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顧回舟與明夏的初見， 是在禁宮的一間並不寬敞的房間裡。

　　當時， 他正在修復一座清朝的鐘錶。

　　陽光透過玻璃， 斑駁地照進屋內， 男人坐在靠窗的那張舊桌子後，眉目清冷， 脖頸修長， 就連煙灰色毛衣上的褶皺都顯得漫不經心，看似難以接近，偏偏低眉望著手中的文物零件時，淺色瞳仁裡隱含溫柔。

　　那時， 明夏就覺得， 顧回舟和歲月沉澱的文物們仿佛融為了一體，看似距離很近， 實則距離很遠， 沒有想像中的君子溫潤如玉之感， 只覺得他端方自如，不應受外界打擾。

　　事實上，那個時候的顧回舟也的確是這樣。

　　他沉迷於歷史的繾綣沉澱， 醉心於對文物的修復， 就連業外的兼職也是京華大學文院的榮譽教授，投資的能力不錯，但其實賺到的錢大多數都是用於各國的拍賣會或者私下交易，把當年因為侵.略或者各種交易而流落在外的文物運送回國，進一步充盈祖國的文化底氣和魅力。

　　而當年， 在那個時候的顧回舟看來，明夏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比他小了好幾歲的高三女生，還只是個孩子罷了。非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話，大概就是她和同齡人完全不一樣的學識水準，包括父親對她分外的喜歡和欣賞以及忘年交的身份。

　　小姑娘皮膚白皙，五官清秀，看起來嬌嬌小小的。

　　沒什麼別的特殊感覺。

　　這就是顧回舟和明夏見面後對她的第一印象。

　　只是，他沒有想到，後來，自己也會因為這個小姑娘，輾轉反側，徹夜難寐。

　　倒是明夏，對於自己後來會和顧回舟在一起這件事，溫雅柔、王飛他們私下和她再三感歎地談起來時，她的神情看上去似乎並不怎麼意外。

　　「我其實真的挺意外的。」開車回家的路上，溫雅柔和王飛這麼說，「我以前一直以為，顧大哥那麼喜歡文物，明姐那麼喜歡歷史，兩人最多就是做朋友，但感覺比起脫單，應該都更樂意一個人過一輩子。真沒想到，他們最後居然在一起了，還是顧大哥先動心的。」

　　王飛正在開車，聞言，瞥副駕駛座的她一眼：「這有什麼好意外的，他就是靠歷史上位的。反正，在明姐的心裡，歷史和國家才是正宮，不然顧大哥怎麼會等了那麼多年。」

　　溫雅柔哭笑不得。

　　行吧，這話她無法反駁。

　　「說起來，你應該不知道，我當年去顧伯伯家吃飯的時候，恰好聊到明姐，那個時候顧大哥好像剛和明姐見過一面，被顧伯伯問的時候，還說明夏挺聰明，性格也不錯，是個好孩子。」溫雅柔一說到這事就忍不住直樂，「然後，他就把好孩子當窩邊草給吃了。」

　　*

　　明夏總是很忙，很少能陪顧回舟，兩人的交流經常是通過網路，也基本都是晚上。

　　有一次，明夏從研究所回來，洗完澡後，躺床上，開著免提和顧回舟聊天。

　　白天的研究太累，明夏躺在床上，和他聊了沒幾句，就無意識地睡著了。

　　顧回舟不知道她睡了，見時間有點晚了，雖然不捨，還是說了句「晚安」，頓了頓，忍不住心下的想念，隔著手機親了她一口。

　　明夏睡著了，自然沒法回應顧回舟，但手機開著免提，他的聲音傳過來就會有回聲，那聲親吻聲也就傳了回去。聽到聲音，顧回舟以為明夏沒睡，眼中有了笑意，又親回去，結果就自己在那邊傻兮兮地親了兩分鐘才反應過來是回聲，當下哭笑不得。

　　「那天，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還是個戀愛腦。」後來，提到這件事，顧回舟這樣笑著自我打趣。

