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小薊的父母以為自己聽錯了,倆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一番,不死心地追問一句:“多少?”
“怎麽著,耳朵還不好使了?”光頭冷笑一聲,走到小薊她弟弟的身邊,把手裡的煙懟到他憋紅的脖子上,撚了好幾下,伴隨著她弟弟痛苦的嚎叫聲,慢條斯理地把煙碾滅了,“五百萬,這回聽清楚了沒有?”
親眼看著煙頭上的火光在寶貝兒子的身上明明滅滅,兒子叫得都快不是人聲了,甚至還能聞到一種皮革燒焦的味道,這兩口子再也不敢裝傻充愣,小薊她媽撲過去想要護住兒子,結果就被一個大漢抓住了胳膊,拎小雞似的甩到一邊。
小薊她爸生怕這幫人把自己兒子給折騰壞了,一個勁兒地說好話,“求求你們別折騰他了,我們家就這麽一個兒子啊,他將來還要傳宗接代的,求求你們別把他折騰壞了。”
光頭不以為然,“那是你們家的事,跟我說不著,只要錢到位了,我們馬上就放人。”
眼看著服軟行不通,小薊她媽就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我們真的沒有那麽多錢啊,我們就是普通老百姓,乾一輩子也湊不出來五百萬塊錢啊,這不是逼著我們去死嗎?”
就在小薊她媽連哭帶鬧的時候,有個高大的男人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他很高,黑褲子黑襯衫,顯得肩寬腿長,領口與下面的兩顆扣子都敞開著,露出裡面精壯的胸膛,光頭一看到他馬上恭恭敬敬地站好,叫了一聲淵哥。
翟靖淵隨意地點點頭,掃了一眼地上的一家三口,好奇地問:“這是怎麽了?”
光頭趕緊回答:“這小子把咱們的兄弟打壞了,我就想著讓他們家出點醫藥費,這事就算過去了,可是他們家不願意啊。”
“不願意?”翟靖淵問:“是不是你趁機敲竹杠,要得太多了?”
小薊她爸剛要說是,就聽光頭說:“不多啊,我才要了他們五百萬,這以後治療費、誤工費、飯錢、補品、兄弟們還得輪流陪護,算起來哪樣不是錢啊,花銷可不少呢。”
“嗯,要得倒是真不多。”翟靖淵點點頭,又衝著小薊她爸問:“那為什麽不願意給錢,想賴帳嗎?”
小薊她爸簡直是欲哭無淚,“我們敢哪啊,實在是拿不出那麽多錢來。”
“聽見了嗎,人家說拿不出這麽多錢。”翟靖淵指著光頭笑道:“你這人也是,怎麽就不會靈活一點呢,沒錢就沒錢唄,打人幹什麽,把人打壞了怎麽辦?”
那兩口子在一邊瘋狂附和,“是啊是啊,打人乾嗎呢?我們也不是不給錢,我們有五萬塊存款,全都拿過來了,您看這事是不是能通融一下?”
他們以為新來的這位大哥是個好說話的,哪知道翟靖淵根本不同意,“那可不行,我們這麽多兄弟也是要過日子的,你們拿不出錢來不要緊,只要你們人在這就夠了。”
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小薊她爸試探道:“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只見翟靖淵對他們露出一個核善的微笑,“也沒什麽,你兒子還年輕,身上的零件狀態都挺好的,拆巴拆巴能賣不少錢,至於你們兩個嘛……”
他上下打量著這兩口子,小薊的父母被他看得直哆嗦,“雖然上了年紀,不過有些地方還是可以用的,你們一家三口湊一塊也湊不夠五百萬,不過我們也不是壞人,剩下的那點也就不追著你們要了。”
可不嘛,到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命都沒了,再追著他們要也要不到了啊。
“你們這是,開玩笑的吧?”小薊她爸不願相信這個人的話,他們真的有這麽大的膽子嗎?
翟靖淵卻是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不耐煩地對光頭說:“把人帶走吧,到了地方乾怎麽辦就怎麽辦,以後別什麽屁大的事也來找我。”
光頭忙不迭地答應了,轉身就叫人押著他們一家三口上車,小薊她爸眼看著兒子老婆都被人扔進車裡了,就在他的腦袋也被人按進車裡的時候,他瘋狂的叫喚起來,“別殺我們,別殺我們,我有辦法頂帳的。”
翟靖淵冷眼瞧著小薊她爸被帶到自己面前,沉聲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小薊她爸一咬牙,說:“我家還有個閨女,今年剛上大三,她學習很好的,長得也漂亮,我把閨女給你,隨便你們怎麽用她,能不能把我們三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