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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風荷》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東京之旅(二)

 早餐時候, 張宸聰的目光一直隨著紀山荷手上的戒指走,看了半天,終於發出一聲驚歎:“簡所速度真快啊, 我現在算是體會到簡所的用心良苦,這是救我一命啊。”

 簡風、紀山荷、阮曼晴齊齊一愣:“救你一命?”

 張宸聰笑嘻嘻道:“簡所特意交代我把曼晴帶來了,不然你們兩個天天甩幸福炸雷,那我不死也殘廢。”

 席間一陣笑, 張宸聰拿一碗優酪乳放在阮曼晴面前:“避雷針, 嘗嘗這個, 味道不錯。”

 阮曼晴懵道:“你叫我什麼?”

 “避雷針啊!他們兩個不停地甩幸福雷, 簡所都知道只有你才能給我避雷了。”

 簡風笑道:“你這秀恩愛的方式很別致啊。”

 張宸聰擺擺手,謙虛道:“不敢不敢,你們二位秀恩愛都要我這個宇宙超級總助幫忙, 比我有創意多了。”

 吃過早飯,簡風與張宸聰便去了東京項目那邊。紀山荷與阮曼晴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 紀山荷笑道:“曼晴, 我們去圖書館吧?我特別想看看東京的圖書館都收藏了哪些絕版書籍呢。”

 從小到大就對有字的物品過敏, 看書?不存在的。可紀山荷是張宸聰的上級, 直接拒絕會不會太不給面子?

 “我……嗯……啊……”阮曼晴吃力的想了一會兒藉口,眼睛一亮:“宸聰說今天讓我去給他買件東西呢, 我可能沒有時間去圖書館了。”

 紀山荷極為惋惜:“啊, 這樣啊, 那下次我們有時間再去圖書館?”

 “好啊好啊!”阮曼晴松了一口氣, 雖早就聽說紀總脾氣不太好, 現在一看,還蠻好說話的嘛!

 天空之上,大塊的烏雲與白雲交錯摻雜在一起緩緩移動,八月的夏風,在暴雨來臨之前急急地撲在臉上,紀山荷拿了一把傘就出了酒店,直奔東京塔。

 她直上塔頂,到了前一晚簡風向她求婚的位置,靠著欄杆,將帶著鑽戒的手伸出去,在這風雨欲來的白日上午,戒指鑽光與城市美景又會融合出什麼樣的曼妙感受呢?

 站得這麼高,翻滾的雲朵似在眼邊,即使天色昏暗,地上的城市卻爆發著欣欣向榮的生機,她突然就被鼓勵到,世界真美好啊。

 晚上,張宸聰剛回酒店,阮曼晴忙撲上來:“宸聰,今天早上紀總約我去東京圖書館,我又不喜歡看書,當然不會去了,我就對她說我要給你買東西,實在沒有時間,你可記得別說漏嘴了啊!”

 “啊?……哦!”張宸聰眸光閃爍,嘴角一絲促狹的笑意:“她那個人真沒勁,來東京了還去圖書館,你可千萬別學她,白天就去逛逛街買買東西多好。”

 一夜大雨磅礴,清早晨光微熹,烏雲散去,碧空如洗,在去富士山的日子,上天給了這樣的好天氣。

 張宸聰租了一輛車,他們自己開車去,幾人在車上一路笑語,汽車脫離市區,進入那條通往富士山的山路,道路乾淨,樹木蔥翠,透明的陽光下,藍色的山峰藏在山林的那一邊,異常濃烈的夏日感,仿佛一秒穿越至二次元的世界。

 紀山荷與簡風十指緊扣站在富士山腳下,眺望那湛藍天空下的雪白山頂,風和麗日,兩人懶懶的靠在一起不想動,良久,紀山荷道:“我想到一首歌。”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還帶有一絲微微的迷離。

 簡風側頭,見她額邊絲絲縷縷的頭髮飄在臉頰,長睫投下一片淡淡的影子,不禁將她的手又握緊了些:“什麼歌?富士山下?”

