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公布

　　寧飛揚錯過了林昕宜和藤原美咲在宿舍裡看第二期節目的時間， 只好自己一個人看，開著兩倍速播放，關掉攝像機，掏出一包藏匿許久的零食，慢悠悠的吃，看起來好不悠閒。

　　等她看到一半的時候， 林昕宜突然「欸」了一聲：「飛揚，你們公司官博艾特你了，你回一下啊。」

　　寧飛揚按下暫停去摸手機：「什麽內容啊？」

　　「就是你簽約的事，哦還說了你們去吃火鍋的事， 總算是堵住了一些人的嘴。」

　　躺在床上的藤原美咲神了半個頭出來， 一臉無語的說：「只是吃個火鍋而已，他們一個個的腦洞也不知道開到哪裡去了，就好像看見你跟著什麽富豪走了一樣，篤定這中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哈，也不動腦子想想，要是真的見不得人，誰會去火鍋店啊！」

　　林昕宜笑：「放寬心，對一些人，我們真的不能要求太多， 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啦。」

　　「說的沒錯。」寧飛揚十分贊同， 然後點開了微博，沒有去點消息通知， 而是直接點了特別關注，第一條就是晋江文學城官博發的簽約資訊。

　　【晋江文學城：恭喜我站簽約作者@晋江-檸溪溪的小說《亂雲機關師》及其番外的影視改編版權正式簽約！小編應廣大粉絲要求，送上新鮮的九宮格一份！最後，小編想說，和美膩的檸溪溪大大坐在一起吃的火鍋，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火鍋！[旋轉跳躍] [旋轉跳躍] [旋轉跳躍]

　　另：大大在簽約現場簽了幾套明信片，將作爲獎品送出～】

　　下附九張照片，每一張上都有寧飛揚，有她的近身大頭照，也有她簽約擺拍的照片，還有她簽明信片的照片，甚至還有一張茼蒿不知道什麽時候偷拍的她吃火鍋的側影！

　　寧飛揚對自己連吃火鍋都被偷拍這件事十分無語，好在茼蒿妹子拍攝技術不錯，張張都很好看，上傳的還都是無水印原圖，方便她存圖，便在心裡原諒了她。

　　存完圖之後，寧飛揚點了轉發，照例帶了一下節目組，積極營業。

　　然後她就把手機丟到一邊不管，繼續看節目了。

　　第二期節目把主題曲考核都放完了，還放了一部分她們準備選第二輪考核的歌曲的片段，然後才結束，而在下期預告裡，寧飛揚又看見了自己。

　　節目組很黑心的把她練習中唱劈的那一段撿了進去，然後不知道從哪隊那裡剪了一截西門遲遲黑著臉說「這唱的都是什麽東西！」的片段接在後面，就好像是在訓斥她一樣。

　　寧飛揚：「……」

　　媽蛋，簡直就是孤兒剪輯，這不是給她招黑嗎！！

　　寧飛揚看的面目扭曲，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深吸兩口氣，關了視頻頁面，决定刷刷微博冷靜一下。

　　結果微博一開，一個多小時前才點掉的消息提示又爆了，看的她眉毛差點飛到天上去。

　　「……哎喲喂……這是又發生什麽事啦……」

　　本來她嗓子就還沒好，壓低聲音之後更是聽著像行將就木的老婆婆，旁邊似乎在打游戲的林昕宜聽到之後沒忍住抖了一下，扭頭看她。

　　「你這個聲綫好像要拐騙小紅帽的狼外婆啊。」

　　寧飛揚逗她：「那昕宜小乖乖，跟不跟外婆走呀？」

　　林昕宜裝作思考了一下的樣子，捏著嗓子說：「不走，我的外婆聲音才沒你這麽難聽，她還能唱海豚音！」

　　寧飛揚嘴角一抽，沒再接這個茬。

　　要是她嗓子沒問題的話，還能現場飈一段，現在就算了，她怕直接玩壞了，後面哪還能參加演出？

　　她的注意力回到了手機上。

　　微博通知爆掉的原因是她的轉發被三個賬號分別轉發了。

　　第一個轉發的，是百社計劃202的官博，應該和上一次一樣，是因爲她積極營業，所以找過來的。

　　第二個轉發的，是項陽影視，把可能會在近期就投拍這件事隱晦的提了兩句，引來了不少人嗷嗷待哺。

　　要知道項陽影視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出新作了，他們老早就等不及了。

　　第三個轉發的，是魏世昌。

　　【魏世昌V：比起在節目組唱唱跳跳，我更想看你進劇組做編劇//@晋江-檸溪溪：正式簽約啦！感覺自己離成爲土豪又近了一步hhhh以後我會繼續努力創作，最近還請大家支持「百社計劃202」，期待我的演出吧！//@晋江文學城：恭喜我站……】

