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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的職業素養(快穿)》第30章
第30章

  待宮人退下, 他才看著施念雙鼓了鼓臉, 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居然大咧咧地要他給她賜婚。

  他雖年齡尚小,卻是知道女子這般,已是不知羞。

  沒有忍住地問了她一句:「你既然向朕請旨,那蕭大人是否與你情投意合?是否已經說了要娶你?」

  若是情投意合,為何讓她一個女孩子家來請旨,也不擔憂名聲受損嗎?

  施念雙被他的問題問得一怔,雙手絞在一起,卻也不過一瞬間,她想到了蕭琛往日對她溫柔的模樣, 不由得紅了臉,及其自信地說:「是,蕭琛自是與我、情投意合。」

  洛染聽著她及其自信的話,不由得發出一聲輕笑。

  施念雙的臉色微頓,僵硬著不敢轉頭去看她。

  洛染與施栩瑾說著話, 可心思卻不在這兒上,餘光若有若無地看向門口,她也很想知道蕭琛打算怎麼辦。

  宮人進來傳話,說是蕭琛到了, 兩人談話也就停了下來, 洛染將視線投向他。

  看著他跨門進來, 卻在抬眼之際頓住, 他眼中有些驚訝和慌亂,明顯是沒有想到她也在。

  她知道,他在算計施念雙,他那般記仇的人,怎麼可能放過施念雙。

  洛染淺淡著笑,多瞥了一眼施念雙,隨後又看向他,伸手扶了扶自己髮髻上的玉釵,親眼看著蕭琛的臉色發白,才輕翹著嘴角,收回了視線。

  蕭琛腳步僵硬,他原以為依著施念雙害怕她的性子,定不會在她面前袒露他們之間的關係,他算了所有,卻唯獨遺漏了她。

  看著她的動作,他的指尖不由得輕顫,他看見施念雙髮髻上,與她相似的玉釵,有口難開。

  施栩瑾沒有看到兩人的眼神接觸,見洛染沒有說話的意向,便自己開口:「蕭愛卿,朕今日傳你進宮,你可知道原因?」

  施念雙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他。

  可是蕭琛卻是一臉茫然,衝著施栩瑾拱手說道:「回皇上的話,微臣不知。」

  施栩瑾皺起了眉頭,不滿地看了一眼施念雙。

  施念雙被他這一眼看得分外委屈,心中有些納悶地看著蕭琛,他平日裡不是最懂她的心思嗎?今日看到她站在這兒,更何況她今日剛與他說過那話,除了、除了賜婚,還能有什麼事?

  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不知為何,她突兀想起之前洛染的輕笑聲,心中生了一分慌亂,有些不安地喊了他一聲:「蕭琛!」

  蕭琛轉頭看她,眼中的那一分不解格外清晰:「公主?」

  施念雙心中的慌亂越來越深,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似她想像中地那樣。

  就連洛染也抬起了頭,看著眼前蕭琛主導的這場戲,尤其是施念雙明明不安,卻還在自我安慰的模樣,不由得想要發笑,她掩住嘴角,只餘眼中星點的笑意。

  施栩瑾心中對著施念雙有些不滿,剛剛她不是說,蕭琛與她情投意合嗎?就知,他不該信她。

  「蕭愛卿,長公主向朕請聖旨,給長公主與你賜婚,你是如何想的?」

  蕭琛的神色有些驚訝,似乎是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掀開衣擺,跪在地上,拒絕得乾脆:「皇上!微臣不願!」

  「蕭琛!」施念雙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般回答,不敢置信地驚叫出聲,他說配不上她,她便找皇上賜婚,可是如今,他卻說不願?

  「蕭琛,你說什麼?你是不是說錯了?」

  施念雙眼中有了淚,上前兩步,跪在他的身邊,就想拉著蕭琛的衣袖,想知道他是不是糊塗了?不然為什麼會拒絕?

