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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福氣包》第43章
第43章

  看完了這一出大戲, 轉眼就到了公社批..鬥的日子, 老林家簡直是烏雲密布, 一宿沒人睡覺不說, 原本應該住新屋的一對新人也因爲林光華出事的消息,當天晚上要洞房的唐文斌直接氣衝衝的回到了知青點,連林家都沒去。

  若是到了這個點,林芳芳還不明白的話, 她簡直就成猪了, 她在怎麽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唐文斌不是因爲喜歡她才娶她的, 而是因爲她爸是大隊長, 手裡有工農兵大學名額才娶她的。

  林芳芳惶惶不安的了一晚上,第二天頂著兩個熊猫眼去了公社, 不止她, 還有林書楊也是熊猫眼, 兄妹兩人如出一轍, 這一晚上的深思以後, 他們才恍然發現,父親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家裡的頂梁柱, 如今頂梁柱却轟然倒塌。

  他們去的時候,公社的曬谷場已經擠滿了人,要知道平時的曬谷場可都是空蕩蕩的半晌都沒個人影的, 除非是收糧食的時候才會熱熱鬧鬧的。

  可是今兒的偌大的一個曬谷場擠滿了人不說,還不止是七埡村的,還有周邊村子的人,大家都是一個公社的,這消息不過一晚上,就跟長了翅膀一樣,瘋傳。

  當林家人看到這烏壓壓的人頭時,林老太身子一晃,差點沒倒下去,人越多意味著這事情鬧的越大,她兒子也就越難翻身。

  不止林老太,林書楊這會也想到了這裡,他面色陰沉的盯著臺上,他從小到大敬佩的父親,此時被人五花大綁不說,嘴裡還塞了一塊臭抹布,也不知道這一晚上到底經歷了些什麽,頭髮也被剃成了陰陽頭,鼻青臉腫的看起來怪可憐的。

  至於高知青瞧著似乎更慘,昨天好歹身上還披了一件外套,今兒的那件外套成了一綹一綹的布條子,顯然這一晚上衣服被撕的更嚴重了。

  至於經歷什麽,或許只有高悅自己知道。

  高悅這會一臉絕望,早知道,早知道她就安安穩穩的在七埡村當一輩子的知青,也好過現在,昨天……昨天晚上簡直就是她一輩子的噩夢啊!

  和這邊的鬧哄哄不一樣,阮家站的這塊可謂是悠閒極了,天氣一天天熱了起來,阮綿綿出門的時候,家裡人擔心她曬著,專門給她戴了一個草帽,遮陽用的。

  不僅如此,阮志文和阮志武今兒的休假,也一塊過來凑熱鬧,阮志武手裡拿著一大搪瓷缸的蜂蜜水,甜絲絲的,阮志文手裡則拿著一把扇子,天氣一天天熱了起來,這大晌午的頂著太陽曬,沒個蒲扇,那可難受的緊。

  至於阮綿綿自給兒因爲怕曬黑,就特意穿了她媽給她新做的一個紅色小短挂,立領小短挂配著復古的牛角扣,越發襯的天鵝頸修長筆直。

  阮綿綿本就隨了方秀蘭的白淨,再加上有甘露調養著身體,身上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輕靈之氣,許是阮志文說到了好笑的事情,她低著頭,桃腮帶笑,露出一對淺淺的梨渦來,當真是秀麗之極。

