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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童話》第46章
(46)

 簡行的收購計劃遇到問題,這件事情,甦陶听簡行提起過,她知道簡行想收購的服裝設計公司是森覽,但她對肖貴的事還不知曉。而甦陶知道肖貴這個人的存在不是通過簡行,而是通過向遠。

 投資方這兩天打算往《潮聲調》劇組里塞了一個新人,並且要求改劇本加點新人的戲。而如果按照投資方的構思去改劇本,導演和編劇都發現這個新人會把原本男二號的戲擠掉。導演對于投資方這麼改劇本有很大的意見,他感覺完全沒有受到尊重,他便不肯配合。于是隔天,投資方就決定換了導演。這一件事情發生在短短四十八個小時內,仿佛沒有任何道理可循。

 同時,網絡上關于這個導演有*屏蔽的關鍵字*的新聞忽然滿天飛。這個*屏蔽的關鍵字*的由來是因為這個導演曾拍過一部兒童電視劇,期間留下不少幕後照。有張照片是他坐在板凳上,膝上坐著一個五六歲的男孩,男孩摟著這個導演的脖子親吻他的臉頰,而男孩抬起手衣服上抬露出了腰,導演的手正好放在他的腰上,同時導演對著鏡頭笑,因為長得不算好看,顯得有些猥瑣。從這麼一張照片開始發酵,各方爆料越來越多,朝夕間,一個原本頗有名望的導演就成了人人唾罵惡心的*屏蔽的關鍵字*子。

 接著,《潮聲調》官方公布了換掉導演的事情,大眾跟著喝彩對這個劇組好感倍增,大家都說《潮聲調》投資方和劇組夠霸氣夠剛,對無恥小人零容忍是好樣的。

 在劇組里,雖然投資方刻意隱瞞了導演被替換的原因,但要來一個新人的事還是不脛而走,大家猜測紛紛。可沒人站出來說什麼,畢竟投資方二話不說替換掉導演抹黑*屏蔽的關鍵字*導演的雷霆手段,充滿了殺雞儆猴的意味,因此劇組里幾乎沒有人討論這件事情。

 甦陶對這事感到非常震撼和不安,她和所有演員一樣被通知拍攝暫停,只到新導演到位。

 于是,甦陶和宋井回了海市。在回去的車上,甦陶緊緊皺眉刷著新聞,然後她問宋井︰“宋井哥,你相信黃導演有*屏蔽的關鍵字*嗎?”

 宋井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听得甦陶問,他掀了掀眼皮,說道︰“誰知道呢?”無波無瀾,冷漠冷靜。

 甦陶聞言看著宋井似乎不知道應該繼續說什麼,她轉回了頭繼續低頭看手機。

 隔了會,換宋井打斷甦陶的思緒,他喚了她的全名︰“甦陶。”他問她︰“黃導演是不是*屏蔽的關鍵字*,重要嗎?”

 “當然重要!如果他是,他真的很可惡。如果他不是,換導演的事情就不應該發生。”甦陶抬起頭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事對我們來說不重要,我們只是演員,做好本分的事就好了,你糾結黃導演是不是*屏蔽的關鍵字*沒必要。”宋井說道。

 宋井這句話像盆冷水從甦陶頭上澆灌下來,她問宋井︰“宋井哥,是不是繼續拍完這部戲對你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當然,很多人在期待著。”宋井靠了回去,斜了眼甦陶徐徐說道,說完,他把掛在胸前的墨鏡取下來戴在了臉上。

 甦陶見狀沒有再說什麼,她轉開頭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今天的天氣很好,天空湛藍沒有一朵雲讓甦陶想起了她去新西蘭拍戲的那年。飛機快要降落在奧克蘭機場的時候,機艙里原本睡著的人都醒了,甦陶也是,她興奮打開遮光板看著出現在下方的城市。李希露和前排換了位置,她坐到了導演何立身邊,兩人在聊天。

 甦陶高興新奇打看一個全新的城市的時候,她耳邊听到何立和李希露在說她為什麼要拍《水聲》這部同性戀電影。

 何立說︰“在我的認知里,這件事情首先得是對的,我才會去做。”

 甦陶听到這句話,笑在座椅縫隙間探了探頭,李希露回頭微笑看著她。那時候甦陶認為判斷對錯是件簡單的事情。

 看了會窗外,甦陶又回頭問宋井︰“新來的演員是誰,你認識嗎,宋井哥?”

