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蕭琛見她神色, 不知她想到了什麽, 抿了抿唇, 不再多問,低頭去看她白皙的臉龐,眼中神色閃了閃,放在一邊的另一只手緊了緊,在心裏猶豫了半天,最後他還是看着她眼睛,神色認真地解釋:
“娘娘,蕭琛不喜歡長公主。”
洛染眼角的笑意淡了淡,輕瞥了他一眼,她一手支起身子, 微微坐起來,青絲散落下來,拂過蕭琛的臉龐,絲絲癢癢的,讓他酥了半邊身子, 微怔地看着她。
洛染微擡起下巴,她眼中的神色淡淡的,不緊不慢地問他:“你不說,本宮倒是忘了, 長公主發髻上的那個玉釵倒是漂亮, 只是, 本宮怎麽瞧着, 有些眼熟?”
蕭琛臉色一白,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提起這件事,他突然想起來,之所以施念雙會有機會做出那番舉動,皆是因為那個簪子,她定是看到了。
所以,她其實是認為自己是喜歡施念雙的,不然,那一夜她也不會讓自己跪了一夜。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那一分特殊。
蕭琛看着她眼角的那抹冷意,從床上爬起來,膝蓋還有些疼,可他卻顧不了那麽多,跪坐在洛染身旁,試探性地拉着她的手,她蹙起了眉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有拒絕,蕭琛心中松了一口氣。
他的眸子中閃過萬般情緒,最後,他什麽都沒有說,只餘一句:“娘娘,蕭琛愛慕您。”
洛染神色微動,似有些不解,漫不經心地:“為什麽?”
蕭琛顫了顫眼睫,若是他知道為什麽,又怎會讓自己愛上她?
“蕭琛不知。”
她伸出粉嫩的指尖,順着他的臉龐撫下,動作輕佻:“本宮若是記得不錯,阿琛最愛那權勢地位,便是當初進宮,也是為了這般,你若當初接了皇帝的聖旨,娶了長公主,倒是可以如願以償,如今,又是怎麽了?”
她一句話,蕭琛聽得心尖微顫,只為那一聲從她舌尖而出的“阿琛”,曾經他們纏綿的時候,她也曾喚過他,只是從他離宮後,便再也未聽見過。
施念雙也曾想喚過他“阿琛”,卻被他拒絕,他總想着那段時間,也許應該留下些什麽,他雖不是安王府庶子,可他本名也有一個“琛”字。
蕭琛靠近她,伸手握住她的手,他勉強笑了笑:“便是蕭琛願娶,娘娘又可會讓下旨?”
洛染睨了他一眼,拒絕得幹脆利落:“不會!”
蕭琛抿了抿唇,可是眉眼間卻多了分輕松的笑意,不明顯卻真實存在,他勾着她的手指,低垂着頭:“蕭琛也不願娶。”
洛染瞥了瞥他的腿,蹙着眉說了一句:“別跪着了,若是腿出了毛病,那你便出宮去吧,本宮可不願留個中看不中用的人。”
蕭琛耳畔染上了一抹紅色,稍大膽了一些,摟着她的纖腰躺在床榻上,他故作鎮定地瞧着她,眼底隐着一分不易察覺的柔情,他自是喜歡她的,只是……蕭琛埋在她的脖頸,不再說話。
殿內一片靜寂,半晌,洛染側過身子,從蕭琛懷中起來,蕭琛有些擡起頭看她,有些不解,她俯身親昵又安撫地碰了碰他的薄唇,蕭琛有些緊張,一手握着她的腰,順從地靠近她。
她的指尖順着他的胸膛滑下,蕭琛的額頭漸漸溢出一層薄汗,他眼中含着一絲暗色看着她,他回宮後,其實好久沒有與她親密,他放在她腰間的手不由得顫抖又放肆地解開她的衣帶。
她輕輕淺淺的吻不緊不慢地落在他臉頰,根本不管他此時壓着的難耐,蕭琛微蹙着眉頭,隐着情緒,聲音有些嘶啞在她耳邊輕磨着:“娘娘……”
洛染的眼角似乎染上了一抹嫣紅,蕭琛眼底的神色越發深,最後還是吻上她的眼角,輕柔又帶着急迫,他一手摟着她腰,将她壓在身下,卻沒想到膝蓋處一疼,讓他臉色微有些白,忍不住皺起眉頭。
兩人動作一頓,洛染似乎有些敗了興致,眼角的媚色漸漸消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改為推開他,從床榻上坐起來,蕭琛眼中閃過了一絲情緒,從她背後環住了她,剛剛的□□還未散去,他沙啞着聲音挽留她:
“娘娘,別走。”
洛染的動作一頓,側過臉去看他,他眼底暗色氤氲,明顯是動了情,可是興致散了,她也不想再來一次,瞥了一眼他的腿,淡淡說道:
“好好休息。”
蕭琛皺起眉頭,沒有想到她就這般要離開,見她已經轉身,忍不住地開口:“娘娘!”
