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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獸小鎮》第12章
☆、第 12 章

  鵝大的尖聲喊叫打破了水草灘的平靜。

  膽小的火烈鳥們撲騰著翅膀四處逃竄,被找到的鵝老祖也放下抬起的腳往鳥多的地方跑,它一雙豆豆眼瞧著還透著點茫然,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但這並不妨礙它也逃竄起來,反正跑就對了。

  「老祖!我們總算找到您了!」鵝大聲淚俱下地帶著一眾鵝湧過去,把鵝老祖給圍堵上,「老祖,您快跟我們回家吧!」

  冒牌的火烈鳥驚慌失措地閃躲,瞅著空子就想鑽出去,無奈屁股太大,每逢要擠出去了就被圍堵它的鵝卡住。它口裡嘎嘎喊著:「你們是誰?走開,我不認識你們!」

  鵝大頓時鵝臉失色,「老祖!是我呀,我是鵝大,您的曾曾曾曾曾孫啊!」

  鵝老祖被眾鵝圍堵,眼看自己遠離「同胞」要被這些心懷不軌的鵝捉去,激動之下一翅膀將堵住自己的鵝大扇飛,鵝大被扇得摔了個屁股蹲兒,起身就看自家老祖不要命似的往前跑,頓時緊張大喊:「攔住它,別讓它跑了!」

  這一跑,還不知道得什麼時候才能再把老祖找到了!

  這標準反派的喊話,唬得鵝老祖心肝直顫,它邁著兩隻小短腿跑,上來攔它的鵝張開翅膀在水草灘上滑行,很快就又把它堵上了。

  鵝老祖奮力反抗,一雙翅膀舞得虎虎生風,那些來攔它的鵝都是小輩,輩分低在阻攔中有所顧忌,加上身手也不行,直被鵝老祖打得嘎嘎慘叫,鵝毛亂飛。

  水草灘上有水的,在打鬥中鵝老祖屁股上的羽毛沾了水,那朱紅的顏色慢慢脫落,露出裡面白色的羽毛。胸腹前也是,開始有掉色的地方,它頓時成了一隻半紅不白的鵝。

  一心想要打跑「敵人」的鵝老祖,一看自己的羽毛掉色了,頓時架也不打了,一翅膀捂著屁股上掉色的地方 ,一翅膀捂著胸腹,繞開那群躲到一邊的火烈鳥,鑽進旁邊的草叢裡就不見了。

  「快追!」鵝大帶著其他鵝追上去。

  一隻小鵝留下來,滿地撿它們剛才被老祖叨下來的鵝毛,這些都是煉器材料,直接扔掉太浪費,撿回去還能用用。

  目睹了這雞飛狗跳一幕的余冬冬,打電話讓一名傀儡人送麻醉槍過來,然後他和西瓜開著車跟了上去。他倆追著來到了一片紅色花海,就見鵝老祖一邊毫不客氣地打著自家小輩,一邊又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隻鶴暴打。

  那鶴頭上一簇橘色冠羽,細長腿、大翅膀,身姿十分優雅。不過脾氣卻不太好,打起架也來毫不含糊,一邊把腳丫子往鵝老祖臉上懟,一邊罵罵咧咧:「孫子!可算叫爺逮到你了!天天來偷爺的紅冠玉,膽兒挺大啊,偷東西居然偷到你鶴爺頭上來了,爺告訴你,這事兒沒完!道歉!賠錢!」

  「別打了!別打了!」鵝大挨了自家老祖的打,見老祖被鶴打,又去替自家老祖挨打,羽毛早不復先前的潔白,上面沾了不少紅色,還有污水,成了一隻落湯鵝。

  送麻醉槍的傀儡人還沒來,一時半會兒的,余冬冬也不敢過去,他過去也是被無差別攻擊的份兒,只能遠離戰場,跟鵝大一樣,大聲喊著:「都住手,別打了!」

  順便再跟西瓜瞭解一下那鶴什麼來頭。

  「它是一隻變異皇冠鶴。」西瓜說,「是小鎮裡數量不多的在當初靈氣爆發時開了靈智未化形卻還存活至今的妖獸。」

  「那當得起一聲老前輩了。」余冬冬說,「那它說的紅冠玉又是什麼?」

  西瓜指了指他們腳下的這一片紅色花朵,「這些就是。它們是皇冠鶴的伴生靈植,只能在皇冠鶴生活的地方才能存活,果實有劇毒,但不用煉製便能被皇冠鶴食用,對皇冠鶴有延年增壽之效。」

  西瓜還說了些皇冠鶴的其他事,等余冬冬回神時,鵝老祖已經被皇冠鶴踩在地上毆打。只見鵝老祖身下的紅冠玉花朵被踩爛浸出了紅色的汁水,沾在鵝老祖的羽毛上,先前還掉色的地方就又成朱紅色了。他頓時明白鵝老祖這一身紅毛怎麼來的了,顯見就是趁這隻皇冠鶴不注意偷回去搗爛給自己染的。

