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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巨星飼養日記》第85章
第85章 番外 婚禮(下)

 大禮堂的時鐘敲響八下時, 婚禮正式開始。

 能被季沉宣邀請登上飛艇的賓客不多, 但無一不是業內重量級大佬和真正的巨星名流, 蕭池的朋友就更少的可憐,除了國家音樂協會副會長邵景峰夫婦, 就只剩柳冰和謝庭幾人。

 飛艇甲板被巨大的橢圓玻璃艙罩住, 眾人如同置身星空, 夜幕裡流淌的星河,和中秋一輪皎皎圓月, 彷彿近在咫尺, 觸手可及。

 婚禮現場佈置得極致浪漫, 花道三步一盞水晶燈, 遙遙通往花團錦簇的主舞台。

 甜品台上,一簇簇粉薔薇和名貴的蛋糕甜點錯落擺放,供客人隨意取用。

 一身深藍色西裝的謝庭, 剛從幾個女星那兒脫身,尋到甜品台邊的柳冰,見他又在喝沒加糖的咖啡,苦得臉皺成一團。

 “你躲在這裡幹啥呢?來來, 張嘴。”謝庭忍不住翹起嘴角, 往他嘴裡塞了一塊粉色的馬卡龍。

 甜膩的味道在味蕾綻開, 一下把苦味沖淡了, 柳冰挑眉瞥他一眼, 把咖啡杯擱在一旁, 懶洋洋靠在落地窗上:“這兒清淨唄, 你不去逗你的鶯鶯燕燕,跑這裡幹嘛?”

 謝庭現學現賣:“這兒清淨啊。”

 柳冰歪著頭斜睨他,要笑不笑的樣子。

 “新崽挺爭氣啊,連拿兩個獎,通告代言不斷,你這金字招牌又要再上一截台階了。”謝庭摸到褲兜的柳葉打火機,在指尖來回把玩。

 柳冰吃完一塊馬卡龍,舌尖輕輕舔掉手指的碎屑,說話都透著一股子甜味:“你這是在酸我,還是在酸我家小兔崽子?嗯?過氣的謝天王?”

 謝庭呵得一笑,咂咂嘴,忍不住去摸口袋裡的煙,還沒來得及點上,就被柳冰一把抽走。

 “室內不許抽菸。”他隨手在甜品台上揀了一支棒棒糖,塞到對方嘴裡,笑眯眯道,“來,張嘴。”

 他的動作自然而然,有若行雲流水,謝庭被迫含著一顆糖,嚼得咯嘣咯嘣響:“行吧,但能別給我榴蓮味的嗎?”

 紅毯,鮮花,香檳,明月,賓客們在星空下觥籌交錯,各大媒體平台同步直播,無數雙眼睛共同見證這一場傳奇的婚禮。

 “我的沉沉要結婚了,嗚嗚嗚老母親欣慰落淚!”

 “磕同人居然磕到真人了!同人都不敢這麼寫!果然官方逼死同人!”

 “怎麼辦,沉沉和季總都是我男神,我都不知道該羨慕誰了!我居然在同一天失了兩場戀!”

 “我的兩個老公拋下我自行車了,請問我該怎麼辦?急急急,在線等!”

 “啊啊啊出來了出來了!”

 隨著季沉宣和蕭池雙雙攜手出線在花道一端,追光燈照亮了兩張微笑的臉,一黑一白莊重肅穆的正裝,挺拔英俊的身姿,漩渦一樣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賓客們紛紛停下應酬,把視線焦點投向他二人,掌聲漸漸蔓延開來,直播間彈幕開始瘋狂尖叫刷屏。

 “天吶,好帥!土撥鼠尖叫!”

 “嗚嗚嗚我的沉沉一定要幸福!”

 人群外,謝庭和柳冰遠遠看著這一幕,隨著眾人一道默默鼓掌。

 謝庭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欽佩:“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高調的結婚了,一點都不在乎人言可畏。”

 柳冰望著他的側臉,淡淡道:“對有些人來說,彼此所愛才是唯一在乎的事,其他的,反而不重要。”

 謝庭詫異地轉過臉:“你這話怎麼聽著話裡有話似的?”

 柳冰把目光挪開:“有感而發罷了。”

 “那你呢?什麼才是你最在乎的?”謝庭饒有興致的問。

 樂池裡,樂隊現場演奏著婚禮進行曲,蕭池和季沉宣踏著樂聲和掌聲,一步步走向禮台,身後跟著兩個可愛的花童,手握花籃,花瓣一路飄揚揮灑。

 周圍沉浸在歡樂與祝福的海洋裡,神聖的曲調,夢幻的燈光,聲聲的誓言,催動著每一個人的情腸。

 柳冰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身體被光影分割成明暗兩部分,左右撕扯,半晌,他忽而轉頭直視他的眼:“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火焰般的光亮在瞳孔裡點燃,謝庭一怔,心頭突兀地發緊。

