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正文完)
“這身材,這腰,這背,嘖嘖嘖……”
繞著室友轉了兩圈,我看了看鏡子,又看了看本人,享受雙倍養眼。寬肩窄腰長腿,和禮服更配哦。
看慣了軍裝,換個口味,心裡癢得不要不要的。
“你不穿?”
“這不是光顧著欣賞你了嘛,我去去就來……”
抓起同款白禮服,我剛拉開試衣間的簾子,室友便跟了進來。
空間昏暗狹小,他幾乎整個人都貼在我身上,呼吸淺淺,卻調動起我的一切注意。
“幹嘛啊?我還沒笨到這個都不會穿的地步……”
抗議無效,又一次舉了白旗。老實地敞開胸懷,室友剝開了我的外套,再動作輕柔地伺候我更衣。
他是撒佈拉紀罕見的戀愛腦,能學著照顧戀人,真的太不容易了,都是我調教有方!
感動沒到一分鐘,當他蹲下幫我扣釦子時,呼出的氣全打在了我某個無法言說的部位上。
臥槽,一定是故意的! !
“服務很周道,給小費要不要啊?”
連鞋都是被托著腳掌穿好的,腳心被撓,整個人都軟綿綿的。
我輕佻地笑笑,瞇起眼去勾室友的脖子。
“那就以身相許吧。”頭一次聽說給小費把自己送出去的,簡直是骯髒的PY交易。
“哎哎哎別鬧,這是新衣服啊!你是得了一天不任性就會死的絕症嗎?!”
第二次抗議無效,悲痛地被剝光了剛剛套上的結婚禮服。
我像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穿這個很好看。”
室友居然誇我了……不對,他居然又過了這麼久才誇我一次! !
而且我還忘記錄音了,失策。大失誤!
“不過我更喜歡……”
“我什麼都不穿的樣子?”其實我只是在說笑。
“嗯。”
等到真正被脫光了,我才意識到他並沒有一點要開玩笑的意思。
“真的沒問題嗎?”
是夜。我和室友偷偷溜進了禮堂,聚集在飯桌邊商量對策。
不知道是哪個傻逼洩露了消息,撒佈拉紀星皇子即將舉行婚禮的消息已經上了頭條,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明天肯定是場硬戰。經過深思熟慮,室友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先跑為敬。
是的,我們決定先私奔(失蹤)半天再來完婚,省得被某些蒼蠅煩得沒心情結婚。
平時勾心鬥角應酬都懶得搭理,兩個機甲狂魔湊堆兒,都不適應這種正經做戲的大場面。
室友直截了當,任性地提出要跑,我欣然答應。婚都結了好幾年了,婚禮什麼的就是走個形式嘛。其實也不是那麼怕逢場作戲,主要是……這樣比較好玩!
符合我和室友一直以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形象。
隨手從旁邊切了一小塊蛋糕吃得正歡,吃完了才想起是明天要用的大蛋糕……疊了好多層,真浪費,應該多吃點。
“吃嗎?挺甜的。”
我又挖了塊蛋糕放在小盤子裡,笑得有點狡黠。也就我們會這麼隨便了。
室友舔了口我嘴邊的奶油道:“甜。”人甜。
“路線圖畫好了沒?有什麼我需要忙的不?”
早已過了害羞的年齡,我們早進了老夫老夫模式。我擺弄了一下室友在研究的路線,找不出什麼紕漏,萬無一失。
“沒了,準備好機甲。”
拍拍屁股,我啃完最後一塊小蛋糕,“這麼快就走?”
“還是說,你想等明天被人發現?”
有點遺憾,其實我還能再吃兩塊的。
跟著神通廣大的室友上了各自的機甲,兩個沒良心的小混蛋留下一條“到時候了就回來”便跑得沒影了。
憑著室友的戰鬥力,就算他們想neng死我們也無可奈何。
“嚐嚐味,我的手藝是不是進步了?”
就算沒有,我也知道室友會點頭的。
端上一鍋新鮮的青菜豆腐湯,回憶起屬於我和室友的逝去的青春。
室友默默喝湯,一如往常那般,捨不得吐槽我的廚藝。
我捧著臉邊傻笑邊看他喝湯,想到這個點該是結婚典禮了,隨手打開了快訊。
第一條便是我倆雙雙逃婚的消息。好像我們乾了什麼作姦犯科的事一樣,全宇宙都在震驚。
“好喝嗎?要不要再來一碗?”
穿著圍裙的我精幹的模樣可以糊弄下外人,但室友知道,我的廚藝真的是個悲傷的故事。
沒收到答覆,我自顧自地盛了碗湯給他。
“誰能想到,擺出那麼大場面,我們卻跑了在這兒喝白水湯……”
一陣唏噓,不過我就喜歡這樣平淡的日常。就是這樣寒酸的愛情。
“覺得很可惜?”
“可惜沒把蛋糕吃完……”
說完,室友便財大氣粗地召喚出了一個和我胃口相符的巧克力味蛋糕。
“吃吧。”
“有時候真覺得要被你寵上天了。”雖然我也很寵他。
吃完了小蛋糕,我大胃地陪著室友喝湯。
“看我幹什麼?難道我嘴上又沾東西了?”
我摸了摸臉,好像沒什麼奇怪的。
室友只是靜靜地凝視著我,如同每一個日夜那樣,目光波瀾不驚。我卻好像從中讀出了不一樣的電波,酥得心口發顫。
驀地想起幫他洗澡的那個夜裡,他的表情也是這樣,好像看著我,又好像在看全世界。
我慢慢地咧開一個笑,眉眼間全是當年的痕跡。
過了這麼久,無論拿了多少功勳奪了多少戰績,在他面前我這麼多年來都像毫無長進,幼稚得一撩即炸。傻氣又可笑,偏偏全身心都寫著喜歡他。
有些話不用說出來便能傾聽,如同室友安靜的目光,日復一日地朗誦著最美的告白。對視時一切時間都停滯,沒有光速,沒有流逝,只剩下中心的兩個人,也只需要這兩個人。
我想將全世界的情話都挖出來說給你聽。
但最後我只說了……
“我想幫你洗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