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文菀不溫婉

　　星期六，文菀九點鐘的時候就來了。接到管家的通知，我是非常驚訝於她的提前到來。她是坐著一輛黃色嶄新的雪弗萊來的，那件綠色的裙子，款式很好看，有歐洲風味，低胸的圓領讓她的乳溝若隱若現，裙子的背部還開了一個大叉，露出了大部分的後背，顯得非常的性感。綠色襯得她的膚色更加白晰，讓她顯得十分美麗動人。

　　「文菀，你不是說下午的時候來嘛？」相對於她的正式，我的小猫頭運動服，似乎顯得太過幼稚，很不雅觀。

　　「我在家練習了一會兒鋼琴，感覺很無聊，所以提前來了，點點，怎麽，你不歡迎我嗎？」

　　「怎麽會，我當然非常歡迎，只是有點驚訝而已。」

　　我趕緊帶她進了屋，送上一杯果汁。她也不客氣，端過來很斯文地品嘗。

　　「點點，你們家好大哦！」文菀喝著果汁，在樓下轉了一圈，說，「光看外面的高爾夫球場就覺得很有，沒想到屋裡更加富麗堂皇。」

　　我笑了笑，沒有答話。

　　「要不點點，你帶我參觀參觀。」

　　「好啊，跟我來。」

　　我給她介紹一些我比較熟悉的地方，例如客廳，餐食廳和房間等等。從樓上的幾間客房介紹過來，我看到了古風的房間，沒有停留，直接忽略走過，却被文菀拉住了。

　　「點點，你還沒給我介紹這個呢？」

　　「這沒什麽好介紹的，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

　　「這裡面是不是藏了什麽寶貝？」文菀惡作劇般地敲響了門，而後是一陣脚步聲。

　　「我們快走吧！」

　　我拉著文菀就要走，可是太遲了，門已經被打開，古風看到是我們，陰沉著臉，語氣很不好。

　　「不要打擾我。」

　　他說完話，「砰」地一聲關上了門，讓文菀打招呼的姿勢僵在那裡。

　　「對不起，他就是這個樣子。」

　　「他，他是誰？」文菀說話聲音顫抖，手也跟著顫。

　　「我大哥，他是不是嚇到你了？」

　　「不是，他好有型哦！」

　　「你不覺得他很不禮貌嗎？」我汗顔地看著興奮的文菀，真不知道這小妮子的腦子裡裝著什麽東東。

　　「帥哥是不需要這個的。」

　　「文菀我看你這個病，病得不清。」什麽邏輯，帥哥不需要禮貌，笑話。

　　「我什麽病啊？」

　　「花痴病。」

　　「你才花痴呢！」

　　我們追逐打鬧了一番，便一起沒形象地躺在沙發上休息。

　　「參觀這麽久了，我怎麽沒見到古揚哥哥啊？」

　　「哦，一般的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在溫室裡。」

　　說到這，我解釋一下，我也是不久前才才知道古揚喜歡研究花花草草，還有小動物。如果那個時候，打擾到他，他會發飈的。我記得星期五晚上吃過飯的時候，我去找他聊天，那時他正在溫室裡栽培植物。我興奮地跑過去，却被他大駡了一頓。後來他有道歉，說自己在溫室裡，容易失控。看他那副真誠的模樣，我也就沒放在心上。

　　「點點，帶我去看看吧。」

　　「這，他在忙，不好去打擾。」我一想到那次，我的突然闖入，讓他大發雷霆，心裡還是很害怕。

　　「點點，好點點，帶我去吧，我就看一眼。」文菀拉著我的手臂晃呀晃，她伸出三根手指，發誓道，「我保證絕不打擾古揚哥哥，只在外面看著。」

　　「真的不能打擾哦？」

　　「真的，比珍珠還真，點點，你就放心吧。」

　　「好吧。」

　　見她那副可憐巴巴的小兔子模樣，我心有不忍，於是就同意了。

　　文菀話說得好聽，可到最後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

　　我帶她進了地下室，走了好長一截路，才又重見天日。望著不遠處的玻璃房裡，一個綠色的少年正在認真地查看植物和小動物，他戴著玻璃罩的大框眼鏡，嘴角浮現著一絲笑意，很迷人。原來工作的男人，真得很迷人。

