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兩隻幼崽被趕走,這別墅裡就是陲風的天下啦!他循著自家管理員的氣味兒跑上樓,進了余冬冬的房間。
余冬冬正在收拾要洗的衣服被單,後背乍然貼上來一個溫熱的身體,余冬冬收拾衣服的動作立即頓了頓:擁抱、親吻這些動作,對他和陲風之間的關係來說,都過於親密了。
陲風不鬆手,余冬冬就只能在陲風懷裡轉身,一扭頭陲風的唇就壓了上來。余冬冬由著他親了一會兒,才推開他,深呼吸一下,道:「你不是要和我做嗎?我同意了,你想什麼時候做?」
陲風動作親昵不停地輕碰余冬冬的耳垂,他感覺到此時的余冬冬好像不開心,本想直接說個時間的,念頭一轉,說:「你呢?你想什麼時候做?」
陲風說話的熱氣灑在耳廓上,叫余冬冬忍不住偏了偏頭。今天是周日,余冬冬不想耽誤明天上班,他垂眼,慢聲道:「下周的休息日吧。」
陲風道:「好。」
「但是我有個條件。」
陲風親著余冬冬的頸項,一點點的啄吻過來,最後停在余冬冬的嘴角,好奇道:「什麼條件?」
余冬冬道:「做了之後,你半年之內都不能出現在我面前。」
陲風的動作頓時一停,抬頭看著余冬冬:「為什麼?」
「不為什麼。」余冬冬躲開陲風的眼神,「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誰叫余冬冬是他的求偶對象呢,而且半年時間,對他這種大妖獸來說,不過眨眼間的時間,於是陲風鬆口:「好,我答應你。」
余冬冬聞言,心裡鬆氣的同時又彌漫著一股失落。
接下來,陲風當然還想繼續摟著余冬冬親,可余冬冬怕自己深陷,指使著陲風幫他打理自己種的靈植,陲風被余冬冬使喚來使喚去,像是甘之如飴,只偶爾實在忍不住會不顧余冬冬的反對,跑去親他。
這一上午過得黏黏糊糊,到吃飯時間,陲風還記得撤去屏障好讓雪糕能順利進門。
雪糕在外面徘徊了一上午,回家就想跟余冬冬告狀,可現在它已經知道陲風背地裡會欺負余冬冬,就不敢說了。它看余冬冬表面上一切正常,不過還是偷偷問余冬冬:「今天他打你了嗎?」
「……」余冬冬給了它一個腦瓜崩兒,「沒打我,還幫我收了好多靈植。」
雪糕不信,看余冬冬的眼神愈發心酸。
小火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拍著自己空空的肚子給余冬冬看。
余冬冬順勢在它毛茸茸的胸口擼了一把,「我知道,你又餓了是吧,等著我給你拿吃的。」
雪糕看著小火,一臉嫌棄:「你怎麼這麼能吃啊,明天你就搬出去了,到時候你吃什麼呀?」
小火流著哈喇子等余冬冬的投喂,隨口道:「有什麼就吃什麼呀。」
雪糕:「……」那沒有呢?餓死隨緣嗎?
因為小火明天要搬出去,所以下午的時候,余冬冬開始整理自己的儲物袋,把適合小火吃的妖獸肉拿了好多出來,憑它那個食量,吃個半年不是問題,那個時候它的皓月叔叔,怎麼著都出關了吧。
小火是很捨不得搬走的,可是它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住在這裡的,它食量太大了,它敞開肚子白吃白喝了兩天已經很滿足啦。於是第二天在蹭過一頓飽飽的早飯後,小火背著自己的小包袱跟著余冬冬和陲風一起出門,先送了雪糕去幼稚園,然後再去它自己的臨時住所看看。
新進的妖獸小鎮都會提供住所,像小火這樣的妖獸,提供的就是一棟非常小的木房子,剛好夠它窩進去再放個小包袱。這樣的住所,如今絕大部分妖獸都看不上眼,會自己另找更舒坦的住處。但是小火無所謂,起碼能遮風擋雨呢,它之前在老家山頭上,最開始都是住冷冰冰的山洞,後來,連山洞都沒得住了,只能找個石頭縫兒躲進去,唉……
余冬冬把裝有妖獸肉的儲物袋遞給小火,「這個先借給你用了,等你自己買到新的儲物袋,這個需要歸還的。」
這儲物袋裡裝的可是自己未來半年的口糧,小火一臉寶貝地把儲物袋在脖子上掛著,「我記住啦。」
「那你先在這裡待著吧。」余冬冬說,「等下就會有傀儡人過來幫你熟識小鎮必知的規則,我們就先走了,有事去別墅找我。」
「嗯嗯!」
離開小火的住處,余冬冬通知了西瓜那邊,就和陲風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經過一條長著野花兒的小道,陲風看似隨手地摘了兩朵花遞給余冬冬,「這裡面長得最好看的,給你。」
