面前說什麼,也不知道葛銘森會怎麼想他,他只覺得累,只覺得糟心,小說里看來的雙方父母都接受這種魔幻情節,在現實里就是這樣的吧,阻撓,百般的阻撓。

  後來的三天都是這樣的過的,常飛小心翼翼的陪護,葛母總要背後編排常飛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但葛銘森什麼都沒問,不知道是出於為難還是什麼,葛銘森只是越來越累,兩個人的話也越來越少。好容易熬到項目上線了,這晚葛銘森要通宵監控過不來醫院,常飛要在這陪一晚,他心裡其實是很恐懼的,因為葛母是長輩,還是他愛的人的唯一的親人,葛銘森的父親在他小時候就出了車禍,葛家雖富裕,但是也是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常飛本意很想和葛母好好相處的,但葛母不喜歡他,也是,自己好好的兒子彎了,不能結婚生子,很多年輕人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葛母這個年紀的人。常飛心裡是矛盾的,他覺得委屈,也覺得難過,但他還想好好照顧葛母,替葛銘森多做一些。

  「阿姨,今天食堂沒有您常吃的菜了,我給您買了點別的,您看您要是不喜歡我給您再點個外賣。」

  常飛正打開飯菜,葛母卻突然歇斯底里一把推掉了桌上的東西,她覺得煩躁,這個年輕人怎麼不知好歹,趕了也不走!熱湯澆在常飛的手上,常飛縮回手,葛母又喊起來,

  「你到底為什麼不離開他?!」

  「……」常飛腦子里除了疼也沒什麼了,他手上鼓了幾個泡,痛的厲害,盯著葛母看了很久,久到常飛覺得自己該放棄了,

  「阿姨,我給您點個外賣,我就在門口,您有事叫我,您別生氣。」

  屋子里葛銘森的母親正哭喊著,一句句作孽啊從房門內傳來,常飛低著頭,左手痛的厲害,等到外賣來了,他把東西送進去,葛母已經平靜下來,常飛又囑咐了一遍自己就在門外,轉身走了。

  過了一會,常飛去急診區找護士包扎了傷口,一個人坐在門外的椅子上,一夜無眠。

  22.關於坦白

  葛銘森項目順利上線就跑到醫院,就看常飛右手撐著頭坐在椅子上,他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常飛的肩膀,

  「常飛,怎麼不進去陪護床睡?」

  常飛熬了一夜,看著葛銘森的時候眼睛發紅,不知道是委屈的還是累的。

  「你來啦,項目搞定了?」

  「嗯,你等我一會送你回家。哎,你手怎麼了?」

  葛銘森看著手上的繃帶和紅褐色的血跡,扯著常飛的手,蹲下來仔細檢查,

  「常小飛,你這怎麼弄的啊?」葛銘森焦急的問。

  「……沒事。」常飛喏喏的說。

  「沒事什麼啊沒事,你怎麼受傷的?常飛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什麼都瞞著我!」

  「……」

  葛銘森喊的聲音太大,房間內的葛母聽到了,叫了一聲葛銘森,葛銘森抬頭看看病房門,又抬頭盯著常飛的眼睛,眉頭皺的緊緊的,眼圈通紅,是心疼,是責怪,是不解,

  「等我一會兒。」

  葛銘森進了房門,葛母又開始哭訴,已經不在意常飛就坐在門外了。常飛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也算得上仁至義盡了。去重新換了藥,打車回了家。

  病房內,葛銘森正聽著葛母的抱怨,這幾天來,母親不斷再說常飛的不負責任,絲毫不顯病態,反倒是常飛越來越憔悴,今天還受了傷,他要是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就真是太傻了。

  「媽,您沒生病是嗎?」葛銘森打斷母親的哭訴。

  「媽,您想拆散我們倆是嗎?」

  「媽,我問您,常飛是怎麼受傷的?」

  葛母不說話,只又開始掉眼淚,彷彿真的受了多大的委屈。

  「媽,您要是沒病就出院吧,去我阿姨那,我工作很忙的,常飛也是,人家跟咱們非親非故的,是因為我才來幫忙照顧您,您不感動就算了,您不能欺負他呀,更何況他是我男朋友!媽,我求您了,別作了。」

