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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請多指教》第16章
第16章

  白璐心情有點複雜,說不出來的亂。

  她關掉了頁面,開始處理今天的事務。

  前幾天接到人舉報本市最大的銷金窟紫色年華涉黃,白璐打算先去暗自調查一下。

  下班,她吃過飯,帶著小型攝像機和錄音筆去了紫色。

  夜色正濃,堪稱金碧輝煌的大門流光溢彩,門口停著一排豪車,白璐出示了身份證進去,被裡頭大氣的裝修晃花了眼。

  大廳音樂聲震耳欲聾,人聲鼎沸,氣氛十分高漲,白璐面不改色的穿過人群,平靜的走上側邊樓梯。

  上面一層全部都是包間,筆直的走廊空無一人,柔軟的地毯踩上去沒有一絲聲音。

  墻角處放著盆栽,拐個彎,就看到前面站著的侍應。

  白璐轉身,往另外一邊走去。

  整個樓層很安靜,房間隔音效果很好,只有靠近的時候才隱約聽見一點人聲。

  白璐大致的巡視了一圈,正欲採取一些非常規手段時前面的房間門突然被打開。

  三位妝容精緻的美女走了出來,白璐飛快的轉身,貼在側面拐角處墻邊。

  那幾位女子往前頭走去,白璐垂下眸子,悄悄跟了上去。

  走廊盡頭是洗手間,白璐在她們進去之後也飛快的閃身進去,打開其中一間空的鎖上了門。

  不出幾分鐘,衝水的聲音響起,那幾位女子開始聊天。

  白璐彎腰從門縫偷偷望出去,她們正在對著鏡子補妝。

  「哎,又是一群老男人,又色又猥瑣,手都快摸到我腿根了草」

  「沒辦法啊,做我們這一行的…」另一道女聲說,接著又壓低了聲音語氣複雜:「總比樓上的那些好啊…」

  「也是」,最開始抱怨的那個女人神色平復下來,收起手裡的口紅對著鏡子端詳了兩眼塗得厚厚的大紅唇。

  「真是同人不同命,不然你看那個陳婉婉,嘖嘖。」

  「對呀,每個月錢照拿,還不用出來像我們這樣陪酒。」

  「人家不知道哪裡討了景少爺的歡心,咱們學不來的,還是專心的伺候好今天的老色鬼吧!」

  三人笑鬧著走遠,白璐捏著手裡的錄音筆,眼神陰鬱,面無表情,站在門後一動不動。

  許久,方才輕輕的拉開面前那扇門。

  走出紫色,夜風吹來,清新的空氣夾雜著淡淡冷冽,却比起方才裡頭清新劑的濃鬱香味要舒服好聞得多。

  白璐深吸了一口,視綫巡視過外頭嘈雜街道,行人匆匆,商鋪林立,和裡面仿佛是兩個世界。

  手機鈴聲在此刻響起,是景言打來的。

  她接通放在耳邊,聽見自己的聲音,平靜又冷漠。

  「今晚回家嗎?」

  「你認識陳婉婉嗎?」

  景言輕聲問她,白璐答非所問。

  空氣開始靜默。

  「我認識。」景言答,隨即又立刻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你回來我慢慢和你解釋好不好?」

  「給你時間組織措辭嗎?」白璐輕笑,「不用了,簡潔概括就好。」

  「偶然一次去紫色的時候看到她被人猥褻,覺得挺可憐的就順手幫了她一把,僅此而已。」

  景言果然簡潔,一句話便把整件事情概括,白璐抬手揉了揉眉心,許久,方才開口:「好,我知道了。」

  她正欲挂電話,耳邊又想起了景言略帶焦急的詢問。

  「那你什麽時候回家,我…想你了。」

  「等軒軒情緒再穩定一點吧。」白璐平靜的說,結束了通話。

  回到家大概是半個小時後,白璐推開門,看到了躺在自己床上的景言。

  「……」

  「你想幹嘛?」她一邊脫掉外套,一邊拿了衣服準備去浴室。

  「你在生氣,我想哄你。」景言擁著被子坐起,睜大雙眼無辜的看著她。

  「我不生氣。」白璐面無表情道:「只是感慨自己親眼見到了小說裡面的劇情。」

  「什麽被迫賣身的青樓小姐和權勢滔天的王爺,還有什麽迫於生計淪落風塵的小白花和霸道總裁。」

  「而那個庇護別的女子的男人,恰好是我的丈夫而已。」

  白璐說完,拉開門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上床,景言立刻靠了過來,他的唇落在頸間時,白璐一把推開了他。