　　這簡直就是個棒槌！

　　還好經紀約沒簽給項陽影視！

　　要是簽了，說不定今天晚上她都回不來了，直接被綁去劇組編劇本！

　　202的官博和項陽影視的官博下面的評論都還算正常，唯獨魏無常這裡的評論亂七八糟，說什麽的都有，簡直不忍直視。

　　寧飛揚的微博下面再次出現了上墳團，可惜她現在也是有粉絲的人了，上墳團沒上出隊形來，反倒被粉絲掐的鶏飛狗跳，兩方人馬把她的微博當戰場，撕了個昏天黑地，她轉發到現在也就一個多小時，評論居然都超過五萬了！

　　看著仍舊在不斷上漲的消息通知，寧飛揚感覺自己幷不存在的蛋隱隱作痛。

　　這都是什麽事兒！

　　寧飛揚坐在位置上看著手機呲牙咧嘴，床上的藤原美咲突然問：「還有一會兒投票就要截止了，你們給自己投票了沒？」

　　寧飛揚一楞，茫然的抬起頭：「啊？」

　　藤原美咲：「就是那個投票啊，第一輪的投票，馬上要截止了，你居然不知道？」

　　「啊……我知道，但是我以爲昨天就截止了，第二期節目不是昨天播的嗎？」

　　「總得給一些沒有第一時間看綜藝的人時間緩緩嘛。」

　　「你們都投了？」

　　兩個女生同時點頭，林昕宜說：「一個手機綁定賬號可以投十二票，選十二個人，我投給了我們組的隊員，還有笑笑，印舸……和另外幾個比較熟的女生。」

　　藤原美咲：「我也投給了我們自己隊的成員，也給你們倆投了。」

　　「……」寧飛揚重新點開靈迅視頻，「我現在就去投！」

　　「記得給我們投！」

　　「投投投，肯定投！」

　　投票界面上有一個碩大的倒計時，時間只剩下最後半個小時，確實快要結束了，寧飛揚趕緊勾選了要投票的練習生，除了她們隊的成員之外，她還投了藤原美咲、吳琦、洛白白，以及印舸，最後一個名額不想浪費，她投給了那位票數拿第三的主唱。

　　因爲這個打岔，寧飛揚的心情好了許多，不想再看微博上那些糟心的評論，看一眼時間不早了，乾脆關了電腦洗漱上床，然後和爸媽聊天。

　　她把白天簽的幾份合同的照片拍了發到了家庭群裡，激起了兩位的極大熱情，明明兩個人都在家裡面對面，却在她沒有出聲的情况下balabalabala聊了上百條，直接讓群聊消息提示變成99＋。

　　不管外面的人怎麽說，反正和爸媽聊天總是最輕鬆自在的，寧飛揚沒聊一會兒就覺得困了，和昨天怎麽睡都睡不著完全相反，於是發了晚安之後，丟了手機就睡，連眼罩都沒戴就進入了夢鄉，可謂十分迅速。

　　……

　　第二天早上，寧飛揚起床跟著兩位室友去食堂吃早飯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今天的空氣和平時有所不同。

　　平時食堂的空氣雖然緊張，却不壓抑，今天的食堂上空却好像布滿了陰雲，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明明餓了，却幾乎吃不下東西。

　　發生什麽事了？

　　有些遲鈍的寧飛揚在聽見身後人的竊竊私語後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公布第一輪票數的時候，有些練習生將在今天離開這個節目了。

　　難怪這麽壓抑。

　　雖然心知自己應該不會被淘汰，寧飛揚的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草草往嘴裡塞了點東西，讓自己早上不至於餓肚子，就端著一杯豆漿，像是品茶一樣慢慢地嘬著。