　　*

　　在國家相關部門的大開綠燈和熱情引導之下，明夏認識了各領域科研人才一波又一波，每天都用了許多時間和他們一起做研究。

　　「我是華國少年先鋒隊隊員。我在隊旗下宣誓：我熱愛華國共產.党，熱愛祖國，熱愛人民，好好學習，好好鍛煉，準備著：為**事業貢獻力量！ 宣誓人：明夏。」

　　那年十月，女孩脖子上戴著紅領巾，臉上的嬰兒肥還沒退去，說的話是老師教的，身旁站著的是同讀一年級的同班同學，加入了少先隊。

　　女孩沒想到，高三那年，自己會穿越，也沒想到，自己當初懵懵懂懂之下和老師讀的話，多年之後，真的做到了。

　　明夏是家人的驕傲，是朋友的驕傲，也是國家的驕傲。

　　作為明夏的戀人，顧回舟一直深受豔羨。只是，後來，當明夏二十六歲了，他也三十三歲了，兩人戀愛長跑七年仍然沒結婚，他身上的羡慕和嫉妒漸漸就變了味道，成了同情。

　　微博上甚至還有一個話題，#今天明姐給顧教授名分了嗎#，這個話題在那些#今天xx和xx分手/離婚了嗎#的話題中簡直就是一股泥石流，關鍵來這個話題裡打卡的人還挺多的，顧回舟「光榮」成為網友們公認的「年度最慘男人」。

　　明夏從未進過娛樂圈，別說綜藝了，採訪都是屈指可數的那種，還特別但莫名的人氣就是特別高，熱搜是她家那種，她的婚禮自然也備受國民關注，甚至國外翻牆來關注她動態的人也不少，真•知識走出國門系列。

　　因此，當明夏求婚結束，表示已經給了名分，這個消息一經爆出，微博差點癱瘓，各媒體記者雪花一樣撲過來表示想參加婚禮。

　　但明夏又不是藝人，也沒有把自己的婚禮搞成什麼「世紀婚禮」的想法，自然不會特意給他們這個八卦的機會。

　　婚禮準備期，明夏在路上偶遇記者的時候，被詢問為什麼拒絕媒體記者的參與，網友們對她的婚禮非常好奇。

　　明夏一臉莫名：「這是我的婚禮，當然邀請我和顧回舟的親朋好友。我的生活，我自己過，和別人好不好奇有什麼關係？」

　　三觀過正，理由滿分，八卦媒體記者選擇閉麥。

　　兩人的婚禮選在了顧回舟名下的一個島上，婚房很獨樹一幟，是自己建的四合院。婚禮隻邀請了兩人的親朋好友，飯桌上的人還挺多的，但主要是明夏那邊的搞研究的朋友比較多，顧回舟這邊不邀請商業夥伴，自己平時也不是怎麼樂於社交，邀請的人就相對少一些。

　　當然了，人多人少都沒有關係，關鍵是，結婚的人是他們，而顧回舟在網友們愛憐同情了多年的注視下，也終於得償所願，有了自己的名分。

　　三十歲的老處男，這天晚上，終於結束了自己魔法師的身份！

　　第二天，這幾年已經習慣了早起鍛煉的明夏，難得的一覺睡到了中午，睜開眼，感覺著仿佛車碾過的身體，那叫一個腰酸背痛。有那麼一瞬間，明夏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又一次穿越了，那個發明瞭不少震驚世界的黑科技的腦子少見的懵了好一會兒，才吃頓地反應過來。

　　哦，不是的，她沒有穿越，只是結婚了，順便度過了一個新婚之夜。

　　回想起昨天晚上，男人不再紳士，眼神漸漸幽沉，低下頭，薄唇與她接觸，兩人便呼吸交纏。

　　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畢竟從未經歷過，明夏不由得有些緊張。見狀，本來也很緊張的顧回舟反倒不緊張了。

　　他輕笑一聲，拉著明夏的手環上自己的肩，語氣溫柔：「放心，交給我。」

　　…………

　　顧回舟喜歡明夏。

　　真的很喜歡。

　　或者說，那是愛情。

　　當然，再愛也改變不了老男人開葷的「熱情」就是了。

　　結婚之後，就是度蜜月了，明夏選擇的地點意料之中的都是祖國的山川河海。當然，首京博物館這個初遇地點，也是兩人生命中除了彼此以外最有意義的地方，自然在蜜月選擇的地點之中。