  「我還不是為你好!同性戀以後在社會怎麼混,這是病!」

  「媽,行,那也是我有病該我住醫院,您沒事別佔用醫療資源了,我讓阿姨來接您,我走了。」

  ——

  葛銘森開車回了家,常飛正單手收拾行李,皮箱擺在客廳,已經堆了一些衣服了,葛銘森慌了,心裡咯噔咯噔的跳。跑進臥室一把抓著人,聲音都哆嗦,

  「常飛,你乾嘛?」

  「……」

  「你要搬走?和我分手?」

  「…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回來你是不是自己就要走了?你把我當什麼?」

  「……銘森,咱們還是算了吧...」

  「你說什麼?」

  葛銘森握著常飛的手越來越用力,常飛突然特別委屈,眼淚都出來了,跑的滿眼眶都是。

  「葛銘森,你媽媽不喜歡我,她給我發了很多短信讓我和你分開,我明明一直待她很好的,但是我聽到了,她跟你告狀,我都沒做過,手也是她弄的,她打翻了菜湯,我特別疼,葛銘森,我是喜歡你,我也努力了,但是我太疼了,你不知道弄到手上特別疼...」

  常飛語無倫次,眼淚連成珠子般的掉下來,葛銘森震驚壞了,他沒有想到母親竟然這樣對常飛,母親的編排他沒信,只當是所有的婆婆都對媳婦更加挑剔,他相信常飛的為人,但他讓常飛受了這麼多委屈,還受了傷,他現在都想給常飛跪下了。這會兒常飛委屈的哭,常飛家庭幸福,父母開明,對他的性向即使不支持但也從來沒有反對,倒在別的長輩那受了氣,葛銘森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摟著人,說一句乾巴巴的對不起。

