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 四十一、保證 (微H)
啊?!!
以爲自己突然得了幻聽的他緩緩地將目光自手腕上的蛇環,轉向身邊的黑髮男子……
現在是怎樣?!他是時差沒調過來嗎?!怎麽剛睡醒的人明明是自己,發夢話的人却變成死狐狸?!
他古怪地盯著神色异常認真的男人,正拿不定主意應該要出言詢問好,還是應該先嘲笑對方一頓好,流川便再度啓唇,近乎偏執地重複著同樣的問句:「你不會離開我,對嗎?」
櫻木眨了眨眼,在對方灼灼的注視之下决定還是皮綳緊點乖乖回答的好:「我……嗚~」
他動了動唇,才剛吐出一個字,眼前就突然一黑,腰際被一股蠻力扯過—流川凶猛地摟住他,黑色的頭顱抵在他肩頸處,吐息紊亂;箍住他腰間和肩胛處的手臂其力道之大,讓他幾乎有種要被攔腰折斷的錯覺。
「狐……」胸腔中的所有空氣全數被擠出,他難受地推抵著眼前的寬肩,連說話都有些困難。無奈此刻他所能施的力道有限,根本撼動不了對方分毫—流川依舊死死地箝著他,帶著沙啞的平板嗓音在他耳畔迴蕩:
「說你不會離開我……說你不會離開我……」
就連流川自己也不瞭解,這種突然涌上的焦躁與恐懼感究竟從何而來……他只是憑著本能,牢牢地抓緊他怎麽也不可能放開的人兒,似乎想藉著這樣緊緊的擁抱,這樣真真切切的體溫交換,帶給他一點真實感,一些心安……
櫻木毫無形象地翻了個大白眼,心想:靠……你想要本天才回答也得先鬆開一點啊!不然人都被你勒死了還回答個屁啊!
在心裡駡歸駡,在現實中他依舊一個字兒也吐不出來,隻脹紅了臉,手脚幷用地想掙脫對方有殺人嫌疑的摟抱。
正當他開始因為缺氧而覺得頭昏眼花之際,流川終於鬆開了他……不過他還來不及好好地吸飽懷念的氧氣,下一秒,一只有力的大掌將他推倒在床上,仍是一身西裝筆挺的結實身軀隨之壓了上來—
這下可好……櫻木撇了撇唇……剛剛想勒死他,現在想壓死他~這死狐狸今晚是怎麽回事?!
不過,雖然對方幾乎與他相當的體重沈甸甸地覆在他上頭,但總好過方才那種完全無法開口說話的窒息狀態。櫻木順了順氣,想用重獲自由的聲帶來跟這神經接錯綫的狐狸溝通一番:「喂……」
他才剛說了一個字,模糊不清的低喃就像是被啓動開關一般,自那埋在他肩窩處的黑色頭顱悶悶地透出:「……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像是著了魔般的喃喃自語到了後頭甚至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顫抖—櫻木終於察覺對方的不對勁,他探出手,一把揪住那頭柔軟的黑髮,近乎是粗暴地將對方扯離他的肩頭。
他牢牢地固定著那黑色的頭顱,强迫對方與他面對面,眼對眼……金眸對上深暗的黑眼……後者那赤裸裸寫著的脆弱與恐懼讓櫻木的心中一揪。
這死狐狸……又在那邊一個人胡思亂想什麽……?!
他又疑惑又無奈,金眸緊鎖著那雙一片荒蕪的黑眸,揚高下巴,一字一句,清晰地道:「流川楓,你給本天才聽好了~本天才這輩子是賴定你了,是你別想甩掉我,聽、懂、沒?!」
黑色的眼睛定定地望著他,原先如死水般深幽的眸底似乎因他這席話而起了一絲漣漪,恢復了一絲清明……
是啊……他是櫻木花道……不是什麽其他的人……他們~會一直在一起……繼續幸福下去……沒有什麽其他阻礙……
紅唇緩緩勾起一朵優美的笑弧……櫻木一怔,下意識地鬆開扯住對方髮絲的手指,流川順勢俯下頭……
紅唇貼著蜜色的耳廓,一張一闔:「花道……我真的……真的……好愛你……」
帶著一絲沙啞的氣音如泣如訴,如怨如慕……櫻木先是呆愣了三秒鐘,而後便像是被點燃的爆竹那般炸開來—
「哇啊啊啊~!」他失聲驚叫,反手摀住被流川貼住的左耳,頸子則是反射性往右一縮,全身從頭髮紅到腳趾。「你、你別在我耳邊講話啦!」
要死了要死了……死狐狸沒事幹嘛學人家來這套情意綿綿!!害他方才胸口一陣大鹿亂撞,一時間差點以爲心臟要停了!
