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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美人》第93章番外09
郁南太羞恥了, 他真的沒敷過面膜……還是那天宋阿姨說二十五歲以後每個人都應該保養,他才一時興起說要試一試的。他已經完全忘記了這回事,誰知道會出現靈魂互換,被宮丞知道了。

宮丞會不會覺得他很沒自信?

越想越害臊,郁南決定應該吃點東西安慰一下自己。

他發信息給Anna:[在嗎?現在有沒有空?]

Anna:[……您儘管吩咐我。]

郁南:[幫我買點吃的吧。]

郁南發了幾個自己愛吃的東西過去,足足過了好幾十秒,Anna似乎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回覆:[好的, 十分鐘後送到您房間。]

這頭宮丞已經到了XX燒烤, 郁南果然很了解他的朋友,姓覃的小子真的很不守時。

燒烤店老闆拿來菜單讓他點菜。

宮丞翻了下,每一樣都是高熱量, 看上去都很不健康,他一樣也不想吃:“等我朋友來了再點。”

這個長得很精緻的年輕人看起來柔弱,說起話來倒是很有氣勢。

燒烤店老闆真的覺得不該以貌取人,對方不是個好親近的, 便禮貌地收回菜單。

高冷的客人他見多了,這一個特別高冷。

宮丞看完菜單就發信息給郁南:[少在外面吃東西,想吃什麼回來我給你做。]

郁南發的卻是語音,聽起來很忙, 像在咀嚼:“嗯嗯,好呀。”

宮丞:[南南,你在做什麼?]

郁南:“我在吃東西呀。”

這麼晚了還在吃東西, 完全不符合宮丞的生活習慣。

宮丞還在疑惑著, 郁南那邊便發了一張圖片過來:薯片、辣條、乾脆面等堆了一床, 還有一瓶可樂。若不是圖片上那隻手是自己的,宮丞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在乾的事。

宮丞:“……”

這麼一看,垃圾食品都齊全了,燒烤算什麼。

他的飲食計劃被這個小傢伙完全破壞了。

宮丞:[少吃點。]

郁南:“醫生說了,讓你時不時放縱自己的身體,才能過得更好,你對自己要求太嚴格了。我幫你放鬆放鬆。放心,明天早上我保證起來跑步幫你消耗掉,你不會生氣吧?”

宮丞揉捏眉心,只要郁南開心,他有什麼好生氣。

忽然,有人從背後抱住了他:“郁寶貝!!!”

上學的時候還好,現在大家都二十幾歲了,覃樂風還叫郁寶貝,郁南已經多次提醒不要這樣叫,可是覃樂風還是樂此不疲。

宮丞被勒得差點憋過氣去,郁南的身體可比他想象中還來得嬌弱:“放、放開!”

覃樂風鬆開他:“老闆!拿菜單!”

老闆終於找回了熟悉的煙火氣息,熱情地將菜單拿過來。

覃樂風點了一大串,遠超兩人能吃的分量,還點了啤酒。

下單後才有空問他:“你男人一走,你就這麼不開心?”

宮丞被“你男人”三個字微妙的取悅了,這個姓覃的小子勉強算得上不錯。

“嗯。”宮丞不動聲色,“我太想他了。”

“行了!知道你們感情一日勝一日了!”覃樂風葷段子隨口就冒,完全沒發現對方沒聽懂,“我現在和你見面還得預約,沒良心的。“

宮丞接過他遞來的啤酒罐,有些遲疑地看著罐口。

直接喝嗎?他在思考這樣的喝法算不算衛生。

“郁南”沒回答,覃樂風也不介意,燒烤來了還細心地替他用筷子擼下來放進盤子裡。

宮丞發現,郁南身邊的所有人都對他忍耐度很高。

不知道郁南本人有沒有注意到,他是被所有人寵愛著的那一個。大到家人朋友,小到勉強熟悉的人,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會照顧他。

覃樂風問:“上次你說的那個事,考慮得怎麼樣?有沒有和宮丞商量?”

宮丞努力用郁南的模樣喝了一口啤酒,不露破綻地說:“哪一件?”