　　「古揚哥哥，真迷人。」文菀忍不住贊嘆，我在心裡認同地回了一句，是啊。

　　過了幾分鐘，我有點害怕古揚發現我們，於是催促文菀。

　　「文菀，我們回去吧！」

　　「不行，點點，讓我再看一會兒。」文菀有些耍賴。

　　「待會兒，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你不就能看到他了嗎？就一會兒。」

　　「好吧。」

　　文菀有點沮喪，而我却安心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爲了緩解文菀那失落的心情，於是找話題。

　　「文菀，你有沒有想到以後要做什麽？」

　　「我不知道，我得看古揚哥哥做什麽？」她歪著腦袋說，「點點，你知不知道古揚哥哥以後要做什麽？」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看他那麽喜歡植物和小動物，以後應該會做這方面的事情吧！」

　　「對哦。」文菀忽然停下脚步，很堅定地說，「點點，我要尋找我的人生目標，所以我要回去。」

　　「文菀，回來。」

　　她跑得很快，我怎麽拼死拼活的趕，就是追不上她。我想，在這裡生活太安逸了，以至於追趕這件容易的事都變得很困難。我止住脚步與門外，看著文菀跑了進去。借助著植物，我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古揚哥哥，終於找到你了。」文菀撅著小嘴，「人家找了你好久呢，脚都酸死了。」

　　「找我做什麽？」古揚轉過身，他的話裡聽不出語氣。

　　「找你玩嘍！」

　　「不是有點點陪你嗎？」

　　「那不一樣，我這次可是專門爲你來的。」

　　「文菀，我現在很忙……」古揚的語調變了，大有暴風雨來臨的氣勢，而文菀却賣著萌，問道，「古揚哥哥，你幹什麽穿雨衣，這不是晴天嗎？」

　　「待會兒就會下雨了。」古揚看了一眼身上的透明雨衣，淡淡地說。

　　「怎麽會呢？」文菀看著頭頂溫和的大太陽，很不解。

　　古揚沒有理會他，顧自做著自己的事情，而文菀忽然鬆了鬆後背的帶子，讓自己的前胸露出的更多。

　　「古揚哥哥，這裡好熱哦。」

　　我在一旁看著那渾圓的肉，都覺得很誘人，而古揚只是望了一眼，冷冷地說：

　　「待會兒就凉快了。」

　　看著文菀的，再望望自己的扁平，一股自卑感由心底發出來。在我們同年齡段，文菀的發育是比較好的，我很是羡慕。

　　「要不要二哥給你調養一下？」一股妖氣衝擊我的鼻子，我震驚地看著身邊的古清，「你，你怎麽會在這？」

　　「路過。」他一臉的鄙夷，「點點，在一旁偷窺別人，可是會張針眼的。」

　　「我才沒有偷窺，我是在觀賞。」

　　「觀賞什麽，人還是物？」

　　「當然是觀賞植物。」我被問得有些心虛，說出的理由都沒底氣。

　　「是嘛，那我也要好好觀賞觀賞。」古清摟著我的肩膀，和我一起看向那邊。

　　「穿好衣服，待會兒會凍凉的。」古揚再次好心地提醒，而文菀却嘻嘻的笑著，「沒事的，我經凍。」

　　話剛落地，一陣傾盆大雨從天而降，文菀瞬間變成落湯鶏了。

　　文菀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她抹了一下臉上的水，抬頭望瞭望玻璃房頂上的儲水裝備，很委屈。

