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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福氣包》第126章
第126章

  白起琛沒說話, 但是却用一種極其嫌弃的眼神瞟著田六子,手裡的動作却是不慢, 有一搭沒一搭的擼著壯壯的狗頭, 壯壯舒服的嗷嗚了兩聲, 「你不知道,不會去問??」

  田六子覺得自己有苦說不出,他委屈的應了一聲,轉頭就要去忙活。

  誰知道,他剛轉身,就聽見, 「站住!」

  「我說讓你走沒?」白起琛眸光微深, 手裡的力度也加深了幾分, 「去把咱們手上仇胖子的把柄, 提前放出去!」

  田六子猛的站住身子,他不可置信, 「少爺, 現在還不是時候!」當初他們雖然離開了京城, 但是他們說手裡却捏著不少人的把柄, 所以哪怕是他們現在離開了京城, 那些人也不敢太鬧騰的厲害,但是若是現在就把把柄放出去, 他們以後回京城怎麽辦??

  他們現在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沒礙著那些人的眼睛,若是以後回去的時候, 定然會受到阻攔,若是在沒了這把柄,往後他們的日子會越來越艱難。

  白起琛眉毛微皺,滿是不悅,「我說的話,你沒聽見!」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白起琛手裡的力度加深了幾分,壯壯身上的一撮毛都被拽了下來,他沉聲,「六子,你只需要你告訴我,能不能做到,若是能,就留在我身邊,若是不能,那就回京城去!」

  這下,田六子渾身一震,他囁嚅著唇,「少爺,我知道了!」說完,頭也沒回的離開了書房。

  徒留,白起琛坐在椅子上,目光深沉的望著窗外,喃喃,「該動一動了!」

  壯壯聽不懂,但是却不妨礙它回應自家男主人,它嗷嗚了一聲,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裡面滿是委屈,男主人剛都拽疼他了。

  白起琛被壯壯這一聲委屈聲給叫回過神來,他低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撫著壯壯的肥壯的大身板,「你也是喜歡她的吧!」

  每次她來的時候,壯壯都格外的高興,一人一狗瘋的不像話。

  不知道白起琛想到了什麽,先前冷冽的眼神褪的乾乾淨淨的,只餘下滿滿的溫柔,「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被白起琛記挂的阮綿綿,回到了阮家,這會阮家的人早都應該休息了,可是出奇的確實,阮家院子的燈還在亮著。

  阮綿綿雖然好奇,但還是推開了門,沒想到,她一進屋,堂屋坐滿了人,不是別人,正是周秀英,阮國海,還有阮國華,甚至阮綿綿沒想到,她媽還有大哥二哥也回來了。

  「媽,您怎麽回來了??」家裡出了事情,這次周末,就只有阮綿綿一個人回來了,按照她的預估,她媽應該是沒心思回來的。

  方秀蘭眼眶有些紅,「我若是不回來,你這孩子要把天都給掀開了!」

  阮綿綿訕訕的走到了方秀蘭面前,「哪有的事情!」她話音一落,就發現自家奶奶一雙眼睛,灼灼的盯著她,阮綿綿渾身一哆嗦,「奶,有話好好說,您可別這樣看著我!」

  周秀英冷哼一聲,「都回家了,却不進家門,你可行的很啊!」

  阮綿綿頭皮一麻,「這不是事情重要嘛!」上去就抱著周秀英的胳膊撒嬌起來。

  「你也甭瞞著我們了,你媽已經把事情都給交代的清清楚楚的!」周秀英起身,從桌子兜裡面摸出了一個小布包,小布包格外精緻,是那種深藍色的碎花布,纏了一層又一層,周秀英拆開了一圈又一圈,最後露出裡面的一卷子零零散散的錢,有大團結,還有分分錢,雖然面額不等,但是却被捋的整整齊齊的。

  「這些錢,你們先拿去用,若是不够,咱們就把後院的牲畜一次給處理完了!」接著,她頓了頓,語氣裡面沒有半分不捨,「這些加起來,若是還不够,那就把縣城的房子給賣了,那是大頭,能賣不少錢出來,甭管別的,先把這合同給堵上,把你爸給撈回來!」

  他們都以爲,阮國華在省城被人扣了去,不然這麽久,不然不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阮綿綿和方秀蘭瞧著這錢,眼眶一紅,「奶,這錢我們不能要!」

  後院養的牲畜每次賣了的錢,雖然有給周秀英分一些,但是周秀英從來都捨不得花,總是以各種名義貼補了三房他們。

  至於這小布包裡面的一卷子錢,顯然是周秀英領來的那烈士補貼,給家裡花銷了一部分以後,剩下的都在這裡了。

  這裡面大多數是卷了毛的分分錢。

  可以說,這裡面真真是一分一分攢起來的。

  周秀英,「給你們的你們都拿著用,將來有了在還給我!」其實她也知道,這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只是到了這時候,不是埋怨責怪的時候,而是要認認真真的想辦法,到底要怎麽樣才行度過難關。

