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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問》第13章
夜奔.1

  回去的路比來時趕得緊,兩人雖都負了傷,誰都不想多耽擱,一路快馬加鞭,直到走近城中人多了些的地方,步伐才緩了下來。

  到了客棧,玉竹去後院拴馬,曾韞身上的血跡太明顯,不便在店裡多招搖,匆匆上樓先回了房間。

  他左臂受了於波的一掌,若在旁人,可能這一條胳膊就這麼廢了,但他在受傷時有內力相護,眼下這傷雖一時有些棘手,好在有把握能夠恢復。

  趁玉竹還沒上來,曾韞先給自己止了血,想換身行頭。他這人講究慣了,實在受不了一身狼狽,不想單臂穿衣要比往常麻煩許多,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玉竹已經開門進了屋。

  看見打著赤膊的曾韞,玉竹本來習慣性地轉頭避開視線,忽想起來了件她一直心中耿耿於懷的事:曾韞已見過她赤身裸體不止一次,這傢伙自己卻狡猾的很,每次都裹得嚴嚴實實,這身體她雖然抱過摸過,可到現在也沒看見真正長什麼樣。有句話說得好,「來而不往非禮也」,於是她只當曾韞欠自己的一樣,大大方方的朝他走了過去,眼睛在他露出來的腹肌胸肌上來回打轉。

  脫了衣服的曾韞比穿著衣服的時候看上去有料的多。他身著那件青紋白玉袍的時候,看上去斯文儒雅,風度翩翩,更像一個文士,而脫了衣服,才發覺這人身材精壯,確實是習武之人才會有的健碩。

  曾韞發覺玉竹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來來回回,臉色有些不自然,但是這會兒再捂起來好像也挺不像樣,於是道:「你先去讓小二備些飯菜,我換下衣服。」

  玉竹看來看去看夠了,這才道:「飯菜等等便是,先讓我看看你的傷。」說罷就要上前看他背在身後的手臂。

  曾韞還要躲,見她態度堅持,只得閉了眼一副豁出去了的神情由她擺弄。

  玉竹湊近看了下他的手臂,不由皺了眉頭。曾韞的傷比她想像的要嚴重,方才她隻注意曾韞的左袖滲血,以為是普通的傷口。現在脫了衣服才知道,曾韞的整個手臂泛著醬紫,大臂處受傷最重,皮開肉綻,黏糊糊地還在往外滲著血,他只在這地方貼了一劑金瘡藥,但任她也看得出,這根本沒什麼作用。

  曾韞看玉竹擰成疙瘩的眉頭,拿扇輕敲了她的額頭道:「眉頭皺這麼緊做什麼,只是輕傷。你去我包裡找一個青花瓷瓶,把瓶子裡的藥倒在傷處,一晚上就能好。」

  玉竹道:「你先把這條手臂抬起來給我看看。」

  曾韞眨巴眼,手卻不動。

  玉竹急的差點掉下眼淚:「……我是不是害你廢了這條手?」

  曾韞把她拉近了些,安撫道:「別擔心。傷得很嚴重是不假,但好在當時有防備,加上我也練內功。只要打坐調息,外敷用藥,用不了兩天,就能恢復。」

  玉竹仍不信:「你保證不是騙我。」

  曾韞看她一臉認真,心頭不知為何覺得一熱,仿佛泡了水似的軟了下來,用手背輕輕刮了她的臉頰,溫聲道:「我保證。」

  聽了這話,玉竹忙去拿了藥來,小心翼翼地為他處理傷口:「那就好……只是我覺得奇怪,我還沒找他們,王書鈞的人怎麼會主動找上我?」

  曾韞也在想這件事,他們一路從蝸牛山趕到頤陽,他非常確信沒有人跟在身後,這些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劉保虎的家裡?

  但既然能找到一次,想必還能找到第二次,況且頤陽是王書鈞的地盤,眼下這間客棧恐怕也不安全。

  他問玉竹:「吳疾風就是你那日見過的殺手?」

  玉竹道:「就是他。他還說把我的劍給了什麼「孟老貓」,但迎親那日並未聽來人說什麼《使毒經》,今天他們怎麼會衝我們要這東西?」

  曾韞盯著玉竹的眼睛,目光灼灼:「你不知道什麼是《死毒經》嗎?」

  玉竹覺得他眼神犀利,茫然道:「沒聽說過。」

  曾韞道:「那你可知仇鶴?」

  玉竹一愣,點點頭道:「這個當然知道。」

  曾韞見傷口已經包紮好,自己披了暗繡雲紋的素色長袍,道:「《死毒經》正是仇鶴所編,書上記載有三萬六千多種毒劑的製作和消解,不僅可以毒殺百萬雄兵,甚至能讓死人回生,可決生亦可決死,故而被稱為《死毒經》。當初他一舉解決綿陽之圍,重挫色目人軍隊,就是靠的書裡的法子。」

  玉竹有些震驚,道:「這樣的奇書……我聽都沒有聽過,怎可能會有?」

  曾韞朝她一笑:「這我不知道。不過我猜你第一次碰上吳疾風的時候,他們只是為了報復徐知縣,對你並沒下殺手。但這第二次,我也猜不出他們究竟是何故向你我要此書,更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上門的。」

  玉竹道:「只怕這只是個開頭。等他發現手下死了兩個人,十有八九後邊還會有動作,我們得做好打算。」

  曾韞道:「這些我們待會兒再計畫,你先把衣服換了,我們去樓下吃點東西,邊吃邊講。」

  玉竹身上也受了傷,傷勢不及曾韞那麼嚴重,但身上的衣服早已是血跡斑斑,好在她穿的是件玄色外套,血凝在上面隻顯得顏色深了些,並不是很扎眼。

  她找好了要換的衣服,看著曾韞,準備等他背過身去她好換了出門,可等了半天曾韞也沒有要避嫌的意思,反倒是笑眯眯地站著看她。

  她只好硬著頭皮道:「你……要不先去讓小二備些飯菜?」

  曾韞以其人之道還治以其人之身:「這裡的菜式大多都是現成的,不必著急。」說罷又意味深長地補充道,「況且……還有我沒有見過的地方麼?」

  玉竹知道說不過他,懶得再打嘴仗,乾脆就當著他的面把外衣解了。

  曾韞這人嘴上耍花槍雖然利索,一看玉竹真要在他面前寬衣,自己反而先蔫兒了,立即裝作整理行李背了身過去,只說:「需要幫忙的話叫我就好。」

  玉竹還真有需要他幫忙的。

  她方才在給曾韞上藥的時候已經處理了自己手上和肩上的傷口,但是這麼一脫衣服,才發現自己背上也受了傷,稍一動彈就像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疼,奈何她自己看不到傷口,也不好上藥,只得讓曾韞幫忙。

  背上上藥不便穿衣,玉竹裸身坐在床上,拿床上的薄被遮擋前面,曾韞則在她身後細心地鋪上藥粉。他動作很輕,沾了藥點在傷處的棉簽像是羽毛輕搔,這一番操作下來,玉竹暴露在空氣裡的皮膚敏感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曾韞看她身上的雞皮疙瘩:「你冷嗎?」

  她搖頭,但又不好明說原因,只好讓他動作快點。

  曾韞早看到了玉竹通紅的耳朵,手規規矩矩為她上藥,目光則沿著翹起的脊骨流連忘返。他覺得玉竹的肌膚細膩光滑,像是嫩豆腐一樣,很想在這雪肌上印上一個吻,但若真的這麼做了未免太過輕佻,於是強定心神,盯著那塊傷處上好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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