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印漓跟景榮商量了一下午的開店計劃,景榮是個雷厲風行的,而且他本來就在做房地產,印漓也相信他看店面的眼光。(小說閱讀最佳體驗盡在【】)
店面位置大致確定過後,兩人又商討經營方案,和進貨渠道。到了晚上,景榮得去公司一趟,印漓卻還跟打了又鳥血似得瞎折騰。
印漓先後給錢勇、穆文芳、張新元、石磊和景家父母,報備了自己要開店的事情。然後又爬上網,跟幾個網友齡好幾年的網友說了這事兒。這些人本來就是印漓的朋友兼米分絲,聊好了,就直接上yy,各自開嗓。
印漓聊得忘乎所以,直到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才驚醒——景榮回來了。
印漓連忙給電腦切了靜音,消掉朋友們的說話聲,然後站起來看著進門的景榮:“回來啦~”
景榮挑眉,他進門動靜挺大,但印漓卻沒出來。他以為印漓睡了,結果在工作室又聽到了聲音。而且……
“我好像聽到了女人的聲音。”景榮挑眉,醋罈子翻了。
“沒有,你聽錯了。”印漓之所以要隱瞞,是因為剛才聊太嗨,那些在腐海暢遊了數年的姑娘們,正在討論二十五禁的話題。那尺度,印漓雖然習慣了,但還是無法參與進去。
這東西要是被景榮聽到了,印漓總有種預感——景榮說不定會試一試。
景榮瞇眼,印漓左右不接景榮的視線,最后索性望天。
景榮好笑——撒謊得挺光明正大的。
“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不過現在都快十一點了,去洗澡睡覺。”景榮伸手揉了揉印漓的頭髮,然後湊近一聞,挑眉:“晚上吃了幾碗酸奶? ”
“半碗。”印漓立刻回答,半碗是景榮規定的最大量。
“哦?”景榮笑:“我還記得昨天酸奶的刻度線呢,我去看看。”
“誒誒,兩碗。”印漓撇嘴:“行啦行啦,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快去洗澡,我給你按摩一下,晚上去處理工作一定沒歇息吧。”
景榮好笑,認錯倒挺快,不過'體罰'可少不了。於是拉起印漓出門了。
房門一關,只餘下電腦的光亮,那個yy對話框中,刷了一大片的玫瑰和口水……
真不知道,印漓明天看到yy記錄會是什麼感覺。
生活自此似乎歸於了平靜。
入夏,榮印房地產公司掛牌,就在景氏公司的樓上。景榮正式辭去景氏總裁的職位,坐鎮自己的公司。這邊的總裁位置,本來景淵有意讓顧夕顏來坐的,但是他那邊找了好幾個助理,都當不了顧夕顏半個,於是最後就落在了於小魚的頭上。
這看著挺讓人羨慕的一件事吧,結果於小魚苦了臉——以前當助理是她鞭笞景總,現在可好,樓上那老闆有事兒沒事兒就下來溜達一圈:於總你文件還沒處理完吶;於總這個月木材的質量有些不行啊;景氏單子多了好多,於總得著手看林場了啊……巴拉巴拉巴拉……
弄得於小魚新招的助理直望天——感覺,自己這個助理的活都被景總搶完了。
景榮就愛逗於小魚,被印漓以'幼稚'白了幾眼後,稍微收斂了一點。
到了盛夏時節,印漓的'景漓'家居生活館也開張了。
兩人這一前一後掛牌,一個榮印,一個景漓,恩愛秀得單身汪哭了一地。印漓對米分絲們的詢問,均以一個害羞的笑容表情做回答。然而印漓忘了,他的米分絲遍布大江南北,有了實體店之後,慕名而來的米分絲實在太多了。
家居館開張前期,印漓幾乎就紮根在店裡,有米分絲拍照傳了微博,頓時引來許多人。
最後,印漓不得不遠離自家的店,等了小半個月後,才開始不定時地去查看一下。
兩人這樣的狀態,也是有了心裡準備——要跟老爺子坦白。
不過在他們做心理準備的這段時間,帝都那邊卻發生了一件事兒。
薛映眉帶兵比賽回來,就見一個兵過來給了她一封信,上面署名是薛遠親啟。
“這誰啊?老頭子在這兒練兵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怎麼還往這兒寄呢?”薛映眉納悶,問道。
小兵搖搖頭:“跟其他信一起拿來的。您看這個就交給您,成嗎?”
