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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到我懷裡》第26章
第26章 誰才是呢 ...

  秦臻的語調放得很軟, 莫名讓人生出種讓人難以拒絕的感覺。

  初墨咬唇, 一會兒是吧。

  那就待一會兒吧,反正也不會少一塊肉。

  然,十分鐘後。

  初墨望著宛若樹袋熊掛在自己身上的秦臻,無奈開口:「都十分鐘了, 還沒夠一會兒嗎?」

  秦臻的下巴擱在初墨肩上,手臂圈著她的, 整整十分鐘, 動作都沒有變過, 要不是偶爾圈著她的力度會有所變化,初墨甚至懷疑這人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秦母期間經過了這裡兩轉,都沒有找到人,嘀咕了一句小墨這孩子去哪裡了又去別處找初墨了。

  「再待會兒。」半晌,秦臻語氣也是慢悠悠的。

  他很享受此時的氣氛, 就像是世界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現實生活裡那些有的沒有的事情都不需要考慮。

  「一分鐘。」初墨沉默片刻, 本是想說再不鬆開她就要翻臉了, 可不知道怎麼的, 許是男人身上溫度過於灼人,話說出口的時候,就變成了再過一分鐘。

  秦臻討價還價, 「五分鐘。」

  「你還有四十秒。」初墨壓下心間的動搖,冷然道。

  「你敢走,我就給團子起名為簡彬。」秦臻低眸, 扣住她的手,語氣隱約透著威脅,「三分鐘好不好?」

  簡彬?

  初墨在心裡把這個名字細細咀嚼了幾次。

  秦簡彬?秦煎餅???

  「……那是你兒子。」

  「你眼裡都只有團子,其他事情都不管了。」秦臻語調壓下,透著幾分委屈,「團子一哭,你跑得比誰都快。」

  瞅著日夜蹲在嬰兒房的初墨,秦臻甚至在想,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那個小女人會守在自己身邊麼?

  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雖知道和自家兒子較勁並不是一個當爹該做的事情,可就是忍不住較勁了。

  初墨沒回話。

  本就狹小安靜的小角落在此刻越顯靜謐。

  正當秦臻以為初墨是默許再待一會兒的時候,初墨幽幽開口——

  「所以,你這是和一個小嬰兒在吃醋?」

  「嗯。」

  某人應得理直氣壯,就是吃醋了怎麼了。

  「所以,你既然這個起名叫煎餅,那要是吃下一個的醋,是不是要叫果子了?」

  「好像也不錯。」

  某人略微思考,點點頭。

  初墨唇角輕搐,趁著此時秦臻防備,用力踩向秦臻的腳,既是無語又是好笑道,「秦臻你幾歲了?三歲嗎?都是當爹的人了,還要幼稚得和自家兒子吃醋??!」

  「這樣吧,我給你改個名字,你就叫秦三歲吧。」

  說完,初墨甩開秦臻的手,離了小角落,匆匆去找小團子了。

  秦臻看著初墨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懊惱捂著自己額頭,他這是又說錯話了?

  這都是什麼事啊……

  不過細細回想初墨剛剛的話——下一個可以叫果子?

  唔。

  這是初墨還想再生的意思麼?

  可以有。

  這般一想,秦三歲心情舒暢許多,也不惱小團子了-

  晚飯時間,小團子的大名總算定下來了。

  秦子顧。

  名字是秦父一錘定音的,說是前陣子去廟裡求了求,得了這個名字。

  那會兒初墨怕極了秦臻會蹦出煎餅燒餅等詞,吃飯也吃得不安生,時不時側眸瞟他一眼,暗暗警告。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的,每每她視線落在秦臻身上時,都會和秦臻的視線對上。

  秦臻的眸底盈著淺笑,極盡寵溺。

  無論長輩們提出什麼樣的意見,都說挺好的,聽大家的意見就可以了。

  惹。

  初墨腹誹,方才還不是和小團子較勁麼,這會兒又是怎麼樣都可以的樣子,完全猜不出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直到小團子的大名定下來,初墨才算鬆了一口氣,微微瞪了秦臻一眼。

  未料兩人的眼神互動被三姑六婆們抓了個正著,問題接踵而來,砸向他們,問的最多的,還是下面這個——

  「小兩口感情挺好的啊,是怎麼認識的啊?還打算要第二個不?」

  「誒……」一時半會兒,初墨沒想好怎麼回答。

  這會兒男人順勢勾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語調放得輕:「是我對她一見鍾情,千辛萬苦追來的。」