　　顧回舟喜歡修復文物，自己賺的錢也大多是用於文物拍賣會以及私底下的購買，全部捐贈給首京博物館了。而這些年，因為明夏的各種發明，華國的經濟和軍.事實力都上來了，流落各國的文物也被一一送了回來。

　　被嗶嗶了那麼多年的文物流失，解決得輕而易舉，實力就是一切這句話真不是說著玩玩的。

　　祖國有實力，話語權自然有，在各種活動中，各國一般都會給面子。作為當代最有引導力的非娛樂圈的**型公眾人物，明夏只要有機會，都會儘量宣傳歷史的重要性和趣味性，吸引了更多人關注華國的歷史文化。後來，再加上顧回舟辦的那個大唐文化公司的發展，華國的歷史文化，才是真的意義上的走向全世界。

　　現在，你可以不知道娛樂圈哪個愛豆最火，可以不知道時下最流行的劇，但你居然不知道華國文化，那你才是真out了。

　　在首京博物館，將近三分之二的文物，都和顧回舟、明夏有關，也自然對他們意義重大。

　　兩人在首京博物館逛了很久，想起當年的事，都覺得很感慨。

　　出了博物館，兩人又去了一趟動物園，去看「夏夏」和「舟舟」。

　　當年，明夏參加普林斯頓數學學術交流會議，成功推翻經典YZL理論，提出屬於自己的MX系列猜想之餘，還成功證明黎曼假設，在全世界都引起轟動。米國試圖招攬她，外交部「委婉」地發了一個熊貓表情包出來，表示明夏是華國的，引起了好一陣潮流的熊貓表情包，對華國旅遊經濟等也有帶動。

　　明夏的影響力的確驚人，貢獻也很大，也是考慮到其他因素，國家大手一揮，把新出生的一對雙胞胎熊貓「送給」了明夏。當然，明夏又不會養熊貓，首京動物園負責養，但手續上確實是明夏領養了，也讓她來取名。

　　黑白團子仿佛露餡的湯圓，巴掌大，小小的，萌軟得要命。

　　看到兩隻小熊貓時，明夏兩眼亮得幾乎放光。

　　她在電腦上雲養團子那麼久，就連自己的防火牆造型設計都是以熊貓為原型，取名「團子」，居然真的有一天有了熊貓！

　　兩隻熊貓，工作人員本來笑著提議說要不要叫「明明」和「夏夏」，但被拒絕了。

　　「夏夏和舟舟吧。」明夏說道。

　　她的喜歡，她的開心，她的快樂，她的成功……都想和顧回舟共用。

　　明夏成功領養熊貓的事，還有取的名字，很快被宣佈了出去。

　　網友們瘋狂「噫嗚嗚噫」：我檸檬了！以前羡慕人家有貓有狗，沒想到，明姐居然有熊貓！更過分的是，明姐還虐狗，小團子，顧教授居然也擁有姓名qwq這是什麼神仙愛情啊，我枯了