　　「古揚哥哥。」

　　「早讓你離開，你不走。」古揚脫下身上的雨衣，沒有看文菀，而是大步邁出房門，離開了。

　　「古揚哥哥你欺負我，我討厭你。」文菀帶著哭腔，從棚子裡跑了出來的，對著古揚大聲控訴。

　　古揚沒有回應，文菀哭得更凶了，她準備跑到我這邊哭一場的，但是看到我旁邊有人，沒好意思往我這邊跑。

　　「點點，你這個朋友很難對付啊！」古清說完這句話就鬆開了我的肩膀，而後也離開了。

　　我呆呆地看著文菀消失的方向，耳邊迴響著古清的話，竟忘了去追文菀。

　　「小點點，古揚哥哥怎麽能這麽對我？」在我的房間裡，文菀對著我又是一頓哀怨。

　　「我不是跟你說了，他在溫室裡的脾氣很古怪，我讓你別過去，你非要過去，這不是找苦吃嗎？」我給她吹著濕頭髮，配著毛巾擦乾。

　　「對哦，我不應該怪他的。」文菀安慰起自己，她露出很悔恨的模樣，「對古揚哥哥說出那樣的話，我真是太不應該了。」

　　「古揚，我不討厭你了。」文菀大聲的叫喚，我忙捂住她的嘴，「文菀，你發什麽神經呀？」

　　「放心啦，外面聽不見。」

　　「你怎麽知道的？」

　　「因爲我測試過了，就你沒來的那會兒測的。」

　　「這要怎麽測試？」

　　「不告訴你，因爲這是秘密。」文菀說完，就捂著嘴笑。秘密就秘密，我才不八卦呢。看她心情轉好，我放心了。

　　「點點？」

　　「嗯？」

　　「我的這種做法，在星座書上叫互補，可以讓所有的一切回到原點，我現在要回到最初喜歡古揚的狀態，不要留下任何的疤痕。」

　　「我真是服了你了。」對於文菀的自我催眠，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對了，點點，剛剛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

　　「是我二哥。」

　　「那我說一句話，你別不高興。」

　　「你說。」

　　「他長得好像狐狸哦。」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呵呵。」我們兩個一起笑著。

　　管家來敲門，我和文菀才從房裡走出來。文菀的小禮服被拿去乾洗店了，她現在穿的是我的睡裙。她站在樓上往下看，對著餐桌上古揚的身影，小聲地呐喊：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文菀，一層紗，你行的，加油。」

　　看著她的握拳的模樣，以及睡裙上同樣握拳的姿勢，我發現我把文菀給「二」化了。

　　吃午餐的時候，她刻意坐在古揚的身邊。又像第一次在樓上吃飯的那樣，說著有緣啊，真巧之類的。這次古揚沒有像上次那樣和她說話，而是把她給隔離了。

　　相對於古揚的冷漠，古清就顯得格外的熱情。他時不時地和文菀聊天，說一些關於校園的趣事，逗得文菀哈哈大笑。有時看見文菀吃不到遠地方的佳肴，古清會親自給她夾到碗裡。

　　晚上，古叔叔和呂烟回來了，文菀和我一起出門迎接他們。：

　　「叔叔，阿姨好！」文菀甜甜地叫了一聲。

　　「文菀，你也好。」古華仁笑呵呵拉著文菀的手進了屋，他囑咐一旁的管家，「雷管家，你去把一號客房給收拾出來，晚上讓文菀住在那裡。」

　　「是。」雷管家接了命令準備離開，文菀却攔住了他。

　　「古叔叔，不需要那麽麻煩了，我想和點點睡一起，可以嘛？」文菀徵求古華仁後，又將視綫轉向我，「點點，可以嗎？」

　　古仁華沒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我，應該是徵求我的意見。

　　「我，我當然很樂意和文菀你一起。」

　　「那你們就一起吧，雷管家，去把一號房的床抬到點點的房裡吧！」

　　「古叔叔，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想和點點睡在一張床上。」

　　「點點，會不會太擠？」古華仁看向我，我想了想那個足够四個人睡的大床，回道，「應該不會。」

　　「那你們就睡一張床吧，雷管家，先去準備晚餐！」

　　吃過飯，我和文菀向古仁華和呂烟打了招呼，就回了房。洗過澡，我們躺在床上，四肢攤開，很舒服。我準備打開電視搜索肥皂劇，遙控器却被文菀搶了過去。

　　「點點，晚上我們不看電視，聊天好吧？」

　　「嗯，好的，聊點什麽呢？」

　　「你跟我說說你那三個哥哥的事，我蠻想知道的。」

　　「那你想知道他們的什麽事？」

　　「例如喜好什麽的，討厭什麽之類的。」

　　「我其實對他們的瞭解也就皮毛，你知道的，我剛來這不久，有些東西我也不太清楚。」

　　「沒關係，你就說說你知道的。」

　　「大哥古風，是我最不瞭解的人，他很古怪，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吧，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衣服基本全是西裝，所屬的顔色全爲黑，是個很單調的人，他的眼神很恐怖，仿佛看穿你心裡的所有事情，所以文菀，千萬別看他的眼睛。」