 “不認識,好像是個高二學生,還沒出道。”宋井依舊靠著椅背說道。

 甦陶點點頭,適時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向遠,猶豫了會,她接起了電話。

 宋井在甦陶接電話的時候,把頭轉向了里面,在墨鏡後面閉上了眼楮。

 “甦陶,你回海市了嗎?”向遠在電話里問道。

 “正在回去的路上。”

 “哦。”向遠應聲後,陷入沉默,他好像在想措詞,停頓後,他用一種安慰的口吻和甦陶說,“你不用太擔心,馬上就能恢復拍攝了,已經在和另一個導演對接了,很快會有結果。”

 “就這麼和黃導演解約了嗎?”甦陶問道。

 “他品行不端影響了整個劇組的聲譽,我們還要起訴他索賠。”向遠說道,語氣了帶了點厭惡。

 對此,甦陶感到很訝異,忍不住提醒向遠說道︰“這事情發生才兩天不到,向遠,你的論斷會不會下得太早了?”

 “你不相信我的判斷,甦陶?”這是向遠的關注點。

 “你的結論太快了。”甦陶說道。

 “這不是我個人的決定,是公司的決定。”向遠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波動。

 甦陶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她感到向遠很敏感,她稍有質疑,他便憤怒。

 而向遠除了憤怒還有慚愧,他莫名因為不能讓甦陶正常進行拍攝感到自己的無能,他十分想捧紅甦陶,可偏偏這件事情就不是那麼容易順利。

 向遠還不想掛電話,因為他沒有感到甦陶高興,他也撇開了剛才的話題,繼續說道︰“你們劇組里會來一個新演員,那個演員是我叔朋友的兒子,這部電視劇能上星播全靠我叔。你記得多關照新來的演員。”

 “你有叔叔?”甦陶記得向遠並沒有什麼叔叔,她知道向遠隨他媽媽姓,也知道他爸爸沒有兄弟,而她媽媽只有一個姐妹。

 “不是親叔,我叔叫肖貴。”向遠說道,他的語氣很自然好像大家都會認識肖貴,或者能打听到他。

 “不認識。”甦陶毫不猶豫回答道,皺了皺眉。

 向遠被甦陶干脆到有些尷尬,他解釋了幾句意思就是肖貴認識很多人,都是有權有勢的人,不過見甦陶沒什麼興趣,他便說了新演員的事情︰“他叫孔晉川,和你以前一樣很想演戲當演員。”

 甦陶依舊沒有什麼話可以接,她應了一聲。後來向遠那頭有事情,她听到有女人的說話聲音,向遠說是他媽來了便掛了電話。

 甦陶也掛了電話,她看了看手機信息,翻出她和簡行的聊天。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條信息是簡行發的,他給她發了共享的航班信息,他傍晚左右會到海市。看了會航班信息,甦陶給簡行發了她家的地址。

 簡行的航班很準時,他出機場提了租來的車,跟著導航到甦陶家。甦陶在地下車庫等簡行,買這套房子的時候,她也買了車位,可她不會開車也沒有買車,一直掛的車牌是李希露的,今天看到簡行把車停進去,她覺得很開心。

 從車庫到電梯,再到甦陶住的樓層,兩人緊緊牽著手。進門後,簡行一把抱住了甦陶,他們吻在一起,甦陶听到簡行和她說︰“我太想你了,甦小波。”

 分開兩人的是電飯煲唱起了歌,甦陶笑捧著簡行的臉問他︰“你要不要吃我做的晚餐?”