壓根兒沒有處理這種花前月下經驗的他,只能用大聲嚷嚷來掩飾自身的羞窘,以及……那一絲絲,打死他也不願承認的,自心口隱隱泛起的悸動與甜蜜。
紅唇沒因爲對方的閃躲而善罷幹休—事實上,櫻木被他牢牢壓在身下根本也不可能躲到哪邊去—流川如影隨形地繼續朝著對方艶紅色的的耳廓說話:
「你害羞?」惡意的問句(肯定句)之後,是一個煽情的舔吻—落在櫻木摀著耳朵的蜜色手背上。
赫!
櫻木像是被燙到那般迅速地收手,此舉却反而順了侵略者的意—濕熱的舌如同某種軟體動物,妖嬈地纏上那通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的耳輪,間或放浪地探入那窄小的耳洞中……
「別……」櫻木依舊維持側著臉的姿勢,全身綳緊的肌肉綫條泄漏了他的壓抑……而自他口中逸出的拒絕,軟弱縹緲得反而像是種邀請……
體溫開始竄燒,呼息開始紊亂,騷亂感自兩人緊貼著的身軀開始蔓延……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似逗弄似挑釁的啞嗓在他耳邊響起,下一秒~薄薄的唇瓣大膽地含住了那發燙的耳廓,勾吮著那小小的耳珠……熾熱的鼻息拂過他敏感的耳後、頸側……櫻木只覺得全身就像是一壺即將沸騰的開水一般,有某種不知名的激越在體內衝撞著,吶喊著要解放……
「狐……狸……不……」死定了死定了……櫻木在心中叫苦連天……什麽時候不有反應偏偏就在這時候有反應~?!不行不行!只不過被舔了幾下就……這樣以後他在死狐狸面前哪還能够抬頭挺胸作個男子漢啊!
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幷攏雙腿,做點聊勝於無的遮掩—不料,他再一次低估了對方的敏銳度~或者,是他太過天真,竟以爲與他緊緊貼合的對方會察覺不出他的生理變化~
黑髮男子唇畔的笑意更深,他有意無意地屈起膝,讓帶點硬度的膝蓋骨滑過那逐漸發燙硬挺,被薄薄的睡衣布料遮掩的男性象徵。
「花道……」又是那種酥入人骨的氣音。「你硬了,嗯~?」拖長的尾音伴隨著的是帶點力道的摩擦—櫻木倒抽了一口氣,雙手捏起成拳抵住對方的肩,却使不出半點力氣。
他搖著頭,嗓音裡帶著一絲掩抑不住的喘息:「我……沒……呃~」結尾尖銳的抽氣聲來自那不知何時潛入他寬鬆的睡褲中,隔著底褲抓握住他下身的大掌。
修長白晰的五指緩緩收攏,隔著一層棉質的布料輕輕磨娑著那熱燙的硬塊,幷享受著身下人兒那隱隱的顫抖與幾聲煞不住的嗚咽……
「沒有嗎?那這是什麼?」長指惡意地刮弄著敏感的男性頂端,櫻木驚喘一聲,下意識地弓起身。
「楓……」輕啓的櫻唇吐出迷濛的叫喚……像是撒嬌,像是討饒~
流川卻不肯輕易放過他。
「想要我怎樣……?你不說出來,我怎麽知道……」勒緊男根的棉質底褲淺淺地印上了一抹水漬,是對方情動的證明。他却仍調戲似地隔著布料時而輕撫,時而搓弄,無視對方開始款擺的腰身,哀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