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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己身,攻彼心》第55章
【現代】警察叔叔,就是這個老司機! 11

“啊嚏!——”

魏讓又重重的打了個噴嚏,看著站在案情說明板前分析最新線索的隊長,真的開始覺得有點頭重腳輕了。沒想到昨天在浴缸裡鬧了一通,然後沒擦乾淨就睡覺,居然就感冒了。

可是為什麼就他一人感冒了呢?媳婦兒明明也是半乾不濕就上床,還又哭又鬧了大半宿,可早上看她怎麼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這他媽不科學。

旁邊的小關從他剛才開始接二連三的打噴嚏時就樂上了,朝著隊長那頭瞅了一眼,腳下一蹬,座椅輪子轉動,盪到魏讓身邊,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哎,你昨晚急匆匆地跑哪兒了,偷蛋去了?今兒一早來了又特麼是這幅死德性,這還是我們叱吒刑偵科,號稱鐵血銀槍小霸王的小魏哥麼。”

“滾雞巴蛋,你是羨慕老子吧。據說白癡不會感冒看來還真是這麼回事,只有你這種二貨才不會生病。”

魏讓笑罵著一蹬他的椅子,把他又踹回剛才的地方,隨手拿起手邊的抽紙盒扔過去。

想想自己會感冒好像還是因為自個媳婦兒,忍不住深沉一把,難不成老子會告訴你們這叫愛的代價?

周圍坐的離得近的同事也都看著兩人樂,一群年紀相仿的小伙子要不是顧及著隊長還在前面早就打鬧起來。

楊苦的思考被從身後傳來的笑鬧聲打斷,他將視線從板子上貼的幾具屍體照片上移開,扭過頭來,看著面前馬上一本正經坐直了的一群猴子,一張嚴肅剛正的面容上還是沒有表情,但緊皺的眉頭略微鬆弛,嘴緊緊抿著,唇邊是深刻的法令紋。

“行了,都別鬧了,剛才的法醫屍檢報告你們也都看過了,殺害兩名受害者的嫌疑人經過檢驗屍體上遺留下的DNA已經如我們分析的就是同一個人,兩名死者的死因和大家認為的都不一樣,不是那幾處刀傷,而是吸毒過量,他們的體內都查出濃度非常純的海洛因。至於他們後背上那處特別的刀痕,我比較贊成仨兒的看法,兇手的做法,像是在給這些受害人打上自己的印章一樣....”

他正分析間,魏讓忍不住開口。

“可是頭兒,咱們現在就這麼確定刻這刀痕和殺他們的是同一個人麼?這報告上也寫著,第一個受害人身上的刀疤並不是新造成的,而是舊傷,第二個受害人的傷疤則是死後造成的,也許是兇手看到第一個受害者身上的傷,臨時起意來這麼一下,想干擾咱們的調查方向也有可能,不然要真像你分析的,這犯罪模式也太混亂了。”

楊苦轉頭看他一眼,眼裡帶著讚許。

“...沒錯,就像你說的,不排除這種可能。現在線索很散亂,但這絕對是一個切入點,當初那件傷人案的細節並沒有被披露,只在我們內部的調查報告上有記錄。你之前也和我提過了,認為知道那個傷者背後細節的人,不管是不是作案人,但必然是有聯繫的。所以要把這些都考慮進去。”

“....大家要加把勁兒,連環殺手,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再犯案,還有多少人可能會遭到毒手.....”

楊苦又看向其他幾個認真聽他分析的年輕人。

“失踪人口那邊是大寶一直在跟的,第二個受害者已經有消息了是麼?”

被叫做大寶的黑黑壯壯的小伙子忙回答。

“是,頭兒,有個鐘點工報案說,她的雇主請了她幫忙照顧小孩兒,可是在約好的時間卻沒有回家,電話什麼的也聯繫不上,她只能把那孩子帶回自己家,結果第二天回去了還是沒人,她又等了一天,覺得不對才報了警....”

他順手將桌上的資料遞給身邊的人,幾人開始傳閱起來。

“....失踪的人叫李芬,是一家KTV的伴唱公主,不過實際上是做什麼的,大家都明白....”

