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自作自受
被莊宴和許安然壞了心情, 鐘菱面色不愉地刷卡回房準備休息, 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行李竟然都已經不見了。
「先生今晚回酒店住,在高層訂了套房, 讓我幫忙把你的行李都收拾好, 放到套房裡去了。」
高翊解釋完,微微一笑, 「先生說明天下午要趕飛機, 就讓我提前把事做了, 你剛剛在和導演他們吃飯,所以沒來得及和你說。」
殷潯還要遲一會兒才回酒店,讓她先在套房裡等她, 鐘菱了然地點了點頭,面色稍緩, 心情也變得沒那麼糟糕了。
劇組人員的房間都是統一安排好的, 退房也是劇組處理, 鐘菱便坐電梯隨著高翊歇到了殷潯的房間中。
潞城酒店會免費為部分高級房間的客人提供宵夜, 通常是一小份水果沙拉、一道低糖甜品加一杯鮮榨果汁。
九點半的時候, 這些東西準時被送入了部分客人的房間中。
微笑地接待了端宵夜來的服務員, 對方低聲告知她那兩杯下了藥的果汁已經順利送到, 許安然心情大好。
被莊宴和許安然壞了心情,鐘菱面色不愉地刷卡回房準備休息,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行李竟然都已經不見了。
「先生今晚回酒店住, 在高層訂了套房, 讓我幫忙把你的行李都收拾好, 放到套房裡去了。」
高翊解釋完,微微一笑,「先生說明天下午要趕飛機,就讓我提前把事做了,你剛剛在和導演他們吃飯,所以沒來得及和你說。」
殷潯還要遲一會兒才回酒店,讓她先在套房裡等她,鐘菱了然地點了點頭,面色稍緩,心情也變得沒那麼糟糕了。
劇組人員的房間都是統一安排好的,退房也是劇組處理,鐘菱便坐電梯隨著高翊歇到了殷潯的房間中。
潞城酒店會免費為部分高級房間的客人提供宵夜,通常是一小份水果沙拉、一道低糖甜品加一杯鮮榨果汁。
九點半的時候,這些東西準時被送入了部分客人的房間中。
微笑地接待了端宵夜來的服務員,對方低聲告知她那兩杯下了藥的果汁已經順利送到,許安然心情大好。
一想到馬上就能把鐘菱從殷潯身邊趕走,讓對方體會生不如死的痛苦,許安然心底的鬱氣盡數一掃而空。
心情愉快,連胃口都變得好了起來。
簡單用完了宵夜,許安然坐在房間裡呼叫前臺服務員來清理餐具,自己則前往衛生間洗漱。
高翊刷了卡進門,並沒有去碰桌上那些餐盤,而是逕自走向了流水聲嘩嘩響的浴室。
許安然正用毛巾擦著臉,感受到浴室門口出現了一個人,正要扭頭去看,脖子上就突然受到一擊,渾身軟綿綿地倒在了高翊懷裡。
許安然已然意識全無,高翊面色冷淡,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抱離了房間。
對於受過多年專業訓練的高翊來說,看准脖子上的穴道,將一個普通人擊暈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她控制了手勁,對方不多時便會醒來。
她按照殷潯的指令,將許安然抱進了鐘菱原本的房間中。
上面說了,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臨近十點半,潞城酒店已是安靜極了。
莊宴摩挲著手裡的房卡,臉色複雜,他的神情中夾雜著緊張、害怕,更多的卻是興奮與急切。
今天晚上,他終於能得到一直想要擁有的人了。
莊宴發誓,不論事後鐘菱恨他也好,氣他也罷,這輩子他都不會再給對方遠離自己的機會了。
他會加倍對鐘菱好,用餘生的時間去求得她的理解與原諒,讓對方知道自己對她的愛不比殷潯少。
洗漱沐浴的,莊宴總覺得自己的身體反應比平時要興奮不少,他沒有多想,只當是對今晚將發生的一切太過期待了。
拿著事先準備好的房卡,他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鐘菱的房間前,暢通無阻地進入到了漆黑而溫暖的房間中。
床上的人似乎熟睡著,莊宴微微屏住呼吸,沒有開燈打擾她,靜悄悄地走向了床邊。
莊宴不曾注意到,在他刷卡進去以後,房間就被酒店後臺系統單獨鎖定開關了。
他朝輕軟的被子伸出手,動作帶著絲絲顫抖,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興奮,欺身上前在對方臉上落下一吻。
「菱菱……」
莊宴深吸一口氣,帶著期待和喜悅伸手將床頭的燈打開。
房間被暖黃的光線照亮,當看清楚身下人的容貌時,莊宴渾身猛然一震,瞬間臉色大變。
「怎麼會是你!鐘菱呢!」
莊宴的臉色因震驚而顯得有些扭曲,他用力搖了搖許安然的肩膀,對方下意識地皺起眉頭,輕喃著一些聽不清的話,卻沒有徹底清醒。
許安然的臉上染著不正常的潮紅,莊宴漸漸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似乎他潛意識裡的欲望也越來越衝動。
