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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的職業素養(快穿)》第40章
第40章

  她閉著眼睛, 沒有看見季然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他坐到她的身後, 輕柔地替她擦著頭髮,沒過了一會兒,他就聽見她的嘟囔聲:

  「你作弊,居然用美人計。」

  他身子前傾,似乎是將她整個抱在懷裡,心中這段時間悶氣似乎也隨之消散,他在她耳邊輕輕摩挲,帶著一些沙啞,他說:「阿染,你別生氣了, 好不好?」

  她抿著唇,似乎是在思考,季然罕見地有些緊張,替她擦著頭髮的手,不知何時慢慢停了下來, 良久,洛染才輕輕地搖頭。

  季然剛剛眼底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嘴唇抿成一條線,他嗤笑了一聲, 沒有再說什麼, 繼續替她擦著頭髮, 只是剛剛那種溫馨的氣氛消失不見。

  突然, 季然一下子扔下了毛巾,手搭在洛染的腰上,一用力,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洛染不滿地睜開眼睛看他,他眼中暗沉,開口:

  「擦藥!」

  嘴上發著狠,替她擦藥的動作卻輕柔,生怕弄疼了她,洛染顫了顫眼睫,抬眼看向他,他神色認真,一點點替她擦著藥膏,洛染突然心中一動,雙手搭上他的脖頸,輕輕貼上他的唇。

  季然沒有想到她會這樣,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剛想要反吻回去,她卻是推開他,斂著眼簾坐到一旁,季然動作僵硬在那裡,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眼中神色壓迫,他看著她,冷聲問她:「洛染,你什麼意思?」

  洛染神色從容,微抬眼,眼底似乎藏著一分傷,這副樣子讓季然看得一愣,他站直了身子,煩躁地扔了毛巾,走到窗邊,看著窗外,不去看她。

  半晌,他才轉過身子,像是憋了一口氣,冷著眉說道:「洛染,我告訴你,我沒同意結束。」

  聽著他的話,洛染眼中閃過驚訝,似乎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死纏爛打一樣,季然讀懂了她的眼神,別開眼去,她吸了吸鼻子,問他:「你知道今日湯小姐找我說了什麼嗎?」

  季然眼神一暗:「不知道。」他的確不知道,兩人到底說了什麼,湯鈺才會潑了她一身咖啡,只是,看到她哭成那樣,他就認定了是湯鈺的錯。

  洛染直直撞進他的眼中,不讓他有絲毫躲避:「她和我說了,你們曾經是多麼美好,你們是怎麼忘不掉彼此。」

  季然眉頭一皺,沒想到湯鈺居然這麼無聊地去找洛染說這些,可偏偏還沒完。

  「她說,你曾經和她說,『阿然』這個稱呼只會讓她喊,她還說,你們已經複合了!」

  洛染將這些說完,眼眶已經通紅,她拿起床邊的枕頭扔在季然身上,季然不躲不閃,隻皺著眉看著她微紅的眼眶,洛染手中的動作一頓,眼淚瞬間掉下來,看著季然慌亂地替她擦著眼淚,她突然撲進他懷裡。

  季然及時抱住她,才沒有讓她掉下去,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洛染就摟緊了他的脖子,胡攪蠻纏地說道:

  「她居然特意來告訴我,你們和好了,還讓我離開你!她是不是向我炫耀!她憑什麼向我炫耀啊!不就是你喜歡她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一邊嘴硬地說著,一邊眼淚止不住地掉,她沒要季然替她擦,自己一手抹著眼淚,一手輕捶著她,帶著哭腔:「她還罵我不要臉!她憑什麼罵我呀!」

  季然聽著她的話,眼中有一瞬間的冷沉,他沒有想到湯鈺會罵她,他不知道說什麼,就聽著她繼續說:「季然,你混蛋!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她憑什麼向我炫耀!她憑什麼罵我!」