  眼看鵝老祖要被打得奄奄一息,鵝大一眾小輩阻攔不成就差痛哭流涕時,余冬冬要的麻醉槍終於到了,他對著鵝老祖就是一槍,於是全世界都清淨了。

  鵝老祖被麻醉倒了,余冬冬趕緊上前:「老前輩,足下留情!」

  皇冠鶴的動作一頓,然後慢條斯理地收回自己的腳,優雅地理了理自己的翅膀,抬頭看向余冬冬:「你這一身人味兒,不是傀儡人,是小鎮的管理員吧。」

  余冬冬恭敬道:「是的前輩。」

  皇冠鶴就抬起翅膀指指剛才因為打架被踩爛了的一地紅冠玉,「你也看見這胖鵝糟蹋了我多少紅冠玉了,這小子先前還偷了不少,我這損失你得叫它們賠給我。」

  鵝大不忿:「賠可以賠,可您看您給我們老祖打成什麼樣兒了!」

  皇冠鶴不以為意:「是你家老祖自己腦子不清楚,都多大的一隻鵝了,孫子也不知重了幾輩,還幹出偷東西的事來,把你們家鵝臉都丟盡了!」

  鵝大委屈道:「它這是修煉出岔子了……」

  「爺可不管這些。」皇冠鶴翅膀一揮,「糟蹋了爺的紅冠玉,就得賠!不然就拿你家老祖的鵝毛來抵,它雖然腦子有問題,但修為不錯,一身鵝毛也剛好能抵了爺這些損失。」

  鵝大頓時敢怒不敢言。

  余冬冬適時站出來道:「前輩您放心,該賠您的損失,一分都不會少。」

  這事上哪去說,都是鵝大他們理虧。皇冠鶴看似霸道,可人家這確實是遭受的無妄之災。剛才余冬冬從西瓜那瞭解到,這隻皇冠鶴可是鳥中一霸,人家連歪果來的鶴鴕妖獸都敢打,打你一隻本土鵝不是妥妥的麼,沒讓鵝老祖做禿毛鵝,都是人家手下留情了。

  余冬冬又詢問鵝大,鵝大不賠也得賠,不然今天它們這一群鵝非得被皇冠鶴叨光毛不可。

  皇冠鶴得到鵝大賠償的承諾,還警告道:「三天之內把賠償給爺送來,不然爺把你家鵝窩掀翻。」

  鵝大鬱悶地應下,吩咐個子大的小輩把自家老祖背上,一群鵝走出了皇冠鶴的地盤。

  余冬冬跟在後頭,看鵝大還有不服的表情,就說:「你也別氣了,今天因為是在小鎮裡,有規則約束,若是在外面,你覺得你們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小鎮有規矩,妖獸之間打架鬥毆點到即止,若是出現了傷亡,那就要被驅逐出小鎮,打架當中損害了小鎮的建築,也需要照價賠償。因為有這個規矩,所以剛才皇冠鶴也只是用自身優勢,若真以修為壓制,哪還有鵝老祖和鵝大它們反抗的機會,被拔光毛都是最好的結果了。

  鵝大垂下頭,看來也明白過來余冬冬未盡的意思,它沮喪道:「還是我疏於修煉,加上小鎮的環境太安逸,讓我把這一點都忘了。」

  安逸的環境確實很容易放鬆警惕,余冬冬理解地拍拍鵝大,「所以我們要居安思危。」

  小鎮的環境,能讓年幼的小獸更容易長成,但也確實容易讓一些貪圖安逸的妖獸忘記那些潛在的危險。想來這也是景臨在小鎮裡放置歷練碎片的原因,為的就是讓妖獸們不要忘了歷練自身,隨時提高警惕,哪怕出去遇到危險,也能迅速應對。

  鵝大給余冬冬留了通信號,就帶鵝老祖回去治療了,余冬冬回到住處沒多久,就收到皇冠鶴叫自家傀儡人送來的賠償清單,余冬冬看了一下,和他預估的差不多,想來皇冠鶴一隻壽數超過千年的大妖獸,不至於沾後輩的便宜。

  余冬冬把清單給鵝大發過去,順便問了問鵝老祖的情況。

  鵝大發來語音,聲音十分頭痛無奈:「也不知道老祖記憶哪裡出了岔子,一直嚷著說它不是鵝,是火烈鳥,求我們放它回去,還一直找機會想逃走。」

  這條語音很短,快結束時,語音裡傳來鵝大的驚呼,喊著「麻醉、上麻醉」,一片兵荒馬亂的樣子,大抵是鵝老祖又往外逃了。

  余冬冬失笑搖頭。

  接下來幾天,余冬冬聽說鵝老祖的情況也沒怎麼好,不過總算不往外面逃了,但它還是總認為自己是火烈鳥,每天都看著濕地的方向一臉嚮往,還總盯著自己白色的羽毛念叨說不應該是這個色兒的。鵝大生怕老祖趁它不注意又跑了,厚著臉皮掏出靈石跟皇冠鶴買了些紅冠玉,給自家老祖的羽毛染成朱紅色,讓它在家做一隻鵝氏火烈鳥。

  余冬冬有次巡視,正好經過鵝大它們居住的小河邊,就想著順便去看看鵝老祖。他到鵝大它們一族的地盤時,正好看到幾隻被染了色的小鵝崽被它們老祖揪著教育——

  「單腳站立休息是我們火烈鳥的基本功,既能減少溫度的散失,還能讓我們在面對敵人偷襲時更快逃離,你說你們都練多少天了,怎麼還搖搖晃晃的!站好!」

  小鵝崽們委屈地直抽噎,「可我們不是火烈鳥啊……」

  染著一身紅毛的鵝大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了,看著那畫面神情悲傷不已。

  「你怎麼也染上了?」余冬冬問。

  鵝大難過道:「不染不行,不然老祖又得跑。」

  余冬冬同情道:「很辛苦吧?」

  鵝大已經認命了,低落地說:「習慣就好。」

  正說著,一隻紅毛鵝叼著一個瓶子跑過來,興高采烈道:「老祖!老祖!新的染毛劑研究成功啦!這次的上色持久度,能維持三個月之久,您終於不用給毛頻繁染色啦!」

  「不錯!不錯!」鵝老祖拍著鵝翅膀大笑,「有你在,我們火烈鳥一族也不愁後繼無鳥了!」

  「……」

  余冬冬無語凝噎。

  鵝大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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