  阮綿綿連連說道,「奶,滌綸布料的事情,我去找了小叔叔,您也知道趙家以前就是開商行的,那布行裡面還有不少存貨,小叔叔就按照市場價格先賣給我應急!」頓了頓,「至於爸那邊,我想去一趟省城!」

  「不行!」周秀英和方秀蘭兩人异口同聲道。

  不說綿綿現在還在上學,她一個姑娘家家的,一個人跑到省城去,他們怎麽也不放心的。

  阮綿綿寬慰,「奶,媽,就我去是最合適的!」這是實話,一是有白起琛在裡面幫襯著,二是這件事本來就是因爲她引起來的,她去把爸爸找回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如今解决了布料問題,阮綿綿就算是去省城,她心裡也不慌的,因爲有了應對的方案,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管怎麽說,我都不贊成!」說這話的是周秀英,「趙家的人能幫我們,這是大恩,我們要記住,但是綿綿,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沒必要一個人跑到省城去,這根本問題解决了,你爸肯定會回來的,只是時間問題!」

  畢竟阮國華那麽大的一個人,這麽多年的大風大浪也沒少見著,周秀英不信,她最優秀的兒子,連這種事情都解决不了。

  阮綿綿蹙了蹙眉毛,有些不贊成,「奶奶!」

  「不必再說了!你國清叔那裡不可能會給你開證明的!」這年頭出遠門都是需要拿證明的,不然不說車票了,連綏林縣都出不去。

  阮國清現在是七埡村的大隊長,證明可都是從他手裡出去的。

  「你們都別爭了,省城那邊我去!」說這話的不是旁人,正是一直沒開口阮國海,這下周秀英更不贊成了,「國海,你身體還沒完全好!」

  尤其是腿脚,周秀英怎麽放心小兒子一個人出遠門。

  阮國海掃了一眼屋內的衆人,他沉聲,「娘,我去才是最合適的,綿綿是個小姑娘,出門你不放心,志文和志武兩人學習都到了關鍵的時候,二哥和三嫂又都沒出過遠門,被出去走一遭,人走丟了,就得不償失,這裡面也只有我,早些年走南闖北的,那省城我以前也帶過兩三年,所以也不算陌生,服裝廠的位置在哪,我也是清清楚楚的,拋開腿不說,就我是最合適的了!」

  周秀英何嘗不知道,家裡這麽多人,要說真出去辦事嗎,也就老三個老四這兩個孩子能頂住事,如今老三去了省城沒了消息,最合適去的人也只有老四了。

  周秀英有些心動,却還是猶豫,「老四,你的腿?」

  阮國海當著大家的面走了一圈不說,還把堂屋擱著的一張八仙桌給當衆搬了起來,輕輕鬆鬆的,瞧著沒有絲毫費力。

  「娘,我這次去找三哥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如今我身體也恢復了,當初批准我回來的老領導說過一句話,讓我若是哪一天恢復正常,在回到部隊去,他們會永遠歡迎我!」

  這話一說,周秀英臉色一變,恨不得讓不讓阮國海去縣城了。

  若說家裡面誰最不願意阮國海去當兵的,就周秀英莫屬了,失而復得這種事情,周秀英已經體會過了,生死攸關,周秀英仍然體會過。

  阮綿綿也有些啞然,隨即就聽見自家四叔說,「娘,我回部隊是必然的,不然若是將來家裡有什麽事情,我們只能抓瞎,若是如今我還在部隊裡面,也不至於讓綿綿去求一個外人,不是嗎?」

  說到底,他對自己的侄女,回到村子來,第一件事不是找阮家的人想辦法,而是去找一個外姓人,到底是心裡有些難受的,覺得自己越發沒用起來,家裡出了事情,他真真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這下,一直沒開口的阮國成從地上站了起來,許是三房這邊的伙食太好,再加上自從李秋菊離開了了阮家,離開了阮國成,阮國成就像是身上的包袱猛的一輕,如今瞧著人胖了一些,連帶著身上的那股子沉悶和鬱氣都少了不少,他勸說,「娘,這件事情,就讓四弟去瞧瞧吧,不然他這輩子都不會安生的!」

  四弟這些天,在家裡做的那一些小動作,雖然瞞住了周秀英,却瞞不住阮國成這個親哥哥,阮國海也沒特意避著他,阮國成比誰都知道,自家這個四弟爲了回部隊,究竟付出了些什麽,才讓自己腿脚利索的站起來走路,和常人無异。