  林書楊原本帶著滿腔的怒火,無意間看到阮綿綿臉上的笑容後,心裡先是一頓,本該生氣的,不曾想,心裡不曾生氣不說却意外的猶如三伏天氣喝了冰水一樣,舒坦的不行。

  方谷雨隨著林書楊的目光看了過去,她自然也沒漏掉小公主一樣的阮綿綿,這□□是中午十二點開始的,雖然這會的太陽幷不毒辣,但是站久了還是有滿身的大汗。

  她看著阮綿綿悠閒的模樣,恨不得把後牙槽給咬碎了,「書楊,林叔叔出了這種事情,綿綿……綿綿却笑的這般開心,真是一點都沒把林家放在心上。」

  林書楊心裡原本是舒坦的,被方谷雨這一說,他心裡立馬就打了一個突,哼了一聲,「提她幹嘛??我們林家和阮家早都沒了關係!」

  這話一說,方谷雨不著痕迹的勾了勾唇,她低聲勸說,「是我不好,下次不提表妹了!」

  不遠處的阮綿綿因爲被甘露調理過的身體,所以五官都比較靈敏,她自然是察覺到了方谷雨他們的不善,她倏然抬頭,四目相對,阮綿綿淺淺一笑。

  却把方谷雨嚇的差點摔倒在地。

  阮綿綿眨了眨眼,輕嗤一聲,「真沒用!」轉頭看向阮志文,「二哥,我們剛說哪裡了??」

  這般一打岔,她把之前和阮志文兩人說的話題給忘記的乾乾淨淨的,阮志文淡淡的撇了一眼林書楊他們,就把目光收了回來,提醒,「你剛說到江遲給你寄的信了!」

  江遲出門有段時間了,昨兒的綿綿還在念叨江遲,今兒的一早郵差就把信送到了公社,剛好阮志剛在公社,順帶把信給帶了回來,爲此,阮綿綿還給阮小磊了三顆花生糖,算是謝過阮志剛的幫忙。

  一提到江遲,阮綿綿臉上的笑意就止不住,「二哥,我跟你說,阿遲可厲害了,他都在市裡面盤下來了一個門面!」

  阮志文身子一僵,仿佛受到了打擊,「你說啥?」

  阮綿綿笑眯眯道,「我說阿遲現在在做生意了!」她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壓低了嗓音,怕別人聽到了,阮志文有些好奇,「他賺錢已經够快了,還需要做生意幹什麽?」來專門打擊他的嗎??

  更何况,現在不是不讓做生意啊!

  阮綿綿高深莫測的一樣搖了搖頭,阿遲不過去了一趟市裡面,原本是被人刁難的,結果却折騰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兒來,因禍得福,綿綿心裡別提有多驕傲了,至於擔心那肯定是有,不過她相信阿遲肯定沒事。

  「不說?」

  阮綿綿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

  阿遲沒說呀!

  見阮志文還要在問些什麽,她抬手指著高臺,「看上面,進入重點了!」他們兩人在私底下說話的時候,上面的高臺上劉主任洋洋灑灑說了半天,這會輪到了人民群衆上去吐口水了。

  破鞋和野男人可不止被關小黑屋這麽簡單,接下來的懲罰才是重點。

  村裡面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熱鬧的,若是別的事情,大家或許還會留點情面,但是昨兒晚上那件事情,實在是太荒唐了。

  所以,今兒的還真沒啥人留情面。

  林老太和馬大妹眼睜睜的看著大夥兒上去,一口吐沫一口吐沫的啐在林光華臉上,心都在滴血啊!

  林老太求爺爺告奶奶,「別吐啊!光華是咱們村的大隊長,大夥兒忘記了,以前光華帶領著大家做的事情了?」

  林老太這話一說,現在安靜了一瞬間。

  阮國年却帶頭,「林光華做那些事情,是因爲他是大隊長,在這個職位上,難道爲大夥兒謀福利做事情,不是應該的嗎?」

  「更何况,林光華作爲大隊長,不給大家做好榜樣,却做這種肮髒的事情,簡直就是給我們七埡村丟臉。」

  是啊!