 禮台上,水晶拱門垂落的輕紗飄然揚起,蕭池和季沉宣一左一右相對而立。

 二人都沒有長輩,只好請了董事會一位曾跟著季父打拚了半輩子的董事做證婚人。

 他已有七十高齡,一輩子沉沉浮浮,見慣了風浪,也沒有對季沉宣這次“出格”的婚姻有所非議,因心寬體胖,看上去像個容光煥發的中年人。

 證婚人和藹地笑望著這對新人,他沒有喊蕭池的藝名,而是鄭重地稱呼真名:“蕭池先生,你是否願意與季沉宣先生結合,無論生老病死,貧窮與富貴,一生一世愛著他,包容他,永不離棄?”

 念證婚詞的時候,蕭池用盈滿了光亮的眼,把季沉宣脈脈看著,聽完這句話,卻突然搖搖頭:“不。”

 這一下,在場眾人都有點懵,季沉宣無奈地抿了抿嘴,不知道這傢伙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果不其然,蕭池一本正經地糾正道:“光一生一世太短了,應該改成永生永世才對。”

 賓客們立刻發出善意的哄笑聲,直播間再次被尖叫怒刷,粉絲嗷嗷叫著要把阿偉送進火葬場。

 季沉宣莞爾,心癢癢的,又想親他。

 蕭池伸出手指,調皮地勾住季沉宣的指頭,朝他偏頭一笑。

 對視那一瞬,季沉宣似望進一傾柔情深海,萬千星光融化在海面,明豔得拉枯摧朽。

 他慢慢湊近季沉宣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人類一生太短,根本不夠我愛你。”

 季沉宣微微睜大眼,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正如他不知該用什麼樣的神情,去迎接這句動人的剖白。

 激動?那太輕。狂喜?又太俗。

 心像是泡在一杯酸酸甜甜的美酒裡,心跳如冰塊叮鈴叮鈴撞擊著杯壁,洶湧的感激漲滿將溢,感激每一個人的那種感激。

 舊日的怨和恨都變得不再重要,此人能擁有彼此,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也是。”季沉宣緊緊握住了那隻手,心甘情願做命運的俘虜。

 證婚人呵呵直笑,依照蕭池的要求重新問了一遍。

 “我願意。”

 “我願意。”

 掌聲轟然而至,巨大的禮花在夜空綻放,一簇簇,一團團,火焰一樣的熱烈,五光十色的煙火照落在二人臉上,面頰光影旖旎起伏。

 明月高懸於空,掌聲與祝福擁簇,兩人在燦爛的煙火下交換戒指,親吻,美好得宛如童話裡的小王子和騎士。

 當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禮台上的新人時,無人注意到的角落裡,謝庭和柳冰在光影的間隙間無聲對峙。

 謝庭慣常的遊刃有餘被打破了,顯得有些無措,只好用不斷眨動的睫毛掩飾:“那個時候,你離開了我,我以為你……”

 賓客們的起鬨聲遠遠傳來,柳冰望著窗外燦爛的禮花,輕聲道:“沒有人能一輩子等在原地,我想放過彼此,可是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你,兜兜轉轉一大圈,不料又回到了原點。”

 他轉過頭,深深望進對方眼中:“你還要讓我等你多久,你才會回頭看我?”

 謝庭怔怔望著他:“我……”

 柳冰眼窩極深,煙火下,像盈滿了兩汪清泉:“你究竟在害怕些什麼?”

 謝庭嘴唇動了動,苦笑道:“害怕不能天長地久,害怕結束後形同陌路,別人我無所謂,可是你……”

 柳冰朝他逼近了一步:“不試試,你怎麼知道?難道連一步你都不肯走?”

 謝庭猶疑著,遲遲不知該作何回應,囚徒等待臨刑的時間漫長又煎熬,柳冰眼底的泉漸漸乾涸了,他失望地扯了扯嘴角,轉身要走。

 就這樣吧,等不到了,他心裡發酸,那股子苦咖啡味兒又蔓上來了,竟然在別人的婚禮上失戀。

 “等等——”是謝庭的聲音!

 手腕驟然被拉住,柳冰倏忽回頭,謝庭的手指扣得很死,像用力握住的決心,臉頰的肌肉繃緊了,眼神是從未見過的嚴肅。

 “如果我願意嘗試,你還能接受與我重新開始嗎?”

