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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舉之男裝大佬》第50章
50.新尚書就任

  陸允明是五月九日上任的, 正是戶部旬會的日子。

  禮部侍郎還有幾名郎中幫著把陸允明的東西送過來——其實哪用他們,不過是對舊上司的客氣。特別是新任禮部侍郎鄭元翡,也是表達個不驕不矜、懷恩感謝的意思。

  鄭元翡雖寒族出身, 年齡也長陸允明十幾歲, 但與這位曾經的頂頭上司處得不錯。

  依鄭元翡看, 陸誠之能年紀輕輕便做到三品要員,固然有其姓氏祖蔭的關係,但個人本領確實也不小, 做人也公允有擔當,不是那見了好處就掐尖,有了麻煩就縮頭的。兩人原來還一起約著小酌過, 並有歌詩唱和。

  對鄭元翡等堅持送自己, 陸允明沒拒絕,適才喬尚書還撒下兩滴離別淚,讓大家好一通勸——如果這是程平,該得意了, 「看爺這人緣混得!」陸允明到底比她矜持些, 內心戲也少些, 隻再次謝過大家。

  「尚書可要常回來看看我們。」一個老資歷的郎中深情地說。

  陸允明答應著, 又笑道:「戶部禮部離著不過幾步路。」

  禮部諸人紛紛再次表達不捨之意, 旁邊恭候的戶部諸官則一個個後槽牙都酸了, 果真是禮部啊……

  程平偷眼看竇侍郎, 竇侍郎依舊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戶部也有人琢磨, 看這意思, 陸尚書是個待下寬和的——反正如果竇侍郎調任,即使部裡最能吹拍的也做不出禮部這幫人的樣子來,有這麼一位陸尚書壓著,竇侍郎應該不會太過分了。

  程平則在週邊研究陸尚書的側顏,大約也只有這種臉白的人穿紫色才好看,若是黑皮穿上,分分鐘面如中藥湯。

  前世程平圍觀了某著名論壇一場互聯網撕*戰役,從而也就知道了有位叫保羅•福塞爾的美國人寫的一本叫《格調》的書。書裡說美國上層社會絕不穿紫色——我們大唐則是只有三品以上才可以服紫。顏色與階層的關係,真是個永恆的社會學課題。

  程平又感慨,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有沒有穿上紫袍的一天。前世少年時讀老白,「鬢髮已斑白,衣綬方朱紫。窮賤當壯年,富榮臨暮齒。」後來又看亦舒,師太總是諄諄教誨讀者們,「來得太晚,幸福減半」,那時候的程平深以為然,出名、快樂等等好事,最好年輕的時候就享受到。

  如今程平兩世為人,卻看開許多,「遲到總比不來強。」

  程平感悟人生的工夫,陸尚書交接見面會走完了過程,「娘家人」們都回去了,光剩了戶部這些「婆家人」。

  新出爐的陸尚書卻沒什麼新嫁娘的羞澀,戶部諸人拜見主官,陸允明一貫的溫和態度,認識的就顧問兩句,不認識的等對方自報家門,也勉勵一二,讓這陣子飽受竇侍郎折磨的戶部眾人對新上官的揣度排斥減了不少。

  當然竇侍郎是除外的,他滿臉寫著的都是「公事公辦」,全程嘴角幅度都不曾上揚一分半分。

  戶部諸人誰都惹不起,隻偷偷覷著臉,面上卻裝一切正常。

  程平跟著眾人一塊吃瓜,竇侍郎這塊骨頭,夠陸尚書啃的。

  拜見完主官,下面就是正經的戶部旬會。

  陸允明坐在上首,然後依次是竇侍郎和郎中、員外郎們,程平等主事自然再往遠排。

  陸允明笑謂竇侍郎:「我初到,不知道戶部規矩,不知原先是怎麼樣的?」

  竇侍郎叉手:「不過是述職耳。」

  陸允明點點頭,笑問:「平日是誰主持旬會呢?」

  竇侍郎沒什麼表情地說:「是下官主持。」

  「那便還是竇侍郎主持吧。」

  下面坐著的諸人都肚子裡一頓彎彎繞。

  然後開始工作彙報。近來,戶部諸人成天加班,一個個兢兢業業地很——倒不是為了在新尚書面前刷存在感,而是怕觸竇侍郎黴頭。

  饒是這樣,竇侍郎也挑出一堆的問題,而且在新上官面前,一點沒給老部下們留面子,「兩京五市榷利商稅,早過了日子,為何至今沒有動靜?」

  戶部司郎中滿面難色,這商稅都是兩京代收,行文早送去了京兆尹和河南尹那裡,人家從三品大員,自己這幫人豈敢去催?

  竇侍郎看他形容便知是怎麼回事,「此為公事,豈可因位卑而怯懦耽擱?」

  戶部司郎中滿臉赧色,唯唯稱是。

  然後是度支員外郎孟季春,他彙報的主要是青苗稅的事。近來孟員外郎領著程平和錄事、令史們成天忙,即便這樣,賬也算得花花啦啦的。

  全國三百多州府,送到的,有的核對不上,要把帳冊發回州府重新核定;沒送到的,要趕緊催;又有中途變卦、皇帝免稅的……真正完成的不過十一之數。

  竇侍郎皺著眉:「年年歲歲都如此,秋稅算到青苗,青苗算到夏稅,夏稅再算到秋稅……孟員外郎便沒想過如何改進嗎?」又看程平,「今年有程主事幫著,又把錄事們也都調給度支,何以仍其慢如斯?」

  孟員外郎低頭叉手請罪,程平也忙主動跟著一起罰站。

  看著程平「誠惶誠恐」的老實樣兒,上首的陸允明端起茶盞,喝一口茶,真是裝得一手好相,夜裡講「娘啊,還有一隻鞋」時的本事呢?

  戶部諸官的面子都被竇侍郎在新尚書面前扒了個精光,大家都有些訕訕的,本以為下面就該散會,讓大家回去縫補扯成絲兒的遮羞布去了,誰想到竇侍郎從袖中取出一個本子來,竟然也當眾向陸尚書彙報起來。

  本子上的說完,又把各司剛才彙報的匯總了一下,資料絲毫不差,也難為他怎麼記住的。

  陸允明點點頭,竟然就剛才竇侍郎請示的各條,逐一給出了意見:「此次重新查訂人口戶籍,河南道河北道等多地丁口大量減少,或與近年旱災蝗災交替、河朔不太平等原因導致的百姓大量失地有關,倒不一定是地方上敷衍出錯。既然已經發回重查過了,就這樣報上吧」。

  「榷利商稅的事,再以戶部名義發文過去,這種事總要磨幾個過子,踢幾個來回的。」

  「待核算完青苗稅,度支統一制定出個各州府報稅的樣板來,請聖人預覽過,下發各州府,如今這樣五花八門,太也麻煩。」

  陸允明一樣一樣地處理,對戶部程式、各種麻煩都清楚得很,就仿佛不是第一天就任,而是一直任戶部尚書一職一樣,後面涉及具體資料的,他竟然也記得分毫不差。赫然又是一個過目不忘的。

  只是陸允明說話給人留餘地,不似竇侍郎一絲溫情脈脈的面紗都不遮。

  戶部諸官本來有小心思的這會兒也壓下了——說到底,戶部是個憑本事吃飯的地方,諸人對強者有一種天然的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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