 簡行緊緊摟著甦陶的腰,低低把腦袋垂在她的肩膀上,側臉往她脖子上蹭,沉聲應道︰“要。”他呼出來的氣息溫熱,讓甦陶輕輕一顫,她側頭吻了吻他的頭發,不由柔聲說道︰“我也很想你,簡行。”

 甦陶的手藝不算好,她做給自己吃綽綽有余,給別人做,總擔心︰“會不會太淡?”

 簡行喝了一口湯,回答甦陶︰“湯不就是要淡的嗎?”

 甦陶聞言笑道︰“是不是太淡了?我平時都是做給我外婆吃,老人家喜歡吃清淡的。”

 簡行笑舀了舀碗里的湯,他因為吃到甦陶做的飯菜,忽然覺得世界上的確是有神奇的魔法,讓人感到安寧幸福。

 晚餐後,甦陶家里忽然斷電,這是甦陶入住這麼久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她正在切水果,驚呼了一聲听到簡行問她︰“甦陶,你家里手電筒在哪?”

 驚慌變成了有趣,甦陶好笑道︰“我家里沒有手電筒。”同時,她發現自己忘了手機是擱在餐桌上還是客廳茶幾上。

 簡行聞言,打開了自己手機里的手電筒,他走進廚房把燈光照到甦陶身上,笑道︰“那你知道你家里的電閘開關在哪嗎?應該是跳閘了。”

 “在儲物間里。”甦陶笑道,她放下了手里的水果刀帶簡行去儲物間。

 簡行打開電閘,屋子里重新亮起來。

 “你好棒噢,簡行。”甦陶說道,語氣崇拜,撒嬌夸張。

 簡行被逗笑了,他回身擁抱甦陶,他看到她水靈靈的眼楮里藏著笑意和嬌羞,他忘了要說的話,低頭吻了她的眼楮。

 “家里要備手電筒,知道不知道?”簡行一邊打橫抱起甦陶一邊對她說道。

 “嗯。”甦陶抬手抱住簡行的脖子應了聲,湊過去輕輕吻了吻他的臉。

 不像上一次生疏緊張,這次一開始,甦陶就抬腿纏上簡行的腰,她沒有對未知的害怕只有期待,她熱切回應著簡行的吻。

 簡行少了上一次的小心翼翼,他探求著甦陶的花園,想知道她的極限在哪。在(性)事里,兩個誠實正直的人都會撒謊,而總是目標堅定的簡行也舉棋不定,反反復復。

 甦陶就像以前搞不懂數學題一樣搞不懂輕重之分,簡行總是說快好了又蹭著甦陶老半天。

 簡行舔吻著甦陶的後頸,那里柔軟細膩,也滿是汗水的咸味,他的鼻尖卻是甦陶的發香。

 甦陶有些迷糊,她問簡行︰“你干嘛呢?”她的聲音(嬌)柔壓抑著難受。

 “甦陶,小波,甦小波——”簡行試圖回答甦陶,但他喚了她的名字感到越發難以自制,心頭蕩漾著無法言表的激動和欲望,他咬了甦陶後頸的那塊肉,墊在她胸下的那只手也不由發狠使勁抓住,好像想握住她的心,身體更是驟然加重力度緊緊壓迫著她。

 甦陶感受到痛楚,不解的片刻她不由發出了不滿的(呻)吟聲,但隨即而來的快感和理解使得她在听到簡行粗重的呼吸聲時,身心仿似飄到了半空中,她忍不住落淚。甦陶想起二十三歲那年,她因為拍戲洗了後頸的紋身,而那年她和簡行的感情也仿佛隨著這個無關緊要的紋身被洗去,他們都有過痛苦和不舍,一直耿耿于懷于自己當時的弱小。

 兩人(歡)愛纏綿的律動久久不能平息,他們不斷纏著對方,直到把原本干枯的床滋養成濕潤的土地,在那里孕育出新的出路才放過彼此松了口氣。

 簡行在最後釋放之後,撈抱起甦陶的腰,親吻她的臉和她說對不起,為她剛才喊得每一聲疼。甦陶垂著眼楮低著頭,把腦袋埋進簡行懷里喘著氣沒有說一句話,她也感到疲憊。

 許久,甦陶才輕聲問簡行︰“現在幾點鐘了?”

