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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欲綺夢》第7章
第七章叙舊

  夏摯很生氣。但他還是追了出去。

  金泉公館附近很難叫車,所以當他開著自己那輛騷氣的蘭博基尼行駛了短短幾分鐘後,就看到了在人行道上提著大包慢慢走著的林綺瞳。

  「你去哪?我送你。」

  夏摯低速將車開到了林綺瞳身邊,搖下副駕的車窗,對她說道。

  林綺瞳瞥了一眼黑色泛著啞光的改裝版跑車,又掃了一眼一身名牌全身恨不得寫滿『我是高富帥』五個大字的夏摯,脚步不停地繼續向前走,完全把一人一車當作了空氣般的存在。

  「你還有很多行李在我那,如果你再不拿走,我可就要把它們送回俞家了!」夏摯依舊不緊不慢地跟著林綺瞳。他幷不著急,因爲他手上還拿著林綺瞳會在乎的籌碼。

  「……」

  果然,話音剛落,林綺瞳就停下了脚步。

  她曾經在夏摯位於中心區的『華府時代』住過將近一年,私人物品自然留下了很多。不過大多是些書和衣物,對她來說幷不重要。而唯一令她在意的,只有她離開俞家的時候帶過去的母親的相册。那是母親過世之後留下來的爲數不多的回憶了。

  看出了她的動搖,夏摯滿意地靠邊停車。

  「上來吧。」他打開車門,對林綺瞳說。

  林綺瞳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低頭鑽進了車厢。

  很長的時間,兩人相對無言。

  車內詭异的靜默讓夏摯沒來由地煩躁。好半天,他才穩了穩情緒,嘗試用平和的方式打破僵局。

  「你的傷怎麽樣了?還疼嗎?」他記得她的醫療報告裡寫著她『後背、四肢多處擦傷以及軟組織挫傷』之類的。

  「還好。」林綺瞳淡淡的,幷沒追問夏摯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近况。

  不過很快夏摯也沒打算多賣關子:「是聶皓希那小子打電話告訴我你回來了,而且可能出了事。」

  林綺瞳「嗯」了一聲,對此沒有感到驚訝。

  夏摯看在眼裡,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就脫口而出:「當年,你是跟聶皓希一起去的米國?」

  這樣明顯帶有暗指意味的提問令林綺瞳不由一怔,然後轉頭看著他:「你想說什麽?」

  話已出口,夏摯自然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問出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惑:「你不告而別,是爲了跟聶皓希在一起?還是另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理由?」

  九年前林綺瞳的離開,圈裡說什麽的都有。不過因爲俞家强勢地壓住了所有消息,最後這件事情也就漸漸的銷聲匿迹、無人再提了。

  夏摯也曾一度心灰意冷,戀人和朋友的雙重背叛令他不願再回憶所有的一切。可當他面對林綺瞳,他才知道,他沒有放下,他必須得到一個解釋。

  然而林綺瞳却不買帳。

  「我跟誰去哪裡,跟你有關係嗎?」

  被林綺瞳劃清界限的嗆聲一堵,夏摯也不幹了:「你一定要用這種口氣說話嗎?」他實在覺得莫名其妙,「爲什麽從見面開始你就一副我欠了你、活該被你冷言冷語甩臉色的樣子?」

  「隨你怎麽說。」林綺瞳扭回頭,反應冷淡。

  夏摯再次壓了壓自己的怒火。

  「今天我們必須把話說清楚。」他將方向盤突然右轉,因爲變道太急,頓時引起了後面一片司機的破口大駡。

  把車停在了路邊的應急泊車點,夏摯對林綺瞳攤牌:「說吧,到底怎麽回事。當年你爲什麽要走?爲什麽不接我電話?你欠我一個解釋。」

  「不爲什麽。」林綺瞳油鹽不進。

  現在追問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如果不是幸運地申請到米國的學校,她也許早就走投無路死在哪個垃圾堆裡了。而眼前這個男人,當年義正辭嚴一次次越洋打電話駡她也就罷了,直到今天居然還在試圖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强加給她——

  「你難道不是做賊心虛嗎?不然爲什麽連放在我家的行李也不敢來拿?」

  聽,他早已給她定了罪。他甚至不知道那個時候她已經重傷住院,奄奄一息了。

  林綺瞳不想再解釋什麽,只是問心無愧地回答:「我說過了,你和那個女人的事,不是我說的。你不相信,那我也無話可說。」

  「除了你還會有誰?」這麽多年,夏摯無數次嘗試著想要相信林綺瞳的無辜,可無論是林綺瞳本人的言行、女老師的留書、甚至是他父親的說辭,種種『事實』表明,最有嫌疑做這件事的人,就是她!