  「沒心情。」她冷淡的說,景言動作頓住,隨後失力般趴在了她身上。

  「好重,快下去。」白璐伸手去推他,景言捉住,隨後開始含在嘴裡一根根親著,白璐抽回,坐起身來瞪他。

  「再鬧就給我回去。」

  景言咬著唇十分委屈的看著她,白璐不理,轉了個身,擁緊了身前的被子。

  床頭燈被啪嗒一聲關掉,房間變成了一片黑暗,淡淡的月光從窗戶中散了進來,落在木質地板上有種奇异的靜謐。

  白璐背對著景言,閉上了眼。

  然而身後那人的怨念却仿佛通過空氣傳了過來,絲絲縷縷,侵入她的毛孔,白璐心緒難平,久久都無法入眠。

  腦海開始循環播放今天發生的事情,那個紙醉金迷的會所,狹小的洗手間,女人們嬌柔的聲音。

  黑暗把思緒拉得更遠,記憶中不由自主浮現了白子軒被發現時蜷縮在角落的模樣,畏懼的神情,空洞的眼睛。

  白璐又想起了家裡還沒出事的時候,路菲溫柔賢惠,父親雖然忙於工作却對他們兩姐弟很好,白子軒那個時候還沒有診斷出自閉症。

  白璐特別喜歡她這個弟弟,長得十分漂亮又乖巧,安安靜靜從來不會哭鬧,經常跟在她後頭,睜著一雙烏黑透亮的眼睛看著她。

  然而高三那年家裡破産之後,路菲變了個人,白子軒沒有自理能力,白璐差不多就是這個家的頂梁柱。

  一夜之間學會成長,漫長歲月,終於把她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愛情?對她來說真是個奢侈的東西。

  遇不見,碰不得,也不敢要。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白璐都以爲景言睡著了的時候,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的環在她腰間,然後背部貼上了一具溫熱的胸膛。

  冬天房間有暖氣,白璐晚上睡覺得時候依然穿著單薄的睡衣,她在家裡只有裙子,吊帶的,純棉,穿在身上很舒服。

  景言柔軟濕熱的唇落在她頸後,接著向下,落在那片睡裙無法遮擋,光裸的肩背上。

  白璐是側著睡的,那塊蝴蝶骨深深凸了出來,背部中間凹進去一道溝,景言的唇就在那塊凸出來的骨頭上久久流連。

  輕吮,柔舔,啃咬。

  又時不時滑下來親吻她的背部。

  睡裙的吊帶在他的唇下滑落,胸前肌膚露出小半,他的手從腰間往上移,覆住了那一團。

  景言進入時白璐沒有拒絕,他的動作有些急促,仿佛帶著一絲患得患失。

  這可能是她的錯覺。

  白璐喘息,睜眼茫然望著地板上清冷的月光想。

  第二天起來,白璐在包裡看到了一把車鑰匙,她從窗戶往下看,樓底停著一輛白色奔馳。

  白璐轉身回房,把被子裡的人叫了起來。

  景言懵懵懂懂睜開眼,白璐把指尖的鑰匙在他面前晃了晃。

  「這是什麽意思?」

  景言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扒拉兩下被子,又睡了過去,嘴裡嘟囔。

  「送你的,哄老婆。」

  白璐…

  白璐表示對這個禮物非常滿意。

  賣出去值不少錢。

  她笑了笑,心情愉悅的開著新車去上班。

  一大早,白璐就把昨天那段錄音交給了小組長孫慶,他聽完立即組織大家臨時開了個會。

  小小的辦公室,五個人隨意坐在會議桌兩旁,一道女聲從中間的錄音筆裡傳出來,在安靜的空間格外清晰。

  幾句抱怨過後,一句語氣幽幽複雜的話闖進衆人耳膜。

  「總比樓上的那些好啊…」

  「也是。」另一道女聲釋然的符合。

  「暫停」,孫慶開口,白璐按了停。

  會議室又恢復了安靜。

  「你們有什麽想法?」他視綫在兩邊人身上略過,前幾天剛來的實習生趙妍率先按捺不住。

  「我覺得肯定有問題,比樓上那些好?比陪酒還要差的事情,難道不就只有…?」她欲言又止,最後沒有說出來,但衆人紛紛露出了了然。

  「是的。」組裡老人劉姐也忍不住點頭:「我也懷疑舉報的事情可能是真的。」

  「紫色在霖市算是知名場所,要是這件事情曝光一定是個大新聞。」和白璐同期來的周顯神色略爲激動,有些摩拳擦掌的意味。

  組長李慶點點頭,目光直直射向白璐。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白璐來跟,趙妍你在一旁協助。」

  「好的。」白璐平靜點點頭。

  晚上回去的時候景言依舊在,他在這邊住了三天,白璐終於搬回去了。

  她忍受不了路菲每日殷勤的伺候和對她橫眉冷眼的神情。

  而且…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白子軒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模式,安靜沉默,眼神木然無光,像是不曾受到過傷害。

  路菲經過這件事也上心不少,每次帶他出門的時候都和李姨一起,兩個人一同照看著他。

  白璐勉强放下心來。

  和景言又恢復成了以往那樣,結婚將近三個月,兩人已經過成了老夫老妻的狀態。

  說是相敬如賓,又偶爾含情脉脉。

  說是你儂我儂,却總感覺隔著什麽。

  但是這種距離對白璐來說剛剛好,可以享受婚姻,又不用泥足深陷,遇到危險,能隨時抽身而出。

  她的預感總是准的,搬回來住第五天,白璐就收到了一封匿名快遞。

  上面沒有寄件人的信息,隔著快遞袋,能摸到裡頭厚厚的文件,白璐輕輕勾起嘴角,慢條斯理的動手拆開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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