“行,反正晚上休假,我給他帶回去。”
“謝謝長官!”小兵敬了個禮,噠噠噠跑走了。
晚上,羅安源跟薛羅也回家了——兩人的假期還算正常,所以一般都是就著薛映眉的時間,她一放假,他們只要沒要緊事兒,就算請假也回來陪著。
薛映眉每次回家心情就特好,這次也不例外。等到下車拿包的時候,才看到包上放著的那封信。薛映眉眨眨眼:“算了,明天再給他。”
“我回來啦~”薛映眉一進屋就大聲叫道,聲音歡快。
羅安源和薛羅都迎了出來,薛映眉把手裡的東西往桌上一放,跟兒子老公挨個抱了抱,然後心滿意足地去洗澡換衣裳。
薛羅自發地收拾他母上的東西,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信封。
薛羅皺眉,拿起來看了看。
“怎麼了?”羅安源見薛羅動作,走過去拍了拍薛羅的肩,問道。
薛羅指了指信封上的那個郵戳:“假的。”
羅安源湊過去看了看,然後眉頭也皺起來了:“既然是寄到了部隊去,應該已經排查過,但就怕如果是炭疽什麼的……”
薛羅:“……”爸,你是不是擔心過頭了?
薛羅捏了捏信封,又對光看了看,說道:“挺厚,摸了硬度和邊緣,我覺得是一疊照片。”
羅安源更不解了:“給爸寄照片?還是假的郵戳,地址大概也是假的,不懷好意。”
“要跟媽說嗎?”
“跟我說什麼呢?”
薛羅話音剛落,薛映眉就包著頭、穿著浴袍出來了。薛羅無語——這洗戰鬥澡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過來?好歹也留點女人柔弱的一面啊。
羅安源晃了晃手裡的信封,說:“郵戳是假的,裡邊大概是一疊照片。”
薛映眉頓時瞇眼,然後突然興致勃勃:“別是爸的什麼風流債吧!”
羅安源&薛羅:“……”
“拆開拆開。讓我看看是哪家姑娘,指不定兒孫都有了呢,正好,咱家兒孫輩都長大不好玩了,看看有好玩的沒。”薛映眉急吼吼地拆信封。
羅安源跟薛羅繼續望天。薛羅更加憂愁——敢情,他們被生下來,就是為了被玩的啊。
薛映眉拆開信封,裡面果然是照片,嘩啦啦散了一飯桌。
三人一看,都傻眼了。什麼風流債、什麼姑娘,裡邊的人他們都認識——印漓跟景榮,而且那些照片的尺度相當的大。
“這什麼!”薛映眉第一個叫了起來,臉色很是憤怒。
羅安源也很詫異,眉頭緊緊鎖著,安撫地拍了拍薛映眉的肩。
薛羅是最平靜的那個。他知道印漓跟景榮的關係,而且他了解景榮,景榮會被人偷拍他跟印漓的這些照片?別開玩笑了。
薛羅伸手拿起一張照片,細細看過去,挑眉:“假的。”
薛映眉跟羅安源都是一愣。薛映眉激動地看著薛羅:“兒子,真是假的?”
薛羅點點頭,拿著手裡的照片給薛映眉看。薛映眉一看就皺眉,這是張在賓館的照片。
“媽,看他們的臉,兩人臉之間的背景窗簾,扭曲了。”薛羅指出來,說道:“這些照片都是電腦處理的。大概是用了他們倆的模樣,貼上去的。 ”
砰!
薛映眉把桌子一拍,照片滑落了好幾張掉在地上。
“誰他爹的吃的雄心豹子膽了!捯飭到我侄兒身上去了,老娘非廢了他不可!”