  蕭琛躲開她的拉扯,抿著唇,明顯是有些無奈地看向他,又抬頭看向皇上,眼中有些求助,似是拿施念雙沒有辦法。

  他不敢去看洛染的神色,他知道洛染定是一臉興味地看著他,她向來是聰明的,也定然知道這場戲是自己引導的,只是,他依舊不敢去看她。

  施栩瑾小臉氣得通紅,因為施念雙的舉動,這般上趕著,旁人如何想皇室?她簡直丟盡了皇家的臉面!

  衝著一旁的宮人斥道:「還不將長公主拉開!」

  施栩瑾看向蕭琛,心中有些不滿,他皇姐就算再不好,也是皇室中人,何時輪到旁人來嫌棄她了?

  「長公主之前說,與你情投意合,又是怎麼一回事?」

  蕭琛聽到他的話,頓時皺起眉頭,沒有忍住抬頭看了一眼,只見她也正在看著他,蕭琛一頓,瞬間轉向施栩瑾:

  「皇上,微臣與公主之間從無逾禮,並無男女私情,更妄論情投意合!」

  施念雙沒有想到他居然這般,什麼都不承認,那麼,她今日為何要來請旨?她將尊嚴、矜持全部拋下,就換來他這個答案嗎!

  她咬著唇瓣,雙眼含淚地看著蕭琛,見他臉上冷淡的神色,頓時崩潰,揚起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啪——」一聲,及其清脆。

  宮人的人因著她的這一舉動,都不由得有些驚訝,這蕭大人,如今也算是朝廷命官,如何能這般讓人掌摑?

  施栩瑾驚得站起來,看著眼前的情況,不自覺向著洛染身邊靠去,洛染也站起身,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她望著蕭琛嘴角的紅絲,眼中也不由得閃過驚詫,也不知他這段時間到底花了多少心思,竟能逼得施念雙到如此地步。

  蕭琛因著她的力道,微微側過頭,斂著的眼眸裡陰鬱一片,指腹輕擦嘴角,撚去那一抹紅色,轉過來看著施念雙,想扯動嘴角,卻是沒有成功。

  她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看著蕭琛的眼中有恨有情,她一字一頓,似是咬牙切齒:「蕭琛,你說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蕭琛微眯著眼睛,握緊了自己的手,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情緒,向後退了兩步,餘光掃到臺階上站著的她,她卻只是面色平靜地看著眼前一幕,似乎眼前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他雙手一緊,讓自己回過神來。

  「長公主說笑了,微臣與你能有什麼關係呢?」

  施念雙的神色有些崩潰,她豁出名聲不要,不過是因為他往日的溫柔相待,如今他一句毫無逾禮,就想將她打發,她怎麼能依了他?

  她伸手拔下自己髮髻上的玉釵,她舉著它,舉著它放在他眼前,開口是忍不住的哽咽:「你說我們沒有什麼,那這支玉釵,你可認識?」

  他斂著眉,神色冷淡:「不認識。」

  「不認識?這是你今日送與我的!你怎麼敢說不認識?你怎麼敢不承認?」

  她不能接受他的話,哭著對著他嘶喊,他怎麼能什麼都否認?

  她忍不住地上前捶打他,卻是被他一手推開。

  他眉尖一皺,冷聲說道:「公主慎言!」

  他拒不承認,餘光無法抑制地朝著某個方向看去,不知心中是否藏著其他的心思,例如,不願讓某人誤會。

  施念雙被他一斥,終於有些回過神來,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倒在扶著她的宮人身上,呆愣著看著他,隨後突然掩面大聲痛哭,她如今還有什麼不明白?

  什麼她值得更好的人?不過都是他不願娶她,說出來的推託之辭罷了!

  若他心中有她,又怎會不願娶她?

  他心中沒有她啊!

  既然如此,他又為何那般對她!事事依著她,做著那些讓人臉紅面熱的舉動。

  他一直在騙她!