大寶頓了頓,等眾人看完手上資料抬起頭來後繼續說。

“我拿著照片給報案的鐘點工和KTV的老闆去認過了,證實李芬就是第二個受害人,老闆也說,她這幾天都沒去上班,時間和屍檢報告上她遇害的時間正好對上。”

楊苦聽了他的報告,點點頭,又側身看向案情板上羅列的種種線索,思索了一番,沉聲吩咐。

“這樣,大寶你和仨兒跟李芬這條線,問清楚KTV老闆和鍾點工,李芬在失踪前接觸過什麼人,有沒有什麼異樣....”

“關,你和失踪人口那邊跟的緊點,如果這真是個連環殺手,專找從事特殊職業的女性的話,不排除第一個死者也是同行業的可能。你和小魏.... .不了,你和耳朵去掃黃組那邊,他們有行動的時候你們跟著,在那些娛樂場所看能不能打聽到有關第一個遇害者的消息,看兇手在選擇被害人方面是否有相似之處,但動靜不要太大,而且這也只是我們一方面的推測,還是不要只局限在這個領域。他的行凶手法非常有序,從容,也許第一個死者並不是他第一次作案,有必要的話,擴大搜索範圍,請求別區甚至跨市跨省同行的協助,撒開網的查.....”

聽了他佈置的幾人都點點頭,表示明白,楊苦才又對著擤鼻涕的魏讓道。

“小魏哥,你再去最早那件傷人案的受害者那邊走一趟,我明白她現在的狀況,但也許情況會有好轉,只要有一點點的可能,能問出些什麼也好,要有耐心,哪怕最細枝末節的線索,都有可能對破案有決定性的作用。”

魏讓點點頭,抓抓凌亂的頭髮。

“放心吧頭兒,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麼。”

說完又不好意思地撓撓臉。

“你怎麼也跟著他們一起起哄,不是你的風格啊隊長,啊啾!”

坐在他背後的一個有些虛胖的青年蹬著他椅背,笑道。

“我強烈要求更換任務,我和關去了估計什麼也查不到,小魏哥要跟著掃黃組出動,那絕對是吉祥物般的存在,要打聽什麼那些姐姐妹妹們一定擁上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一群人哄笑,魏讓扭過頭去和這個叫耳朵的同事掐架,剛才談論案情時的嚴肅氣氛也緩和了下來。楊苦瞪了他們幾眼,眼中卻帶著笑,罵了幾句,就吩咐眾人分頭行動。

幾個年輕人談笑著出了小會議室,魏讓走在中間,胳膊繞過耳朵的脖子,將他拽在自己身側,也不避忌著自己感冒,故意離得很近的和他說話。打鬧間,他眼睛尖,一眼就瞄到走廊那頭往民警大隊走的一群人,好像又是電視台拍什麼什麼之劍的那堆人。

他估計那個許童童說不定也在那邊,生怕被對方看見又死皮賴臉的扒上來,胳膊肘裡還夾著人,就著急忙慌地往右手邊的一個辦公室躲,結果還沒來得及藏就听見走在最前面的小關咦了一聲。

“哎,那不是那誰麼,小魏哥,你快看看....”

魏讓還以為這群混蛋們又想看他出糗,真想從背後一腳給這使壞的傢伙踢上去,就听他又接著說道。

“那是小魏嫂吧,誒,魏讓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啊?”

啊?魏讓聽了,忙也探頭看去,和那群電視台的人等在電梯前,安安靜靜站在一邊,微側著頭聽一個胖子說話的秀氣乖巧的女孩兒,可不正是自己媳婦兒麼。

他正納悶自個兒女朋友怎麼會上班時間出現在這裡,是來找自己的?結果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小關那廝已經樂呵呵地湊過去了。

“小魏嫂,還真的是你啊,挺長時間沒見,什麼時候才能跟著津姐再去蹭飯啊,你手藝真是沒得說!小魏哥忒小家子氣,藏著掖著不讓咱們交流感情.....”

“滾蛋,我老婆憑什麼做飯給你吃,你特麼滾一邊兒羨慕去。”

魏讓一把撥拉開小關,興沖沖地走到看到他們走過來,愣了一下,隨即衝著他淺笑吟吟的女孩面前,眼睛亮晶晶地問。

“薇薇,你怎麼來啦,來找我的?”

想起昨天的事兒,又有些緊張,伸手抓住她胳膊。

“是不是有什麼事,有人找你麻煩了?”

