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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風荷》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暴風雪(一)

 6月下旬已至, 本是簡風原定婚期, 可那場婚禮並未如約而來,周邊人也只是詫異了一下子,便將這類八卦新聞淹沒在了日常瑣事中。而這也是紀山荷原定於去度假的日子,她毫不心虛的向上級簡風在工作系統中發出休假申請,簡風倒是很快批准了,末了, 還給她發來一條微信:紀總這個時間去度假, 真是太巧了, 不得不讓人遐想。

 她就回兩個字:呵呵。

 椰影重重, 水清沙幼, 波紋疊著波紋,浪花追著浪花,海風一汐又一汐,紀山荷穿著比基尼躺在海岸, 雖然她愛熱帶,可如此徹底、暢快地將自己暴曬在熱帶陽光下貌似還是第一次,很多時候, 她覺得自己的心是潮濕的、陰暗的,急需陽光的物理填補,而伴隨驕陽而來的灼熱、刺痛則帶來無與倫比的滿足。她懶洋洋地翻了一個身, 在爽利的海風中昏昏欲睡。

 對紀山荷度假感到焦慮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張宸聰。

 紀山荷一離開祖國, 就對工作群中的艾特視而不見, 若是別人的艾特也就算了, 哪怕是簡風的艾特,她的反應也是相當遲緩,簡風逮住張宸聰一頓劈裡啪啦地罵:“你這個首席助理怎麼做的?紀總走的時候不懂銜接,耽誤了工作要我這個上級給你負責嗎?哦,還是我失憶了?我應該是你的助理才對?”

 張宸聰苦不堪言,給紀山荷連轟亂炸發了上百條資訊,終於等來了回復:張助,你對一個在度假的人說工作,是不是太失禮了?更何況這些工作不需要我也能搞得定。

 張宸聰回:紀總,別的我不想管也管不著,但是簡所的艾特你能不能回的稍微快些?

 紀山荷秒回:再和我說工作的事情,我就退群拉黑,試試?

 張宸聰嚇得不敢說話,給她發一個紅包過去,紀山荷點開一看:6.66。哈哈。

 另一個處在焦慮中的正是溫然。自紀山荷六月一號去了S市,就一直沒與她見面,雖微信時有聯繫,但也只是聊些不痛不癢的話題,聽聞她沒有回煙海市,而是直接去了海島度假,便給她發了資訊:山荷,你去度假了?嗯……如果可以,我想過去陪你。

 已是落日時分,柔情蜜意的粉紅色暈染出一片繾綣悱惻的天,她坐在海邊,風徐徐地吹。

 “我想,現在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和你是沒有任何可能性在一起了。”

 胸口一頓滯堵,在她喜歡簡風的這段時間,似乎從未全力以赴去爭取,而他卻給了她一個不容置疑的答案,如此乾脆果斷,清晰明瞭,倒也算是幸事一件。

 浪濤湧向岸,在沙灘上劃出條條銀邊,遠處數葉白帆,在金光閃閃的海面上,就像幾片飄搖的羽毛,已有船出海歸來,遊客們從船上下來,意猶未盡地談論著此次與深海邂逅的美景。

 呵……好熟悉。她想起在幾年前,那時剛剛與溫然在海邊相識,對對方的瞭解僅僅限於“姓名”與“性別”,溫然便租船帶她出海,當時也是像這樣一個絢麗的傍晚,太陽像一個粉色圓盤掛在天邊,她站在海船上,極速地迎著海風向那落日奔去,奇妙又煥麗。

 回憶就像一顆生命力極強的種子,在這片滯堵的土壤中生根發芽,破土而出。

 一年時間深深淺淺的暗戀,六月開始,六月結束,像是劃了一整個圈,缺陷中的圓滿。

 做了決定,整個人都輕鬆起來。她給溫然回道:好啊,什麼時候來?我等你。

 溫然回道:啊……你答應了?哈哈,好開心啊!我現在就訂機票酒店,最快……明天。

 大約一個月沒見,溫然變得黑瘦了些,穿著白色T恤,帶了一頂草帽,他果然和這陽光海灘最配啊,元氣滿滿的治癒感。他見紀山荷身著白色吊帶裙,同樣帶著草帽,站在酒店門口,忙快步走過去,第一句話就是:“山荷,你曬黑了好多呀!”

 紀山荷嘻嘻一笑:“天天日光浴,能不黑嗎?”接過他的行李,陪他check in,俊男靚女,可巧的是兩人都穿著白色衣服和帶著草帽,從旁人角度望去,不是一對情侶又是什麼?

 紀山荷笑道:“我來的這幾天,發現有家餐廳很不錯,我亂七八糟胡亂點了好多菜,竟然每樣都很好吃,晚上我們去那裡吃飯?”