 簡行扭頭看了看剛才摘取下來放在床頭的手表告訴甦陶十點了。

 “我睡會再去洗澡。”甦陶說道。

 簡行笑了聲,他也平復了心跳,低頭吻了吻甦陶的腦袋。

 甦陶睡了一個多小時醒來,她看到簡行已經洗過澡換了衣服,抱著電腦坐在窗台上工作。

 甦陶安靜看了會簡行,從另一邊下床坐起來,她低頭找拖鞋,身後傳過來動靜,簡行給她拿了拖鞋過來。剛才上床的時候,甦陶把拖鞋蹭的東西各一只。

 簡行給甦陶擺好拖鞋後還蹲在床邊,他抬頭看著甦陶,問她道︰“要不要我幫你洗澡,甦小波?”

 甦陶被逗笑,紅了紅臉,抬手推開簡行。簡行順勢握住甦陶的手,他拉著她的手,忽然陷入沉默。

 甦陶也沒有開口,她低頭看著簡行,等著他開口。

 而沉默許久的簡行只是低頭認真吻了吻甦陶的手背,鄭重說道︰“我愛你,甦陶。”

 甦陶俯身抱住簡行,把臉埋在他短短的頭發間,愛意也在她胸口蕩漾。

 甦陶洗完澡,清爽舒服地走出浴室,她看了眼凌亂的床鋪,走到衣櫃前準備換被床鋪。

 簡行還在看郵件,听到響動,他回頭看了眼甦陶放下電腦站起身,走去幫忙,也問她道︰“甦陶,你們劇組什麼時候會重新開拍?”

 “不知道,他們都沒有通知我們具體的時間。”甦陶說著對這事皺了皺眉,她不喜歡這件事情,同時她指了指衣櫃最上層疊放著的床單被套。

 簡行抬手取下床單被套,打量甦陶的表情,想了想問道︰“你們劇組到底是為什麼忽然換導演?”簡行覺得投資方對導演□□的反應快得匪夷所思。

 甦陶听得問抱著床單被套思量了會,說道︰“你也覺得很奇怪是不是?雖然我和黃導演相處的時間不算久,但我感覺一張照片和一些沒有真實證據的言論不能就證明他有*屏蔽的關鍵字*。我第六感是因為劇組里要新進來的演員,但我想不明白為什麼。”

 “新來的演員是誰?”簡行問道。

 “我不認識,只听向遠說他叫孔晉川。”甦陶說道。

 “叫孔晉川?”簡行重復這個名字。

 “你認識?”甦陶笑問道,略覺奇怪。

 簡行搖搖頭,笑了笑,說道︰“不認識。”說罷,他伸手摟住甦陶的腰。

 “干嘛?”甦陶靠在簡行懷里,抬頭笑問他,覺得他的樣子有些鄭重其事。

 簡行低頭貼了貼甦陶的額頭,說道︰“我是在想,如果你最近沒有拍戲,能不能和我回一趟家?”

 “見你外公嗎?”甦陶問道。

 “暫時不是。是我媽,我媽很想有機會好好認識你。”簡行說道。

 甦陶面帶微笑抬手輕輕拍了拍簡行的胸口,那里很結實堅硬但跳躍著最溫柔的心跳,她說道︰“我也想認識阿姨。我以前見過你媽,在家長會上,但我那時候狀態很不好吧?考試考得不理想。”

 “你知道為什麼那天我媽要去見你嗎?”簡行摸摸甦陶的腦袋問道。

 甦陶仔細想了想,笑道︰“因為當時我是你同桌嗎?”

 簡行听笑了,他說道︰“不是,因為我和我媽說我喜歡你。”

 甦陶臉一紅,笑道︰“我那時候很難想象你喜歡我。你為什麼會喜歡我,簡行?”

