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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舉之男裝大佬》第68章
68.發生了命案

  遠遠地就看到前衙門口站了一圈人, 這是怎麼了?

  看到程平等穿官衣的,眾人連忙讓開路。

  居中一個老丈趴在地上失聲痛哭, 旁邊有人提醒他, 「縣令到了!」

  老丈撥撥散下的花白頭髮, 看到淺綠的官袍角, 手腳並用地爬過來匍匐在程平腳下:「賤婢用刀刺殺我兒,求縣令做主!」1

  竟然是惡性事件!

  程平扶起老丈:「令郎現今如何了?傷人者是誰?在哪裡?」

  身後縣尉白直皺著眉, 很想上前問話, 但看看程平的背影, 還是忍住了。

  倒是趙主簿說話了:「名府去堂上問案吧,這裡人多口雜。」

  程平點頭, 一行人轉移到大堂。

  老丈在堂下一邊抹眼淚一邊說:「我兒,我兒已是氣絕了。殺人者就是我那不賢的兒媳。」

  程平皺眉:「她如今人在哪裡?」

  白直想翻白眼, 當然是逃了!新縣令長著一副機靈相,莫非裡子是個傻的?

  「那賤婢被我們捆在院子裡。某等不敢私自發落, 求縣令為我兒做主啊——」又哭起來。

  白直抿抿嘴。

  程平看白直:「還勞煩白縣尉去查探此案, 緝拿此女來過堂,並帶著仵作驗屍。」

  白直看她一眼,叉手道:「是。」

  白直問了地名人名, 自點了人手去了。

  程平請這位姓姚的老丈去後堂坐下,溫言撫慰, 問起細節,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姚老丈說是今日頭午的事, 一定是那賤婢有了外心, 或是乾脆有了姦情,故而殺夫的。

  程平點點頭,「為何這麼猜測呢?」

  姚老丈道,這個媳婦是去年娶進門的,長得很妖喬,性格又剛硬,自娶進門,小倆口時常吵鬧,弄得家宅不寧。兒子因為娶了這不賢之妻,心裡苦悶,便常以酒澆愁。昨晚便是出去喝酒了,今日頭午才回來。其母心疼兒子,讓他去睡一會兒。誰想到那不賢的媳婦兒竟然動了殺心,拿刀刺死了他。

  旁邊典史拿筆沙沙地記錄著。

  程平再點點頭,夫妻不和、妻子漂亮、徹夜不歸的宿醉丈夫……但就因為長得漂亮就懷疑外遇,未免有點牽強了吧?是老丈敘述能力差,還是有所隱瞞?

  「莫非是這小娘子平時言行不軌,被發現了行跡?」

  「那,那倒不曾。」姚老丈似怕程平不信,緊接著補充,「這賤婢長得妖喬,我當日便說不成,無奈我兒卻貪她美色……」姚老漢刹住嘴,歎口氣,「嗐,總是孽緣!」

  程平同情地點點頭,「還是老丈說得對,娶妻娶賢,勿貪美色。」

  姚老漢頓生知己之感:「可是我那大郎不懂這道理。」說著又哭了。

  程平默默遞上巾帕:「娶個美婦,確實不放心。想來是因為這個,大郎與那婦人才時常爭執?」

  姚老漢道:「可不是嘛。」

  「這婦人也是剛硬。大郎打她,她也不服軟嗎?」

  「打也不服軟!」姚老丈拍大腿歎氣。

  「莫非她每次挨打,都還敢還手不成?」

  「那倒不曾,大郎人高馬大的,她還手也還不成啊。」

  「那她是怎麼跟大郎鬧的?」

  「有兩次,有兩次要尋短見……」姚老漢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多。

  李縣丞和趙主簿都心道,小縣令誘得一手好口供!

  程平卻順著姚老丈口風道,「婦人都是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

  姚老漢沒想到長得這麼清雅的縣令竟然說出這樣的俗語。

  程平不等他思考,接著問:「令郎今早回來,可與其妻爭執?」

  姚老丈肯定地說,「不曾。」

  程平皺眉,不是長期遭受家暴造成的謀殺、誤殺或者防衛過當?當然這只是姚老丈的一面之詞,還要再調查。

  程平換個思路,這姚大郎一晚未歸……

  「昨日或者今早,那婦人可見過什麼人?」

  姚老丈道:「她昨日下半晌回了趟娘家。」

  「回來可有異色?」

  姚老丈赧然:「我怎好細看兒媳神色。」

  程平馬上承認錯誤:「是我問差了。」

  姚老丈覺得這縣令倒真是個好的,一定能為大郎伸冤,把那賤婦斬了。

  程平把剛才的幾個關鍵問題換個方式又問了兩遍——重複審問相同的細節是後世審訊的一種常見方式,可以使被審人員打消繼續抵抗的信心或耐心從而露出可能的馬腳,讓審問者驗證他話語的真實性。

