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現代校園篇8
喻州這次回學校可不是為了跟同學友好相處的。
當初的校園霸凌這些人全都有份,雖然委託者的任務裡沒有提及,但喻州順手收拾了他們,也算是一個加分項。索性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喻州回來辦手續也得幾天時間,於是乾脆就搬了回來。
辦手續的事情交給席安,喻州則是打開了電腦,接入網線入侵到學校的網絡,開始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
也許是男人的天性使然,喻州也十分熱衷於科技產品,當初學習代碼也不乏有這方面的原因在。
另一個原因是他很好奇——為什麼系統可以吸收靈魂力為任務者所用?為什麼系統最開始還是冷冰冰的機器,升級到高級系統之後卻產生了智力,像幼兒一樣開始生長?
從數據到生命的變化,讓喻州對這項技能的熱情空前高漲,有意識的去提高它。
這個世界用到編程能力的地方很多,喻州的黑客技術也在不知不覺的進步當中,就是不知道到了中、高級位面之後還有沒有這麼大的用處。
喻州一心二用,一邊思考著如何讓代碼變成靈魂力甚至是生命,一邊將收集到的信息進行篩選分類,做成一個個能夠自我複製的小程序,設定好時間分別保存起來。
艾頓的學生並不多,每個班至多20個人,整個高中部一共三百多個學生,撇去剛入學的一批小毛孩子,喻州要篩選的也就一百五十個人。
——每年都會有被霸凌逼走或者學習頂尖提前畢業的學生,導致高二、高三的人數加起來也只有總人數的一半那麼多。
不過如今這個年代,一個人在網絡上的生活痕跡就算是計算機也得掃瞄上許久,所以喻州還是花費了幾天的時間才整理好所有人的資料。
喻州挑出幾個鬧得最凶的傢伙,把他們的文件放在最前頭,然後收拾課本離開了宿舍。
開學了,可得送份大禮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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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一共就十個人,喻州獨自坐在角落裡,跟其他人隔得很遠。
自從上學期末,三大少挨個兒教訓了幾個跟朱行有關聯的人,跟他同班級的人一直擔心大少們會找到自己頭上,此時自然是恨不得在中間劃一條界限,表明自己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喻州獨自坐在窗邊,瞧著窗外的景色,樂得自在。
開學第一堂課是班主任曹如的,不過也沒上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只是開了個班會,講一講新學期的課程安排,然後讓同學們捐點錢建設校園。
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是新學期的課程,曹如還在介紹著新的校舍的功能,就聽見底下一個女學生「啊」的尖叫了一聲。
曹如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的問道:「怎麼回事兒?」
學校要她這麼個知識分子像推銷員一樣對自己的學生推銷校舍,已經是讓曹如覺得很沒面子的事情。以往這些學生都安安靜靜的,她可以告訴自己只是在讀一篇文章,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現在底下學生這麼一喊,她的自我催眠就破碎了,不得不面對這尷尬的境地,能不生氣麼?
然而那個女生卻並沒有理會她,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周圍的學生轟的一聲騷動起來,對投影屏幕指指點點的,面露興味。
曹如順著他們的目光往後一瞧,只見原先播放著的課程表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影片,其中在下面的那個女生的臉赫然是剛才尖叫的那位,影片裡頭的內容就算沒有聲音也讓人瞧得血液沸騰。
由於校園霸凌的關係,這個班級裡大多都是男生,僅有的一位女生還是因為積極的為大少們鞍前馬後,為霸凌提供「新奇」的點子才免受欺凌,一直是比較高傲的存在。
然而她的驕傲是用被欺凌者的尊嚴換來的。同樣的招數她也對別的女生使過,逼得那個女生跳樓自殺,結果落在矮樹叢裡,沒死成,卻落得個半身癱瘓,生不如死。
曹如手忙腳亂的想要關閉視頻,但無論怎麼都關不掉,反而還誤打誤撞打開了音響,曖昧的聲音立即從專業級的音箱中流出,震得她腦中炸響。