  「蕭琛!你混蛋!你騙我!」

  她雙眼通紅,接受不了真相,她是皇室公主啊,他不過一個不受寵庶子,若不是他的步步算計,她又怎麼會這麼快淪陷。

  她瞧見他眼底的冷色,還有那絲諷笑。

  她突然想起,她為何會愛上他。

  因為他救了她啊。

  可是……她為何會落水?是有人想要她落水,可當時只有他啊!

  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當時只有他啊!

  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算計好了,等著自己上套,他在報復她!

  他好狠,她好恨啊!

  她哭得絕望,施栩瑾撅起嘴,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求助地看向洛染,洛染瞥了他一眼,玉手輕輕拍了拍他,示意他不用擔心。

  她看了一眼施念雙,眼中毫無情緒,隨後斜眼看向蕭琛,漫不經心地說道:「蕭大人,不管你和長公主是否有私情,我皇室公主,請旨下嫁與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蕭琛捏著手指,不知該如何回答,若是小皇帝,他尚算遊刃有餘,可是面對她,他卻總是有些莫名的緊張,他望著她眼中薄涼神色,突然魔怔開口:

  「因為微臣已經有了心上人!」

  蕭琛明顯看見她眼神神色微動,他抿著唇,袖子中的手指不由得越捏越緊,在想,若是她問,他的心上人是誰?他該如何回答。

  卻不想她似乎是了然於心,輕睨了他一眼,似笑似嬌,讓他心尖微顫,然後她轉過頭,不再看向他,似乎對他的話並不感興趣。

  她對著小皇帝笑著說:「皇上,既然蕭大人有了心上人,我們又何必棒打鴛鴦?更何況,我們皇室的公主也無需這般委屈自己,嫁給一個心中另有其人的男子。」

  他低著頭,鬆開了袖子中的手,他不懂她是何意思。

  其實,她與他多說兩句話,即使無關痛癢,也無妨的。

  施栩瑾想了想,覺得洛染說得在理,點了點頭。

  蕭琛嘴角有傷,說話間,又有些疼痛,他皺著眉,用指腹按了按,又若無其事地放下手。

  施念雙卻是在聽見他的話,突然似是清醒了一般,站了起來,她一手抹去自己的眼淚,緊緊盯著蕭琛:

  「你說你有心上人?」

  蕭琛看著她的神色,不由得皺了皺眉,朝著臺階上看了一眼。

  施念雙將他這記眼神看在眼裡,順著他看去,卻看見了洛染,她眼中的淚似乎都是一頓,怎麼會是她?他不應該恨她嗎?

  洛染見她看過來,一手搭在施栩瑾身上,動作親昵,微微挑眉,衝她一笑。

  如今,名聲也失,所愛之人也另有心上人,親弟弟更是對自己失望,嘖,這般四面楚歌,她又該怎麼辦呢?

  洛染想著原文中『洛染』的下場,不由得嘴角笑意加深。

  施念雙被她的笑刺激地眼眶發紅,她似是失了理智,突然指著洛染,對著嘶喊道:「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就是她!」

  蕭琛的神色頓時一冷,涼颼颼地看著她,她卻是因為他這個眼神確定了這個想法,當下大笑出聲:

  「哈哈——你居然會愛上她!哈哈!你居然會愛上她!」

  「哈哈——啊!蕭琛,你是不是瘋了!」

  狂笑過後,她卻是淚流滿面,渾身癱軟倒在地上,似是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閉嘴!皇姐,朕看你才是瘋了吧!」

  施栩瑾稚嫩的臉上一片鐵青,完全沒有想到她居然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若是這話傳出去,他人如何想母后?