 “你很認真努力。”簡行說道,注視著甦陶。

 “我是跟你學的。”甦陶笑道,她仰著臉,被簡行親了親臉頰。

 “甦陶,如果我不是大臉貓,我和大臉貓,你會選誰?”簡行心底一直有一種好奇,他偶爾會覺得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充滿偶然和僥幸。

 甦陶回憶大臉貓,其實對她來說有些感觸已經回不去,唯有簡行是最真實的,他讓所有情感落地生根發芽,在她心里種滿了柔情的花朵,所以她湊上去親親簡行的唇,毫不猶豫說道︰“我要你。”

 簡行被甦陶哄得很開心,他緊緊把她抱起來,忍不住轉了圈。甦陶笑出聲,感到輕松快樂。

 這個夜晚漫長也舒適,換完床單被套,甦陶躺在床上看劇本,簡行靠坐在床上處理公事。到了凌晨一點鐘,簡行催甦陶睡覺,甦陶合上劇本放好。她滑進被窩里,抬手摟著簡行的腰,嘀咕說道︰“叫我睡覺,你自己還不睡。”

 “我也馬上結束了。”簡行說道。

 甦陶點頭打了個哈欠有了睡意,她問簡行︰“你收購案的問題解決了嗎?”

 “嗯,解決了,你快睡吧。”簡行摸了摸甦陶的腦袋,目不轉楮盯著電腦屏幕,柔聲說道。

 甦陶聞言閉上眼楮,蜷在簡行身邊睡了。

 簡行在翻看森覽的資料,他記得孔令奇的他兒子就叫孔晉川。對孔令奇這個人,簡行覺得很值得去想一想,孔令奇的前妻董麗珠是肖貴的情人,不管董麗珠和肖貴是怎麼好上的,老婆婚內出軌的事情是鐵定的。而孔令奇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情,對肖貴忠心耿耿。簡行現在的想法已經不僅僅是為了一口氣收購森覽,他更想要的是扳倒肖貴這個惡黑勢力,他調查肖貴越多,對權勢這張網越發有敬畏之心,黑則很黑,白則很白。

 肖貴的“發家史”從一起車禍開始,這起小車禍在社會上沒有引起任何的關注,但在市里某*屏蔽的關鍵字*部門引起了動蕩。十多年前,肖貴駕車在某一個十字路口與一輛豪車發生輕微車禍,他的車從路口忽然躥出來撞了別人的車,而那輛豪車的駕駛座里走下來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恰好是市里某部門領導,該位領導在當時正面臨升職,和另一位領導有很強的競爭力,但車禍事情出了之後,這位領導就涼了,因為這麼豪的車領導開不起,一系列關于他*屏蔽的關鍵字**屏蔽的關鍵字*的事情就此揭開了序幕,這位領導徹底下了台。而當年被提升為市長的另一位領導,開始平步青雲,現在是某*屏蔽的關鍵字*,還會繼續往上。

 肖貴就是傍著這位神通廣大的*屏蔽的關鍵字*,無所不能。有錢和有權的人“白手起家”非常容易,敞開的綠色通道,讓肖貴承包各類*屏蔽的關鍵字*工程,修路修橋,賺得盆豐缽滿。肖貴平日里做事不算低調,可以說很是囂張,大家不是看不到,而是肖貴這人太會做事,他用錢用色同化很多人,利益的網越織越大,得利的人愈多受害的人也愈發多。

 簡行心想孔令奇的兒子孔晉川通過向家進《潮聲調》劇組準備出道當明星,這事很有可能是肖貴安排的,或許這一點能收買孔令奇,或許還有其他的。

 合上電腦,簡行看了眼熟睡的甦陶,摸了摸她的臉頰不由笑了笑。

 隔天,甦陶醒來的時候,簡行已經不在床上,她記得昨晚簡行抱著她睡,她一度被熱醒調低了空調。簡行迷迷糊糊听到調空調的聲音,他有點識趣翻過了身背對甦陶,但甦陶躺下來後從他背後抱住了他,緊緊貼靠著他的背睡覺。于是簡行睡了會又翻回來抱著甦陶睡。所以甦陶起床後有點茫然,怎麼簡行起床她沒有一點感覺,睡的那麼沉。

