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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己身,攻彼心》第25章
【古代】王爺,臣女要賣身葬父,您買麼 7

那日縱情的最後,莫止薇只記得她仰著脖子緊扣他雙肩的哭泣求饒。

自那晚後,趙承靖也不勉強她,依然依著她意思讓她留在齊府,只夜夜迴轉,夜訪香閨,與她交頸纏綿。

堂堂的瀛川王,為了她,仿成了個竊玉偷香的小賊。

他原以為自己不是重欲之人,遇到她方知只是因為不是那個對的人。趙承靖正值龍精虎猛的年紀,卻體貼她柔弱的身子,並不捨得讓她日日承歡,以他的體力,夜禦數女也是等閒,如今哪怕只是單純的擁她入眠也覺知足,心裡缺失的某一處似被圓滿了。

趙承靖性格沉穩,內斂方正,刻板的有些無趣,從不會​​像毛頭小伙般與她言語訴衷情,莫止薇也從來沒有想要幼稚執拗的去問他為何自己會得了他的青眼。兩人默契的維繫著彼此間緩緩湧動的沉默情愫。

一切盡在不言中,多餘的話語都不需要。兩情若能相悅,有時只是片息交眸的瞬間,你就能心下清晰了然的對自己說,等到了。

莫止薇也一如往常的過著她鮮有人打擾的日子。自從那日齊止蘭在她這裡受了驚嚇後,很是消停了一陣子,小楊氏聽聞後,自是想來給她頓教訓,卻不知道因為什麼顧忌,最後沒有親自前來,只是再往來送食盒的丫鬟帶來的是更加令人難以下嚥的飯食。

莫止薇當然不會在乎這些,她的食慾越發減弱,身體並沒有受多大影響,也就懶得計較。她自有辦法報復回去,趁人不注意,各種藥粉下的不亦樂乎。只是在對著因為她不按時進食而沉下臉色的瀛川王時,她總是乖乖吃下他帶來的特意命人精心烹製的飯餚。

不是怕他,而是不忍。他是這世界唯一對原主好的人,不忍心他有一點點不如意。

莫止薇等著看齊正的下場。她隱約能猜到些瀛川王與皇上的安排,既然他讓她放心,她便安心的等著即好,讓那些人再蹦躂幾天有什麼呢。

在她的耐心等待中,在皇上和瀛川王的暗中佈置,耐心下餌中,京城北門卻在某日黎明迎來一騎血跡斑斑的傳信兵,打破了這滿城的歌舞昇平。

北疆羌族又反叛了。

從3年前瀛川王帶兵鎮壓北境暴亂,平定北疆後,這些以往的游牧民族就暫時蟄伏了起來。誰想到會又突生變故。這些年,啟平帝自登基後對這些不安分的部族都是採用半打半撫的政策,可是這些胡族是降了反,反了降,一昧生事。趙承元還是年輕氣盛的帝王,如果不是朝內望重的老臣力勸他以穩定民心,安撫各族政策為重,他更願直接在戰場上廝殺到服氣為止。

這回再面對這些反复無常的遊民,他終也失了耐心,有人要做這齣頭的雞,他自然願意砍下這頭來儆猴。朱筆一批,聖旨一下,命瀛川王震北大將軍趙承靖,率二十萬震北軍,即日發兵北境,平定暴亂。

既然勸不服,那就打服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

臨行前晚,兩人抵死纏綿。

莫止薇並不會如尋常送郎上戰場的婦人般擔驚受怕作軟弱狀。更不會哭哭啼啼請他留下別去冒險。

她怎麼會擔心呢,這個男人如此英勇不凡,驍勇善戰。她不會開口挽留,也留不住他,若他真答應了,那就不是她心目中的瀛川王了。

他是天生的英雄,震北大將軍,戰神趙承靖。

兒女情長,不能讓他英雄氣短,而且她信他,她篤定著他會帶著叛亂羌人的頭顱平安歸來。所以她言笑晏晏的送他離開,帶著信賴與崇敬的眼神。

瀛川王安排好出征行軍各項事宜,本該領著親兵直接出城,還是沒忍住跨馬來與她臨行告別。

這一去也許要數月才歸,齊正那件案子背後牽涉人眾,現在自己要離京,只能暫時擱淺。其實也有好處,趁著他們覺得鬆口氣放鬆警惕時,能挖出更多有用的東西。現在只能安排暗處的人繼續密切監視。至於她的身邊趙承靖更是安排了妥帖的心腹看顧,有何變故自然能立即報得他處。

而且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女人,也不是如外表看上去柔弱不堪,總能給人驚喜和意外。

趙承靖撫摸她鬢髮,深深注視她半晌,堅定的轉身離去。

他身著照夜明光鎧,肩披獵獵火紅大氅,高大魁梧,英偉不凡,如神祗般俊朗。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莫止薇心裡默默發現,原來她還有著終極制服控這個隱藏屬性……

小院又回到她一人獨居的情景。心情好時,她學著那幾本醫書上的記載,鼓搗出好多稀奇古怪的藥粉藥丸。

覺著無趣時,便把最簡單易制的通腸藥偷偷下在大楊氏飯食中,讓這老太太在外應酬時當眾弄了幾次醜,羞躁的不敢出門,還引得慣會賣乖的小楊氏日夜在榻前侍疾,累的她憔悴不堪,本是保養的風韻猶存的少婦被折騰了這麼幾次也顏色衰敗起來。

齊止蘭房中現在是爬行小毒物們的固定聚會場所,哪怕她哭嚷著遷了幾個院子都沒用。齊府下人間開始多了好些風言風語,還傳出安氏以前居住的院子鬧鬼的傳聞,使得那處偏僻的小院更無人問津,連送飯的丫鬟也是戰戰兢兢的放下食籃就跑。