果然,覃樂風完全沒發現自己被套話了:“就是回去希黎讀博的事啊!你現在再不做決定,馬上就要過期了吧!”

郁南在希黎美院念了MFA,並沒有提過還要繼續深造,因此宮丞不知道這件事。

他頓住動作:“讀博?”

覃樂風吃驚:“難不成,你想和余老師一起去M國參加進修?和余老師一起去也不錯,也能學東西。其實我覺得還是和余老師去比較好!你是搞創作為主的,靠累積和靈感來爆發更好。”

在覃樂風眼中,“郁南”放下了杯子,深深地皺起了眉。

這幅模樣莫名讓覃樂風覺得眼熟。

“進修、讀博。”宮丞重複著郁南從來沒跟他提過的事,“竟然有這麼多選擇。”

郁南從來沒講過,是沒來得及,還是已經做好了決定?

郁南不是那種私自做好決定,臨近了才通知別人的人。郁南不告訴他,只能說明郁南沒想過要和他商量。不,郁南那麼愛畫畫,想肯定是想過的,不和他商量肯定是因為他已經打算不去了。郁南已經決定不離開深城,不離開宮丞身邊。

宮丞在想,郁南是什麼時候接到的offer,又是什麼時候做下的決定呢?

“愛情是一輩子的事,前途也是一輩子的事。”覃樂風一邊擼串一邊說,“你可是要成為大藝術家的人啊,一定要選擇好,不管去哪裡都對你只有好處。宮丞見多識廣,我想他一定會贊同我的說法。”

郁南本人還不知道他被朋友賣了。

他用宮丞的身體吃零食、打遊戲,在這具身體的裡的感覺太良好,反應、速度、力量都比他要高好大一個檔次。肌肉是有記憶的,即使在手機上吃雞,瞄準起來也格外輕鬆。

玩到深夜,突然,他收到了一條信息。

準確來說,是宮丞的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宮先生,郁南已經平安回家 。]

郁南還沒搞清楚這是什麼意思,這信息又是誰發的,很快屬於他的一份類似生活報告的東西詳細地發了過來。

[郁南早上九點三十分出門,開車去了畫室。十二點十分在x餐廳吃了簡餐,用餐內容是三明治與美式咖啡。十二點三十分開車去了嚴家,下午七點從嚴家出來,重新開車回家。然後打車去了靈城路XX燒烤,和他見面的是同學覃樂風。他喝了大約兩罐啤酒,食物辛辣,上出租車時不見醉意,判斷為神志清醒。於晚上二十二點十五分順利進了家門。周圍環境安全。]

郁南背後有點發涼。

宮丞……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忽然覺得不太想玩遊戲了,站起來去浴室洗手。

水流嘩嘩地衝在手上,濺起一些水花。

這雙手很大,指節分明而手指修長,看上去很有力量,是他喜歡的那種手,掌心卻有一道疤痕。

疤痕是為了保護他而留下的。

那個瞬間,郁南立刻釋懷了宮丞在幹什麼。

宮丞說他是他的命。

作為一個被綁架過,見識過人性黑暗的人,宮丞完全有理由這麼做。尤其是他們關係公開後,作為宮丞身邊的人,他簡直是宮丞明晃晃擺在對手面前的軟肋。有一次宮丞跟他提過要找保鏢保護他,他當然不以為意,沒想到宮丞表面上答應,背地裡還是這麼做了。

只要他不在宮丞的身邊,宮丞就會擔心他,卻無法不讓他去擁有自己的人生。

換位思考一下,似乎只有這樣做,確保他不受打擾地生活在安全的環境中,宮丞才能有一刻的安心。

郁南心中酸酸的,好想抱住宮丞。

再一晚,他就能回到他身邊了。

*

深城機場。

飛機降落,郁南走出通道,隨行人員已經取到行李,一輛等候已久的車開了過來。

司機下來開車門,郁南做出宮丞的樣子漠然上車,忍住說謝謝的衝動——Anna現在看他的眼神已經越來越怪了。

他馬上就要見到宮丞了,他們也許能找出辦法把身體換回來,另外他還有好多好多話想和宮丞說。

等到了家裡的地下停車場,司機幫忙拿了行李,Anna說了一句什麼,像是抱怨。

“怎麼了?”郁南問。

Anna拿出手中的字條:“不知道又是誰在您箱子上貼紙條,我馬上會打電話投訴航空公司。”