  他看著施念雙,眼底冷霜一片。

  眼前這一幕,不管是施念雙的絕望嘶喊,還是施栩瑾的怒不可遏,蕭琛似乎都看不見,神色怔然,不知想到什麼。

  洛染鬆開了搭在施栩瑾肩膀上的手,轉而搭在小福子的手臂上,望著底下痛哭的施念雙,神色漠然地開口:「長公主怕是魘著了,今日盡說些胡話,帶她下去,找太醫給她瞧瞧。」

  施栩瑾感受到她的動作,回頭看了她一眼,聽到她那句「長公主怕是魘著了」,眼神微閃,卻是沒有提出異議,抿著唇,像是默認了。

  施念雙所有的哭喊都是一停,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她,沒有想到她居然這麼狠,她不應該羞愧嗎!她怎麼能這麼平靜地說出,她魘著了?把所有一切都說成是她胡言亂語?

  她看著洛染似是在看一場鬧劇的神色,雙手緊握,卻失了所有勇氣,不敢頂撞她一句,她懷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施栩瑾,卻見他默認的神色,頓時心死如灰。

  他明知道,這句話傳出去,對她會造成多大影響!

  因為徹底死心,宮人帶她下去的時候,她也沒有反應。

  施栩瑾抿著唇,看著她,最後拉著洛染的衣袖,沒有忍住地顫了顫眼睫。

  此件事看似到此結束了,可是蕭琛在官場上卻越發艱難了。

  施念雙到底是小皇帝的親姐姐,他縱使再不滿她,也不會容忍別人欺她一分,他不願違了洛染的意,卻不代表他會放過蕭琛。

  洛染冷眼瞧著他的動作,沒有幫蕭琛一分,這也讓施栩瑾多了些許底氣,他到底是因為那日施念雙的話而動搖的。

  他突然想起,蕭琛身為外男,當初為何會在宮中待了那麼久?

  為何他一出宮,就接了安王世子的職位?安王世子怎麼就那麼巧合地受傷了呢?

  母后當初說的「服侍」,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不敢深究,卻只能壓下心中的不安荒誕,針對蕭琛不止因為施念雙,也因為他害怕,他害怕那日施念雙說的話是真的。

  若是那樣,他如何面對母后?

  施栩瑾的動作越來越大,朝中的人都看在眼裡,那日宮中的事,他們也都有所耳聞,只是,他們對於蕭琛卻是不幫助、不打壓。

  雖然他們都知道皇上對他不滿,可是他們更知道這蕭琛是太后的人,而太后才是真正的掌權人。

  鳳泉宮書房

  小福子推開門走進來,洛染正站在書桌前,似是在練著書法,她一手拂袖,臉上帶著一分漫不經心的興然,既矛盾又和諧,小福子走近,她也沒有反應。

  「娘娘,蕭琛撐不住了。」

  就算官場中沒有其他人為難他,可是蕭琛的根基太薄弱了。

  洛染將那個字寫完,才停下了筆,她側目,眼中流光輕轉,啟唇:「哦?這般快?倒是比本宮想像中更不堪……」

  小福子低下頭,沒有接話,有大將軍出手,一個毫無背景根基的蕭琛怎麼可能是對手?

  她的素手輕撫過自己的眼角,然後看向窗外,突然開口:「如今天也冷了,也快下雪了吧。」

  小福子不知她是何意思,卻是順著她的話朝外看去,如今已經十二月,下雪也自是可能的:「娘娘說的是,應是快了。」

  她望著那邊的梅林,蕭琛在的時候,他們也曾在那裡耳鬢廝磨,如今那裡竟也開了一片的花。

  她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場景,忍不住地輕翹起嘴角,眉眼間都帶著笑意,似是在期待。