 她笑了笑:“是《還想聽你的故事》。”說著便將手機調至音樂界面,一人一隻耳機放給簡風聽。

 我想聽你講你的故事,很多離奇的趣事和眩目落日

 寧靜的湖畔,我想讓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它的故事

 我們只是共用了幾個故事,對你來說也許是平凡小事

 說出的字一秒就成了歷史,我只想緊抓著不讓它流逝

 我們其實才是最適合彼此,多想讓你知道我此刻心事

 從一開始,在被夕陽渲染的湖畔,簡風便對她說了很多關於自己遊歷世界的故事,那時候,各種美景只在他口中,如今,兩人卻牽著手一同看世界,緣分的來去,真是很奇妙的一件事。

 簡風聽到一半,便拿起手機仔細看了歌詞,笑了笑:“很像在說我們,嗯,就是後面那幾句不太好,還是少聽一些憂傷的歌。”

 走走逛逛,看到有些遊客聚集在一角,紀山荷拉著簡風過去,詢問了一聲,原來這裡可以寄明信片,她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我們互相給對方寄一張明信片吧?把自己想說的話就放在明信片裡?等到發光體建築揭牌的那一天再打開?”

 簡風一驚,一邊搖頭一邊擺手,全身都在拒絕:“不不不!這是中二青年才做的事,我一個霸道總裁怎麼能做這麼幼稚的事?”

 “不行!一定要做!”她死死拉著他的手,將他拖到賣明信片的地方:“快選一張!”

 “我不選!”

 “你不選,我就給你挑一張粉紅色的,娘娘的粉紅色。”

 “額……那……”他眼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各式各樣的明信片:“那就那張深藍色的吧。”

 紀山荷道:“那我選一張粉色的吧。”

 “可是,你的明信片是寄給我的,所以你也不能選粉色。”

 她白了他一眼。

 “嗯,那就粉色吧。”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簡風寫明信片的時候採用了嚴防死守的方式,寫一個字就蓋一個字:“你可千萬不能偷看,一定一定要等到發光體落地揭牌那一天才能看。哦,對了,這件事千萬別對小張說,我是他上級,哪能讓他知道我幹這種事。”

 紀山荷也學了他的招數,將字蓋得嚴嚴實實:“我才不稀罕偷看呢!”她在明信片上寫的是:親愛的風,希望你打開這張明信片的時候,我和你還是很快樂的在一起。

 寫完,兩人按了印泥,遮住眼睛分別在對方的明信片上按下了指印。

 返程的時候已是夜間,進入市區,車子行駛在一條半空中的環路上,無論抬頭看還是低頭看,無論是在近處還是在遠端,被霓虹燈妝點的高樓大廈充滿著整個視野,汽車像是行駛在天空之城,科幻又夢幻。那日,她與他站在雲端看夜景,此時,卻被掩埋在璀璨光華最深處。

 很快就到了回國的日子,按照原計劃,紀山荷與簡風不直飛煙海市,而是先回紀山荷的老家S市。飛機一落地,紀山荷剛開手機,各種消息就都彈了出來,她一一翻過,眼光落在一個名字上,心中已是驚駭萬分。

 那個名字是,葉筱蓁。

 有些焦慮的慌亂,她很想立刻打開這通消息,卻又唯恐被簡風發現,直到心神不定地上了計程車,簡風坐在副駕駛,她坐在後排,才找到機會打開看。

 傳過來的資訊是幾張聊天記錄截圖,對話人是簡風與葉筱蓁的媽媽黃雅梅,內容如下:

 黃雅梅:在國外的時候,你生病了在醫院,是誰去照顧你的?你媽媽辦簽證耽誤了那麼多時間,如果不是筱蓁,你還有命在嗎?現在筱蓁得了重度抑鬱症,你連見一面都不肯,你爸媽是怎麼教出你這樣狼心狗肺的人?

 (照片)

 黃雅梅:你學術上的那次失敗,你頹廢了多少時間?天天把自己關小黑屋不見人,是誰去陪你鼓勵你?如果沒有筱蓁,你有今天的成績嗎?你的命和成績都是筱蓁給的,你害她這個樣子,你到底是怎麼狠下的心?

 (照片)

 黃雅梅:你是沒親眼看到你爸媽對筱蓁道歉的樣子,你怎麼忍心讓你爸媽一把年紀了還要低聲下氣去懇求別人的原諒呢?

 簡風:這件事的確是我不對,我也早就向你們說過了,筱蓁的抑鬱症我來負責,去國外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醫生。

 黃雅梅:聽說你現在又要結婚了?你將我囡囡置於何地?她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你就這麼著急和別的女人結婚?

 簡風:筱蓁又鑽牛角尖了,這不是第一次了,難道一輩子都這樣?再說她和我結婚就是最好的結果?會幸福嗎?