 另外一件事情,甦陶後知後覺的是,她去洗漱的時候發現左手手腕上多了一支漂亮小巧的手表,表面是淺灰帶點粉的宇宙,能看出有一個星球是地球,一顆璀璨的鑽石瓖在地球上。

 甦陶高興跑去找簡行,她在書房里看到簡行正在跑步機上跑完步下來。

 “你為什麼要送我一支手表?”甦陶問簡行。

 簡行拿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笑說道︰“因為時間對我們來說都很重要。”

 “這是宇宙嗎?”甦陶又問道。

 “嗯,我的甦小波在宇宙里就算很渺小也是最燦爛的。我在商場里看到這支手表的時候就想到了你。”簡行說道。

 甦陶被感動,她走上前抱住簡行,和他說謝謝,也告訴他︰“我很喜歡。”

 簡行計劃這次在海市待一周,頭兩天剛好是周末,他和甦陶在家待了兩天,很少出門。出門也只是去小區附近的超市和菜市場去買菜。

 周日的下午,甦陶想吃荔枝,兩人便打算順便去買菜。出門前,甦陶告訴簡行她要戴眼鏡和漁夫帽還有口罩,問他介意不介意。

 簡行知道甦陶的用意,同時想到另一個問題︰“狗仔經常跟著你?”

 “沒有,我被拍幾乎都是和宋井哥在一起的時候,只要沒宋井哥,我一般不會被拍。你放心。”甦陶笑道,她輕輕拉了拉簡行的手,略帶撒嬌。

 簡行很吃甦陶的說話方式,她的撒嬌不是嬌滴滴的。從她早上的“我很喜歡”到昨晚的“我要你”,從前的“我想快點見到你”,以及那一串的約會清單,她的撒嬌都是直白坦誠的。簡行能從中讀到她真實誠懇的欲望,就像干燥的火柴在他心頭一劃,瞬間燃起了花火。

 簡行摟過甦陶,吻了吻她的額頭又捏了捏她的臉,沒說什麼,就是看著她覺得喜歡。

 周末的下午,超市里有不少人,簡行推著購物車和甦陶邊逛邊聊天。

 甦陶看到牛排不錯便回頭問簡行要不要吃西餐,在簡行說好之後,甦陶想了想開始笑個不停。

 “你笑什麼?”簡行也跟著笑起來。

 “我問你了之後,忽然發現自己不會煎牛排做西餐。”甦陶笑這件事情。

 “傻子。”簡行被氣笑。

 “不然,我回去現學?”甦陶笑問道。

 “我教你。”簡行抬眉說道。

 甦陶聞言笑把牛排放進購物車里,還說了句簡行哥哥好棒。

 簡行被甦陶一句哥哥叫得飄起來,不由面帶微笑。

 好一會,甦陶回頭看到簡行還在笑,換她跟著他笑,她問他︰“你還在笑什麼嘛?”

 “開心。”簡行說道,好像一個少年。

 甦陶被“開心”兩個字逗開心,她忍不住走過去抬了抬臉拉下口罩,簡行會意低下頭,兩人高興踫了踫對方的唇。

 買完東西去收銀台等結賬,甦陶挽著簡行排隊,他們身後排著四五個女生,模樣看上去像大學生,正是熱鬧青春八卦的年紀,她們一直在說笑。

 女孩們在聊網絡上的趣事,說到了向遠。這事並不奇怪,向遠自從回國接管公司後,他就在社交網絡自我營銷。而他吸粉最多的就是這幾天,《潮聲調》果斷換掉品行不端的導演,他做為投資公司的CEO功不可沒,形象高大。且向遠模樣俊秀,看上去溫和脾氣好,最近都快成了社交平台上很多女生想嫁的對象。

 女生們聊向遠的時候,甦陶顯得有點沉默,因為別人口中說的向遠和甦陶知道的向遠完全不一樣,而換導演這事似乎已然成了定局,甦陶不知道為什麼始終為向遠沖動的決定感到難過。而他現在被人吹捧得越高,摔下來也越疼。