　　「二哥古清，脾氣溫和，待人熱情。不過這些都只是表面，和他相處長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他喜歡色彩艶麗的衣服，走很時尚的國際路綫，給人的感覺有點像花花公子，至於是不是，我也不太清楚。」

　　「三哥古揚……」文菀忽然打斷我的話，「你給我詳細說說你二哥，我覺得他這個人很有趣。」

　　「有趣，你被他的表像迷住了。他這個人說話很毒，而且爲人狡猾得很。」

　　「怎麽個說話狠毒，爲人狡猾？」

　　咚咚一陣敲門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文菀快速地下床開門，而我則躺在床上向外看。

　　「古清哥哥。」

　　我一個激靈，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坐著。

　　「我聽到有人在說我的壞話，是不是你？」

　　「古清哥哥，我沒有。」

　　「文菀，今晚和點點在一張床上睡，會不會很擠？」古清看了我一眼，目測起床的寬度。

　　「不會的，床很大，我和點點怎麽睡都行。」

　　「文菀，我相信你怎麽睡都行，至於點點，我可就不這樣認爲了。」

　　「爲什麽？」

　　「點點睡覺不老實，喜歡踢被子，還喜歡磨牙。」

　　「這麽恐怖啊。」

　　「才沒有，文菀，別聽他瞎說。」我哪有這些不良行爲，除了有可能踢被子，磨牙肯定是沒有的。

　　「我能瞎說嘛，我可是醫生誒。」

　　「什麽，古清哥哥，你是醫生？」

　　「怎麽，不像嗎？」

　　「我還以爲你是畫家或者攝影師呢？」

　　「早年學的是藝術，後來轉了醫術。」古清洋洋自得說著，「看來文菀的眼光很厲害呀！」

　　「藝術，你不會是騙人的吧？」我是沒發現古清他身上還有文藝分子之類的，倒是破壞分子很多。

　　「當然，我騙誰，也不會騙可愛的文菀的。」

　　「古清哥哥覺得人家可愛？」文菀的臉紅得像個大紅蘋果，牌子就是害羞牌。

　　「嗯。」

　　古清走後，文菀像是著了魔一樣，不斷重複著這樣一句話。

　　「我第一次被人家誇可愛，好開心哦，點點。」

　　我連連稱是，不自不覺地就睡著了，而文菀却興奮的一夜沒睡。

　　第二個星期，文菀又來了，這次她是不請自來的。

　　她這次打扮的更漂亮，粉色的裙子是那種羽毛蓬鬆的感覺，輕飄飄，好像隨時都能飛起來一樣。

　　她的臉上畫了一層透明淡淡的妝，顯得五官很精緻。

　　「點點，我在家太無聊了，所以就來找你玩了，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額，怎麽會，當然歡迎。」我看到她手裡拿著一件很花的布料，看樣子不像衣服，「文菀，你手裡拿的是什麽？」