  季然聽著她的埋怨聲,只能說著:「對不起!」

  洛染卻越哭越凶:「你為什麼要替她說對不起!你是她什麼人啊!我不許你跟她和好,你聽到沒有啊!」

  季然被她磨得沒有辦法,說話她也不聽,一手搭在她後腦勺,直接封住她的唇,洛染所有的動作都是一頓,然後緊緊攬住他,咬著他的舌尖,是真的咬,直到咬出血,聽到他倒吸一口氣,才鬆開他。

  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唇瓣上還染著一些殷紅色,她抿著唇,似乎嘗到了鐵銹味,季然擦了擦嘴角,也沒有說她,反而說道:

  「消氣了嗎?」

  「沒有!」她先說了一句,又坐直了身子,仰起臉面看他,理直氣壯:「我要睡你!」

  季然笑了一聲,雙手環胸,斜眼看她:「你不是說要結束嗎?」

  她沒有一絲心虛,眼中都是淚,卻是忍著不掉,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不是要替她道歉嗎?我什麼都不缺,就是想睡你!」

  季然徹底冷了神色,看著睜大眼睛,就是不願哭出來的人兒,心中又是氣、又是覺得心疼,不知道她又想到哪裡去了,揉了揉眉尖,無奈地看向她:

  「我沒有替她道歉。」

  她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你不睡?」

  季然憋了一口氣:「睡!」

  「你還說,你沒有替她道歉!」聽著他說睡,她又炸了窩,眼淚蹭蹭地掉。

  季然只覺得一陣頭疼,知道這個時候和她說不通,怎麼說都是錯,拉過她壓在床上,什麼都不想說,瞧著她一邊哭,一邊解著他的扣子,他又心軟得一塌糊塗,一點點地吻上她。

  她突然咬住他的肩膀,沒有一絲留情,季然皺著眉,忍著疼,摟著她動了幾下,她又嬌嬌地鬆開,抱著他哭,一邊哭,還一邊罵他混蛋。

  只是沒有罵兩句,就被他封了唇,所有的聲音都堵在口中,發出細細碎碎的悶哼聲。

  雞飛狗跳後,她也哭得累了,季然摟著她躺下,她時不時抽噎兩聲,季然歎了一口氣,輕鬆地將她翻了個身,兩人面對面,洛染一驚,看著他滿眼認真的神色,慢慢地閉了嘴,隻睜著眼看他。

  「我沒有替她道歉。」

  季然將她抱地緊了一些,輕輕地啄著她的唇瓣,模樣有些無奈,有些心疼,也有些妥協:「那天是我錯了,不該丟下你。」

  洛染顫了顫眼睫,又聽見他說:「你別哭。」

  洛染沒有說話,季然看著她,吻上她的唇,很溫柔,輕輕地貼上去,含著她的唇瓣,一點點地吮著,又一點點地向上,最終薄唇落在她的眉心,停下。

  他輕輕地開口:「阿染,我們正經地交往吧。」

  洛染似乎有些茫然,懵懂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季然神色認真:「我們交往。」

  她似乎聽明白了,眼中瞬間變得亮晶晶的,眉梢都帶著一些蜜色的笑意,卻又在下一瞬間黯淡,她睜著水濛濛的眼睛:

  「你不是已經和湯鈺在一起了嗎?」

  季然看著她的神色,皺了皺眉,眼中神色莫名,湯鈺……

  她於他,就似一道記憶中的美食,心心念念,可吃到的時候,卻發現並不如記憶中那般了。

  他斂了神色,一手摟著她,聲音帶著一分沙啞後的柔色:「對不起,我會處理好的。」

  她癟了癟嘴,伸手戳了戳他:「你不和湯鈺和好了?」

  「嗯。」他似乎有些累,溫熱的呼吸全灑在她的頭頂。

  洛染眨了眨眼,悄悄地環住他的腰,沒有看見,他抵著她的髮絲,嘴角泄了一絲笑意。

  瞧,這就是原文中堅不可摧的愛情。

  那天她走後,這屋裡到處都是她的氣息,卻偏偏沒有她,他習慣了摟著她睡覺,沒了她,他總在半夜驚醒,如今她在他懷裡,他終覺得眼皮子上有了困意。

  她走後,他想過那日她說的話,她說她想要他,而他也不願放她走,那便這樣吧。

  第二日,季然早早起了,晨跑完,就看見洛染還在睡,季然走近她,看著她眼底微微的黑眼圈,皺了皺眉,昨晚她鬧他,他沒有忍住,要得她狠了,現在才有些後悔。

  沒有叫她,讓張嫂等她睡醒後,讓她吃飯,就自己開車去了公司。

  公司的人今天都能感覺到,季總的心情很好,從設計部這次送過去的稿子沒有被罵,就可以看出來。

  洛染不用再想,季然生日的時候,湯鈺和誰一起參加了。

  季然的生日沒有大辦,一群熟人組了一個局,季然事先就和洛染說了,當天,季然坐在床上,看著她左一件、右一件地挑著衣服,不由得挑了挑眉:

  「你今日怎麼這麼上心?」

  洛染沒有回答他,半晌終於挑好了一件衣服,紅色的連衣裙,腰間有心機地鏤空,一字肩,露出白皙精緻的鎖骨,裙子不長,又細又長的雙腿露出來,腰肢盈盈一握,整個人張揚,又有著渾然天成的媚意,和一絲她獨有的風情。

  她知道,湯鈺喜歡穿白色,她也不想和她穿一樣,直接壓倒就好。

  季然捂了捂眼睛,看著她誘人而不自知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痛苦,強硬道:「換一身!」這身穿出去,那些男的,還不把眼睛長在她身上。

  洛染瞪大了眼睛:「我不!你那個前女友肯定也會去,我可不能輸給她!」

  季然深呼吸了一口氣:「你最好看了,乖,去把這一身換掉。」

  洛染撅著嘴,就是委屈:「你是不是還喜歡她?」

  季然徹底沒了脾氣:「小祖宗,你一日鬧三次,我哪還敢喜歡啊。」

  那日之後,他便和湯鈺說清楚了,湯鈺自然是哭著不願,可他卻沒了往日憐惜的心思。

  洛染笑著走過去,坐在他旁邊,漂亮的雙腿優雅地交疊著,甚至還輕輕地搭在季然的腿上,踩著細高跟的小腳就明晃晃地放下他眼底。

  她的腳白白嫩嫩的,上面還塗著一層紅色的指甲油,襯得她的小腳越發白皙,高跟鞋是細帶的,黑色,一根細帶系在腳踝處,自然而然地微垂著,似是不經意地輕蹭了一下季然。

  季然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不再去看她,聲音又冷又沉,卻又似在壓抑著什麼:「還去不去了?」

  洛染輕咳了一聲,收斂了動作,拿起一旁早就選好的包,站起來等他。

  季然緊抿著唇,看了她一眼,還是無奈地摟過她,一起去了會所。

  他們到的時候,洛染沒有看到湯鈺,撇了撇嘴,季然將她神色收入眼底,帶著她坐下,沒有說話,他根本就沒有告訴湯鈺。

  包廂裡的人看到季然又帶著洛染,不由得挑了挑眉,不是聽說湯鈺回來了嗎?

  有個人舉了杯酒,玩笑似地開口:「敬季哥和嫂子一杯。」

  季然瞥了他一眼,然後眼神示意洛染,接了他這杯酒,季然和洛染真的抬起酒杯的時候,在場的人都驚訝了一下,玩真的了?

  望著洛染的神色,也隱隱帶著些許探究,他們這群人認識了那麼久,自然是知道季然對湯鈺的感情,這湯鈺才走了一年,就能讓季然移情別戀,又怎會沒有一些手段。

  季然將酒杯放下,神色如常地對他們說:「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洛染。」

  那些人也消了嬉笑的神色,聽著季然低著頭,對著他懷裡的那人,一個個介紹他們,神色隱著些溫柔,也不知道他自己是否知道。

  在座的,有幾個人看著洛染,神色微微有些不對勁,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見洛染微微抬頭,視線投在他們身上,微微眯著眼,又有些警告,他們一頓,再看季然的神色,相視一眼,低頭喝著酒,假裝什麼事都不知道。