羅安源連忙伸手,拍拍薛映眉的頭——老婆,息怒啊。
不過薛羅卻有些糾結,心想:我要不要趁機跟爸媽坦白呢?就看外公對錶哥被男人追求這事兒的態度,好像並不是不能說通的。而且景榮跟印漓,現在倆人在網上秀恩愛,熱鬧著呢,說了也沒什麼吧。
薛羅心思一定,就輕咳了一聲,看著自家雙親,說道:“但是,其中也有些真的。”
薛映眉呆住,羅安源嘆氣——兒子什麼時候學會大喘氣了。
薛羅從照片裡撿出幾張,都是他們被偷拍的日常,大部分是牽手或者並肩的,但有一張是在車庫下,景榮親吻印漓額頭的照片。
薛羅把照片選好,然後把其他電腦處理過的都推到一邊,再把手裡的放到薛映眉跟前:“這些是真的。”
薛映眉眼睛瞪得圓圓的,把薛羅放她跟前的照片挨個看過去。心裡的火消了,但還是有些彆扭——照片裡,景榮跟印漓都是笑著的呢;就算沒有交流,大多數也是印漓在張望別處,景榮則側頭看著印漓。還有那張親吻的照片,景榮勾著印漓的腦袋,親在印漓額頭上的時候,印漓怕癢似地,笑得很開心。
這一看,多溫馨多好啊。
可是,倆男人,還有一個是侄兒,一個是乾侄兒。
薛映眉有些六神無主了,看著薛羅跟羅安源,問道:“他倆,真的是……一對?”
薛羅聳聳肩,羅安源微微皺眉檢查哪些照片,最後無奈道:“看來是真的了。”
薛映眉臉色一垮,卻是揉著心口道:“哎喲,我可怎麼給我姐說啊!”
薛羅望天——母上大人,您姐姐、姐夫早就知道了。不是前段時間還編排了他們大兒子一頓嗎。
但薛羅不敢跟他家母上直說,於是就听他爸勸,勸了一會後,薛羅才插嘴。
“其實,比起姨媽,更加不能讓外公知道。”薛羅看著自己雙親,說道:“爸媽,你們知道外公是個什麼脾氣,一下子捅到他那裡去,就跟捅馬蜂窩沒兩樣。所以我想,咱們還是不要一下子都告訴了,一個一個來吧。先跟姨媽談談。”
薛映眉聽了點頭:“也是,老頭子那脾氣,當年拗著不去找姐,他現在指不定真敢把景榮他們趕出家門呢。那可不行,姐得傷心死。”
薛映眉想了想,說道:“明天吧,明天你倆誰都別跑,都給我陪著啊!”
薛羅跟羅安源連忙點頭稱是。
dwqj·115·dwqj
第二天一早,薛映眉就起床了,她給薛映雪打了電話,用的是好久沒吃燒烤了,在家裡弄燒烤,讓薛映雪過來幫忙掌廚。
薛映雪一听就知道不對勁——燒烤除了火候,那些燒烤醬都是她們店裡自己的,幾家人都會在家裡備著,還需要怎麼掌廚啊?
“小眉準有事兒。”薛映雪看著景世天說道:“今天你不去總公司吧?”
景世天搖頭:“最近的幾個新廠都步上正規了,休息個一兩天沒妨礙。”
“那好,咱一起過去吧。”
景世天問道:“要叫爸一起嗎?”
薛映雪搖搖頭,皺眉道:“就這點奇怪呢,小眉千叮萬囑只讓咱倆去,不能讓爸知道。”
景世天眨眨眼:“她不會又闖什麼禍了吧?”