 甦陶記憶里的向遠還是年少的向遠,而她現在和向遠的交集雖然不算多,但她能感覺到他拼命迎合這個世界想證明自己的痛苦。甦陶覺得向遠在勉強過一種不適合他自己的生活。

 簡行注意到甦陶的情緒,他俯身低頭把自己的臉湊到面前假裝觀察她,見她被逗笑了,他抱了抱她的肩膀。

 輪到甦陶和簡行結賬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叫了聲甦陶的名字,甦陶下意識轉過頭去,發現不是有人叫她,她只是成了話題而已。

 後面的女生從向遠說到《潮聲調》,有個女孩說起甦陶,用一種嫌棄口吻說討厭甦陶,因為她和宋井炒緋聞。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甦陶很沒有路人緣,情商低,以前裝不認識柳若溪,這會貼著宋井不放,反正所有關于甦陶出鏡的新聞都是不太好的。

 “不過,她好像是影後,我看過一部她的電影,其實演技還不錯。”其中有個女孩說道。

 “演技再好我也不會看的,我對她就是很討厭。”另一個女孩說道。

 甦陶听到這句話的時候,低了低頭。簡行則抬起頭越過甦陶把目光投向了那群聊天的女生。

 女生們看到一個英俊風度翩翩的男人忽然看向自己,且神態冷漠,不怒自威,她們不由面面相視停了停聊天。

 簡行轉回頭買了單,拉過甦陶的手離開了超市。

 走出超市後,甦陶笑了聲,她問簡行剛才是不是瞪別人了。

 “沒有。”簡行否認。

 甦陶沒有拆穿簡行,她笑了笑,她想起簡行在學校里唯一一次差點動手打人就是因為她的那些破新聞。甦陶可以不在意別人議論她,但她真的怕*屏蔽的關鍵字*傷害了簡行。

 簡行冷靜下來,他能懂甦陶此刻的安靜,于是他摟過她的肩膀放松了語調,笑和她說道︰“我沒事,甦小波。”

 甦陶推了推眼鏡,簡行的擁抱讓她感到安心,她抬手抱了抱簡行,在這個時候她問出了一個困擾她很久的問題,她問道︰“簡行,你為什麼放棄從政了?”

 簡行听到甦陶問他這個問題,有意外有如釋重負更多的是激動。好一會,他徐徐認真對甦陶說道︰“我沒有放棄,甦陶。你相信我嗎?”

 甦陶驚訝抬起頭,當她看到簡行明亮精神的眼楮的時候,她忍不住眼眶紅了,許久,她又笑了聲。

 。

 肖貴對收購森覽公司這事很上心,他出差來了海市,同行一起的有陳黎雲。而陳黎雲是被公司派去和肖貴一起出差的。

 陳黎雲在公司里除了上司,還有老師。她的老師負責肖貴公司的一些賬目,老師出差原本打算帶的是另一個學生而非陳黎雲,但肖貴在知道陳黎雲是張領新的女兒之後,他希望陳黎雲有更多的學習機會。所以,陳黎雲去出差雖然是公司派遣的,但更多的原因是肖貴關照過。

 因為這件事情,陳黎雲和自己老師的氣氛也有些僵。陳黎雲讓她的老師有種危機感,老師知道陳黎雲有很大的潛力,不僅僅業務能力強,交際手段也很強。

 陳黎雲為了收起自己的鋒芒,一路到海市都很低調,做人說話盡量笨拙。

 而肖貴是個人精,陳黎雲越是如此,他越發看到這個女孩的能力。所以,下了飛機見到來接機的孔令奇,肖貴就和他介紹了陳黎雲。

 到海市的第一晚,陳黎雲見到了向遠。向遠對于陳黎雲來說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人,她一直知道她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卻從未見過真人,而她弟弟並不認識她。

 向遠幫肖貴接風,他在海市最好的酒店訂了最好的包廂和菜肴,他預定所有的一切都是最貴的。可以說很有身份和格調,但陳黎雲不知道為什麼總在向遠身上看到他的沒有底氣。或許是因為他太過依賴在他旁邊的金宏宇。