　　*

　　婚後第三年，明夏二十九歲了。

　　踩著花信年華的尾巴，也在顧回舟而立之年，在舉國人民的期待下，明夏十月懷胎，順利生下一個兒子，名為顧懷瑾，取「懷瑾握瑜」之意。

　　同年，王飛和溫雅柔生了第二胎，也是個兒子，長得有點圓滾，就取了個小名叫半半。

　　父母是年少相識的好朋友，又是同年生，顧懷瑾和王半半注定從小就會被綁定在一塊兒。

　　和圓滾滾的王半半相比，顧懷瑾繼承了父母的優點，唇紅齒白，人還聰穎懂事，從小就是不缺糖不缺摸頭的人氣萌寶，叔叔阿姨們特別喜歡他，溫雅柔這個乾媽尤其寵他寵到不行。

　　夕陽西下，後花園裡，三歲的王半半拿著塑膠鏟子玩沙子，很委屈，很吃醋，看著自己短粗的胖手不說話。

　　顧懷瑾歎了一口氣，心想，王半半好幼稚，還是他比較成熟穩重。

　　但顧懷瑾忘了，每次看到媽媽抱著王半半逗時，那個氣得連最喜歡的溫柔爸爸都不想理的幼稚小鬼，就是他自己。

　　王半半的學習不差，甚至可以說是成績不錯，畢竟爸爸是軍校畢業，媽媽也是重本大學的醫學博士，都很優秀，也都用心去教育了，自然不會培養出不懂事的熊孩子。只是，和顧懷瑾這個小學二年級就開始學微積分的「小變態」，還是沒得比的。

　　而且，王半半和他爸王飛一樣，偏科嚴重，尤其是物理，差到讓他爸天天唱「我的心好冷」。

　　顧懷瑾雖然嘴上一直嫌棄王半半，但一直都在幫他補物理。而且，為了陪這個朋友，就算早就覺得學校教的東西簡單又無聊，他也始終沒有跳級。一直到初二那年，他對媽媽明夏一個物理學家朋友手下的新項目特別的感興趣，才起了跳級的想法，還第一時間告訴了王半半。

　　「我們都是成熟的大人了，這個項目我真的很喜歡，希望你理解。不過，你放心，有空的時候，我會回來看你的。」教室外面的走廊上，顧懷瑾這麼說道。

　　顧懷瑾不是簡單地從初二跳級初三，而是初二一路跳級去念高三，然後直接參加高考，學的他曹璐璐阿姨當年的路子，就是想早點加入那個項目。

　　王半半最多只能跳級去高一，高考的話，知識量還是不夠。面對和朋友即將到來的分離，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平時已經滿意了的好學生身份還是遠遠不夠。他以為自己很優秀了，其實只是局限了範圍，還應該更努力才行，不然就只能站在原地擔心被朋友拋下。

　　至此，王半半想通了，不排斥物理了，不僅開始主動學物理，還會主動去問爸爸媽媽或者明阿姨、顧叔叔他們題目，平時也把玩的時間拿來看書。

　　王飛的世界明亮了。

　　嗚嗚嗚，臭小子長大了啊，知道好好學習了，不用爸爸天天唱「我的心好冷」了，肯定是不捨得爸爸傷心！

　　那邊，臥室裡正在和顧懷瑾打視頻電話的王半半：「啊啊啊！這個設備好高級！太黑科技了吧！你認真做研究，我過兩年也跳級高考去找你玩。到時候，你記得帶我去看看這個設備！我真的好羡慕你啊……」

　　洞清一切的溫雅柔憐愛地看向自己老公。

　　*

　　顧回舟很愛明夏，不想和她分開，一直很愛護自己的身體健康，注重養生，也盯著明夏，十分上心她的身體健康。

　　到了晚年，兩人更是一直少油少鹽，注重清淡飲食。

　　只不過，明夏早些年為了研究，經常熬夜，雖然也是活了一百多歲，但還是走在了顧回舟之前。

　　躺在醫院病床上，仿佛是迴光返照，去世的前一個晚上，明夏絮絮叨叨地和顧回舟說了很多有的沒的，說到自己叛逆中二的曾經，說到研究時候因為背負太多期望其實也有壓力很大的時候，只是不想表現出來，也說到了自己穿越到未來星際的時候的事。

　　她說：「星際其實也不是那麼好……我剛穿越過去的時候啊，好慘一女的……我穿越去了垃圾星……」

　　明夏清楚記得，垃圾星又髒又臭，亂哄哄的垃圾堆在一起，她剛穿越過去的時候，餓得差點昏過去，為了一口吃的和人玩命一樣打架，疼得在地上動不了，臉都被打腫了，那也是她第一次那麼深刻地意識到自己能吃飽穿暖是多麼幸福的事……

　　那個時候的她，和後來在星際第一高校讀書的學霸形象實在相差甚遠，更不是如今受國家保護的院士明夏。

　　體力有限，明夏的話說得斷斷續續，顧回舟輕輕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撫上她的頭髮，聲音微微發啞，沒有問她為什麼突然說這種無厘頭的事，只是溫柔和心疼幾乎溢出來：「你在未來吃了很多苦……」