  洛染雖然很少出來,之前也是在國外上大學,這裡不認識她的人很多,但是,也有一些人是認識她的,畢竟,這裡有一些人和唐景言很熟悉,年少時,那位所有的發瘋,皆為了一個「洛染」的人。

  就在那幾個人,悶聲喝著酒時,包廂的門被打開,看著進來的那人,他們一頓,又看向洛染,洛染也聽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見唐景言穿著一身深灰色休閒服,一手插在褲兜裡,斜斜地站在門口,碎發後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看到她被季然摟著後,微微一眯眼,身邊的氣壓都低了一些。

  那幾個人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想要暖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畢竟誰也不瞭解他們之間的事情,之前一次唐景言問他們,季然身邊的人是誰的時候,他們就覺得奇怪,回去後,才想起來,唐景言以前喜歡得發瘋的那個女孩,不就是叫做洛染嗎。

  季然也感覺到唐景言看著洛染的神色有些不對,再想起之前那次,他故意在洛染面前說的話,眼中神色不由得一沉,他抬眸,一手緊緊握著酒杯,聲音微冷:

  「來得有點晚。」

  唐景言神色不變,眉眼帶著一些痞氣,目光卻是冷的,最後扯著嘴皮子笑了下:「想去接個人,卻沒想到她不在。」

  他似乎在隱喻著些什麼,空氣一下子沉寂了下來,其他不知所雲的人,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放下酒杯,隱隱看向那個依偎在季然身邊的人。

  季然面上沒有一絲變化,只是洛染感覺到摟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似乎要折了她的腰一樣,她微蹙了秀眉,有些疼地出聲:「阿然。」

  她的聲音又輕又軟,話音剛落,便覺得摟在她腰上的力度一輕,季然擰著眉,神色微沉,唐景言眼底裡黝黑黑的,帶著一分危險,卻在看到她微蹙的眉尖的時候,又漸漸散去,他勾起一抹如常的笑,笑著說道:

  「來晚了,我自罰三杯。」

  他就站在那裡,倒了三杯酒,悶聲喝下,扯著嘴皮笑得十分自然,對著季然祝賀:

  「季哥,生日快樂。還有,」他轉頭看向洛染,抿著唇,眸色深深:「嫂子好。」

  洛染揚起唇瓣兒,和看旁人沒有一絲異樣,靠在季然的懷裡,懶懶地點點頭,似乎那日躺在他身下軟著嗓子,喊他「言哥哥」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樣。

  唐景言扯了扯嘴角,低著的眸子裡閃過一分自嘲,別開眼,踢了踢附近的人,讓他給自己騰了一個位置,坐在了洛染的旁邊,卻是垂著頭,從旁邊的人身上,拿出一根煙,含在嘴裡。

  他煩躁的時候,總喜歡吸煙,可是她坐在旁邊,就算他心裡再難受,還是記著她不喜歡煙味。

  旁邊的人不知道,還問他怎麼不點火,準備給他點火,他皺了皺眉,餘光瞧見她朝自己睨了一眼,眼底藏著些不滿,他一頓,又覺得心中的憋悶消了些,他揮開那人的手,搖了搖頭,不禁在心中唾棄一番自己,只是到底,他心情好上了不少。

  季然沒有去看唐景言的一番動作,只是看了一眼洛染,眼底幽深,又見她不滿地看了一眼唐景言,若擱在之前,他也沒覺得什麼不對,她不喜煙味,就是他,在她面前也戒了煙。

  只是,經過剛剛唐景言看她的眼神,他怎麼都覺得她們之間有些貓膩,便是這樣一個平常的眼神,也讓他覺得不對勁。

  他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季然皺了皺眉,冷肅著臉,完全沒有一點作為壽星的開心,身邊的氣壓有些低。