他臉色微變,打算離開房間去找金銘問話,卻訝異地發現自己竟然被鎖在了房間裡。
呼叫前臺也沒有任何回應,莊宴感受著身體越來越明顯的燥熱感,臉色扭曲的仿佛要吃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如何不知道自己這是被下藥了。
許安然逐漸恢復了意識,卻被猛烈的藥效折磨的無法保持理智,本能地朝著床邊的人靠近。
莊宴甩開她的手,控制不住地掐在她的脖子上,雙眼因染上怒火和燥熱而發紅。
「說啊!」
「為什麼會是你!她在哪裡!」
回應他的只有許安然痛苦的掙扎。
……
高翊看著酒店後臺系統不斷提示的房間呼叫信息,兀自冷笑了一聲。
金銘是玩弄藥物的老手,挑的催.情藥也是價格昂貴的非一般凡品,這種藥雖然見效時間長一點,但後勁上來卻極難抵抗,很容易摧毀一個人的理智。
指甲蓋大小的劑量已是夠用,許安然偏生將兩杯果汁都加了足足半管藥粉,活該她這次自作自受。
高翊受過專業訓練,她自認在這樣的藥物摧殘下依舊可以保持冷靜和理智,但對於普通人的莊宴和許安然來講,這兩個人要是能抵抗的住,她就一個「服」字不解釋。
而且,這兩個人很快就會發現,他們跳進了自己挖的坑裡。
為了實施這個肮髒惡毒的計劃,金銘等人提前買通了潞城酒店多個管理人員,今晚酒店任何樓層裡發生的事情都不會留下一分一秒的監控畫面。
包括前臺呼叫沒有反應,也是為了防止鐘菱呼救逃跑,特意提前和酒店經理打過了招呼。
這下屋子裡的兩個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也都是自討苦吃,怪不得別人。
……
鐘菱完全不知道自己之前的房間裡發生了什麼,她洗完澡後便窩在被窩裡打遊戲,連勝七把甚至還拿了一次五殺之後,她下了遊戲,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之間,好似有一個身軀帶著些許外面的寒氣接近了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醒了?」
殷潯看著安然無恙的她,眼底浮起絲絲暖意,在她嘴上輕啄了一口。他也不脫外衣,就這麼躺在床上將對方緊緊摟在了懷裡。
衣服上還帶著霜冷和寒氣,鐘菱頓時就讓他給凍清醒了,嘟囔著喊了聲冷。
「怎麼今晚就回來了,不是計劃說明天機場見嗎?」
「想你,所以提前把事情辦完了。」殷潯給她掖了掖被角,那麼多混蛋都惦記著要欺負她,他怎麼可能坐得住。
鐘菱抬眸,看見殷潯眼底果然泛著淡淡的青色,也心疼地摸著他的臉揉了揉。
「別熬夜了,快去洗澡睡覺。」
她心裡惦記著莊宴和許安然出現在潞城酒店,並要投資《雙生花》一事,原本等殷潯回來了打算跟對方聊聊。見他累成這樣,也不想再勞累他,便將事情暫時埋在了心底。
「剛才坐車的時候一直在睡,現在不困。」
鐘菱不提,殷潯卻是主動問她,「我聽高翊說,你今天晚飯後很不高興,是不是因為莊宴投資雙生花的事?」
「你這麼快就知道了啊?」鐘菱訝異地看著他,見殷潯都已經知道了,便提了提今晚的事。
鐘菱看起來懨懨的的,顯然今晚的事情把她膈應壞了。
「秦沁換不換掉無所謂,我就是膈應莊宴插手這部劇。」
搞的她當時差點都想毀約不演了,但理智和契約精神阻止這絲衝動。
「你放心,他們不會投資成功的,我已經和製片人談過了,你不用擔心這一點。」
「真的呀?」鐘菱面色一喜,差點高興的從床上坐起來。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那麼忙?」殷潯捏了捏她的臉,笑道,「是不是該給個獎勵?」
鐘菱高興壞了,當場捧著殷潯的臉,親的他差點背過氣去。
「這個獎勵夠意思吧?」
「調皮。」殷潯寵溺地笑著拍了拍她的屁股,「乖,快睡吧,我去洗澡。」
看鐘菱那麼開心,今晚上酒店裡發生的陰謀他就明天再說好了,不然鐘菱一定會氣的睡不著覺得。
果然,第二天早上。
當躺在床上的鐘菱得知暗處發生的一切後,先是愣了幾秒,然後立刻就炸了。
她猛地從被窩裡蹦了起來,殷潯只覺得她要是個炮竹,房間的天花板一定已經被她炸穿了。
稍待了不到二十分鐘,鐘菱頂著一頭還有些淩亂的雞窩,風風火火地出現在了某間房門口。
「打開。」
她一聲令下,高翊馬上照做。
下一秒,鐘菱就抱著一盆不知道從哪兒接來的水,大步衝到那豪華寬闊的大床前,將水盆往床上猛地一潑。
瘋狂了一夜,疲憊不已的莊宴和許安然還在熟睡著,猛然被冰冷刺骨的水潑成了落湯雞,立刻被驚醒了過來。
坐起身一看,卻發現房間裡空蕩蕩的,哪兒還有鐘菱的身影。
殷潯無奈地看著這一切,他就知道會這樣。
幸虧這潞城酒店是方啟生老丈人名下的產業,鐘菱救過他的孫子,她怎麼亂來也不會被保安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