“嗯?”洛染側過身子,挑眉看向他,似有些疑惑。
蕭琛看着她的模樣,又不知說些什麽,抿了抿唇,最終才說了一句:“娘娘慢走。”
洛染斜睨了他一眼,随後輕笑了一聲,說話間也不由得帶着分笑意:“本宮等着你養好身子。”
她話中的意思很明顯,蕭琛低了低頭,不敢再去看她,只是心中卻無法抑制地放松了一些,如今,他也只有她了。
門外的宮人聽到動靜,打開門,走進來扶着洛染離開。
她走後,蕭琛躺在床榻上,看了看自己的腿,微皺眉,突就有些希望它早些好起來。
蕭琛的腿其實沒有太大的毛病,但是如今還下着雪,他只覺得雙膝處有些陰涼的勁,一陣陣的刺疼,便也聽着洛染的話好好休息。
這一場大雪在三日後,停了下來,天氣放晴,蕭琛也覺得雙腿沒有那麽疼了,他從清林苑走出來,正撞見洛染下朝,從儀仗上走下來。
洛染遠遠地就看見了他,她一手搭在小福子的手臂上,揚了揚眉,沖蕭琛招了招手。
蕭琛看見她身邊的小福子,雙眼一眯,只一瞬,眼中的情緒又散去,向洛染慢慢走去,走近便聽見她的聲音:“用膳了嗎?”
蕭琛搖搖頭。
洛染了然,今日朝堂上應是沒事,她看上去心情不錯,眉眼帶笑,多了幾分她這個年齡的嬌媚,她一邊朝殿內走去,一邊對着他說:
“陪着本宮用膳。”
“是。”
蕭琛瞥了一眼小福子,斂了斂眉眼,洛染好笑又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嫩白的玉手輕輕放在他眼前,他扶着她,卻又不似小福子那般畢恭畢敬,眼中帶了幾分笑意,倒是沖淡他最近身上低壓的氣息。
小福子落後一步,皺眉不滿地看了蕭琛一眼,可是瞧着洛染心情不錯的樣子,他壓着自己的情緒,跟在他們身後進了大殿。
蕭琛坐在洛染的一旁,陪她用膳,小福子卻是站在洛染旁邊,不需洛染說話,便将她想吃的菜放到她面前的碗中,蕭琛冷眼看向他,小福子卻是反而對他一笑。
洛染似乎看不見兩人之間隐着的硝煙,用完膳,她便懶洋洋地進了內殿休息。
小福子和蕭琛站在殿外,兩人看着對方都不順眼,小福子臉上一直帶着的假笑都消失不見。
蕭琛想着之前的事,眯着眼看向小福子,突然笑了一下,眼底冷意蔓延:“長公主一事,蕭琛感激不盡!”
小福子甩了甩浮塵,對于他猜到事情的原委一點都不驚奇,笑容如常,落在蕭琛眼裏卻十分刺眼:“蕭公子客氣了,是奴才該做的。”
蕭琛涼飕飕地看着他:“希望福公公能一直笑到最後。”
小福子的笑容冷了一些,想到他之前讓娘娘将自己送走的事,眯着眼睛,不緊不慢地:“謝蕭公子吉言。”
蕭琛不願再和他一起待下去,小福子看出他想走,攔住了他,最終還是問他:“你我本不相幹,為何不能井水不犯河水?”
蕭琛聽到他的話,似乎覺得好笑:“你在她身邊,便是幹擾了我。”
小福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再攔他,任由他離開,只是在他背後,不知是提醒還是警告:“娘娘身邊不可能只有你一人。”
蕭琛背對着他,臉色冷了冷,這道理他知道,不需要他一遍遍重複,更何況,蕭琛朝着內殿看了一眼,她答應過他的。
這邊的動靜,在洛染醒來後,小福子就自己向洛染坦白了,洛染神色不變,只是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注意點分寸。”
小福子有些低落地壓了壓眉,他在宮中待了這麽多年,若想為難一個羽翼未豐的蕭琛太簡單了,如今洛染的話,他只當娘娘是在護着洛染。
就這般想着的時候,頭頂又傳來洛染漫不經心的聲音:
“你也小心些,蕭琛可不是個省心的。”
小福子眼中亮了亮,他可不管蕭琛心胸如何,他只聽出娘娘還是關心他的,至于娘娘為何一定要蕭琛留在宮中,只要不是喜歡他,那是何理由,他都不在乎。
他眼中藏着一分喜意,讨好地湊近洛染,坐在她身後,讓一旁的宮人退開,自己接替那宮人的事,輕柔按捏着洛染的肩膀。
洛染瞥了他一眼,任由他的小動作。
又似想起什麽,洛染放下手中拿着的小玩意,側過頭看向小福子,問他:“西涼國的使臣快到了?”