  等常飛冷靜下來,他把人推到床邊坐下,自己單膝跪地,雙手捧著常飛受傷的那只手,抬頭看著常飛,

  「對不起,對不起寶貝。還疼嗎?」

  常飛搖搖頭,葛銘森另一條腿也放下,跪在了地上,

  「常飛,我跟你道歉,替我媽也跟你道歉,你別走好嗎?」

  「你跪著乾嘛,腿疼啊..」

  「常飛,別走,乖,老公給你道歉。」

  「我沒氣...」

  葛銘森親親常飛受傷的手,又點點頭,

  「我就是有點委屈,我對我爸媽都沒這麼好,可阿姨怎麼就不喜歡我呢...」

  「咱們不要她的喜歡了,常小飛,我對不起你,你打我。」

  葛銘森牽著他的右手打自己的臉,常飛沒反應過來,啪一聲,都紅了,

  「你乾嘛啊...」

  「不生氣了啊,不委屈了,還疼不疼?我給你吹吹。」

  「不疼了...」

  「那餓不餓?我給你做飯吃,」

  「嗯...」

  「東西放這,一會我收拾。」

  葛銘森去給常飛做了飯,把飯菜放進鍋里蒸煮,又洗了毛巾給常飛擦臉,接過常飛手裡的衣服,放回了櫃子。

  吃飯的時候葛銘森接了個電話,是他阿姨把他媽接回家去了,他阿姨通情達理,葛銘森跟他阿姨說了事情的經過,也覺得葛母太過分了,答應幫忙勸勸他媽。

  「阿姨出院了?」

  「嗯,出院了,沒病裝病作呢,來吃菜。」

  「...你知道啦...」

  「你手還疼嗎?一會去醫院再看看。」

  「沒事了,明天去換藥就行了。」

  「行,那一會我幫你擦擦身子,今兒不洗澡了,免得感染,然後你早點睡覺。」

  「葛銘森...你別自責了。」

  葛銘森沒說話,繼續給常飛夾菜,

  「都是小傷,阿姨年紀大了得讓著點。」

  「嗯,我知道了,快吃飯。」

  晚上十點葛銘森洗了毛巾給常飛擦了身子,還打了水,就蹲在沙發邊上給我常飛洗腳,常飛不太習慣,企圖把腳拿回來,又對上葛銘森的視線,敗退了,任由他補償。

  等躺到床上,葛銘森小心翼翼的護著他的手生怕他碰到自己,常飛心裡卻更哽的慌,他轉過去,對著葛銘森,房間沒開燈,只有零星的月光撒進來。

  「葛銘森,你別這樣了,真的沒事了。」

  「沒有,快睡吧寶貝,小心手,我摟著你別亂動。」

  常飛卻一個激靈坐起來,按開了燈,突如其來的光線太過刺眼,葛銘森躺在那裡用手臂遮住眼睛。

  「葛銘森,真的沒事了,啊。」

  葛銘森沈默著,過了一會常飛聽到抽氣聲,葛銘森哭了,雖然擋著,但常飛聽得出來,

  「常飛,對不起...我媽讓你受委屈了,我沒處理好,常飛,我會讓我媽跟你道歉。」

  「葛銘森...沒事的,我只是..只是不想跟你分開,你選擇了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常飛用手去攬葛銘森的頭,葛銘森把頭埋在常飛的肚子上,淚水潤濕了t恤,葛銘森還在道歉著,常飛只是用那只沒受傷的手揉著他的頭髮,葛銘森哭了很久,為了常飛受了的苦哭,為了自己沒發現而愧疚自責,葛銘森趁常飛去衛生間偷看了常飛的手機,看到了那些信息,他覺得難過,原來母親是這樣的,又覺得內疚,遺憾沒有早些察覺,如果再晚一點是不是常飛就走了呢,他不敢想,他只知道自己常小飛很好,他愛他,他也愛他,他要去和母親談一次,說服她,或者正式通知她,常飛是他心頭上的人,他只做正式通知,並不論母親是否接受。

  午夜寂靜,只有葛銘森抽氣聲,他們一個已經足夠愧疚,一個已經不怨了,但沒有什麼比相愛著廝守更重要的了。

  23.關於失憶

  不知道葛銘森怎麼和母親溝通的,常飛的手機收到了來自「」老妖婆的道歉信,生活又趨於平靜,常飛把葛母的備注改成了銘森媽媽。葛銘森陪常飛換藥時捏的常飛肩膀都痛了,常飛躺在床上開始後悔,早說出來哪至於這麼多麻煩,感情還是要多些信任。

  直到常飛的手好了,葛銘森拉下來的臉才算回去,晚上倆人一起洗澡的時候常飛吧唧親了一口葛銘森的臉蛋子,

  「老公,你終於帥回來了!」

  「傻!以後有事跟我說知道嗎?」

  「知道了老公!老公我今天想乾你!是否批准?」

  「…這麼突然?」葛銘森彎腰去抽屜拿灌腸器,

  「我要佔有你!你是我的!」

  「本來就是你的。」

  親吻,擁抱,兩個人裡裡外外洗乾淨就滾到床上,抽插頂弄,葛銘森和常飛因為彼此的動作呻吟喘息,愛沒有什麼不同,都需要信任和堅持....

  ——

  週五晚上葛銘森回了家,帶著常飛一起,正式登門拜訪,常飛緊張的不行,但葛銘森說沒事,只是來看看,意思一下,他媽如果還背地裡怎麼樣以後都不讓常飛來了,他自己的媽,沒必要常飛跟著一起孝順,有那份心思就很不錯了。

  葛母很平靜,常飛吃飯吃的小心翼翼的,大喘氣都不敢,餐桌上也沒人說話,葛母夾了一筷子牛肉放進常飛碗里,

  「多吃點肉,不嫌我吧。」

  「...不嫌不嫌,謝謝阿姨!」

  常飛偷看葛銘森,葛銘森衝著他笑了笑,這是示好,是拋出來的標誌婆媳關係緩和的橄欖枝,常飛話匣子漸漸打開,一道一道菜的誇贊葛母的手藝,葛母嘴角揚起,但說出的話仍是傲嬌,

  「吃這麼多,等下要洗碗啊。」

  「嗯嗯,阿姨,一會我收拾。」

  葛銘森在一旁笑出聲來,第一次去婆婆家上趕著乾活的就他傻媳婦兒了叭。

  「銘森,你怎麼和你媽說的啊?她轉變好大!」

  「開心了?」

  「嗯嗯!開心!」

  「我跟我媽說兒媳婦非你不可了,兒子就這樣了,你愛要不要吧。」

  葛銘森看常飛一眼,常飛笑的嘴都合不上,葛銘森又問,

  「手疼不疼,放那一會我弄,你陪我就行。」

  「早都好了,再說我用的右手。」

  「嗯,小心點別留疤了。」

  「疤痕是男人的勳章!」

  「是讓我心疼的章。乖,聽話。」

  兩個人膩膩歪歪,一頓飯的碗筷洗了一個小時,又抱在一起躲著母親在廚房接吻,客廳突然傳來一聲聲響,

  「銘森!杯子打碎了,過來幫媽媽一起收拾。」

  葛銘森手正伸進常飛襯衣里作弄,揉捏撫摸,兩個人笑著又吻了吻,才一起走出去,不料就這麼一杯水也能讓兩個人的生活再起波瀾。

  葛銘森一腳踩在水上摔倒,腦袋磕在茶几上鼓了一個大包,進了醫院,睡醒了記不清人,葛銘森失憶了。

  24.關於失憶(下)

  葛銘森這一磕失憶了,但醫生說是暫時的,也就是普通意義上的撞傻了...聽到醫生如此通俗的解釋,常飛很難接受,內心只有???