郁南接過來看了下,上面寫了姓名與聯繫方式,還畫了一個愛心。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有人大著膽子在給宮丞示愛,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他覺得,多半是男生乾的。

看Anna的反應這還不是第一次了,那些人冒著被開除的風險也要試圖接近宮丞,不管宮丞對他們有沒有印象。事實證明,宮丞對同性的吸引力遠比他來得大。

“扔掉。”郁南霸道地說,“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不要告訴我。”

Anna:“是。”

郁南自己拿過行李箱,淡淡地說:“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上樓。”

他一定要把宮丞看住,即使他知道宮丞正眼都不會看別人一眼,他還是吃醋了!他才不會給別人機會呢。

輸入密碼,進門。

家中到處都黑漆漆的,只客廳亮著一盞檯燈。

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正在用筆記本電腦,聽到開門聲朝這邊看了過來。

兩人目光對上,俱是一愣。

他們都還沒做好以別人的視角看到活生生的自己的準備呢。明明是在鏡子裡看過無數次的臉,閉著眼睛都很熟悉的面孔,此時卻忽然那麼陌生。

彼此都在想:啊,原來我在他眼中是這樣的啊。

郁南看見‘自己’斜靠在沙發上,一條腿伸直,一條腿微曲,是個宮丞慣用的慵懶姿勢。

在他愣神這幾秒,宮丞即使換了個殼子,也還是最先鎮定下來的那個。

“過來。”宮丞開口吩咐,“愣著幹什麼?”

“……”郁南磕磕巴巴開口,“你、你這樣,我好有違和感。”

宮丞笑了下:“誰不是呢。”

郁南邁著宮丞的大長腿,小媳婦般走了過去,坐在他身側。

“本想抱你的。”宮丞說,“看到你這幅樣子,我對著‘自己’實在下不了手。”

郁南想象了一下,那畫面太美了,不由得嘴角抽搐。

這也是他沒有撲過去的原因,兩人的人設分分鐘OOC啊!

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鏈接還在,即使聲音換了、模樣換了,依舊因彼此的靈魂存在而覺得安心。對他們來說,這場靈魂互換是荒誕的,可是正因為交換的是彼此最愛的人,他們短時間內倒沒有特別的慌亂,想來是足夠信任對方的緣故。

可是要讓他們恢復以往的肢體相觸模式是很有難度的。

‘宮丞’的手輕輕地握住了‘郁南’的手。

兩人對視一眼,忽地都安下心來。

“我們得找個方法,看看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換回去。”郁南說,“不然的話我們以後都不要想親熱了,說不定一輩子柏拉圖。我不要。”

“我今天已經仔細查過了。”宮丞將電腦拿過來,指著網頁說,“世界上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原本相熟或者陌生的兩人因為某種特定的超自然因素交換了靈魂。當事人說出這一事實的時候,通常會被認為是妄想症或者自我認知系統失調。”

郁南:“我知道了!就像《辣媽辣妹》《女男變錯身》那些電影一樣!”

“電影終究是電影。”宮丞告訴他,“他們是怎麼換回來的也沒有參考性。我們得想一想,到底是什麼觸發了這一次我們的互換。”

郁南點點頭。

宮丞看到‘自己’的臉上露出懵懂與依賴,實在是沒眼看,只覺得腦闊痛。

他咬咬牙,繼續道:“先從我們互換的前一天開始分析,看看中間都遺漏了什麼細節。”