　　明夏突然酸了眼眶。

　　穿越回來後，她憑藉著在星際學到的知識，一直很努力，對所有困難迎面而上地去解決。別人都喊她「明姐」，誇她厲害，說佩服她，可其實她也有壓力，不能說的秘密就像一塊石頭堵在心裡，是不可打開的心扉。可是，現在，她還是忍不住和顧回舟說了。

　　剛才，她很茫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將瞞了一輩子的事情突然說出來。但現在，看著顧回舟心疼的眼神，感受著他撫摸頭頂的溫柔和握著她手的溫度，明夏突然就明白了。

　　她其實，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想被保護、被安慰，也曾經委屈過為什麼是她吃那個苦。

　　沒有人是永遠堅強的。

　　「嗯……很辛苦。」明夏緩緩點頭，對上顧回舟疼惜的眼眸，卻又笑了。

　　「但我不後悔。」

　　不後悔可以為祖國做貢獻，不後悔成為優秀的自己，不後悔遇到珍貴的朋友，也不後悔認識你。

　　聽聞先生治家有方，餘生願聞其詳。

　　聽聞小姐有四方之志，小生不才，願守卿後，願伴左右。

　　-番外的番外•未來星際-

　　明夏不知道，其實，穿越去未來星際的人，不只她一個人，還有另一個男生也穿越過去了。只不過，那個男生比較幸運，胎穿過去後，出生在一個小康家庭，生活環境不錯，一生過得也挺順遂，正常娶妻生子了，也沒有明夏那種又穿越回去了的神奇經歷。

　　只是，現在的男生已經開始懷疑人生，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男生也是華國人，又是胎穿過來的，自然清楚華國不再、華國歷史也不再的事情。

　　然而，當他今年出門時候，別人還說不知道華國是什麼，過兩年出門，就聽別人說地球好像有一個新的史料被發現，是一個叫華國的地方，又過三年再出門，華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歷史了，只是史料還不夠多…

　　男生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每隔幾年都要穿越一次，還是妻子和孩子讓他看清了現實，確定只是世界一直在改變，自己沒變。

　　對此，他只能安慰自己，沒事的，穿越這件事都發生了，說不定還有同伴變成大佬後又穿越回去帶著國家爸爸飛了，然後導致億萬年後的星際時代也跟著一直在改變。

　　但心裡該慌還是慌，該懵也還是依然懵。

　　星際時代，人均壽命比地球長多了。幾百年之後，男生已經老了，孩子長大了，華國也從他剛穿越回來的虛無變成了如今的星際聞名的大國。

　　在他的記憶裡歷史，突然變得魔幻了起來。

　　那個名叫明夏，還被全星際公認為是地球在21世紀最偉大的女人是誰？她發明瞭一堆可以讓歷史資料和文物被保存下來的黑科技，智商簡直驚人！華國什麼時候還有一個X了？那個大唐文化公司又是怎麼回事，老闆對歷史到底是有多熱愛，就那麼沉迷宣傳歷史嗎？居然還會修復文物！

　　他現在都開始懷疑自己記憶裡存在的那個21世紀其實是這個世界的另一個平行世界了！

　　男生的兒子很優秀，今年考上了星際第一高校，也是明夏曾經就讀的那所院校。

　　假期，兒子回來，和男生說自己在學校的所見所聞，特意提到了一個名叫「明夏」的學神學姐。

　　「和華國那個最偉大的國寶科學家一樣的名字，很巧，和地球華國人長相一樣，黑髮黑眼睛，學習也特別厲害，和老師們做了許多前沿的研究專案。就是她當年，人憑空失蹤，學校找了很久，到現在也沒找到，不知道什麼情況，大家特別多猜測……」

　　兒子還在說話，男生卻聽不進去了。

　　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猜到了什麼，但如果是真的，那他這個名叫明夏的地球同胞，在學會了那麼多高科技知識穿越回去後，一人之力扛起歷史文化傳承和國家崛起的大旗，也是真的厲害到跪了吧！

　　都是穿越，同胞你怎麼這麼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