視頻中女生高高低低的叫聲足足響了五六分鐘,最終還是一個男生上前拔掉插座,這才終止了這場鬧劇。
曹如的掌心都是汗水,顧不得講究,隨意在衣服上擦了擦,招呼了兩個男生架著那個女生去醫務室,自己也跟在後邊急匆匆的離開。
班會上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亂子,也不知道會不會牽扯到她的頭上來。
喻州一直閒適的坐在角落裡,兩條長腿交疊,撐著下巴望向窗外,似乎在欣賞初春的景色。
這些學生一邊恐懼自己成為下一個欺凌對象,一邊玩兒命的把弱小者往泥裡踩。弱者更弱,強者更強,底層學生的人生在崩塌,最高點的那幾個人卻只當這是一場遊戲,這才導致了艾頓扭曲的社會體系。
此刻艾頓高二、高三年級的每一間教室都在上演類似的場景。整個學校都因為這次突發事件而籠罩在詭異的氛圍下,就連郝樂等人所在的班級都沒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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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樂原本是跟朱行一個班級,但自從入了三大少的眼,就被破格提到這個頂尖的班級裡來,整個班級就他們四個人。
不過大少們可不是讓他來好好學習的,上課的時候動不動就騷擾他一下,看他羞惱的表情,已經成為了大少們課上的休閒方式。不僅是司義,就連溫柔的齊川和冷淡的屈白,遇到郝樂也會變得跟泰迪附身似的,毫無紳士風度可言。
郝樂的成績已經下滑了不少,以往他總覺得自己是特殊的,所以也沒有在意成績,反倒是跟三個大少逢場作戲的水平越來越高,有時候還會做出更加羞恥的事情來討好他們。
然而經過喻州的一番話,他瞧見三大少眼中的戲謔,越發清醒的認識到自己身份的低微,心中自然起了隔閡,竟忍不住冷了臉,把三個人的手都拍開。
此時大少們對待郝樂還只是小孩子見到新鮮玩具那樣的感情,雖然會為了爭搶他而打架,但沒有經歷畢業後的生死情誼,情感上卻還沒有把他當成平等的人來看待。
見小寵物居然敢違抗自己,脾氣最火爆的司義一下就陰沉了臉色,對上頭的班主任揮了揮手,把他趕了出去,教室裡頓時就剩下他們四人。
司義扭了扭脖子,粗暴的拽下頸間的領帶,把它往郝樂課桌上一甩,伸手便捏住了郝樂的下巴,磨了磨牙,對著身旁兩人說道:「我就跟你們說了,小寵物就要綁在身邊好好帶著。你們瞧瞧,回了一趟家就不聽話了,還得重新調教。」
齊川一向以紳士自居,此時也微微蹙眉,並沒有反駁司義的話,顯然也是覺得郝樂變得不聽話了。
屈白不參與他們的討論,被拒絕了也只是冷冷的瞧了郝樂一眼,收回手靠在椅子上靜靜的出神,沒有什麼反應。
郝樂聽見司義的話,想起了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為了讓自己聽話,司義不知從哪兒搜羅來一堆藥品和道具,輪番在他身上試驗了個遍。
回憶起當初的痛苦,郝樂臉色一白,腦子頓時清醒了一些,連忙垂下眸子,睫毛微微顫抖,柔順的說道:「對不起,我剛剛只是在想事情。」
郝樂這種有點不甘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樣,是三大少最喜歡的,能夠滿足他們還未壯大的征服慾。因此他剛一表現出順從的樣子,司義臉上的表情就和緩了許多。
但司義可不會放過教訓他的機會,仍然鉗著郝樂的下巴,問道:「你在想什麼事情?居然連我們都敢拒絕……該不會是在想哪個野男人吧?」
齊川聽到這話就知道司義想幹什麼,眼神掃過郝樂隱忍的面龐,心下微熱,往郝樂身邊靠了靠。
屈白向來不會參與他們的行動,總是慢悠悠的綴在最後,等前戲都做完了才會加入,是個十足十的懶貨,總被司義和齊川調侃「不解風情」。
郝樂咬著嘴唇一副受到侮辱的樣子,扭過頭不肯說話,卻把曲線優美的脖頸展露在兩人面前,雙腿微微打開,明顯已經做好了準備。
不過他們的狂歡注定是開始不了,正在司義鬆開郝樂的下巴,準備往下摸索的時候,投影突然閃了幾下,切換到音頻軟件,開始播放。
音頻夾雜著「滋滋」的電流聲,只能勉強聽清些零散的語句,但司義他們立刻就聽出那是郝樂的聲音——
「……你怎麼回來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大少算什麼東西……床伴……可憐蟲而已……」
教室裡的氣氛登時凝結起來,郝樂顯然也認出了自己的聲音,臉上血色盡褪,張口欲要辯解,一抬頭卻迎來了一個重重的耳光——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