這些消息都是送到小福子手裏的,小福子點了點頭:“是。”
洛染點了點頭,又将心神放在手中的玉環上,最後扯了幾下,才把它解開,沒了興致,讓一旁的宮人将玉環收起來,方才問道:
“西涼國的那位皇子可跟着來了?”
小福子想着宮人的彙報,撇了撇嘴,心中有些酸:“來了。”
“嗯?怎麽了?”聽出他的情緒,洛染挑眉看他。
小福子低着聲音,帶着些情緒小聲說着:“聽說那皇子文武雙全,尤其是那一張臉,聽說長得比女子還好看……”
洛染斜睨了他一眼,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消聲,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洛染。
洛染沒有去理會他酸唧唧的話,也沒和他解釋自己讓西涼國皇子進京的目的。
她聽着七兒重複說的任務進度,不慌不忙,這麽多的世界,只有這個身份最合她心意,又怎麽會那麽早離開。
轉眼間便到了洛染生辰那日,洛染也見到了那個美名盛傳的西涼國皇子祁豐,他随着使臣一起走進來,一身白衣,眉眼淡漠,束着發冠,他走進來後,第一時間便是擡眼看向上位的洛染。
兩人視線一剎那接觸,洛染一襲紅衣,沒有過多修飾,那張臉便足以豔壓群芳,祁豐眼神微閃,倒不是驚豔,而是他想起自己為何會随時辰進京,父皇說,太後要見他。
他初聽見時,還有些疑惑,皇祖母早已去世,又怎會見他?後來才反應過來,這個太後并不是指皇祖母。
但是他想不明白,太後為何見他?他餘光看見臺階下,位置距離她最近的一位男子,正一臉冷沉地看着他。
祁豐眼神淡漠地掃了他一眼,并沒有太在意,向上方拱手:“西涼國祁豐參見皇上,太後娘娘。”
洛染沒有什麽反應,似乎只是單純地想見見這位皇子,平淡地點點頭,讓他們坐下後,便不再搭理其他人,只是偶爾目光會落在蕭琛身上。
蕭琛被她瞧得坐立難安,無奈地擡頭看向她,洛染見此,眸子中含了些許的笑意,方才移開視線。
蕭琛松了一口氣,卻又覺得有些失落,抿着唇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兩人的視線,衆人都看在眼裏,祁豐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下一刻突然神色一沉,太後讓他入京到底是為何?
莫不是……
緊緊捏着手中的酒杯,手指泛着白色,祁豐盡量平靜着神色,不着痕跡地又看了一眼洛染,他知道,若是她真有那般心思,依着他父皇那貪生怕死的性子,定不會為了他做抗争。
祁豐捏着酒杯一飲而盡,高位上的洛染似乎感知到他心裏在想些什麽,美眸輕移,視線就落在他身上,那眼底的漫不經心讓他一頓,對着她點點頭,斂下眼中神色,他自是知道自己的一張臉有多招蜂引蝶,這般看着他毫無反應的女子,她是他見着的第一人。
殿內歌舞升平,突然,洛染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三皇子到京城後可習慣?”
祁豐在西涼國皇子排第三,他放下酒杯,不知她是何意思,卻是帶着一分敬意開口:“回太後娘娘,此番到主國,見了京城風土人情,祁豐倍感榮幸。”
洛染不在乎他的答案,清涼的眸子看向他,依舊說着自己的話:“既然如此,三皇子不如在京城多待些日子。”
說完這句話,她突又輕笑一聲:“瞧本宮,竟一時沒有想到,三皇子進京已有多日,怕是京城都已轉遍,不如進宮小住幾日,如何?”
她雙眸含笑,星星碎碎地落在他身上,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這話落在他人耳裏,會産生多大的歧視,或者說,她根本不在意,肆意而生。
殿內有些臣子面露不滿之色,有一人擡起頭,似乎要開口說什麽,就見洛餘的目光朝他這邊一掃,眼中淩厲之色不言而喻,衆人讪讪地低下頭,一時大殿內死寂一片。
蕭琛捏着酒杯,眼中神色瞬間暗沉下來,擡眼去看她,卻見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祁豐身上,他突覺得心中一疼,不斷地下沉,沉入深淵,讓他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洛染自然能感覺到蕭琛的視線,可她卻是一直看着祁豐,見他久不回答,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碰到桌子的時候,發出一道細微的聲音,卻在此時的大殿,十分清晰。
洛餘的神色冷了冷,冷厲的視線朝西涼國使臣那邊看去。
祁豐的神色一僵,沒有想到她就這麽直白地開口,讓他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更何況,祁豐淡漠地看了一眼四周,不管是主國的朝臣還是西涼國的使臣,此時都低着頭,似乎默認洛染的行為。
祁豐神色不變,袖子下的手卻是越握越緊,他知道,他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他擡眼去看那人,她眼中含着笑意,可深處卻是一片冷淡,并不是對他感興趣的模樣,既然如此,又為何這般?