  葛銘森的母親差點反水糊弄兒子是個直男,但葛銘森很堅決要和常飛回家,你看,你兒子失憶了都要跟媳婦兒走,當媽的能不難受嗎?

  醫生說就是輕微腦震蕩引起的暫時性失憶,三到五天就會恢復不要緊,讓他們出院回家養著就行,不要佔用緊張的床位。常飛把人領回家,第二天又去了趟公司,一個突然磕了腦子請了假,一個請了年假在家裡在家照顧人。

  常飛極小心的照顧著,起初還把飯都餵到嘴裡,葛銘森嘴角抽搐,

  「我是失憶,不是失智,又不是三歲小孩還餵飯?」

  「……哦...那你自己吃。」

  葛銘森自己端著飯碗吃著飯,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這碗粥沒有剛才好吃了。

  等晚上葛銘森要洗澡,常飛一定要進浴室看著,他怕葛銘森再磕了腦袋,徹底傻了怎麼辦,葛銘森拗不過他只好讓他站在洗手池旁邊等著,葛銘森全身脫的精光,常飛透著鏡子盯著他,怕他出一點事,葛銘森硬了,被盯的。

  用水擦了一把臉,就走到洗手池旁邊,把常飛嚇了一跳,

  「怎麼了?」

  「…我們以前在這做過嗎?」

  「啊?沒...沒有。」

  「那今天在這做。」

  「啊?哦,好。」

  「...之前咱倆誰上誰下?」

  「你不記得了?」

  「記不清了。」

  「我上。」

  「……撒謊呢吧,去把屁股洗了,注意衛生,我乾你。」

  「……注意衛生倒是記得挺清。」

  常飛一條腿搭在洗手池上,被葛銘森後入著,鏡子里有蒸汽,看不清具體的表情,葛銘森舔弄著常飛的脖子,用手抹了一把鏡子,兩個人的表情瞬間清晰,常飛不自覺的臉紅,葛銘森咬著他耳朵的軟骨,

  「看清楚我怎麼乾你。」

  「!」

  常飛心裡一緊,這男的怎麼失憶之後還自帶抖s屬性呢?常飛被頂弄的站不穩,又分心思亂想,

  「銘森,我這樣...算不算出軌啊...你也不是你啊..」

  「...閉嘴。」什麼腦迴路....

  五天後,葛銘森記憶徹底恢復,裝都裝不下去,他其實第二天就能記起很多事情,但借著失憶多玩些花樣他一點都不介意。反正乾常飛的還不是他葛銘森,要不怎麼說常小飛傻呢!

  25.關於結局

  請的假還沒結束,常飛和葛銘森去看過醫生,又去跟母親報了平安,就買了張機票直飛海南。工作日去旅遊太爽了,常飛和葛銘森玩了不少項目,夜裡和清晨就窩在酒店做愛,然後在人聲鼎沸的酒吧里接吻,在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他們盡情放肆著。

  常飛和葛銘森找到了天涯海角,然後在這,葛銘森用易拉罐啤酒的拉環很常飛求了婚,就挺俗的,葛銘森沒有單膝跪地,也沒有煙花驚喜,葛銘森去路邊買了一根烤腸,帶了兩罐啤酒,

  「想吃烤腸嗎?」

  「想啊,給我。」

  「嫁給我就給。」

  「啊?葛銘森你求婚啊?戒指呢?」

  「先拿這個,回了齊鎮給你換,行嗎?」

  「行吧。」

  常飛收下了烤腸,也收下了那個拉環,口窄,常飛只能掛在小拇指上,一會又覺得太傻乾脆摘下來揣在口袋里了,葛銘森用一根烤腸換了一個媳婦兒。

  三天後,公司里有一對戀人又在暗戳戳的秀恩愛,他們兩人穿了同款的紅內褲,撞款的服飾,最重要無名指都戴了一枚戒指。

  葛銘森和常飛在世界上平凡的隱秘著相愛,從進了這家公司開始,到彼此都換了工作,他們在很年輕的年紀廝守了很久,很久之後的一天,常飛和葛銘森在床上醒來,常飛掐著葛銘森的鬍鬚,

  「葛銘森你丫根本是空手套白狼。」

  「怎麼了?」

  「求婚用易拉罐拉環??」

  「那你準備怎麼求?」

  「好歹路邊揪根草編一下吧!」

  「行,那下次你求,我答應你。」

  「我才不...」

  「那也沒辦法了,都見過家長了,不能反悔了,再睡一會,乖。」

  這就是A Story of Two G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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