  原本吐吐沫猶豫的人,頓時吐的更帶勁兒了,林老太胸口窩强撑著一口氣,差點沒噎過去。

  阮綿綿看著這一幕笑了笑,她低聲,「二哥,我們也上去凑凑熱鬧吧!」

  阮志文連忙擺手,「你別去,大哥一個人去就够了!」

  大哥一個人的吐沫星子够淹死林光華了。

  笑話,這種粗魯的事情怎麽能讓小妹去做。

  果然,阮志武沒有任何猶豫,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最面前,奪得頭名,把攢了三大口吐沫一口氣吐在了林光華的臉上,便吐便駡,「讓你欺負我小妹,活該!」

  林家退親的事情,阮志武現在都還記挂在心上的。

  阮志武中午生吃了兩坨大蒜,吐出來的味道著實有些不好聞。

  林光華瞪大眼睛,仿佛沒想到老阮家出了名的老實人,竟然會這樣對他,還是第一個上來的。

  阮志武不爲所動,他舉起拳頭,「在瞪,別怪我拳頭不長眼!」

  林光華求助的看向台下的林書楊,這會也只有書楊能幫的了他了,只是他却沒想到,林書楊上來後,帶頭向著林光華吐口水,對著劉主任表態,「劉主任,我爸爸做錯了的事情,身爲兒子自然不能帶頭包庇,我要以身作則,告訴大家,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

  林光華如遭雷擊,他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他疼愛了多年的大兒子,如今他落難以後,大兒子就是這般報答他的。

  林老太因爲林書楊帶頭上去吐口水的原因,活生生的被氣暈了過去。

  阮綿綿聽到動靜,掃了一眼,林芳芳他們那一塊亂做一團。

  原以爲這已經够亂了,誰成想被綁在臺上的高悅却突然吐出了嘴裡面塞著的抹布,尖銳,「我睡的可不止林光華一個男人,還有公社的劉主任,以及……」她掃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人,對著李國棟就啐了一口,「還有這幾個畜生,他們都碰了我的身子!」

  誰都沒想到會突生這種變故出來,而且高悅還一口咬了好幾個人出來。

  阮綿綿目瞪口呆,沒想到這高悅年紀輕輕,竟然有這麽多男人……簡直就是馭夫無數啊!

  在想想自己,上輩子到這輩子,從母胎單身長大,硬生生的成爲單身狗中的泥石流。

  劉主任原本都打算離開了,聽到高悅這話,上去就是一巴掌,駡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貨色,給我當孫女都够了,我會做這種事情??」

  「大夥可別信這個瘋婆子的胡言亂語!」

  「呸,劉癩子,你屁股的後面有一個黑市的痣!」高悅把這話一說,現場安靜了一瞬間。

  阮綿綿眼睛都有些瞪直了,這都知道??

  「大家若是不相信,可以扒開他的褲子看!」高悅一臉瘋狂,那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絕望,她指著李國棟幾個,「還有你們,沒一個好東西,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這下,劉主任他們恨不得找個東西把高悅的嘴給縫上,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若說之前還是說高悅瘋婆子的話,這會高悅已經把話說的這麽明白了,有鼻子有眼的,顯然這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整個公社的曬谷場都安靜的可怕,最後還是李國棟打破了沉靜,他不知道又從哪裡尋來了一個抹布,有些慌張的塞到了高悅嘴裡面,壓低嗓音威脅,「再說,再說你這輩子都完蛋了!」

  阮綿綿看這臺上掙扎的高悅,不知道怎麽的,有些同情這個女人了。

  她努力的想要回城,却沒成想,作繭自縛,把自己給圈了起來,徹底的斷了後路。

  以高悅目前的情况,就算是將來回到城裡面,那也毀了。

  阮綿綿正發楞的時候,猛然發現她周圍空出來了一個位置,她抬頭下意識的尋找她的大哥和二哥,這才發現自家大哥二哥被人給隔開了。

  和她就差了幾米的距離,阮綿綿有些疑惑,她看向來人,驚訝,「是你?」

  白起琛穿著一件灰色長衫,越發襯的身姿挺拔,溫潤如玉,許是才受過傷,臉上有幾分病態,他壓抑的咳嗽了一聲,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小丫頭,又見面了!」

  「你又生病了呀?」,阮綿綿蹙著眉毛看著面前這人,感覺她說一句話都要喘不過氣的那種,她悠悠道,「生病還是要按時喝藥!」

  說完,她立馬抬手捂住了嘴巴,真是的,這人又不是小阿遲,她廢這麽多話幹什麽??