祁豐眼神閃了閃,突然有些好奇,她想幹什麽?
他放下酒杯,站起來沖着上位拱拱手:“娘娘盛情,那祁豐便恭敬不如從命。”
聽着他的回答,洛染臉上有了笑意,也不再看他。
祁豐坐下來,看着自己身邊的使臣松了一口氣的模樣,眼中一寒,可那些使臣卻是低着頭,不敢看他。
宴會結束後,祁豐被安排在靠後宮比較遠的宮殿,他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便是太後容貌的确過人,他心中也是不願的,畢竟若是他與她有了絲毫關系,待回國後,皇位,他便無需肖想,這是一生的污點。
從祁豐答應洛染的要求後,蕭琛的臉色便冷地不能見人,洛染也瞧出他的情緒,回了宮後,便讓人将他喚進自己宮殿。
蕭琛到內殿時,洛染剛剛沐浴過,她坐在床榻上,身着白色裏衣,掩蓋着那玲珑的身段,微微露出精致的美人骨,她臉上還帶着一分嫣紅,是熱氣氤氲出來的,發絲是濕的,還在滴着水珠。
她眼中攜着風情,輕輕瞥了他一眼,蕭琛神色一僵,殿內已經沒有了其他人,他抿着唇走上前去,不等他行禮,她便向他輕輕招了招手,蕭琛坐到她的床邊,臉上依舊有些冷色,只是看着她依舊在滴着水珠的青絲,皺了皺眉頭。
她斜靠在床頭,一手支着頭,微側着身子,衣襟散落,已然露了半邊香肩,白皙如玉,似透着些溫潤的熒光,一縷帶着濕意的發絲落在上面,就難辦漫不經心地瞧着他,偏生眼中又似有着些盈盈的笑意。
蕭琛看了她半晌,最後還是洩氣般拿起一旁的帕子,一手挑起她一縷發絲,輕柔地替她擦拭起來,她眼中神色微動,換了姿勢,頭枕在他的腿上,發絲打濕了他的衣服,她的模樣太過安靜,惹人憐惜,蕭琛心中一動,一晚上的郁氣不知不覺便消了去。
将她的發絲擦至半幹,他并無意識地扔了帕子,眼前的佳人雙手已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眼底漸漸升上了暗色,一手禁锢着她的纖腰,輕輕地含着她的唇,帶着些細微的摩挲輕咬着。
洛染輕蹙起秀眉,一手輕推了推他,蕭琛忍着放開她,便聽見她輕着聲音問了一句:“腿還疼?”
蕭琛不知為何眼底多了一分柔意,他沒有回答她,卻是摟緊她,細細的吻落在她臉上,直接用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情到深處,蕭琛額頭溢出些薄汗,洛染微閉着眼睛,神色似平靜,只有眼角的嫣紅讓人知道她的真實情緒,蕭琛看着她,鬼使神差地就說了一句:
“娘娘為何要他入宮?”
話剛說出口,他眼底便閃過一絲懊悔,不為其他,只為這話中隐着的酸澀,他忍着從心底蔓延上來澀意,又埋在她身上,聽着她反應過來之後的輕笑聲,不由得使了幾分力氣。
之前他雖能緩解,卻主要還是顧着她的感受,只能小意地動着,看着她隐隐舒适的模樣,內心有着一種異樣的滿足,如今使着小性子動了兩下,兩人都不由得一顫,洛染剛輕笑出聲,便蹙着眉、婉轉輕吟。
蕭琛停了一下,見洛染沒有露出不悅的神色,才放下心,俯下身去親了親她,他似放開了些,輕磨着她,不再顧着臉皮,一遍遍地喚着她:
“娘娘……娘娘……你說過只要我一人的……娘娘……”
洛染被他磨得難耐,微仰起頭,露出修長細膩的脖頸,一手掐着他的肩膀,她粉嫩的指尖因着用力,泛着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紅痕,空氣中暧昧不斷,旖旎不停。
她抑着紅唇中的媚色,蹙着眉催促道:“別鬧……快些……”
蕭琛不敢再鬧,微放快了些速度,低身吻去她額間溢出的香汗,最後吻上她的唇,含住她口的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