　　餐後，不管再怎麽不想，練習生們還是全都集中到了演播廳裡，準備接受這一場淘汰的結果。

　　一百多位練習生整整齊齊的坐在公演時觀衆所在的地方，但是和公演時又不一樣。

　　公演時因爲場地有限，六百位觀衆是站在場地內觀看表演的，但現在，這塊位置被搭起了梯狀長椅，既可以坐，又方便攝像機照顧每一位練習生。

　　而在對面的舞臺上，呈三角狀擺放著一百一十張貼了名次的椅子，一百一十以後的排名，都被撤掉了。

　　看著這一百一十張椅子，寧飛揚忽然覺得有些緊張。

　　雖然有那麽點自信不會被淘汰，但萬一大家因爲她一個寫小說的不務正業來唱歌跳舞十分不滿怎麽辦？

　　要是她真的排在一百一十名以後，豈不是很丟臉？

　　這麽想著，寧飛揚甚至已經想到了自己被淘汰以後，網上那些嘲諷的留言，心裡冒出了不少委屈。

　　但是很快，她又轉念想到了那六百萬。

　　淘汰又如何，她賺到錢了呀！有錢百病消！

　　找了個神奇的理由讓自己平靜下來，寧飛揚安心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節目開錄。

　　她的位置有點偏，但是斜後方就坐著印舸，這姑娘還是一副要成佛的樣子，淡淡的看著舞臺上的那些椅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眼神毫無波動，讓寧飛揚十分好奇她的心裡世界。

　　可惜她倆不熟，不然就能凑過去說兩句話問問了。

　　遺憾的咂吧下嘴巴，寧飛揚聽見了擴音器裡傳出來的脚步聲。

　　成林西準時拿著話筒出現在了舞臺上。

　　他又做了一個新的造型，看起來十分陽光，像是鄰家大哥哥，引來不少女生尖叫，讓壓抑的氣氛散了不少。

　　成林西：「看來大家的心態還是很好的嘛。」

　　女生們發出了哀嚎。

　　成林西呵呵直笑：「排名還沒公布呢，你們這麽緊張幹什麽，還有你，對就是你，爲什麽哭喪著臉啊，是覺得自己會被淘汰嗎？」

　　寧飛揚試圖順著成林西指的方向尋找那個女生，但因爲人實在太多，她的位置又不好，所以根本看不到。

　　然而就再成林西說完話的時候，大屏幕上出現了那個女生的畫面。

　　女生的表情看起來特別委屈，就好像已經被淘汰了一樣，紅著眼眶，一副要哭的樣子。

　　當她看見大屏幕上出現了自己的臉之後，頓時炸了，捂著臉嗷的一聲哭了出來，嚇了旁邊的女生一跳，然後趕緊伸手拍她的背給她安慰。

　　臺上成林西「哎呀」了一聲：「票數和排名都還沒公布呢，現在就急著哭，要是等會兒沒被淘汰，豈不是很尷尬？」

　　女生嚎了兩聲之後就緩過勁來了，從指縫間偷看他，看起來有一點不好意思。

　　成林西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樣子：「哭够了？」

　　女生不好意思的點頭。

　　「那就挺胸抬頭坐直了，你們獲得的成績都是你們用努力和汗水換來的，成績好，那是你們應得的，成績不好，也只能證明你們暫時還打不到觀衆們最想要的那種狀態，幷不是因爲你們自己本身不够優秀，只要努力練習，舞臺永遠在那裡，你們隨時都可以登上去。」

　　練習生們的精神氣明顯被這番話鼓舞了，一個個看起來比之前積極多了。

　　寧飛揚又一次爲成林西的說話藝術點贊，幷在心裡用一個小本本把這段話記了下來。

　　成林西轉身看著身後的一百一十把椅子：「這裡，有一百一十張椅子，比起最初的二百零二張，少了將近一半，這是一個非常殘酷的淘汰比例。」

　　「節目進行到今天，相信各位對自己，對身邊的朋友、對手，都有了一個準確的認知，但這不是全部，因爲你們的看法不能左右結果，能左右結果的，只有202製作人們。」

　　「接下來，我將公布各位練習生的排名，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練習生們齊齊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成林西：「第一百零一位到第一百一十位這十位練習生，排在幸存練習生的最末位，我們將在最後公布，現在我將從排名第一百位的練習生開始公布，請念到名字的練習生，站到舞臺上來。」

　　成林西頓了頓，環視一圈，然後低頭看著手中的臺本，說：「第一百位練習生在第一輪製作人投票中，一共獲得了六千六百三十三票的支持票，而這一位，如果去掉公演時獲得的一千票加票，將位列第一百三十九位，也就是說，會被淘汰。」

　　練習生們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一些沒能拿到加票，本身實力也不太好的練習生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寧飛揚聽到這個票數，整個人就放鬆了下來。