 婚禮進行曲演奏至尾聲,柳冰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們交握的手,腦海一瞬間的空白,只剩熟悉的樂曲迴蕩澎湃,良久,他終於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顫。

 “好。”

 ※※※

 深夜,婚禮宴會終於散場,賓客們陸續離開,吃瓜群眾們還沉浸在這場盛大的婚禮中不能自拔。

 澄明圓月靜靜懸於夜空,飛艇拖著長長的綵帶在月下遨遊,被地面的人遙望,好似聖誕老人的雪橇車飛翔而過。

 親友們都散了,把新婚之夜留給這對甜蜜的新人。

 浴室水汽升騰,寬大的鏡面模糊得映照出兩個人影。

 季沉宣那身肅穆莊重的黑西裝扔在了臥室,身上套了一件香檳色絲綢睡衣,貼服著緊窄的腰線垂墜下來,袖口挽起,露出一小截蜜色臂膀。

 中央一方寬敞的圓形浴缸,氤氳的水汽折射出昏黃的暖光,浴缸一角的花瓶插著幾支紅玫瑰,幾片花瓣飄悠悠落在水面。

 水龍頭嘩嘩流淌熱水,季沉宣彎腰試了試水溫,還沒來得及說話,忽而腰一緊,被人攔腰抱住了,整個人不受控制往前傾倒,差點被撞得栽進浴缸!

 幸而手臂及時撐住瓷缸邊緣,才免除了狼狽落水的命運,饒是如此,仍被濺出的水淋濕了衣襟,濕噠噠黏在胸口,暈開一片深色的水痕。

 溫熱的胸膛貼上他的後背,被迫承擔了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季沉宣被壓得直不起腰,無奈抬頭,看見對面的鏡子映出兩個交疊的身影。

 微醺的酒氣隨著玫瑰花香飄過鼻尖,酣醇醉人。

 蕭池拿紅撲撲的臉頰在後頸蹭來蹭去,嘴裡咕噥咕噥叫他的名字,不厭其煩。

 浴室裡熱得要命,季沉宣呼出一口濁氣,嗓音被水龍頭的水聲過濾,朦朧低沉,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性感:“你喝醉了?”

 蕭池摟緊了他,仰頭衝他笑:“沒有。”

 又把腦袋埋下去,吧唧吧唧親。

 緞面的衣料摸著手感極佳,此時卻有些礙事,被那片濕熱的掌心又揉又捏,季沉宣急急抓住他的手,有些口乾舌燥:“還說沒有,洗個澡衣服都不脫。”

 蕭池把人抵在浴缸邊緣,下巴擱在他肩頭,眼皮子懶洋洋耷拉著:“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很想替我脫,我就勉為其難不自己動手了。”

 季沉宣:“……”

 他煞有介事地一下下點著腦袋,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

 身上還穿著那身白色的婚禮正裝,乾淨純潔,不染一絲塵埃,季沉宣從鏡子裡看著他,簡直不好意思下手。

 然而,他的手可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飛快背棄了大腦的指令,先一步剝掉西裝外套,緊跟著是襯衫紐扣、西褲,像剝一枚光溜溜的雞蛋。

 雞蛋去了殼,落在溫水裡,成了一枚白嫩嫩的水煮蛋,從水面露出一個頭,醉濛濛朝他眨眼,熏紅的眼角和臉蛋,與飄落的玫瑰花瓣相映成趣。

 蕭池懶洋洋向他張開雙臂:“水裡好涼,快下來……”

 “涼?不會啊。我剛試過水溫。”季沉宣又急忙去擰水龍頭,冷不丁被蕭池一把抓住手臂,用力給拽了下去!

 噗通——

 這下敢情好,季沉宣徹底成了落湯雞,全身濕了個透,睡衣緊緊貼在皮膚上,襟口敞開,露出一片緊實的胸肌。

 蕭池賊兮兮地笑,立刻攀上來,手腳並用,像只覓食的八爪魚。

 季沉宣嗆了一口水,被親住了,火辣的一個吻,輕而易舉點燃了神經末梢,全身的皮膚在水裡煮得泛紅。

 蕭池扳著他的臉,兩雙唇貼在一起就粘得分不開,舌尖遊走過每一寸齒貝,吮吸,研磨,水聲在耳旁淅瀝,分不清是誰製造的,光聽著就叫人面紅耳赤。

 那些醺然的酒氣竄進口腔,被熱水一泡,猶如火上澆油,燒著了呼吸。

 季沉宣摟著他,動情地交頸擁吻,額頭緊貼著他的鬢角,手指穿過髮絲,撫過臉頰,睡衣早就蹭掉了,露出一片奶茶色肩頭,和紅彤彤的牙印。

 “季沉宣……水……水太熱了……”

 蕭池喘著氣抱怨,季沉宣早已說不出話,只能模糊地發出一聲鼻音。

 脊背一片酥麻,靈魂都要被吸走了似的,同蕩漾的水波一起,沖刷著浴缸潔白的壁緣……

 ……

 萬米高空中,萬籟俱寂。

 飛艇沐浴在一片皎潔的月色下,遠方一顆飛逝的流星,與大氣摩擦出長長的尾翼,火熱地劈開夜幕,撞進夜色深處,瀕死前爆發出全部的光與熱,終於在璀璨的光輝裡燃燒殆盡。

 那些看見了流星的情人們,在星空下許願——

 願愛與時光,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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