 金宏宇晚上也在現場,他也剛回海市不久,他和陳黎雲已經好些天沒有聯系了。那天和簡行見完面之後,陳黎雲再打金宏宇的電話,他就沒再接過。陳黎雲完全猜不準他和簡行聊了什麼,因為那天晚上是金宏宇忽然提出代替她去赴約的。

 今晚在酒桌上見面,金宏宇更是對陳黎雲就像陌路人,直到有人無意提起陳黎雲是市高的學生,他為了酒桌氣氛才看向陳黎雲,笑問她︰“陳小姐,是幾班的?我怎麼沒什麼印象?”

 “七班的。”陳黎雲微笑說道。

 “七班啊,真的是七班嗎?我怎麼沒印象隔壁七班有陳小姐這樣的氣質美女。”金宏宇調笑說道。

 “可能當時我們班美女太多了,金先生沒注意到正常。”陳黎雲不緊不慢回答道。

 “都說文科班美女多,理科班也有美女?”問這話的是孔令奇,他仿佛很好奇這種無聊沒根據的事,問話的樣子有些浮夸喝高了。在別人看來,他可能像個沒存在感的小丑。

 “多,我們班有個美女是個大明星,說起來可能大家都認識,就是現在《潮聲調》的女主角。”陳黎雲說道。

 “是誰?”肖貴轉頭問向遠。

 向遠微微紅了紅臉說道︰“肖叔,她也是我同學,叫甦陶。”

 “噢,”肖貴恍然大悟,他眯眼笑打量向遠說道,“我記起來了,有點印象了,她就是你一擲千金要捧紅的小明星是不是?”

 “不是,肖叔,我選她當女主角是因為她有演技——”向遠忙辯解。

 肖貴哈哈大笑,仿佛向遠在說什麼很可笑的事情,等他笑停,他盯住向遠面露油膩笑意,問道︰“你搞過她沒有?”

 向遠頓時滿臉通紅。

 “你不會蠢到沒搞過就讓人當女主角吧?”肖貴故作驚訝,隨即他又大笑,然後他要幫向遠排憂解難說道,“你改天把她約出來,叔一定幫你搞定她。女人嘛,睡一次就習慣了。”

 桌上的人都跟著笑,包括女人。陳黎雲低了低頭假裝在笑,她用余光看到金宏宇端著酒杯靠著椅背,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想不想搞她?”肖貴直白問向遠,一副長輩認真關心小輩想法的樣子。

 向遠漲紅了臉,死死低下頭。

 “想又不敢?”肖貴說穿向遠。

 向遠還是沒反應就是低著頭。這時,金宏宇適時出聲打破了這個關于甦陶的話題,也像為向遠和“唱獨角戲”的肖貴解了圍,他說道︰“對了,肖總,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空,我這準備了一份禮物,想送給你。”

 肖貴被吸引了注意力,他看向金宏宇笑問道︰“是什麼禮物?”

 “現在不能告訴你,提前說了就沒什麼意思了。不過,我能保證這份禮物,肖總你一定會喜歡。”金宏宇徐徐說道,依舊是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只是眼神犀利看著肖貴,賣足了關子。

 肖貴習慣了別人的奉承,也習慣了別人猜他的心思迎合他,于是,他就這麼被金宏宇吊起了胃口,因為他心里一旦有欲望就認為別人的禮物會送到他的心坎上,他希望那禮物和煩人的簡行有關。之前他讓張領新找簡行談,張領新回來和他說簡行對他根本不敢出大聲,結果,也不見簡行來求和。肖貴對簡行的不認輸感到厭煩也憤怒,很希望簡家能徹底落敗。可這事偏不那麼容易,簡家不是普通人家,在*屏蔽的關鍵字*場上也有根基。

 想了一圈,肖貴笑和金宏宇說︰“明天是周一,上午沒空,下午你過來見我,到時候聯系我。”

 金宏宇笑頷首,他對肖貴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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