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她的哥哥是惡魔(NP)》第97章
☆、(18鮮幣)第97章 毀滅的愛

  晚上七點,白子湄淮時出現在天臺。白家的天臺佈置的很巧妙,像一個小型的咖啡吧,頂上罩著透明的水晶頂,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只看到一片純淨的夜空。下面佈置著造型精美的桌椅,擺成北斗的形狀,與天空的星斗遙相呼應。天臺四周擺放著各種花草,清香撲鼻。

  喬治已經到了,他正站在天臺邊上,穿著灰色學生制服,頎長瘦削的背影融在一抹淡淡夜色中。聽到腳步響,他慢慢回過身來,靜靜看著她走過來。然後他拿起桌上一杯紅酒遞給她,白子湄沒有接,只是說:「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真不給面子,」他自嘲地輕笑了一下,「我不會害你的,我是你哥。」他看著她,手並沒有收回來。白子湄被他那句我是你哥打動了。他都要回美國了,即使做過什麼過分的事,也沒有真的傷到她。想著,她接過了酒,和他站在一起,看著遠處的夜空。

  沉寂了一會兒,喬治和她碰碰杯:「先為今晚幹一杯吧。」說完,他喝了一口。白子湄看向他,皎皎的月色灑在水晶杯沿,透過豔麗的酒液,將一圈暗淡的光影折在他臉上,喬治的臉就在這團光暈若明若暗,稍顯鬼魅,白子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喬治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她,白子湄捏在手裡怔了一下,那張照片就是聖經書裡壓著的母親的照片。

  「你和你媽媽長得很像」喬治低低地說,「第一次看到這張照片是我十二歲的時候,我偷偷溜進爸爸的書房,卻意外地在《聖經》裡發現了它,爸爸是個基督徒,但顯然那本舊聖經他已經很多年沒動過了。照片中的她是十二歲的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她的美很有靈氣,很出塵,那是我見過的所有女子都及不上的,她們都很髒,骨子裡有著一種魅俗。而爸爸卻每每和她們混在一處,媽媽很早就死了,爸爸對她很不好,她死得可憐,我和琪琪很早就失去了母愛,卻更得不到父親的關懷,爸爸可以給我們足夠的錢,但他卻不知道我們要的只是他的關愛,他不是不愛我們,可現實中他卻對我們兄妹視若無睹,他沉緬於他自己的痛苦中,又在痛苦中更加的放縱自己……我和琪琪仿佛都成了多餘的物品……直到我發現了這張照片,我才瞭解了爸爸,知道了他所有行為的根源,我恨他,但也更同情他。我帶走了那本聖經連同裡面的照片,然後每一個放學後的晚上,我都會打開它頌讀裡面的文字,那些文字像泉一樣流進我荒蕪的心裡,而照片裡的那個女子她總是輕笑地注視著我,像母親,像情人……」喬治沉在自己的敘述裡,他不時地舉杯喝一口紅酒,眸光悠悠,表情靜穆。

  白子湄看著他的側臉,那樣狹長而清淡的眼眸,在談到聖經和照片時居然會閃現出一種奇異的光芒。其實他也是一個可憐人,她在心底歎息。

  見她不語,喬治轉身注視她,繼續說:「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個女子竟然藏在我心裡那樣深了,當我覺察的時候已經深到不能自拔,於是我更加衷情於聖經,我甚至決定要獻身基督,為她守身直至終老,直到我遇到你……」他的目光罩在她的臉上,奇異地閃亮。

  在他的目光下,白子湄突然感覺到不舒服。聽他繼續悠悠地說:「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以為是她的靈魂來找我了,可後來看到爸爸的眼神,我才知道原來你是她的女兒或者說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可不管你是誰,都是她感受到了我的一顆心,派你來拯救我的……」

  「我不是,喬治,你聖經看多了,我不是她派來的,我只是她的女兒,我只是我。」白子湄終於聽不下去了,決絕地打斷他。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慢慢舉起來,黑眸專注,聲音柔和:「你怎麼一滴酒都沒喝呢?瞧我已經喝光了。」他舉了舉手中的杯子,臉上的笑很奇怪,「喝一點。」他推了推她的手,讓杯子貼近她的嘴唇。

  看著他閃著異樣光彩的目光,白子湄害怕起來,她推開他:「還是你自己喝吧,我要下去了。」

  沒等她走開,她的腰就被喬治抱住了,耳邊又熱又癢,他的唇已經覆上來:「不要走,湄湄,我們結婚好嗎?」

  白子湄錯愕,原來他說回美國都是藉口,他仍舊沒有放棄這樣畸形的念頭,她掙扎著:「你瘋了,我們是親兄妹,怎麼可能結婚!」

  喬治冷笑:「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所有人都不會答應,所有的人都是世俗的囚徒,在塵世的牢籠裡悲哀地過活。有一個地方不會這樣,在那裡沒有任何人可以歧視我們,我們會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知道那是哪兒嗎?」

  「你放開,讓我下去。」

  喬治卻束緊她的手,在她耳邊極輕極輕地吐出兩個字,「天國。」

  白子湄打了個寒顫,驚愕地回頭看他,喬治居然魅惑地一笑:「不要急,今晚我就帶你去靈魂的國度,那才是屬於我們的天國。」

  「喬治,你清醒點,放開我,你不要開玩笑了。」白子湄真的怕了,她扭動著身子,想脫開他的手臂。

  喬治一用力,將她推到天臺邊上,白子湄的膝蓋重重地磕在圍牆上,痛地眼淚差點流出來。

  「我沒有開玩笑,你放心,我會和你一起死的。」他的聲音聽在她的耳裡已經成了魔鬼的咒語。此時,白子湄覺得頸上一涼,一個鋒利而冰冷的物體抵在她的頸子上,邪異的寒氣透過溫熱的肌膚滲入身體,她忍不住顫抖起來。