後宅的不安寧也影響到了齊正。雖然因著北疆的戰事一起,朝廷放緩了整頓軍務的步子,但經他手偷轉運出去的軍糧數額太大,若無人幫忙遮掩,捅出的簍子靠他自己根本無法補上。擅動糧庫,若北疆戰事因輜重供應不及而生變,那是抄家滅族的叛變大罪,自己就是拿幾條命添也不夠,更不用說再有機會升官發財了。

當初一時被那些人的許諾糊了心竅,現在眼瞅著要做填旋,焦頭爛額的齊正這段時間頻頻出入當時暗中指使他行事的幾位大人處,他自以為做的隱蔽,哪知道早已被啟平帝的暗衛窺探知曉,只暗伏不動。

時間在暗潮湧動間不急不緩的過去三個多月,邊疆傳來的是震北軍大捷,節節勝利,打得叛亂部族向草原深處四散潰亂的捷報。趙承元大喜,群臣皆慶,只有齊正那伙心中有鬼之人更加心急如焚,等大軍得勝歸來,陛下再掀整頓軍務之事,那更不會有人贅言,自己這夥人的死期也到了。走投無路間,齊正又想起了曾經用過的歪招。

長樂候是皇后的胞弟,是京中有名的紈絝,吃喝玩樂,遊街打馬。他性格頑劣,素喜美色,而且京中早有傳聞,還是男女不忌,惹出不少麻煩事來。可蓋因皇后娘娘極疼愛這個比她小了數歲的親弟,每每他惹了事便到皇帝面前哭一回,最後也只能讓啟平帝無奈的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勒令國丈將他拘幾天抽幾鞭了事。

自己女兒的容貌他還是有信心能得了這位小侯爺的青睞的。若能攀上了他,就算將來事發,長樂侯爺雖然沒有實權,但女兒吹吹枕邊風,哄得他求到皇后娘娘那裡去,總還是有一線生機。

主意打定,齊正急急叫人將大女兒喚來。看著數月不見的少女款步踏進書房,低首站定不語,他言辭隱晦的將叫她過來的來意說了一遍,隨後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一聲,不是愧疚自己喪心病狂,而是琢磨要怎麼拿捏住她。

莫止薇低垂著眉眼站在齊正面前,聽他言語閃爍的將話說完,心底實在忍不住冷笑。

真是又病急亂投醫了,還更加愚蠢。啟平帝能依著皇后哭訴而繞過妻舅,是因為那些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風月之事,且長樂候也還不至於做出欺男霸女的惡事來,若真如此,嫉惡如仇的趙承元也不會輕饒他。

且齊正犯下的事不小,更別說他身後那些人所謀劃之事,往嚴重了說,那是能動搖國本之罪,就算長樂候爺糊塗了聽他哄騙去求情,皇后是傻的麼?皇家向來無親情。

莫止薇心中鄙夷,面上淡定,幽幽嘆口氣,抬起頭來正視齊正,開口說的卻和他囑咐的混不相干。

“父親,祖父當年為什麼會給您起名為正呢?”她微微歪著頭,臉帶疑惑,這稚氣動作讓她做出來格外天真。

“要我說呀,您該叫齊不正才對嘛。”她口出驚人之語,還自如的摀嘴輕笑。

齊正被她這話驚得先是一怔,臉攸地漲的紫紅,怒而站起,用顫抖的手指著她嘴裡罵著。

“你!放、放肆!混賬!——”

莫止薇哪會怕他這色厲內荏,笑岑岑的看著他繼續說著。

“父親對君陽奉陰違,屍位素餐;對妻無情無義,寵妾滅妻;對女不聞不問,冷漠無情.....現在還做出這等貪贓枉法之事,不求以死謝罪,反想著再次賣女求榮...”她婉轉悅耳的聲音清晰的在書房中迴響。

“您說,像您這樣寡廉鮮恥,不知悔改,喪盡天良,不忠不仁不義之徒,是不是不配叫正呢?”

看著齊正隨著自己的言語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身體都氣的發抖的樣子,莫止薇心底真是無比暢快。她微微退後半步,雙手斂衽。

“父親生女兒一場,卻生而不養,先前之事,已是還盡生育之恩,從今日起一別兩姓,我與齊家再無瓜葛!”

她柔軟的嗓音卻含著斬釘截鐵之態,說完彎腰行了個大禮,隨後直起身來,再不看他,大步走出書房。

只餘身後的齊正被氣得癱坐在圍椅上,手指顫抖的點著她離去的背影,嘴唇氣的發白,“孽女...孽女....”

不顧府中家丁奴僕投來的異樣眼神,邁步走出齊府的莫止薇只覺周身輕鬆。替原主罵了這渣爹一頓,也算先出口惡氣,再等好戲到來吧。

終於脫離了齊府這個桎梏,她本想藉著這段時間,去原主心心念念聽娘親懷念了一世的水秀山青的江南小鎮去看看。

莫止薇並不愛桃花,不喜歡陰濕潮冷的南方。可這是原主的心願,她想替她實現。

那是安氏的故鄉,原主一直想有機會能回到母親曾成長生活的地方。在那裡,她還是個鮮活嬌俏的在桃花樹下折枝的少女,而不是後來原主記憶中那個形容枯槁,心如死灰的少婦。

如今終於能從齊府走出來,有機會成行,可現在.....

莫止薇低下頭,手慢慢覆在小腹上,輕柔摩挲,神情莫測。

現在不行啦。

她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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