 溫然笑著說:“就算你點到了亂七八糟的菜,我也可以吃。”

 以前紀山荷和溫然在海島,說是要嘗新鮮,便天天都去不同的餐廳吃飯,總是胡亂點很多聞所未聞的菜品,有的菜還好,有的菜紀山荷嘗一口就吃不下,便通通扔給溫然解決,自己又重新點。溫然這番話勾起兩人愉快的回憶,便都笑了起來。

 餐廳就在海邊,此時夕陽變成了藍紫色,整片天空都是藍紫相交,椰樹印著絢麗的光輝,在海風中輕輕搖擺,兩人身上同樣也籠罩了朦朧光華,溫柔又浪漫。

 晚飯將近尾聲,溫然拿出一個首飾盒遞給紀山荷:“這是我特意讓人從巴黎帶回來的,本想臨走時再給你,可我這幾天又很想看到你戴上她的樣子,在海邊帶碧藍色的項鍊,最合適不過。”

 半月形狀的孔雀翎,觸感微涼,圓潤又細膩,中間鑲嵌了一顆不大不小的鑽石。鑽石的璀璨照映這碧色,玲瓏,深邃。它靜靜躺在紀山荷的手心,泛著淡淡光澤,像這樣的藍色寶石項鍊,他以前也送過一條,紀山荷與溫然在海邊相識相戀,藍色是大海的顏色,對她與他來說,意義非同一般。

 她的目光放在那抹碧色中無法移開,沉在了回憶裡。溫然笑道:“我想來想去,覺著分手後,你可能早把之前生日送你的那條藍色寶石項鍊給扔了,所以這次給你補上。”

 這回變成她笑出來:“你也說是寶石項鍊,我又不是土豪,怎麼可能仍?當然是……”她眼睛轉了轉:“賣錢了呀。”

 “啊?賣了?”溫然眼底難掩失望之色,繼而又點點頭:“賣了多少錢那可是限量款,若是賤賣那我真是虧大了。”

 “哈哈,騙你呢,我放在S市的家裡了,反正這兩年回去得也少,眼不見心不煩。”

 溫然傑然一笑:“我當然知道你是騙我的啦,我只不過為了配合你,假裝相信而已。”

 “呵……幼稚!”

 溫然從餐廳座位上走過來,從她手心拿過項鍊,輕手輕腳地給她戴上,笑道:“你知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是最幼稚的?”

 “什麼人?”

 “談戀愛的人呀。”他從她身側微彎了身,眼睛與她平視,無比認真地望著她:“山荷,我愛你,我們和好吧。”

 孔雀翎沉甸甸地壓在胸口,她不由自主地去輕輕撫摸,那塊小小的寶石感染了她的體溫,也變得溫潤多了。海風吹,紗簾輕飛,將落日餘暉映在他眼裡,炙熱又和煦,誠摯純粹,世間難尋,試問誰能抵抗?

 好幸運,一敗塗地的她竟然還能收穫如此豐盈的愛,她邊笑邊低了頭:“嗯……那好吧。”

 他心裡本是一片無邊暗境,此時此刻,因她這兩個字,一圈又一圈,生出了層層光明。

 晚飯後,牽手漫步回酒店,送她至房間門口卻不舍離開,四目相交,終於,他的吻綿綿密密而來,急促又溫存,手忙腳亂開了房間門,夜風越過窗臺徐徐而來,遠處海浪聲聲不息,月光撫過熱帶雨林,如此迷人的夜晚,纏綿而旖旎。

 接下來的幾天都過得與這天無異,吹海風、游泳、吃完晚餐後漫步回酒店。熱帶的大海,總是蘊含著神奇的能量,讓人心中湧動著難以言說的舒暢和安寧。

 那個名字,早已被她沉入海底,並且再也不打算撈起來。

 一個人去,兩個人回,滿心鬱鬱也變成了充實富麗。溫然與紀山荷同回煙海市公寓,放下行李又休息了一會兒,便手挽手的出去吃晚飯。

 出了公寓電梯間,見廳裡有兩個中年婦女毫不掩飾的目光將紀山荷與溫然從頭掃到尾。剛回公寓的時候紀山荷就已看到這兩人,雖然她們行為舉止奇怪了一些,可卻打扮得體體面面,不像是偷雞摸狗的人,便沒去在意。

 這時候卻覺得不太對勁,紀山荷用手肘碰了碰溫然,低聲說:“這兩人怎麼回事?老是盯著我們看。”

 溫然不以為意:“可能在等人吧。”

 兩人說話間已經出了公寓大廳,哪想那兩位中年婦女跟了上來,其中一人快走了兩步,拉住紀山荷,笑問:“請問這位小姐是不是姓紀?”

 紀山荷與溫然莫名對視了一眼,說道:“我是,請問您是”

 中年婦女徒然變臉:“我是葉筱蓁的媽媽。”

 紀山荷驚得幾乎跳起來,緊緊抓住溫然的手臂:“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溫然,走,我們快走。”

 另一個中年婦女立馬跑到跟前攔住紀山荷:“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們等你好幾天了,你把我侄女的婚禮都毀掉了,你現在想跑?哪能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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