  「嘖,還真誠實。」

  「不錯呐,阿臻還會追女孩子。」

  「我以前還想著介紹哪家閨女給阿臻呢。」

  三姑六婆們順著秦臻的話說了幾句,話題很快就轉了,落在了別的事情上。

  總算是過了一關。

  初墨暗暗的深呼吸,習慣性抽出手。

  沒抽成功。

  兩人的位置是挨在一起的,距離很近。

  飯桌下,秦臻牢牢牽著初墨的手,面上卻若無其事的吃著飯,宛如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初墨眉心輕蹙,壓低聲音提醒秦臻:「鬆手。」

  某人沒理她。

  初墨便輕輕踹了他一腳。

  某人依舊沒理她。

  「秦臻!」初墨幾分惱,音量沒控制住。

  引來了秦母的注目,她關切問:「小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初墨忙搖頭:「沒、沒呢。」

  「那好吧,身體不舒服一定要提出來,阿臻,你要照顧好小墨。」秦母叮嚀,「現在多吃點,補補身子。」

  「那是自然。」秦臻從善如流回應,側眸對上初墨的眼,輕笑道,「身體不舒服,一定要說,知道嗎?」

  「現在好好吃飯,知道嗎?」

  初墨一噎,偏偏長輩們都在沒法子反駁,只能扯出一抹笑,點頭回答:「嗯呢,好。」

  「嗯,乖。」男人的笑容愈發粲然,更是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初墨的頭,湊過去,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話說著,「你不是說我幼稚麼,那我就幼稚一把。」

  初墨:???

  而在旁人的角度,就是他們小兩口在那兒喃喃耳語,極其親昵。

  「行了行了,你們小兩口回房再秀恩愛好不,我們都一把年紀了。」眾人輕哂。

  「好的。」秦臻笑意更濃,收緊了手。

  似乎暗暗在和初墨說,我就是不鬆手,你能拿我怎麼著?

  初墨無語得很,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這男人這麼的幼稚呢?

  然,一頓飯下來,任憑她怎麼掙,都沒法子把秦臻的手掙開。

  幼稚鬼。

  初墨忿忿想著-

  總算熬到一頓飯吃完,眾人起身,秦臻不好再握著初墨的手,這才鬆開。

  名字定了,飯也吃了,大夥兒便坐在客廳裡聊天,初墨被秦母拉著和她的姐妹淘聊天,說是傳授帶孩子的經驗,初墨不是一會和長輩相處的主,便安靜地聽著。

  但凡是有關團子的事情,她都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秦臻坐在一側看她,時不時咳了聲,初墨都沒搭理他。

  倒是秦母不滿了,嫌他坐這礙事。

  「你去找你爸,別妨礙我們在這兒聊天。」

  秦臻:「……」嫌棄就嫌棄,要不要說得這麼直白。

  再看初墨,也是極其贊同的點點頭。

  行吧。

  他走還不行麼!

  秦臻心裡不爽,面上卻依舊雲淡風輕的模樣,「我去看看團子。」

  撇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初墨看著男人的背影,暗暗發笑——幼稚的男人呐。

  秦臻上了樓,走到嬰兒房。

  本以為小團子睡得正香,結果一進門便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他皺眉。

  團子尿床了。

  正好今天保姆請假了,初墨等人又在樓下嘮嗑,沒注意到小團子的情況。

  他走過去,小團子便巴巴地盯著他。

  許是覺得身上不舒服,臉蛋紅撲撲的,眼淚鼻涕混在一起,如同黑曜石般晶瑩閃耀的黑眸直勾勾望著秦臻,眸底盈著霧氣,完全是一副受盡委屈的可憐模樣。

  「嘁,都這麼大還尿床。」秦臻拿出新的紙尿褲,小心翼翼把小團子抱起。

  團子軟乎乎的,像是稍有不慎就會碎掉,如同琉璃一般。

  許是聽懂了秦臻的話,又或許是知道自家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讓他身體不那麼難受,小團子忽然就咧開嘴咯吱咯吱笑了。