余冬冬看一眼他手裡的花,再看一眼路兩邊的花,發現它們果然是最好看的。他接過去,說:「謝謝。」
余冬冬面色尋常,但眼底的情緒卻洩露了他的心事重重。陲風以為是因為小火,道:「你如果捨不得小火,可以讓它繼續住在別墅,不用擔心它的食量,我可以去抓妖獸回來。」
余冬冬搖頭,想說他不是因為小火難過,口中卻道:「算了,它總要離開的。」
他依舊愁眉不展的,陲風漸漸也收了唇角淡淡的笑意,他緊挨著余冬冬,說:「我做些什麼,你才會開心?」
余冬冬側眼看著他,心道你不出現在我面前我應該就會開心,可兩人還沒做呢,這不是奢望嘛,他只能長嘆一聲。
陲風因他的長嘆而斂眉,他想了想,忽然摟著余冬冬從小道上下去,進了旁邊的樹林裡。
「你幹什麼!」余冬冬被陲風壓在樹幹上,他慌張地看看兩邊,再看看身邊的大樹,發現都是普通靈植樹木,沒有開智的才放心地看向陲風,他羞惱道:「在別墅裡也就罷了,這是在外面,工作時間!」
陲風卻不聽,他在余冬冬唇上重重親了一下,鬆開道:「我有注意,我每次親你,你都會很高興。」他在余冬冬的心口處碰了碰,「這裡也會跳很快。」
余冬冬狡辯道:「那只是因為我被你親的喘不過氣。」
陲風揭穿他,低聲道:「你又在撒謊。」
余冬冬瞪著他,「撒謊又怎樣。」
「沒想怎樣。」陲風氣弱了一分,他輕柔地在余冬冬的唇上舔了舔,「我只是想讓你高興。」
「……」因為想哄他高興,知道親他他會高興,所以才會突然把他拉過來親他。余冬冬心裡酸酸漲漲的,埋怨陲風為什麼就不能做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樹林旁邊有條河,兩隻正在談戀愛的水鳥慢悠悠從旁邊劃過,陲風分神向那邊瞟了一眼,就見那兩隻水鳥長頸相交,你碰碰我,我碰碰你,非常纏綿地漸漸飄遠。
陲風看得居然有點羡慕,他將沉浸在自個兒情緒裡無法自拔的余冬冬拉回來,奇怪地問他:「你為什麼不主動親我?」
看到那兩隻水鳥你來我往的動作,陲風才意識到這兩天他親余冬冬,余冬冬卻從不親他,便是親吻中,余冬冬也從未回應過。
余冬冬也有小性子的,我讓你親都不錯了,還想我主動?他沒好氣地說:「又不是我求偶,我為什麼要主動親你?」
陲風覺得余冬冬說得對,可他聽了心裡莫名不舒服,於是嘴角不知不覺地抿成了一條直線。
余冬冬看他不動,索性就推開他,理了理衣服,說:「走了,上班時間,你這個鎮長怎麼帶頭摸魚開小差呢。」
只是他沒走兩步,陲風就把他拉回去重新壓在樹幹上,低頭逼近,「你親親我。」
余冬冬尋思著陲風肯定說反了,應該是「我親親你」。他閉著眼仰頭,嘴上催促:「要親就快點。」
陲風的神情更傷了,猛地在余冬冬嘴上咬了一口,他力道不輕,直接咬破了皮。余冬冬痛得低叫一聲,他心裡本來就很難受,還要被陲風這麼對待,氣得吼陲風:「你屬狗的啊!」
陲風一點不客氣,又湊過來再在余冬冬唇角咬了一口,余冬冬這下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好端端的亂咬人,他媽的陲風這是犯病了吧!
陲風摟著余冬冬的腰兩邊,額頭與他相抵,哼哼著再次要求:「你親親我。」
余冬冬摸著火辣刺痛的嘴,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仰頭張嘴就在陲風唇上也咬了一口。舔著嘴裡的血腥味兒,他心裡頭多了點快意,不是要他親麼,那親就親唄。
這點痛,陲風壓根不在意。他只知道余冬冬主動親他了,他眼底漾著一層真實的笑意,「以後也要主動親親我。」然後他得意地湊近余冬冬去含他的嘴唇。
你一個求偶的渣男要求還這麼多!余冬冬氣還沒撒完,陲風湊過來,他便張嘴去咬陲風。陲風任余冬冬咬,勾著他舌尖糾纏的動作絲毫未停。
親吻漸漸熱烈,當余冬冬發現自己沉溺時就停下回應的動作,陲風就會輕咬他的傷處,似乎在催促逼著他回應。余冬冬便又恨恨地咬上兩口,兩人嘴裡都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道,真是痛並快樂著。
陲風的手不知在什麼時候鑽進了余冬冬的下擺裡,手掌心摩挲著余冬冬的腰肢。長長的一吻結束,余冬冬把陲風的手拉出來,低著頭整理自己的衣擺,知道下次再接吻,開了預設開關的陲風,這衣擺他的手是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