芷微站在高高胖胖的攝像師旁邊,聽著他一個勁兒的吹牛,臉上是淡淡的禮貌的笑,其實早就元神出竅不知道走神走到哪裡去了。

正出神間,突然聽到一個在原主記憶裡有些印象的聲音沖他們這邊說話,小魏嫂?是叫她麼?

她轉過頭去,走廊那邊走過來一群人,除了走在最後的那個人外都沒穿警服,幾個人年紀大概也就是二十來歲,走最前面的那個白淨青年笑嘻嘻地朝她迎上來,他後面那個人,嗯,是魏讓啊。

芷微忙翻翻原主的記憶,搞清楚了這一哄而上起哄著叫著她小魏嫂的幾個人都是魏讓同一個重案組的同事,最先跟他搭話的姓關,和魏讓關係最鐵,和原主的姐姐也認識,還經常跟著魏讓回家蹭飯吃。

後面跟著的幾個好像是叫大寶,仨兒什麼的,被魏讓夾在胳膊下那個似乎叫耳朵,原主的記憶裡,對這些人也只是知道而已,並沒怎麼多打過交道,真不知道這群人是怎麼起的這亂七八糟的綽號。

見魏讓神情突然有些擔憂地發問,芷微忙笑笑表示沒事。

“不是,不是專門來找你的,我調組啦,從科教頻道調到法制頻道,分到新的節目組....”

解釋了一句,頓了下來。

魏讓芷微難得地都安靜的暫時沒有說話,只靜靜地認真互相注視著對方。昨晚那個酒醉失態脆弱淚流的一幕幕,被當做記憶的碎片被他們不約而同地埋在儲藏回憶的抽屜最深處,一個是不願,一個是不懂,只是都下意識地不希望再提起,就像今天早晨起來時那樣。

芷微見後面幾個人呼啦啦也都聚了過來,一群人圍在電梯前,只能先拉著魏讓到一邊,趕忙和其餘幾個人打聲招呼,又看向走在最後那個唯一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

看到他長相時芷微愣了一下,想起這人是誰,忙點點頭打招呼。

“楊隊長,好久不見。”

楊苦也認得她,一向嚴肅剛毅的臉上神情稍微放軟了些,看看她,又看看魏讓。

“小岑今天怎麼過來了,來找魏讓麼?”

芷微撥拉開魏讓不知道什麼時候搭在她肩膀上的胳膊,看著有些不好意思,回道。

“不是,工作需要,剛剛安排的.....”

她說話間,忍不住又盯著楊苦的臉打量了幾下。

楊苦也沒有多問,只是又隨口閒聊了幾句,就吩咐眾人趕快去各辦各的差事,不要偷懶,隨後就轉身離開了。

芷微看著他的背影在走廊另一頭消失,心裡還有些唏噓。沒想到這個叫楊苦的刑偵大隊長和自己那一世僅有的幾個好友中的醫生好友長得如此之像,要不是他比自己那個朋友黑了起碼幾個色度,她還真懷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自己那位好友,外表長得實在和醫生睿智儒雅的形像不搭邊,眾人調笑時總說,他拿刀拿錯了,不該拿手術刀,而應該拿殺豬刀才對。現在看來,他穿這身警服可比穿白大褂適合多啦,威風的很。

經歷了這麼幾個世界,雖然知道並不是同一個人,但能再次看到熟悉的臉孔難免有些觸動,芷微也難得地感懷起來,沒發現自己呆呆盯著楊苦的背影時間有些過長。

被莫名冷落在一邊的魏讓看看自己發呆的媳婦兒,再看看遠去的隊長那壯偉的身影。薇薇幹嘛老盯著隊長看呢,她又不是沒見過,難不成頭兒今天有什麼不一樣?