  這下,周秀英徹底沒話說了,「行吧,老四你去找下國清人,讓他連夜給你開個證明,你明天坐昨早的車子,去省城找下你三哥,把他給帶回來!」

  阮國海點了點頭。

  都到了這個地步,阮綿綿在反對也沒有异議了,而且她不得不承認,若是出去跑的話,四叔比她更合適,不管是身體素質,還是反應能力以及一些臨時變動的經驗,都要比阮綿綿充足一些。

  「秀蘭,你帶著孩子們先去睡覺!」周秀英吩咐,「綿綿,你留下來,我找你說件事情!」

  方秀蘭有些擔心自家閨女,但是轉念一想,自家婆婆的性子,怕是疼綿綿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去教訓綿綿,一想到這裡,她便回到了屋內,把床上的炕都給燒了起來,他們回來的急,所以住著的幾個房間,都還沒顧得燒炕,這會燒起來,等他們洗漱完畢,也剛好熱乎起來。

  「那趙家小子,幫我們,可有提出條件?」周秀英一針見血,趙家世代經商,哪怕是那小子如今是白家的人,但是身上却仍然流著趙家的雪,骨子裡面帶著商人的精明氣息,這點是不可能沒有的。

  阮綿綿垂了垂眼皮子,她若是敢說出小叔叔對自己的想法,怕是今兒晚上,她奶奶都甭想睡覺了,直接拿著家裡的菜刀,揮刀去了趙宅了。

  她在抬頭時,便是一片笑意盈盈的樣子,「沒有!您是知道的,我是有大福氣的人,小叔叔需要我在身邊養著他!」

  接著她話鋒一轉,「咱們後院不是有許多牲畜嗎?若是這件事成了以後,咱們給小叔叔送一批,再不濟,我跑一趟大山裡面,給小叔叔抓兩隻傻麅子回來!」

  這種大冷的天氣,尤其是前幾天才下完雪,大山裡面的傻麅子怕是要餓暈了過去,找食起來也越發痴傻,好抓的很。

  只是,現在自家父親還沒著落,阮綿綿實在是沒心情,不然現在就去山上抓個兩隻回來,就當謝禮給小叔叔送去。

  阮綿綿沒說的是,晚上她趁著小叔叔不注意的時候,已經把趙宅的水缸裡面都滴了不少甘露,不僅如此,連帶著小叔叔經常用的那個杯子裡面,都被她專門給優待了,也算是全了小叔叔這次幫她的忙,只是這話確實不好往外說的。

  周秀英還是有些狐疑,「真沒提別的條件??」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自家孫女出落的一天比一天的動人,白晰的小臉上,梨渦淺笑,一雙眼睛水靈靈的,笑著的時候,恨不得甜到人的心坎裡面。

  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自家孫女這樣貌,有多招蜂引蝶了。

  更別說,外人會覬覦,這都是正常的事情。

  阮綿綿皺著鼻子,「奶奶,小叔叔一直都對我不錯,人也好,您可別想多了去,那邊的人情有我來還就好,您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著我爸爸回來!」說這話的時候,阮綿綿有些心虛,一想到小叔叔之前的態度,她都覺得,那都是些什麽事情啊!

  有了阮綿綿的再三保證,周秀英這才放心了一些,「成,沒事就行,人情咱們慢慢還,你去洗洗睡了吧!」

  這下,阮綿綿可算是鬆了一口氣,就怕自家奶奶就這樣問下去,她萬一要是說漏嘴了去,估計她奶奶要氣死。

  ……

  隔天一早,阮綿綿還在睡夢中 ,都被方秀蘭給從床上給撈起來,原因不是別的,正是白起琛把那滌綸布料給送上門了,不過一晚上的功夫,那八百套校服的料子就凑的齊齊的,讓方秀蘭來說,她不過是粗粗的掃了一眼,眼瞅著那些料子還有多的,甚至多出來的料子,够她做幾十個書包了。

  有了這料子,方秀蘭那新也安穩了一半去。

  和白起琛打了招呼,就進了阮綿綿屋內,白起琛來阮家的次數不多,更不用說阮家三房分家了以後,這屋子裡面多半都是新建起來的,所以他更是基本沒見過。

  他來七埡村這麽久,出門的次數也屈指可數,更別說到這邊做客了,他坐在椅子上,眸光微轉,粗粗的掃了一眼這堂屋。

  屋內雖然不大,但是却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地上也夯的瓷實,連個土坷垃都沒有,至於靠墻的立櫃上,還罩著一個白色的花紋網紗,桌子上放著一個陶罐,陶罐裡面插..著一大束已經開過了的臘梅花,花瓣雕零,但是却難得散發著陣陣香氣。

  原本白起琛是不喜歡這些香味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坐在這裡的時候,心裡却异常的平和,連帶著那開敗了的臘梅花都好看了幾分。