  「我當年做了很多安排避開了所有人,唯獨沒有隱瞞你。可是你呢?你一次次針對她、辱駡她、甚至還學著那些老女人一樣用錢去打發她?」他喉嚨裡發出一聲嗤笑,「虧得我那位老爸還一口一個『未來兒媳』地誇著你、讓我跟你道歉!你配嗎?」

  「俞引童,我不欠你!是你,欠我的!」

  「你忘了是誰在你跟俞家鬧翻之後收留的你?是誰從小到大一直像親妹妹一樣地保護你、照顧你?你就是這麽回報我嗎?」

  「你知不知道這麽多年我的心裡真的很痛!不是因爲她,是因爲你!你出賣了我!」

  「我根本不想去追究什麽,我只想你給我個理由,我只希望你告訴我你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

  夏摯越說越激動。這些壓抑了很多年的往事,像終於找到了一個破口,源源不斷、肆意宣泄著。

  林綺瞳默默地聽著,幷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等夏摯發泄完了,她才看向他,一雙眼睛如同玻璃一般,冰冷而通透,淡淡地倒映著夏摯那激憤的輪廓。

  她一字一頓緩緩地說:「夏摯,你承認吧,其實你根本不敢知道真相。」

  「除了我,真的就沒人知道你們的『不倫之戀』嗎?」

  「那個女人,你的『好』老師,難道她就沒有一點嫌疑嗎?」

  「是,我承認,我是給過她錢,讓她不要再『勾引』你。可是,她接受了我的錢,最後却沒有履行承諾。」

  林綺瞳嘴角勾起一個冰凉的微笑。

  「一個老師,到底是有多饑渴,才會去引誘自己班上的男學生?一個老師,又到底是有多缺錢,才會去騙走一個未成年女孩辛苦攢下來的幾萬塊零花錢?」

  「夏摯,接受現實吧,那個女人接近你,根本就是爲了錢。你被她耍了,白痴!」

  「你以爲你爸爸警衛師裡養的那些士兵都是吃白飯的?一個高中生玩的小伎倆,能逃得過他的耳目?」

  「至於我,你的好爸爸在你面前那麽『誇獎』我,難道不是看我在俞家沒有立足之地以後,刻意讓你更討厭我、跟我撇清關係麽!」

  「夏摯,你根本就是在逃避現實!你只不過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罷了!」

  林綺瞳語帶嘲諷地吐出一個又一個令人難堪的真相。

  而夏摯,則一時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中。

  「爲什麽,你既然早就知道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爲什麽不解釋?爲什麽要一直充當壞人,讓我恨你?」許久之後,像是終於接受了現實,夏摯啞聲問道。

  林綺瞳笑了,壓抑而悲凉的,連肩膀也在微微顫抖。

  她笑自己從前的年少無知,以爲一點小小的好處就可以讓那個貪心的女人適可而止;她也笑自己的自以爲是,她一厢情願爲照顧他的心情和面子,可到頭來,她却輸掉了全部。

  許久之後,她終於止住笑。

  「夏摯,你在明知故問。」籲了口氣,她說道。

  夏摯表情一僵。他微微張嘴,話却卡在喉間。

  是的,他的確知道。雖然林綺瞳沒說出口,但他的確曾經無數次看見過,少女凝視著他的眼眸裡,滿滿的充斥著對他的戀慕。

  他甚至能够想像,當初她寧願當壞人也不願意拆穿女友的真面目,最大的原因,也是不想他太傷自尊太難過吧。

  「我一直把你當妹妹。」表情反復變幻數次之後,他聽見自己這麽說。

  「我知道。可惜我注定當不了你的妹妹。」林綺瞳扯出個笑容,「不過無論如何,還是多謝你當年的照顧。所以無論你對我怎樣,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怪你,你也放下吧。」

  夏摯下意識地抬頭,正好對上林綺瞳清澈的目光,釋然却也冷淡。一時間他的腦海裡似乎掠過了什麽畫面,却又很快消失不見。

  「我……是不是還對你做過什麽?」夏摯脫口而出問道,他隱約感到自己也許真的錯過了某些事。

  林綺瞳閉上眼,無數令人不快的畫面如潮水般向她涌來。

  被忽視、被疏遠、被遷怒、被責怪——

  記憶深處的那個女孩,她驚恐地看著喝醉的男人向她走來,把她壓在床上。

  她只有14歲的身體稚嫩而纖弱,哪怕拼盡全力,也無法將男人推開。

  他大概又被那個女人的欲擒故縱傷到了,所以帶著憤怒,他把所有情緒都發泄到了她的身上。

  他剝掉了她身上的布料,修長的手指在每一寸肌膚上毫不憐惜地揉搓。

  唇上、臉上、脖子上,被他粗暴地親吻著,一遍一遍地質問著『爲什麽』。

  他的雙手幾乎輕而易舉地,就分開了她努力幷攏的雙腿。在那片從未被人觸碰過的禁地裡大肆出入和淩虐。

  被動地接受著被侵入的疼痛,她吸入鼻間的呼吸,是帶著酒精味的腥臭;而傳入耳中的呼喚,是對另一個女人的真情告白。

  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所以她剪碎了混合著精液和鮮血的床單,選擇了自欺欺人的遺忘還有緘默。而肇事者,也許僅僅只把它當作了一場春夢罷了。

  回想往事,林綺瞳依然還能感覺得到當時心口的刺痛。

  年少的時候,總把喜歡看得太重。

  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會牽動著她每一刻的想法。

  習慣了去依賴,習慣了被呵護。

  直到他愛上了別人,直到他嘴裡喊出了那個名字。

  夢才醒了。

  『所以夏摯,你是個騙子。如果你做不到,一開始就不該給我希望。

  你說過你會救我,却又在我剛剛看到岸邊的時候又把我重新拋回水中。

  你幷不瞭解我有多麽絕望。

  想要被恨,也不過是想逼自己放手。

  終於,這段戀情我放下了。而今後,我不會再期待任何人,也不會再相信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林綺瞳驀地睜開眼,避開了夏摯灼灼的視綫。

  「我不想再繼續這些話題了。如果你還是一直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那麽我要下車了。」

  她不帶任何情緒地岔開了他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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