“呸呸呸!烏鴉嘴。”薛映雪擰了景世天的胳膊一下,說道:“我先去換件衣裳。”
景世天連忙笑道:“穿那件銀色荷花的旗袍吧,好看。”
薛映雪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好。”
兩人開車到了薛映眉家,他們有薛映眉家的備用鑰匙——這是薛映眉給的。
兩人一進屋,就見餐桌上堆了好一堆食材。薛羅跟羅安源都在動手切食材、該抹料醃製的就抹料。而薛映眉卻坐在一邊,魂不守舍的。
“姐來了。”羅安源先打了招呼,又跟景世天點頭示意。
薛映眉這才回過神,連忙站起來:“姐!”
薛映雪一聽,就有些牙疼,忍不住嘀咕道:“你不會真的又闖什麼禍了吧?”
薛映眉平日看著挺豪邁、也靠譜,可一進部隊就瘋了,上一次搞演戲,給砸了好幾套設備,給薛遠氣得啊。那動靜,整個軍區大院都聽得到。
薛映眉見狀笑了笑,又連忙搖頭:“不是,沒闖禍,就想你了嘛。”
薛映雪:“……你還是給我直說吧,不然這飯我都吃得不安心。”
“姨媽、姨父,先坐吧。”薛羅端著茶盤過來,給長輩們跟前一人一杯放好,又放了一碟茶點,叉子擺好,所有人都入座了。
薛映雪有點頭皮發麻,這陣仗……
“姐。你……要有點心理準備啊。”薛映眉說道。
薛映眉看她兩眼,嘆氣:“說吧,你說什麼我都能承受得了。”
薛映眉也是個直心眼的,一聽這話,直接就把昨晚收到的照片放茶几上了。
羅安源:“……”也太直接點了吧。
薛映雪一愣,然後拿起照片看了看,頓時瞪眼。
“哎呀,這誰拍的啊?”薛映雪皺眉道:“一看就是偷拍的,景榮跟印漓不會被什麼壞人惦記上了吧!”
景世天拍拍薛映雪的手背,示意——重點錯了。
薛映眉也有些無奈,拿出景榮親吻印漓的那張照片放最上邊,說道:“姐你仔細看看,他們……他們可是在處對像啊!”
薛映雪眨眨眼:“我知道啊。”
薛映眉:“!!!”
羅安源:“???”
薛羅望天——哎,兩姐妹都是不懂婉轉的,互相刺激呢吧。
薛映眉緩過神,結結巴巴道:“你、你知道?你、你知道他倆、處對象?”
薛映雪點點頭,笑著摸出手機,邊划拉出相冊,邊給薛映眉看:“這些照片都沒拍好,看看這個,這些都是景榮偷拍印漓的,好看吧?還有他倆的自拍呢,景榮笑得跟個傻子似的,哈哈。”
薛映眉:“……”
景世天有些看不過去了,把自家老婆的手拉回來,抓在手裡按牢了,才對薛映眉說道:“小眉,這事兒我們知道有一段時間了。我們的意思呢,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倆覺得過得開心就行了。”
薛映眉還沒來得及說話,薛映雪就又嘆了口氣,說道:“小眉啊,你可不知道,那倆孩子之前可苦了!”
之後,薛母把自己發現景榮日記、日記的內容、日記上的眼淚和燒毀痕跡,都給全部說了,說得自己眼眶都紅了。
“我後來也看了。”薛映雪說道:“有很多人都是雙性戀,那都是能喜歡男人也能喜歡女人的。但同性戀,是只喜歡同性。他們這是出生的時候就帶來的,天生的,是本性。我一開始也猶豫,但其實換個角度一想,也不是那麼難接受。”
薛映眉訥訥道:“什麼角度啊?”
薛映雪掰著手指道:“一、倆兒子沒病沒災,身體健康;二、倆人現在都是事業有成,也不缺吃穿;三、咱家不缺錢,不需要他們去聯姻什麼的;四、我對子孫後代沒什麼要求,其實當年景淵跟景榮,多半時間都是世天帶的呢。”
薛映雪掰完了手指,就笑道:“你看,咱現在啥也不缺,身體也好。盼什麼?不就盼孩子們平安健康、開心幸福嗎?”