  「不許賣萌,賣萌也不能掩蓋你尿床的事實。」見到團子的笑容,秦臻不由得也跟著笑,但是很快的面色再次繃了起來,正色道。

  團子眨巴著眼睛,衝著秦臻又是乖乖軟軟的笑。

  「好孩子是不會尿床的。」

  「咯咯咯。」

  「以後要乖乖的,不許鬧媽媽,知道嗎?」

  「咯咯咯。」

  無論秦臻說什麼都好,小團子都是一副乖乖軟軟的樣子,任憑秦臻折騰他。

  雖說平時很少動手,到底是去參加過寶寶教室的人,換個尿布還是難不倒秦臻的,很快的,秦臻便幫團子換好了尿布和衣服,嬰兒床也鋪上了新的被子,把團子放進去。

  身上舒服了,小團子就活躍起來了。

  想爬到秦臻那兒討近乎,冷不丁地腦袋碰上了用軟布抱著的床欄,一時不知所措,只能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家爹。

  秦臻忍俊不禁,伸手刮了刮自家兒子的鼻子:「以後你就叫秦子顧了,知道嗎?」

  「咯咯?」團子歪頭。

  「子顧,你的名字。」秦臻湊過去,一字一頓道,「子——顧——」

  「咯咯咯。」團子瞅見自家爹放大的臉,爪子捶上去,正好落在秦臻臉頰上。

  秦臻驟然往後退了步,抬手摸臉頰,沒料到這小團子力氣挺大的。

  不過倒是挺可愛的。

  過了一個月,團子出落地愈發水靈,面容已經長開了,一雙骨溜溜的黑珠子尤其喜人。

  再怎麼嫌棄這團子,也還是自家兒子。

  秦臻抿唇,隔著床欄和團子大眼瞪小眼:「等你大點呢,可要獨立了,不能像現在這樣膩著媽媽啦。」

  像是聽懂了秦臻的話,團子眨眨眼,然後身子一翻,轉過去不搭理自家爹了。

  秦臻:「……」

  他收回剛剛誇團子可愛的話。

  正想再逗一逗團子,門被輕輕擰動了,初墨走進來。

  見秦臻在嬰兒房,不由得又是一愣。

  她放輕腳步走過來,看團子在床上眯著眼,似是趴得安詳,才看向秦臻,問:「你怎麼在這裡?」

  秦臻揚眉:「我剛剛說了,我上來看看團子。」

  「噢。」初墨心不在焉點了點頭,視線都落在團子上,「我還以為你是說說而已。」

  「這有什麼好說說的。」秦臻也看向團子,語調幾分得意,「這小子還尿床了,還是我給他換的尿布呢。」

  「厲害了哦——」

  「那是,這小團子剛剛還和我套近乎呢……」得了初墨的贊許,秦臻更是噉瑟,抬手想撫一撫團子的臉頰。

  手剛放上去,團子突然皺眉。

  一頓嚎啕大哭。

  初墨挑了挑眉,語焉不詳:「這就是你所謂的團子和你套近乎?」

  秦臻語結,半晌悶聲解釋:「他剛剛明明不是這樣的!」

  「嗯,他剛剛睡得好好的,你一伸手他就哭了。」初墨抱起小團子輕聲哄著,側眸晲了秦臻眼,幾分責備,「你是不是嚇到團子了。」

  「我???」秦臻看向一到初墨懷裡就不哭了的瓜娃子,「這小子戲多!」

  「哦——」初墨沒搭理他,抱起團子往外走,「你太吵了了,影響我哄團子了,我去外面。」

  說完,初墨便出去了。

  獨留秦臻在嬰兒房呆呆站著,好半會兒他扶額,心念。

  這又是什麼發展啊!-

  天氣慢慢回暖,似乎一眨眼間,就到了個混亂的季節。

  走在街上,能看見穿短袖的,穿長裙的,穿羽絨服的,明明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溫度,卻像是處在不同的季節上。

  團子一天天長大,秦臻也漸漸發現了,這小子就是和他過不去。

  凡是初墨在,便是格外膩著初墨,而一見到他就哭。

  但如果初墨不在,小團子見他就笑,那乖軟的模樣讓人捨不得責備他,狗腿子得很。

  日子久了,秦臻也總算是明白這孩子的屬性。

  戲精。

  也不知道是遺傳了誰的。

  儘管很不爽,但該給團子的,一樣不少。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隨著天氣轉暖而向好的方向發展。

  包括秦氏集團遇到的麻煩事,總算處理完了。

  起因是集團總部遷址問題。

  隨著秦氏集團的發展擴張,Y市管理層同時向集團拋出橄欖枝,願意給予秦氏一塊地建新的總部大樓,希望這棟寫字樓能發展成Y市地標一樣的存在。

  Y市管理層的角度是好的,然秦氏內部有人想借這個鬧波事。

  便是集團的第二股東,莊成慶。

  莊成慶一開始提出的新總部建設方案,預算遠遠不足,並且打算只用集團現有的流動資產建設大樓,這樣下來,一旦集團資金鏈出了問題,對整個集團來說是個災難,到那時候便能逼著秦臻低價拋售手中股份,他趁機收購。