嗯,一身常規警服,沒什麼特別的啊。再想想,哦,隊長個頭高,看著格外威武,不苟言笑的臉龐濃眉一皺,被身上製服深藍的暗色襯得更加正氣浩然,凜冽陽剛,簡直爺們儿到不行。

魏讓看看周圍幾個同事,再瞅瞅自己,好像有點明白。

要知道因為辦案時的謹慎和要求,除了特殊時候需要以及值班蹲在辦公室裡坐班時,其實他們重案組的平常都是很少會穿制服的,誰也都沒在意,也是為了查案子時的方便。就像今天,一眾人裡,就只有隊長這種高級別坐辦公室的不需要出外勤而一板一眼地穿著一身正規警服。

現在再看看自己和身邊一群人的打扮,套頭衫,T卹,牛仔褲,再想想剛才頭兒一絲不苟的整裝,高大健壯,剛直不阿,男人氣十足,連帽子都戴的端正威嚴,對比一下,簡直弱爆了好麼。

魏讓頭一次對自己的玉樹臨風產生了些小懷疑,不然的話媳婦兒怎麼會不看自己老盯著隊長看呢。

繼SM之後魏讓又有新發現,原來自己媳婦兒還是個制服控!她喜歡這個調調,自己居然一直沒有加以利用好好發揮,簡直是浪費!

兩個各自思想都已經不知道天馬行空跑偏到什麼地方的人,被魏讓的一聲“阿嚏”又拉了回來。

芷微側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他頭髮一如既往亂糟糟地蓬在頭頂,髮尾在窗外陽光的映照下微微泛著棕,時不時被他隨手抓幾下,看著更是凌亂,卻擋不住濃眉星眼的俊朗。

只是因為感冒,鼻尖被他搽得發紅,看著又可憐又滑稽。

芷微因為方才乍見自己那世時熟悉的臉孔,心情莫名,見了他這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屬於自己本體的那些惡劣性子冒頭,突然有了想開玩笑的心情。

她偏頭看著魏讓,眼裡是歡欣的光芒閃過,眼角微挑,輕聲問他。

“吶,魏讓,你聽沒聽過,人家說打一個噴嚏其實是因為有人正在想你,連著打兩個是有人罵你,連打三個噴嚏才是真的感冒了....你今天打噴嚏有連著打的麼?”

她手撫上他胳膊,微微歪著頭笑眼彎彎地看向他。

因為感冒發燒,魏讓原本就有些頭暈腦脹的,只是不嚴重,他也就沒當回事。見女朋友突然說這些,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再見她與以往相比分外嬌俏活潑的樣子,剛才的胡思亂想就被丟到了腦後,只竊喜她這俏皮的樣子只會呈現在自己面前。

再聽了她的話,因為生病難免有了些遲鈍的思維更是慢了一拍,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說這些,也就順著她的話呆呆地回答,聲音裡還帶著濃重的鼻音。

“...沒有,好像都是打完一個,隔一會兒又鼻子癢癢,一個一個分開打的....”

芷微見他這幅呆樣兒,跟他以往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樣子比實在難得,驀然地心情大好,嘴角翹得高高,更是由著她原本自己的性子行事。

她突然靠近他,攀著他手臂,對著他耳邊輕聲細語,綿軟的呼吸撲在魏讓耳廓,直從他耳尖酥到他心底。

“....那你知不知道,剛才你打了一個噴嚏,其實就是因為我正想你呢....”

“啊,啊?”

魏讓覺得自己感冒是不是加重了,好像都幻聽了。

芷微扑哧輕笑出聲,低頭掩嘴,眼睫微顫,抬頭瞥他一眼,戲謔的眼神格外靈動閃耀,看得魏讓顧不得多想她方才的話,先跟著自己女朋友不明所以地咧嘴傻笑。

也不等他有所回應,聽到電梯那邊的同事在高聲叫著自己,芷微忙應了一聲,扭頭跟他道別。看著魏讓一頭亂毛,眼睛只牢牢盯著她笑得瞇起來的傻樣子,還有尤其顯眼的揉得紅紅的鼻頭,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伸出手,白嫩細長的食指戳在他鼻尖,點了兩下,低笑道。

“對不起啦,都是我的錯,害你變成這幅樣子,看來我今天最好還是少想你幾次的好.....”

說完,魏讓就見她好像惡作劇得逞的頑童抿嘴笑著,白皙的臉頰卻還是不自覺地為自己大膽的行為羞紅了,大概也有些因為方才從未有過的出格舉止而羞赧,也不等他回神,紅著臉快步向按著電梯門在等她過去的同事走去。

只剩下聽了她調侃還呆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的魏讓,一臉蠢得讓身邊人不忍直視地迷茫表情仍在回味中。

呃,他文靜又靦腆,乖巧又害羞的媳婦兒

剛才,是不是在調戲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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