　　第一百位才只有六千多票，她在公演的時候獲得的票數就有一萬五千多，淘汰是肯定不會淘汰了，現在就等著看排名。

　　成林西：「排在第一百位的練習生是——」

　　「櫻桃娛樂徐微微，恭喜你！」

　　咦？櫻桃娛樂？

　　寧飛揚看了一眼那位聽到點明從位置上站起來的女生，發現這位還真是沒什麽印象。

　　女生顯然很激動，一步三晃的走到臺上，眼泪止不住地向外流，在成林西的指引下，站在了舞臺另一側，等待下一位叫到名字的練習生上臺。

　　成林西慢騰騰的念著名字，時不時還給大家製造一些懸念，吊大家的胃口，從第一百位念到第九十一位，就花掉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

　　第九十一位的票數有八千多票，也是一個有加票的練習生。

　　十位練習生站在臺上，依次表達感言，有些人語無倫次，有些人則很冷靜，對比十分明顯。

　　感言說完之後，練習生們按順序落座，而最下一排的座位，仍然空著。

　　第八十一位到第九十位的練習生裡，寧飛揚也沒聽到熟悉的名字。

　　很快，成林西開始念第三輪名次。

　　「第八十位練習生，這是一位樣貌乖巧的練習生，有兩顆特別可愛的小虎牙。」

　　寧飛揚心中一動，看向了座位離自己不遠的吳琦。

　　樣貌乖巧，又有虎牙，她好像還真不知道這裡除了吳琦之外還有誰有。

　　但大屏幕告訴她，她太年輕了。

　　總共有四位練習生的大頭出現在了屏幕上，其中包括有吳琦，但是另外三位也不差，都屬可愛挂的女生，笑起來的時候也都有虎牙，其中一位還是一組公演時站在C位的練習生。

　　看著四張乍一看很相似的臉，寧飛揚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覺得好像看見了四個吳琦。

　　成林西：「恭喜吳琦練習生！獲得一萬四千六百五十五票製作人投票！」

　　吳琦歡呼一聲跳了起來，和身邊的女生來了一個擁抱，然後一蹦一跳的從隊伍中走出，經過寧飛揚位置時還狠狠的擁抱了她一下，在她耳邊說：「我覺得你至少能衝前十！」

　　說完這話，吳琦沒等寧飛揚給什麽回復，就鬆開她一蹦一跳的上了台，看起來特別活潑。

　　洛白白的名字出現在第七十四位。

　　這個位置不算好，獲得票數還差幾百票到兩萬，但洛白白看起來還是很開心，從寧飛揚身後過的時候還特意給了她一個擁抱。

　　其實洛白白和吳琦兩個人都很清楚，她們倆的表現不算出彩，在一百多位練習生中平平無奇，之所以能不被淘汰，靠的應該就是主題曲時期，她們和寧飛揚在一起的那段時間。

　　寧飛揚是節目組的黑馬，鏡頭很多，連帶著當時和她形影不離的吳琦以及洛白白也多了不少鏡頭，哪怕主題曲表演在正片裡被剪的只有幾秒，相比較其他練習生來說也多了太多的機會，才有現在的票數。

　　她們確實應該感謝她。

　　名次進入前五十的時候，練習生票數就上了十萬，好幾個寧飛揚耳熟的的名字被叫到，成林西每點一個名，寧飛揚就要緊張一下，但是一直等到第二十名，萬萌令都已經上臺，練習生票數達到五十萬的時候，都還沒有叫到她，頓時讓她覺得有些坐不住了。

　　這都五十萬了還沒有她，她到底獲得了多少票？

　　難道吳琦說的是真的，她最後能進前十？

　　名次進入前二十，成林西本來就念的慢的速度變得更慢了，每個名次都要磨至少三分鐘才念出來，最長的那位和練習生們互動了將近十分鐘才念出口，把兩個同公司，定位也相似的練習生胃口吊得足足的。

　　「下面揭曉第十名練習生。」

　　「這一位，曾經做過隊長，唱跳俱佳，在主題曲考核的時候，從低等級直升到了A班。」

　　場內的練習生開始左顧右盼，最後，多數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孫玥婉身上。

　　孫玥婉是櫻桃娛樂練習生隊長，在公演表演曲目中也是隊長，非常符合成林西的描述。

　　同時，她唱跳俱佳，個人展示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麽隻拿了C等級的評價，然後在主題曲考核的時候拿到了A，更符合了。