  李縣丞皺眉,不懂程平是什麼意思,倒是趙主簿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

  果真,通過重複訊問,程平獲得更多細節,姚老丈家境頗好,其子姚大郎貪酒好色,當初偶見魏氏,貪其顏色,便刻意求取這位並不門當戶對的貧家女。後卻常因懷疑妻子外遇毆打魏氏,而魏氏並無說得出來的出軌跡象。魏氏在出事的頭一天曾回過娘家,回來以後到出事之前,不曾再見過姚大郎。

  見再問不出別的,程平讓吏人先帶原告下去休息,堂上便只剩了縣丞、主簿、典史和兩個吏人。

  不能相對無言,趙主簿先道:「雖姚氏子無行,但若是魏氏弑夫,其罪也是當斬的!」

  李縣丞緩緩地點點頭。

  程平對唐律學得有點二五眼,都是知道放了外任後,在路上臨時抱佛腳現學的。細節記不住,這些大條例,程平還是記得的。依照唐律,謀殺親夫,確實當斬。但這裡面明顯有隱情啊。

  程平沒有明顯地反駁趙主簿,只是笑道:「且等白縣尉回來我們再說這個,現在什麼都是一面之詞,當不得真。」

  程平招呼吏人上茶,問起縣裡一些庶務,李縣丞和趙主簿分別給她解答。對他們的分工,程平也大致瞭解了,李縣丞主抓戶籍、錢谷、稅收,趙主簿則管稽考簿檔和縣衙庶務。2程平又問了問到州府的路途。

  趙主簿笑道:「名府想來是要去拜見刺史?穆使君最是仁德寬厚,名府見了就知道。」

  這位莫非是穆刺史的人?還是狐假虎威?程平面上卻做欣喜放心狀:「真好!遇到一位仁德寬厚的上官。」

  三人直聊到快敲暮鼓了,外面終於傳來密集的馬蹄聲。

  趙主簿笑道:「一聽便知道這是白縣尉到了。別人再沒有這樣大的動靜。」

  程平看他一眼,只是笑笑。

  果然是白直等到了。他身後的衙役把女犯摜在堂前地上,白直叉手:「下官把女犯帶到。」

  程平點點頭:「辛苦了。」眼睛看的卻是女犯。這女子髮髻散亂,面目腫脹有傷,目光散亂怔忪,坐在地上不言不語不哭不鬧,宛如行屍走肉。

  「你是魏氏?事情是什麼樣的?你對本官講來。」程平道。

  程平說了兩遍,那女子才抬眼看程平,程平只覺得她的眼中空洞洞的,除了有些驚恐,看不到別的內容。

  程平把聲音放得更溫和些,又問了一遍。那女子卻低下了頭,一句話也不說。

  看程平似乎拿這女犯沒辦法,趙主簿趕忙為上官分憂,提醒她:「這種奸邪之徒,不動大刑,恐怕不會招的。」

  程平卻道:「先押下去吧,回頭我們查過其他,再提審。」

  程平問白直:「屍檢如何?」

  白直掏出屍格給程平。

  程平細看,屍體身上一共有兩處刀傷,一在臂膀,一在心肺,後者是致命傷,並無其他傷痕。

  程平問:「找到兇器了?」

  「找到了,是一把切瓜細刀,刀痕對得上。」

  「在哪裡找到的?問沒問過,這把刀平時在哪?」

  「便扔在臥房。平時在廚下,夏日偶爾也拿到房裡切瓜吃。」

  程平笑著看他一眼,思路一樣啊,少年!所以,是什麼願意讓一個女人提前備好兇器,要刺死丈夫呢?

  程平對板著臉的白直笑道:「齊同可探查出什麼?」

  白縣尉成為本縣第一個被程縣令稱字的官吏。李縣丞看一眼程平,趙主簿笑一下。

  「下官問了左鄰右捨還有姚家僕人婢子,這姚大郎長相粗陋,卻娶了漂亮娘子,便總狐疑些什麼,時常毆打魏氏。據姚大郎貼身僕人講,事發前,他在城裡妓家過夜,晨間還喝了酒。」敘述完事實便停住,並不說自己的推測。

  「據姚老丈說,魏氏昨日曾回娘家,你去她娘家看過嗎?可是遇到了什麼人,或者發生了什麼事?」

  因想著還要訊問魏氏,關於魏氏行蹤的事,白直就沒大在意,不想小縣令會問起……

  白直抿抿嘴道:「名府直接訊問那魏氏不就行了?」

  程平攤手:「魏氏跟掉了魂兒似的,怎麼問?」程平終究帶著現代人的思維特色。

  不想白直「嗤」地笑了,「程縣令不會是憐香惜玉吧?直接上邢就是,不用大邢,鞭笞幾下,管保什麼魂兒都回來了。」

  程平抬起眉毛,負著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趙主簿連忙道:「白縣尉也是為探查命案心切,出言急躁了些,還請名府莫要怪罪。」

  白直瞥趙主簿一眼,從鼻子裡哼一聲。

  程平卻淡淡笑道:「無妨。」她自己不知道,此時的神情與陸尚書像個十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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