  白起琛眉目含笑,幷不接話,他只是把目光淡淡的掃過周圍鬧騰的衆人,隨著他掃過的地方,一片寂靜,只能偶爾聽到樹上的知了在吱吱的叫著。

  靜的不像話。

  阮綿綿有些不習慣,她又蹙了蹙眉毛,看著被攔在外面的阮志文和阮志武,她聲音低低的,「我哥哥沒事吧?」

  對於面前的這個男人,她有一股天生的畏懼感,她的直覺告訴她,少惹這種人。

  但是自家大哥和二哥又都被攔在外面,顯然這一塊已經被化成了真空地帶。

  外人不能進入。

  至於她?阮綿綿更傾向於自己是個意外。

  白起琛頷首,對著田六子擺了擺手,其實田六子幷未動手,只是負責把阮志文和阮志武暫時攔在外面,可是阮志文伸手菜,倒是想沒到那個阮志武力氣出奇的大,他差點都折在這憨小子手裡,當然,田六子幷不承認。

  見阮志文和阮志武兩人暫時沒問題以後,阮綿綿這才看向面前這個男人,她聲音很輕很輕,「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小姑娘的眼睛很亮,看著人的時候,仿佛如同一汪清泉,傾入心脾,白起琛嘴角挂著淺笑,「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們,我只是想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麽事情?」

  其實,白起琛想要知道這裡發生什麽事情,有很多種方法。

  至於爲什麽來攔著阮綿綿問,他給自己的答案是,在這個村子裡面,他認識的好像只有面前的這個小丫頭了,他們算是熟人。

  畢竟這小丫頭救了他兩次。

  阮綿綿歪著頭先是看了下臺上的高悅,接著又是把目光放在了林光華身上,她突然伸手指著高悅,「她是當事人,最好由她來解釋!」

  高悅和這麽多男人睡覺得事情,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而且啊!這也是高悅的一個機會。

  阮綿綿低頭,把手伸直,默默的看著葱白一樣的指尖,自嘲一笑,她只是順帶幫高悅,更多的却是希望這群男人下十八層地獄。

  拋開高悅的好壞不說,這群男人確實該死!

  白起琛眸光微閃,「去鬆開臺上那人的嘴,讓她說!」

  田六子一怔,沒想到少爺竟然會多管這種閒事,不過骨子裡面的天性,第一反應是服從,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去了臺上,在要鬆開高悅嘴巴堵著的東西時,却被一隻手給攔著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國棟。

  田六子默默的看了一眼李國棟,只聽見哢嚓一聲,李國棟的手被擰斷了,他擰眉,「別妨礙我執行任務!」

  李國棟殺猪一樣嚎叫,得到了自由的高悅倒豆子一樣把事情的經過說的清清楚楚,待說完後,她自嘲,「我知道我是不對,我是有私心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回城,但是這幷不代表著我要被這群狗男人隨意玩弄!」

  這幾天的經歷仿佛噩夢一樣,如影隨形。

  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一瞬間,有同情的,有瞧不起的,又難堪的,還有害羞的,衆多情緒交雜在一起。

  白起琛却視而不見,他對著面前的小姑娘說道,「你覺得這種事情該怎麽辦?」

  阮綿綿一怔,理所當然,「交給公安呀!」

  見白起琛盯著她看,阮綿綿有些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她小聲辯解,「犯了錯,是要受罰的!」

  白起琛默默的跟著念了一遍,「犯了錯,是要受罰的!」

  天經地義!