 黃雅梅:幸不幸福我不管,我現在要保住我女兒的命!你搞搞清楚,現在我女兒命都快沒了,你給我說幸福?我就問你,如果筱蓁不在了,你會安心嗎?你害死了人,你會不會安心?

 簡風:我答應你們,一年之內不會結婚,明年再看情況吧。

 聊天記錄裡夾雜著兩張照片,可是在截屏裡卻看不太清晰。

 紀山荷注意到這段聊天記錄的時間,是在到達東京後,她和簡風在商場買完衣服之後,東京塔上求婚之前。

 可從這聊天記錄裡的資訊來看,簡風這是在短期內不會結婚了?那為何還要對她求婚?

 紀山荷的父母一聽說簡風要來,便歡歡喜喜約了一大家親戚在家裡等著,簡風提著大批禮物進了家門,紀父紀母一見他就極其滿意,忙迎上去噓寒問暖,紀母唐云云連連感歎:“我這下就放心了,就怕山荷挑來挑去把自己給剩下了。”

 紀山荷靜靜坐在沙發上,看著簡風將糖果玩具給小孩子;將服裝飾品給七大姑八大姨;將營養補品給她奶奶。小孩子圍著他轉、親戚們圍著他說話,紀山荷的奶奶耳朵背、又不會講普通話,但是簡風一直都在很耐心的和她說話,還拿出手機教奶奶如何使用視頻聊天。

 唐云云走過來坐在紀山荷旁邊,語重心長地說:“荷荷,以後別太任性,結婚了就是好好過日子,日子安安穩穩的比什麼都重要。”

 紀山荷想到那幾張聊天記錄就心中泛酸:“我本來就不想結婚,都是被他逼的。”

 唐云云急了:“怎麼能不結婚呢!有人逼你結婚多好的事,別生在福中不知福。”絮絮叨叨又說起:“結婚以後要照顧好家庭,孝敬公婆,最好結婚後就生孩子,趁我和你爸身體還好,可以早點給你帶寶寶。”

 紀山荷不耐道:“被人逼著結婚也是好事?媽,你這是什麼三觀?”

 唐云云道:“那的看是和什麼人結婚啊,難道簡風還能虧待你?”

 “那還真不好說。”

 唐云云用力拍了一下紀山荷的腦袋:“亂說!結婚以後就不能這樣亂說話了。”

 只聞親戚間爆發出一陣大笑,有人問簡風:“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呀?應該快了吧?”

 簡風笑道:“我都說讓她這次就帶著戶口本回煙海市,找個時間就把結婚證給領了,她就是推三阻四的,現在好,我拜託你們都催著她一點。”

 親戚們又是哄堂大笑,紛紛說道,荷荷這孩子有福氣,找到一個對她這麼好的金龜婿太幸運了。

 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地去酒店吃晚飯,不過幾個小時的接觸,所有人都非常喜歡簡風,個個都爭著和他說話,而簡風也是滿臉笑容,一副極開心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其實他並不打算結婚了。

 全桌人只有紀山荷一人悶悶不樂。

 晚上回到家,紀山荷一句話都不說,洗澡後就進了自己房間,簡風在她身後喚了一聲:“山荷?怎麼了?”

 “啪”一聲,房門關上了。

 紀父紀母尷尬道:“這孩子就是脾氣大,好端端的怎麼又生氣了?”

 紀山荷癱躺在床上,手機消息聲音響了,葉筱蓁又發了兩張照片過來,就是夾雜在聊天記錄中的那兩張照片。

 一張照片上,簡風很瘦很瘦、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笑得很燦爛,應該是他大病初愈的時候;

 一張是他和葉筱蓁還有很多朋友們在聚會上的合影,看樣子是給他的慶功會。一面牆上全是榮譽證書,一面陳列櫃上全是他得來的獎盃,所有人站在被榮譽獎杯包圍的中心位置,而簡風則站在人群C位,洋洋得意地對著鏡頭做了一個誇張搞怪的姿勢。

 這樣的簡風是她從沒看到過的簡風。

 現在的他,西裝革履、進退有度、如沐春風、遊刃有餘、心機深沉……

 可在那個時候,他還穿著簡簡單單的T恤,與和朋友們在一起的歡快時光裡,笑得很青澀。

 那段簡風和葉筱蓁的共處時光,遠比她想像中更為深刻。當一個人經歷生與死的界線,當一個人從黑暗的深淵攀爬到光明的巔峰,一寸一毫的煎熬時間,一點一滴的凝聚信念,真的是那麼容易被忘卻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到這兩張照片,哭得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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