  有知情的人咳嗽了一聲,然後開始活躍起氣氛,笑著喊了一聲「嫂子」,只是眼中神色有些複雜,反正不知道怎麼說,可是她輕輕揚了唇瓣,隻嬌嬌軟軟地攜著笑,眼光流轉,那人微微一愣,回了神,舌尖抵了抵腮幫,突然就能理解了季然和唐景言怎麼就栽在她身上了。

  之後一聲聲「嫂子」叫得也越發自然,反正唐景言也叫了,他們也樂得一聲聲喚著,哄美人開心。

  包廂的門突然又被打開了,一群人側目看去,見到來人時,包廂裡又突然一陣冷寂,有幾人不覺得就咳了幾聲,然後騰了騰位置,雖然對這種情況有些始料未及,但是也不妨礙他們隱隱看戲的心理。

  洛染也含了三分笑意斜眼望去,瞧著那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來,淡了兩分笑意,轉過頭,貼在季然耳邊,帶著一兩分醋意,說著:

  「你就這麼大方?請了前女友和她的現男友來?」

  季然聽了她這話,也沒有和她解釋,人不是自己叫的,他低垂著眼,看不清眼底的神色,臉上卻是不鹹不淡的,沒什麼情緒。

  洛染眨了眨眼睛,似乎這個時候才發現他情緒不對,微蹙眉,戳了戳他腰間,沒有大聲問出來,隻似貓輕哼一樣,貼在他的耳邊:

  「你怎麼了呀?」

  聲音拖長,軟軟糯糯的聲線終於惹得季然抬眸看了她一眼,就見她撅著嘴,那雙眸子裡滿滿地盛著他,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滿的模樣。

  一直微擰著的眉鬆開,終於開口:「沒事。」一晚上冷肅著的臉色終於溫和了一些。

  兩人之間對著話,沒注意到門口的兩人神色有些微僵,湯鈺看著坐得極近的兩人,又想起來剛剛走過來時,隱隱聽見裡面傳來的一兩聲「嫂子」,臉色微白,卻也倔強地沒有走開,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和平靜。

  從唐景裕身後走出來,向裡面走了兩步,她只是出國了一年,這裡的人,她大多數都熟悉,抿出一抹笑,對他們溫和地說:「好久不見。」

  一群人點了點頭,有個人怕她尷尬,想緩解一下:「嫂、咳,湯鈺,你來啦……」

  他們之前叫湯鈺嫂子,叫習慣了,一時之間差點忘記改口,身邊的人拉了拉他衣服,他才反應過來,連忙咳嗽一聲,改了口,只是還是有些心虛地扭頭看向洛染和季然。

  果然,洛染臉上的笑不知不覺消了去,就連季然也皺眉瞪了他一眼,他摸了摸鼻子,不再開口。

  湯鈺聽著那人改口,變了變神色,最終還是勉強勾著一抹笑,看著季然,柔聲說了一句:「阿然,生日快樂。」

  腰間有一隻小手掐著他,季然臉上神色不變,只是桌子下面,卻是伸出手,將她的手握在手裡,手肘抵在桌上,兩人交纏的手就暴露在眾人視線之下。

  湯鈺握著禮物的雙手一緊,臉色微白,只是到底沒有失態,只是嘴角的笑意越發勉強。

  在場的人,變了臉色的不止她一人,還有某個從她身後走來,腳步微頓的那人,和坐在一旁,低垂著眼眸的人,只是這兩人都修煉成精了,即使心裡憋悶了個半死,面上也不露一絲情緒。

  洛染眼中也染上幾分驚訝和羞意,素手放在他手中,羞得顫了顫,偶爾間偷瞄他一眼,臉上染上幾分嫣紅,更添了絲絲的甜媚色。

  季然將她的神色看在眼裡,神色未變,只是眉梢含了一分淺淺的笑意,若有若無的,他不再看她,抬頭看向湯鈺,淡淡地「嗯」了一聲。

  她本就疑心他與湯鈺,心裡對那天辦公室的事介懷,既然他已經決定和她在一起,又何必引她難受,不如就這般,讓她安心。

  季然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就不再猶豫,對著湯鈺的神色始終淡淡的,似乎他們曾經的那些過往都不存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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