  「是你自己選擇的,逼我親手殺了你。不過,這樣也好,你會更加感激我,愛我,因為是我超度了你,讓你擺脫塵世,飛上無憂的天國……」

  「閉嘴,你瘋了,喬治,你真的瘋了!」就在她無比恐懼的時候,她看到花園小徑上兩個人影說著話向這邊走過來,是白子洌和小白,她的指尖輕輕顫抖,第一次,她那麼渴望白子洌會抬起頭看她一眼。可白子洌一點也聽不到她的祈禱。他們快步走著,馬上就要走進大廳了。

  白子湄張嘴想喊,卻立刻被喬治捂住,她的身子也被他拉著向後退去。白子湄心裡湧上一絲絕望,她不能就這麼死了,死在自己親哥哥手裡,要多慘有慘,她沒法接受。撕扯中,她的腳使勁向前一踢,圍牆上一隻花盆應聲而落。

  花盆摔落在地面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有點詭異,白子洌和小白停下來向上看,詫異地看到白子湄求救的眼神,白子洌反應很快地向天臺上跑。

  白子洌的臉很快出現在天臺的入口處,他愣住了,有些搞不清狀況地看著喬治和白子湄。

  白子湄想喊他,可嘴被喬治捂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白子洌臉色一下子變了,他錯愕地瞪向喬治,慢慢向他們這邊靠近,「喬治,你這是做什麼?先放開她。」

  「不要過來。」喬治衝他喊,「再走近一步,我就送她去天國。」

  白子洌停下來,看了看白子湄,他眼裡的內容很複雜,有著焦急,心疼,撫慰……而白子湄只是瞪大眼睛望著他,她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看過他的眼睛,在他面前也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

  「喬治,你們學校在排話劇嗎,你要拉湄湄一起練習?練就練吧,也不要跑天臺上來呀,這裡很危險的,萬一出點事,這可是我寶貝妹妹。」

  「滾開」喬治冷冷地說:「這裡沒你的事,現在是我和我未婚妻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

  白子洌嗤地一笑:「誰是你未婚妻?湄湄早跟你退婚了好不好?湄湄她根本就不喜歡你,你不要在這兒自作多情了。」

  白子洌的話有點重,白子湄吃驚地看向他,心裡急卻說不出話來,他這樣說會把喬治激怒的,他這是想救她還是害她?都是她太天真了,怎麼把寶壓在他身上呢,他這明明是借機報復!

  白子洌卻好像沒發現她臉色的變化,只是閒閒地站在對面,臉上帶著自信的輕笑瞟向喬治。

  這時,白子湄覺得抓住她胳膊的手有些鬆了,脖子上的涼意也稍稍脫開,白子洌的幾句話居然影響了喬治的心志,讓他看向白子洌的目光充滿恨意。

  白子湄咬一咬牙,胳膊使勁向後一退,拔腳向白子洌跑去。電光火石間,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對面的白子洌突然面色一變,他像撲火的飛蛾一樣飛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身子一旋。

  一股巨大的衝力讓她踉蹌了幾步,白子洌的身子緊緊地貼過來,胳膊摟得她緊緊的,緊得好像要把她的身體融進他身體裡。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縷暖暖笑意。

  他的笑讓她心裡一動,原來……白子洌笑起來也那樣好看,白子湄想著,卻見他臉上的笑慢慢擴散,像一朵雛菊從開放到枯萎。

  「白子洌……」她覺得有點不對勁,而他的手臂依然那麼緊地抱著她,可他的身子卻越來越沉,慢慢地一點一點向下滑去。

  「白子洌,你,你怎麼了?」白子湄覺得手上一片濕熱,她張開手,卻發現自己手上全是血,低下頭,她看到鮮紅的血正從他身後滴落在地面上,在她的腳邊,他的身後,盛放出一大朵血紅的玫瑰,像朵眩目的愛情花。

  「你這個殺人犯」小白抓住一隻凳子砸向施凶的喬治,可是他的凳子剛舉起來,就聽「咚」的一聲,喬治從天臺跳了下去,小白完全傻住了。

  白子湄根本沒有注意到喬治,她使勁撐住下滑的白子洌,白子洌面色褪盡,臉蒼白的嚇人,已經不醒人世。

  「白子洌……白子洌……」一股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她,她緊緊抱住他,仿佛覺得只要抱緊了他,他的靈魂就不會飄走。

  「你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她的眼淚落在他臉上,感情是那樣真實,以往的恩怨全都遠去了,現在她只希望他能活著。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喬治,也發現了天臺上出了事故,當人們跑上天臺的時候,就看到一身白衣的白子湄緊緊抱著懷裡的男孩兒,而那身白衣已經被血染紅了。

  出了這樣的大事,白家女主人路平藍卻仍舊能夠鎮定地指揮處理,喬治和白子洌很快被送到醫院,並沒有鬧出多大動靜,一切都在路平藍掌控中,當白子洌被推進手術室,路平藍這才癱坐地椅子上。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