宮丞受傷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是待在一起的。

即使宮丞要去工作,他們也沒有分別超過一天,每天晚上都會在同一張床上入眠。除去受傷這件事,他們的相處與過去差不多,甚至比過去還要甜蜜一些。

前天早上宮丞去首都出差,臨走前還在郁南的額頭留下一個吻,沒有真正的把他吵醒。

這些也和過去一般無二。

宮丞走以後,郁南在家畫畫,晚上和他通過視頻就上床睡覺,一覺醒來……就身在首都了。

總而言之,就是沒什麼異常。

更沒有遺漏什麼細節。

兩人討論了一個小時,郁南越來越沮喪。

他此時真的覺得害怕,不知是害怕失去自己的生活,還是害怕愛人近在咫尺卻如同相隔千里。

一輩子也觸碰不到宮丞這個念頭讓他恐懼。

見他眼裡發紅,宮丞怎麼會不心疼。

宮丞關上筆記本,捏著自己的鼻梁,討論無果讓他也接近煩躁的邊緣了。但是他不能先崩潰掉,因此他還是打起精神,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不用擔心,我知道一個研究團隊在做這樣的臨床試驗,如果我們真的無法自己換回來,我們去找他們幫忙糾正。”

“真的?”郁南不可置信,“我怎麼不知道?”

“這樣的實驗被認為很瘋狂。”宮丞說,“所以都是保密進行的,你當然不知道。”

郁南松一口氣:“這樣啊。”

晚上兩人依舊是相擁而眠的。

只要閉上眼睛,不去看對方的模樣,好像就會好很多。

房間裡黑漆漆的,郁南說:“我想親你。”

宮丞聽出了他的不安,緩緩地靠過去,含住一片薄脣。

與他習慣的郁南的脣完全不一樣,這是他自己的脣瓣,卻還是不可思議的軟。

兩人緩慢地接吻。

宮丞努力摒棄雜念,說服自己是在親他的小傢伙。

氣氛正逐漸溫馨的時候,郁南忽然說:“我們好變態啊。”

宮丞:“……”

郁南有點興奮:“原來我親起來這麼舒服,我摸起來也好舒服,是和摸你不一樣的那種舒服。”

郁南用宮丞的手滑入睡衣,四處作祟,好像對自己好奇極了。

宮丞捉住他的手,制止道:“……寶貝。”

黑暗中,郁南的眼睛似乎在發光:“原來我對你來說是這樣的感覺。你的身體,似乎特別喜歡我呢。”

宮丞也察覺到了。

他無奈於郁南的心情好壞總是轉瞬變化,無奈於郁南的喜怒哀樂這樣簡單:“沒錯。我的身體特別喜歡你。我的心也特別喜歡你,你感覺到了嗎?”

郁南下意識去摸這具身體裡的那顆心,卻被輕輕燙了一下手:“啊!”

宮丞:“怎麼了?”

說著,他立刻打開了燈。

郁南捏著那枚圓形玉吊墜,奇怪地說:“它怎麼在發燙啊?”

宮丞接過來查看,發現吊墜似乎有微光。

郁南迴憶起來:“早上我起來的時候有點發燒,Anna說你不舒服,你頭一晚為什麼不告訴我?”

宮丞:“你和大舅子的限制級話題也沒告訴我。”

郁南不服氣:“那你老是被人貼求愛字條呢?”

宮丞把那枚吊墜摘下來放在床頭上,看上去是被堵了話頭,卻慢條斯理說:“你的兩個進修機會,我怎麼不知道。”

郁南無話可說,無賴道:“你還每天叫人跟蹤我呢!”

宮丞捂住他的眼睛,不想看到自己的臉上出現郁南難過時的神情,淡淡道:“我知道你會看見手機匯報,我並沒有阻止。因為我不想瞞你。”

郁南抓住他的手,沉聲道:“那、我也沒想瞞你啊。我不是為了你才放棄學業,我已經決定和余老師去半年,現在想多陪陪你,不讓你提早就想念我而已。”

半晌,宮丞笑了:“其實,我很高興可以做一兩天的你。”

郁南被鬆開眼睛,眨了眨:“我也很高興可做暫時變成你。”

不管隱瞞與否,坦誠與否,都是因為太愛對方。

他們都在為彼此變成更好的人。

“但還是一次就夠了。”郁南悶悶地說,“我不想要下一次。”

“我們會換回來的。”宮丞道。

早上,有人壓在身上。

郁南剛睜開眼,就朦朧地看見上方那張屬於成熟男人的臉。

宮丞暗啞地喊了聲“寶貝”,如同失而復得,低頭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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