薛映眉皺眉:“可他倆……嘖,別人怎麼看啊,現在多少人能接受這個啊。”
“這個。”薛羅舉手,笑道:“年輕人很多都是事不關己的心 態,還有很多支持同性-愛的。個別極端恐同、或者仇同,那都是心理病,可以忽略不計。”
“你閉嘴。”薛映眉瞪薛羅一眼:“瞎搗亂。”
薛羅聳肩,心裡知道。他家母上雖然說'別人怎麼看',實際是她自己還有些接受不了。
薛映雪卻像是沒察覺到,臉色一變,楚楚可憐地看著薛映眉說:“小眉,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們變態啊?”
薛映眉從小就粘薛映雪,如今這種黏糊早就變成了保護欲,見薛映雪這模樣,心里頓時難受起來,連連擺手:“哪兒啊,絕對沒有!姐,你別瞎想,我就是一時半會還扭不過來呢。”
薛映雪笑了:“那就好。其實你看,他倆沒偷沒搶,也沒幹壞事兒。他倆光明正大,沒傷著誰也沒害誰,礙誰事兒了?好多國家都同性婚姻合法了呢。”
“而且,我家印漓老可憐了!印漓受了好多委屈,前段時間還鬧新聞,都是被他那些家人給禍害的。你是不知道吧,他家里人太過分了……”
薛映雪把印漓家的情況講了一遍,薛映眉就听得咂舌了——她聽過印漓家里關係不好,所以印漓一直跟景榮住,她也沒覺得什麼異樣。可現在聽了,頓時有些心疼印漓了。
“哎喲,還好有景榮。”薛映眉聽得心驚膽戰,聽完不由感慨了一句。
薛映雪連忙點頭:“可不是嗎,還好景榮護著。我家印漓這麼乖、這麼好,誰不要誰缺心眼。對了,說起來,今年過年,他倆在一起就五個年頭了呢。 ”
薛映眉:“……五年!”
薛映雪點頭:“嗯啊。咱家團聚也剛好五年嘛。你可不知道吧,五年前,在咱來帝都的前一天,倆孩子說破了窗戶紙,我說呢,景榮一下飛機就惦記回去的時間。不過在這之前,景榮還暗戀了印漓兩年呢。”
“暗戀……”薛映眉覺得自己有些緩不過來了——她跟羅安源認識不到半年,兩人就扯證了呢。
這,連個'考驗期'的藉口都不給她留個機會的……
景世天看火候差不多了,就輕咳一聲,三個男人去廚房折騰,留下兩姐妹繼續談。
羅安源倒沒什麼芥蒂,他是搞生物研究的,對同性戀一點都不排斥——或者說,除了家人以外,他看很多人都沒當個人在看……
不過,果然他老婆請姐過來是掌廚的啊,瞧這火候把握得多好,轉眼就策反了一家子。
薛羅也知道他家母上鐵定得妥協,於是到廚房就給景榮他們打了電話,說了這件事。
景榮聽得高興極了:“哎,真是我親媽!”
印漓正在廚房切水果,這時候過來只聽了個尾巴:“什麼情況?表哥好。”
薛羅跟他打了招呼,然後說道:“情況就是,咱家除了外公和陳媽,現在都站在你倆這邊了。而且陳媽估計連策反都不用,只要媽跟姨媽一句話,說太陽是方的,陳媽也會跟著點頭。”
印漓高興:“真的?那……我們什麼時候跟外公說?”
景榮也猶豫了,之前他們是有打算去坦白的。可現在,既然只剩外公一個人站對面邊了,那就得想個更加溫和的法子才行。
“再等等吧。”薛羅說道:“過兩天,等媽緩過來了,大家再一起商量一下。”
“嗯,也是。”
“那掛了。”
“嗯,拜拜。”
掛了電話,景榮轉頭看著印漓笑:“開心嗎?”
“開心!”印漓眼睛亮亮的,然後長長嘆了口氣:“要是外公也能同意,我一定會高興得瘋掉。”
景榮笑了,抱住印漓:“我要你一輩子都這麼高興。”
印漓直笑,緊緊回抱住景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