　　「泳裝呀！」

　　「這是泳裝嗎？」我拿過她手裡零碎的幾塊布，實在看不出是泳裝的樣子。

　　「當然是泳裝。」文菀辯駁，我也不好說什麽，只好接著問，「額，那你帶泳裝過來幹什麽？」

　　「當然是游泳嘍，上次古清哥哥不是說要教我游泳的嗎？我這次就給帶來了。點點，你幫我去叫一下古清哥哥。」

　　「他不在家，好像去醫院了，說是有個病人找他。」

　　「哦。」文菀的笑臉僵了。

　　這時古揚從樓上下來了，文菀不是很熱情，隻打了一聲招呼，便拉著我坐在一旁說她家小狗的事情。

　　我發現她自上個星期一開始的校園生活，就不怎麽待見古揚。

　　我看著文菀的樣子，猜想她不會轉移目標，把心放在古清身上了吧。

　　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正確的。

　　車子才在門口停下，文菀就衝了出去，微笑甜膩地喚了一聲：

　　「古清哥哥。」

　　「喲，文菀，來了。」

　　「我已經來了老半天了，你上個星期答應我教我游泳的事情，還算數嗎？」文菀揪著嘴，眨著俏皮的眼睛。

　　「當然算，你想什麽時候學？」

　　「就現在。」

　　「現在？」

　　「不方便嗎，古清哥哥？」

　　「沒有，文菀，你和點點一起過來吧！」

　　「我，我就算了。」我是個典型的旱鴨子，離水是越遠越好。

　　「點點，你就陪我一起，不一定非要下水學習。」

　　「說好了，我只在水邊看你們，不下水的。」受不住文菀的拉扯，我說出條件。

　　「行啊，別到時自己要往水裡衝。」古清扯了一下嘴角，很輕蔑。

　　「放心，二哥，我是絕對不會的。」

　　「希望如此。」

　　古家的游泳池，我只在岸邊看過一次，但從來沒有下去過。游泳池很大，有五米寬，二十米長，深度大約一米五左右。水的顔色應該是無色的，但是被壁上的顔色透視，變成了深藍色。

　　文菀和古清去換了泳衣，而我站在一旁等著。等到文菀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驚詫了，完全不敢相信幾塊布的魅力如此之大。古清也有些吃驚，不住地打量文菀的衣服。那玫瑰色的花布，被文菀幾個打結，就變成了比基尼和短褲。

　　「文菀，你先坐在岸邊，感受一下水。」

　　「像這樣可以嗎？」文菀按照古清的話，坐在岸邊，將脚伸在水裡，不停的攪動。

　　「可以，這樣做可以緩解對水的恐懼感。」古清看了看，說道，「那現在我開始介紹如何學習游泳？」

　　「好的，古清哥哥。」

　　「首先，要在水裡學會憋氣，就是蹲在水裡冒泡泡，然後抓著池邊讓身體漂浮，再學著站起來。」

　　古清說著，還做起了示範。他將泳鏡戴上，抓著池邊的扶手，將頭沉浸在水裡，水裡不時地冒著均勻的水泡。

　　「古清哥哥真棒！」

　　「文菀也可以試試。」

　　「我有點害怕。」

　　「有我在，沒事的。」

　　文菀點點頭，下了水，水的深度到她的脖子。古清抱著她，將她抬高了一些。在古清的鼓勵下，文菀也戴上泳鏡，將頭埋在水裡吹泡泡，泡泡小一定，但是也很均勻。

　　「不錯，文菀，你以前是不是學過游泳？」

　　「嗯，上了一節的游泳培訓課」

　　「怪不得，這麽好。」

　　「真的嘛？」

　　「真的。」

　　「文菀，你能在水裡能憋多長時間？」

　　「這個我沒算過，應該不長吧！」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給你測試，看看有多長。」

　　「現在就測吧，我不累。」

　　「那到時受不了的時候，可以知會一聲。」

　　「嗯，知道了。」

　　文菀真信了古清的話，深呼吸幾口氣，便潜到水底，開始憋氣。

　　「不會出什麽事吧！」大約一分鐘的時間過去了，不見文菀有反應，我有點著急。

　　「沒事，我覺得她可以有兩分鐘。」古清很有自信，不知道他觸碰到了什麽，低咒一聲，「糟糕。」

　　古清潜入水底，將文菀打撈上岸。我和他拼命呼喊文菀的名字，但是文菀却無動於衷，文菀好像徹底昏過去了。經過人工搶救，她還是不醒，我和古清手忙脚亂地把她送到了醫院。古風看到了，也跟著過來了。站在醫院門口，我不安地搓著雙手徘徊，見到主治醫生從手術間出來，古清連忙詢問。

　　「馬醫生，病人怎麽樣了？」

　　「古醫生，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因爲喝了不少水，所以要等水被排盡，才能清醒。」

　　「謝謝。」

　　「不用客氣。」

　　聽到醫生的話，我放鬆下來。我是想和古清一起進去看看文菀的，可是古風叫住了我。

　　「以後不准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朋友帶回家。」古風寒著臉對我說，我無力地垂下了頭，小聲回答，「我，我也不想的，這次是意外。」

　　爲什麽是我的錯，文菀是因爲學習游泳發生的意外。

　　「如果她沒來，也不會發生這事。」

　　「這不能怪我，我沒有叫她啊。」我試著反駁，但是好像沒有任何作用。

　　「那麽第一次呢？」

　　我沉默了，望著古風離去的背影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