  桌上倒著一搪瓷缸的熱水,泡了一杯清茶,茶葉正是先前阮綿綿他們在縣城房子裡面的那一棵茶樹,那茶樹本就上乘,加上綿綿又有稀釋的甘露水澆灌,所以長出來的茶葉比市面上的都要清香宜人。

  白起琛原本不渴的,他嗅了嗅鼻子,端起搪瓷缸聞了聞,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便是從這搪瓷缸裡面散發出來的,不同於臘梅香味的濃鬱,這茶葉的味道却有些寡淡,但是這一絲芳香,却也能代表著這茶葉的不凡,甚至要比他手上的茶葉還要好上三分。

  向來有潔癖,不用外面物事的白起琛,破天荒的把搪瓷缸拿了起來,輕輕的抿了一口,入口有些微苦,不過一瞬間,那苦味就被一股子的清香給代替了去,整個舌尖都散發著陣陣清香,他眯了眯眼睛,很是滿足。

  立在旁邊的田六子,嘴角不由得一抽,他忙了一宿沒睡覺,就是陪著自家少爺來阮家喝茶的!哦!不對!是少爺喝茶,他幹看著。

  田六子怔腹誹著,哈欠連天的阮綿綿踩著一雙毛茸茸的棉拖鞋,從屋內走了出來,明顯是剛睡醒,眼睛還有些惺忪,當看到白起琛老神在在的坐在堂屋的時候。

  阮綿綿渾身一激靈,瞌睡頓時消失的乾乾淨淨的,她眼睛睜的大大的,瞪的溜圓,「小叔叔,你怎麽來了?」

  她這話一問,跟在旁邊的方秀蘭,恨不得把自家閨女的腦袋給刨開看看,這裡面是不是裝的漿糊,她之前去喊自家閨女起床的時候,說了好幾次是白起琛來了。

  奈何!

  阮綿綿壓根沒睡醒,聽了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白起琛慢悠悠的把搪瓷缸放在了桌子上,抬頭饒有趣味的打量著面前還沒睡醒的一個猫兒,頭髮任性的打著卷,跟個卷毛獅子狗一樣,眼睛烏溜溜的,泛著水光,看的人心都都軟化了。

  他點了點頭,面上確實一本正經,「昨兒的不是說布料差的急,我就讓人連夜把布料給收拾了一番,送了過來,一會你和方……」白起琛舌頭打了一個卷,「方姨一塊出去看一看,這布料是否可以?」

  方秀蘭被白起琛的這一聲方姨給雷著了,轉念一想,這白先生模樣生的好,平時爲人出事老成穩重,但是聽婆婆的意思,他比自家兩個兒子也大不了多少歲,這樣一算,方秀蘭心裡的那一絲彆扭也消散的乾乾淨淨的。

  她連連道,「這怎麽好意思,白先生也不知道你吃早飯了沒,若是不嫌弃我的手藝差,就留下來一塊吃個早飯吧!」

  「方姨,喊白先生就見外了,您直接喊我起琛就好!」白起琛眉宇含笑,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您閨女幫了我不少忙,如今能讓我幫一次,算是我的榮幸!」

  不得不說,白起琛這人會說話,原本方秀蘭杵在屋內還有些拘謹的,被白起琛這三言兩語一說,瞬間放輕鬆了去,「成,那我就仗著長輩,就喊你一聲起琛,我也不說客套話,這次的事情,你幫了我們阮家大忙,今兒這頓飯,就留在阮家吃,若是往後,你不想開火,也儘管過來,不說別的,阮家的粗茶淡飯,一準管飽!」

  周秀英渾身沾著霜花進來的時候,就聽到自家兒媳婦這般不把趙家那小子當外人,當即她眉毛一皺,但到底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况,門外的車子裡面可是裝了滿滿的一車的布料,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對趙家那小子板著臉色。

  白起琛是誰??

  一瞅周秀英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白起琛立馬順杆爬,「周奶奶,既然這布料送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吃早飯了,這就回去!」

  好一招以退爲進。

  周秀英頓時繳械投降,「別!既然來了,就吃了飯再走,我去給秀蘭幫忙,綿綿,你幫襯著看著點!」說完,她就離開了堂屋。

  屋內,只剩下阮綿綿和白起琛兩人大眼瞪小眼。

  阮綿綿不確定道,「您是我小叔叔吧??」怎麽臉皮這麽厚了??

  白起琛摸了摸鼻子,清隽的容顔上帶著一絲難以察覺得窘境,他抬手敲了阮綿綿一板栗子,「除了我,誰會一大早顛顛的給你送布料過來,你個小沒良心的,過河拆遷!」

  天地良心。

  阮綿綿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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