  他慢慢的拈著手裡的佛珠,越轉越快,他對著田六子吩咐,「去跟張縣長打個電話,把七埡村的事情老老實實的說一遍!」

  他這話一說,周圍一片鴉雀無聲。

  劉主任在也不負之前自大的模樣,他急得恨不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額頭豆大的汗珠子滾滾的往下流,「您……您貴姓?」

  他只是接到了一個很隱晦的消息,七埡村會住進來一個大人物,但是這消息有段時間了,大人物一直沒住進來,所以他以爲是上面的人傳錯了消息。

  瞧著這人的樣子,莫非他就是那個大人物?

  想到這裡,劉主任也越發急切起來。

  白起琛臉上還是挂著淺淺的笑意,不變喜怒,「我姓白!」

  劉主任仔細回想,確認自己不認識姓白的人,也不知道這人是何來路?

  這樣摸不透的才容易讓人心焦,他聲音也軟了幾分,「白先生,這是我們七埡村內部的事情,建議您還是不要插手!」

  「哦?」白起琛挑了挑眉毛,聲音還是那般寡淡,「可是我要插手呢?」

  他的樣貌生的極好,說起這話的時候,有著幾分無賴的味道,但是偏偏那副姿態確實優雅的跟貴公子一樣。

  阮綿綿的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果然哪怕是這人做出無賴的模樣,可是却有一副好皮囊,讓人不由自主的忽略了那副無賴樣子。

  劉主任咬牙切齒的盯著白起琛手裡的佛珠看,「白先生,若是我沒看錯的話,您手裡帶著的是一串佛珠,這可是封建糟粕,更是思想的不進步,嚴重的托了組織的後腿,更是要遭被批..鬥的,您確定要和我對著幹下去?」

  劉主任的話裡面威脅意味很嚴重,阮綿綿不由得同情的看向劉主任,這人真真是老虎嘴上拔毛,怕死的太慢了嗎??

  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都知道面前這人不好惹,她就不信這劉主任沒感覺到?

  或者說,感覺到了,只是這麽多年身居高位,讓他飄飄然了。

  果然,白起琛只是斜睨了一眼劉主任,淡淡道,「聒噪!」

  他這話一說,剛從臺上下來的田六子立馬提小鶏一樣,把劉主任提到了一旁,也不讓劉主任走,就這樣看著他,等著縣長過來領人。

  阮綿綿沒想到,在他們眼中這麽複雜的事情,在這人的口中,不過兩句話,一下子就解决了這麽多人。

  而且還沒有一個能跑掉的。

  她眼裡更是閃過深深的警惕,甚至有些慶幸,當時還好幫了這人一把,若是落井下石,指不定要被這人怎麽陰著報仇了。

  「小丫頭,帶著我去村子裡面轉轉?」白起琛看了低聲道。

  阮綿綿啊了一聲,「爲什麽是我?」

  以這人的身份,村子裡面任何一個人都是願意做這種事情的。

  白起琛理所當然,「我隻認識你呀!」

  他來村子裡面認識的第一個人,便是這個小丫頭了。

  阮綿綿哦了一聲,試圖勸說這人把想法收回去,「我們村子很小,風景又不好,沒啥好看的!」這是實話,七埡村算得上周圍幾個村子裡面最小的一個村子了。

  不過她奶奶却說,他們村子的歷史却是最悠久的。

  白起琛伸手彈了彈長衫上不存在的灰塵,「帶我去轉轉吧!」

  這次的語氣不再是之前那般詢問商量的口吻,而是帶著不容餘地的拒絕。

  阮綿綿眨了眨眼,對上白起琛那一雙幽深的眸子,她秒慫,一臉狗腿的笑意,「成,您想去哪裡看看?我都可以帶您去轉!」,頓了頓,她故意道,「不過我的跑腿費却是很貴的!」

  白起琛對著田六子吩咐,「給錢!」

  田六子不情願的從口袋裡面摸出了五張大團結出來,有些肉疼,上次他們的全部家當都給了這個小姑娘當謝禮了,這才多久?

  又要花錢了。

  原以爲來到鄉下的村子裡面會節省一些。

  到了以後才發現,比在城裡面還花錢。

  節省?

  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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