　　大概是知道自己丟出來的描述不够有懸念，這一次成林西揭曉的很乾脆。

　　「沒錯，她就是櫻桃娛樂的練習生，孫玥婉！獲得票數六十一萬零七百四十九票！」

　　寧飛揚身後的練習生驚呼：「上六十萬了！」

　　同時還有人小聲說：「越往前票數差越大，九十九名和一百名只差幾百票，十一名和第十名就差了兩千多票，我估計一百五六名的練習生可能全部票數也就兩千票吧，這差距也太大了。」

　　「是啊是啊，差這麽多，你說第一名會不會突破百萬票？」

　　「困難吧，第十名才破六十萬，前幾名差額得多大第一名才能破百萬？我覺得應該不可能。」

　　「但是我看到印舸還有林昕宜她們的粉絲都在召集投票，還有集資什麽的，人多力量大，說不定真的能衝上去。」

　　「也對，我們這種注定被淘汰的小透明，怎麽可能和她們本來就有粉絲基礎的人比？」

　　……

　　身後的聊天還在繼續，但寧飛揚已經沒什麽心思聽了。

　　她覺得自己的小心肝都在顫。

　　原本她以爲自己能拿個十萬票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但是現在名次已經排到了第十，票數也超過了六十萬，她的名字還沒被叫到，也就是說，她的票數已經超過了六十萬……

　　媽呀六十萬票。

　　寧飛揚不爭氣的咽了口唾沫，偷偷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生怕這是自己在做夢。

　　櫻桃娛樂這一次前來參加百社計劃202的練習生一共有7位，孫玥婉是最後一個上臺的，也就是說，哪怕下一個就叫到她的名字，她也把所有櫻桃娛樂的練習生踩在了脚下。

　　想歸想，現實是現實，當想像成爲現實的時候，寧飛揚的第一反應不是開心，而是懷疑自己在做夢。

　　孫玥婉是什麽實力？又練習了多久？

　　她一個寫小說的，還是臨時被拉來凑數的傢伙，居然能走到比她還高的位置？

　　寧飛揚覺得，這大概是她兩年前轉的那條錦鯉的功勞。

　　嗯，一定是，不然不能解釋這個結果。

　　「第八名練習生是——KOKO！恭喜你！」

　　KOKO十分帥氣的在台下做了個空翻才走上台，感言用的是剛剛臨時想的RAP，雖然歌詞火候差了那麽一點，但畢竟是臨時的，也不能苛求太多了。

　　……

　　「第五名練習生是——藤原美咲！恭喜你！」

　　藤原美咲邁著小碎步上臺，本來還是笑著的，結果說著說著就哭了，哭著哭著，中文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日文，聽的在場所有人都是一臉懵，寧飛揚倒是懂日語，可是藤原美咲是哭著說的，含混不清，她費老勁了也只聽明白了兩句謝謝公司和謝謝爸爸媽媽，剩下的一個字都沒聽懂。

　　……

　　到了公布前四位名次的時候，成林西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問：「你們現在能猜到前四位分別是誰了嗎？」

　　練習生們稀稀拉拉的喊出了她們的名字，寧飛揚赫然在列。

　　大屏幕上適時打出了四位練習生的大頭影像。

　　從左到右分別是林昕宜、寧飛揚、印舸，以及一個叫展夢琦的女生。

　　在大屏幕上看到自己的臉，寧飛揚的心又是一抖，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表情會被同步到大屏幕上，她的臉部肌肉就不聽使喚的僵硬著，一點笑容都擠不出來。

　　其他三位練習生的表情中，只有林昕宜看起來最自然，印舸還是那副成佛的臉，展夢琦別說臉，整個人都僵了，目光發直的盯著成林西，看起來比寧飛揚還要不能相信自己的名次會有這麽高。

　　成林西抬手指了一下身邊的位置，說：「請四位練習生一起到臺上來。」

　　寧飛揚僵硬著四肢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旁邊的練習生給了她一個擁抱，對她小聲說恭喜。

　　等走到臺上，她已經被好幾個人擁抱過了。

　　四人很快站定。

　　成林西問：「你們覺得，你們自己能拿到第幾名？」

　　話筒依次傳過去，每個人都很謙虛，傳到寧飛揚的時候，寧飛揚啞著嗓子說：「第四名也遠遠超過了我的預期，我很榮幸。」

　　「那麽這四位練習生的最終排名如何呢？請看大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