  小福子聽見動靜,抬起頭看了一眼,卻望進她的眼中,似是惡意在彌漫,又如罌栗,明知危險不可近,卻又有著致命的誘惑,讓人自願踏入深淵。

  洛染翻開一個湊折,是蕭琛,他的差事辦得十分漂亮。

  她嘖了一聲:「瞧瞧本宮拿著奉銀養的這滿朝文武,竟還不如一個剛入官場之人,真是讓本宮失望啊。」

  小福子也抬起頭,輕聲說道:「各位大人,也是覺得蕭琛是娘娘的人,所以才給他行了方便。」

  他聽見她含著笑的聲音:「既然如此,那就把這張紙交由兄長。」

  說完,不等小福子應聲,她便轉身離開。

  小福子透過窗戶,看見她一步步走進梅林,站在那梅樹下,隨意折了一朵梅花,然後眺望遠方,又將那朵梅花一點點碾碎,隨風灑落。

  小福子顫了顫眼睫,不敢再看,走上書桌,去拿那張紙,只見那張紙上寫著一個「壓」字,明明整個字都很溫婉,小福子卻是覺得筆鋒處只餘一股隱而不露的鋒芒。

  **

  安王府

  安王坐在書房裡,他面色不是很好,旁邊坐著一個美豔婦人,蕭琛低著頭站在一旁,那兩人不知說了什麼,蕭琛的雙手緊握。

  「你說說你!長公主要嫁你,你有什麼好拒絕的!如今好了,這官位也要丟了,你有什麼用?」

  安王怒不可遏,偏偏旁邊的婦人還在火上澆油,嬌滴滴道:「對啊,當初接你入京,是為了讓你服侍好太后娘娘,誰知你哄了太后娘娘給了官位,如此也就罷了,卻被太后趕出宮來,又惹怒了皇上。」

  「蕭琛,不是嫡母說你,雖你不是嫡母親生的孩子,可你也要為你父王著想啊,現在滿朝文武全聽太后的,你只要討好了太后的歡心,那可不是要什麼有什麼?偏偏你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蕭琛閉著眼睛,聽著他們二人喋喋不休的話,心中煩躁之意過甚,他細想了他出宮後發生的一切,此時才知,原當初在鳳泉宮,她就只給了他一個選擇。

  是乖乖留下,還是受了傷再回去?

  他當時沒有看明白,只以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卻是忘了,她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她看中的人,又怎麼可能容許他離開?

  不過半月,京城下了大雪,整個世界似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蕭琛的差事沒有辦好,他明明和之前一樣,可是卻所有事情都一塌糊塗。

  他褪去了那一身官服,而是換了一身青衣長衫,一手拿著酒壺,跌跌撞撞,在某個牆角倒下,如今,他又怎麼會不知她是何意思。

  她不動聲色,只需輕啟朱唇,便讓他無路可走、無路可退。

  她高高在上,看著他如困獸掙扎,卻一句話不說,不說緣由。

  可他至今還未明白,她到底是為何,在他身上費這般心思?

  可是她生氣了。

  他應該早就想到的。

  他起身,一步步向皇宮走去。

  他沒有受到任何阻攔,進宮之路比他想像得容易。

  走了許久,他才停下腳步,蕭琛抬頭,看著眼前的宮殿,一切都如曾經的模樣,每個宮人看見他都不曾露出一絲驚訝,似乎是早就料到他會回來。

  可偏偏是這副神色,越發刺激蕭琛,讓他臉色發白,所有人都不認為他能逃離她,唯有他沾沾自喜地自以為是。

  他抬步跨進了鳳泉宮,一旁有宮人對他彎腰行禮,依舊把他當作「蕭公子」對待。

  天空突然又飄起了雪,似是在預告著什麼,可是,卻沒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沒有宮人去管他,似乎是任由他走進內殿,可是他卻是喪失了所有勇氣,抬不起腳步,他移了方向,走到一旁的窗戶邊。

  一枝梅花壓下來,靠在窗邊上,添上一分色彩,蕭琛伸出手將它拿開,抬眼向裡面看去,卻在下一刻愣住。

  他看著裡面的畫面,似乎全世界都在這一刻失去聲音。

  略顯陰柔的男子躺在軟榻上,她一手撐在他的頭側,一手輕佻地撫起他的下額,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唇邊,那人眼中的神色,他最是清楚不過,曾經,他也這樣,躺在那裡任她為所欲為,只不過今日,換了個對象罷了。

  那男子似是有些難耐,蹙著眉側過頭來,四目相對,一人是呆滯,一人是詫異。

  是他。

  福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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