  只要股份超過秦臻的,便能把秦氏收入囊中。

  這個時候秦父已經不管事了,而秦臻年紀尚輕,莊成慶自認為自己做的利落乾脆,是不會被發現的。

  事實證明,還是他低估秦臻了。

  這份方案被秦臻不動聲色壓下了,甚至給莊成慶下了套,反而把他手上的股票收購了,失了第二股東的身份,最後逐出秦氏集團的董事會。

  這件事情之後,眾董事也明白了,秦臻這是殺雞儆猴。

  這個年輕人,絕非良輩。

  他才不管有沒有情分,只要有確鑿的證據,做起來是一點都不留情面的。

  莊成慶離開那天,秦父難得出現在集團裡,據聞和莊成慶兩個人在辦公室聊了很久。

  待秦臻到辦公室的時候,莊成慶正好從辦公室走出來,面色很難看,看了秦臻一眼,話也沒說快步離開了。

  秦臻側身覷了他一眼,推開辦公室的門。

  「你是不是做得太絕了些,一點後路都不給你莊叔留。」秦父沒回頭,淡淡問。

  「如果留了後路,只會有第二個莊叔,甚至是第三個莊叔出現。」秦臻走到父親旁邊,看著川流不息的車輛,「為了集團發展,莊叔不能留。」

  莊成慶為了得到秦氏股份,更甚篡改帳簿,幸好發現及時,不然整個集團都會被牽連。

  「我是擔心莊老會怪罪下來。」秦父微微眯眼,面色未變,「莊老雖然很少過問生意上的事情,但是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莊家作為本土世家,勢力是不容小覷的。而秦家是外遷的行商大戶,錢是不缺,但剛遷來的時候,和莊家是水火不容彼此嫌棄的,近些年稍有緩和,秦臻和莊老頭子還有些舊緣。

  秦臻大學期間發表了幾篇學術論文,莊老頭子碰巧看見了,給了些讚譽。

  「莊爺爺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就算怪罪,也會查明事情真相再怪罪的。」秦臻笑了聲,笑聲很輕,「更別提莊叔和莊爺爺已經斷了二十幾年的關係了。」

  說起來也是上一輩的事情了。

  當初莊成慶嫌莊老頭子迂腐,建什麼圖書館博物館呢,做生意多好啊,幾番勸慰沒說動,乾脆提出分家,領了錢做起了自己的小本生意,一開始並沒有做好,後來是碰上秦氏動亂,低價收購股票,形式才好了起來。

  期間莊成慶沒少說莊老頭子的不是。

  秦父不可否置:「希望像你說的那樣吧。」

  秦臻想了想,說:「或者我尋個時間去拜訪莊爺爺吧,說清楚這件事。」

  秦父點點頭:「也好。」-

  傍晚,待秦臻回到家時。

  初墨已經趴在嬰兒房裡睡著了,眼底帶了淡淡的黑眼圈。

  出了月子之後,初墨很認真地學習怎麼當好媽媽,基本整顆心都撲在團子身上了,昨兒團子有些發燒,初墨便照顧了兩天。

  秦臻心疼的很,別人家媳婦坐月子出來都是胖上一圈的,他家倒好,坐月子出來之後還瘦了,唯有胸前是豐盈了一圈。

  他輕輕打開嬰兒房的門,把趴在那兒睡覺得人抱起來。

  這小女人比他預料中還要一些。

  秦母在門口看著,也是幾分唏噓。

  「小墨不放心團子,便一直在嬰兒房看著,我讓她回去休息一會兒,我讓月嫂看著,她都不答應,說是要親自看著團子才放心。」

  秦臻輕哂,低晲著小女人安靜的睡顏,淡聲說:「這小子也真夠折騰的,一點也不讓人省心,明明我和初墨都是不鬧騰的人,都不知道他跟了誰的性格。」

  秦母:「……」

  也沒等秦母說話,秦臻撇下一句「我帶她回去休息」,就抱著初墨離開了。

  秦母看著自家兒子離開的背影,搖搖頭。

  還說不知道這性格跟了誰,還不是跟了他。

  秦臻小時候可鬧騰了,老是睨著她,秦父沒少和他吃醋,也不知道怎麼長大之後成了這麼一個悶葫蘆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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