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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清揚婉兮》第191章 男配(12.21-12.24)
“逸哥。”呂才安撫好抽泣的呂夢三人, 朝陳以逸走過來為難道,“夢夢不太舒服,我想先帶她去醫院看看,馬上就趕回來...”

陳以逸陷在按摩椅中, 朝呂夢的方向看了一眼,三個小姑娘互相攙扶著,還挺可憐的,他隨意道:“去唄, 讓醫生做個詳細檢查, 別嚇出好歹來。”他後知後覺好像他把小姑娘嚇得夠嗆,心裡也有些悔意, 不過對於呂夢三人, 他最多就是多囑咐呂才一句了。

呂才忐忑的心臟稍微平息了一些,他也沒想到呂夢那個蠢貨竟然出了個昏招, 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頭腦發懵。呂才面上帶著恰好的憤然與擔憂,內心已經大耳刮子給呂夢了, 如果不是理智的弦繃著,他想弄死人,別管他媽的是不是親妹妹!這麼能, 就因為小女生莫名其妙的嫉妒, 惹上嚴書妤, 捎帶上韓晉俞川, 她真以為自己是能和他們一較高下了嗎!



他娘的自己都要小心翼翼捧著陳以逸, 這幾年的交情他仔細維護著,人家是不攙和家業的公子哥,但該沾的光他也呂家也能沾上。

雖然偶爾不憤自己伏低做小,但呂才有自知之明,他是靠著陳以逸的,哪怕他口中說他們是兄弟。

所以對待陳以逸他不可能也做不到像齊盛任知策兩人的隨意姿態。

“不行。”嚴書妤就盯著呂家兄妹兩呢,見呂才去找陳以逸,直覺就是這貨要遁走,她這人好相處但不代表任人欺辱,呂夢和她的小姐妹在洗手間詆毀她的事情,她看在小姑娘年紀不大的份上,訓誡後便不準備計較。但沒成想如今的小姑娘還會玩挑撥離間了,這種拙劣又粗糙的手段,嚴書妤十六歲之後就不用了,更讓她沒料到的是,陳以逸這個蠢貨竟然會上鉤!

嚴書妤真懷疑陳以逸是不是陳家人,畢竟陳以錫和陳清揚她都接觸過,陳以逸真是以一己之力拖了陳家人不少的後腿!

陳以逸火氣上來,剛要懟回去,她嚴書妤是哪根蔥!謝薇在一旁幽幽說道,“清揚交待的。”

陳以逸:“......”

謝薇輕而易舉搞定炸藥桶子,掏出手機道:“呂夢不舒服的話,我讓我家的家庭醫生來一趟,詳細給呂夢做個全身檢查,畢竟小姑娘膽兒小,真嚇出毛病來了就是陳以逸的錯了,呂才你說呢?”

她真是眼瞎了,還想把呂夢這姑娘介紹給書妤認識,結果現實狠狠給了她兩巴掌,嬌憨可愛的妹子好相處,可惜內裡截然相反。謝薇考慮清揚剛回國,只有她和書妤兩人可能會不自在,剛好有個看著性格不錯的姑娘加入,誰也不會忽視誰。沒想到好傢伙,小可愛竟然是心機女,還是背後噴毒汁的類型,謝薇簡直MMP,恨不得手撕了對方。



呂才神情一下子變得僵硬,“太麻煩了,興師動眾不太好。”他不明白為什麼陳家的小少爺,會對堂妹言聽計從,但這不妨礙呂才看清目前的形勢,再後悔沒攔住呂夢作死也沒用了,他握住呂夢的胳膊,力道非常之大,呂夢卻不敢叫痛,她漸漸後怕起來,呂才撐住表情,“我帶夢夢去洗手間整理一下。”

“嗤!”呂才分辨不出是誰在嘲笑,頭皮隱隱發麻,還有被落面子的惱怒。

“服務員,都去後門守著,免得有人不小心走錯方向了。”嚴書妤‘好心’道,看著抱團的兄妹兩,她都以為自己是逼良為娼的大反派,不過,這種感覺還挺爽的。嚴書妤的眼裡閃過一絲銳利,人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的。

齊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面上若有所思,揚聲吩咐自家的服務員動起來,他還很機動的分了一半人守著正門,樂呵呵道:“我這‘齊’吧,攏共就兩道門,沒有地下室也沒有暗門,挺好的。”

呂才維持著好兄長的人設,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呂夢去了洗手間,剩下呂夢的兩個小姐妹連呼吸都放輕了,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



所以說不要把別人都當傻子,雖然他們這些紈褲不愛動腦子,不代表他們真的蠢,小心思誰都有,但妄圖把他們當槍使,就得被崩腦袋瓜的準備。

陳以逸這會兒也覺著不對勁了,他略微心虛瞟了眼嚴書妤以及她身邊面無表情的兩人一眼,偏頭看已經完全享受起按摩椅的齊盛,他奶奶的,呂家兄妹不會真坑他吧!

似是看出他眼神中表達的意思,齊盛回了他一個神秘的微笑。

“沒有蠢到家。”謝薇嫌棄道,“還有得救。”

任知策公正道,“赤子之心難得。”他和陳以逸齊盛從校園到社會這些年一直是鐵哥們的原因,就是因為和他們結交起來,不會擔心被所謂的好兄弟從背後捅刀,他這種心眼如篩喜歡把一個人的每句話翻來覆去思量的人,和陳以逸他們出來喝杯酒,是難得讓腦子休息的機會。

這算是另一方面的互補了。

“好啦,知道你們關係好。”謝薇心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任知策無奈:“你啊。”

不同於外頭,呂才拐過洗手間的拐角,離開眾人視線,大力把手下的呂夢甩到地上。

啪...呂夢捂著臉頰,不可置信尖叫,“你竟然動手打我!呂才,我要告訴爸媽,沒有你好果子吃。”

呂才直接把手機甩到她身上,砸的呂夢又是叫疼,他冷笑道:“你現在就告訴爸媽,我等著。”蠢貨,到現在還認不清形勢,她以為能全身而退嗎!不,呂才漠然想,和陳家搭上的線斷定了,他們呂家因為眼前哭哭啼啼真把自己當小白花的呂夢,一下子得罪了B市的大半勛貴。

“你可真行啊,太能了,嚴書妤是你惹得起的人嗎!我他媽在陳以逸面前說句話還要細細斟酌,你算哪根蔥,玩心計玩到他頭上了,哦,不是,您是直接拿他當刀使呢!你知不知道陳家能玩死我們?”呂才眼睛充血,一字一句重重敲在呂夢的心上,“完了,我們玩完了,呂家因為你的私心到頭了,呂夢你滿意嗎!”



呂夢不停搖頭,按下心頭的慌亂,臉頰的疼痛也不重要了,她顫抖著道,“哥,你和陳二少關係很好,他不會對呂家出手的,洗手間沒有監控,只要不承認,對,我只要不承認,陳二少肯定相信我們,不會相信嚴書妤的。對了,還有陳大小姐,我還和她約好一塊兒逛街呢,呂家怎麼會到頭呢,哥你不要嚇我。”

蒼白的臉色,以及惶惶然的眼神,都證明這話的可信度為零。

呂夢是真後悔了,如果時間能後退,她肯定不會去招惹嚴書妤,絕對不會在陳以逸面前搬弄是非。她記得哥哥還沒和陳二少拉上關係的時候,呂家有小錢但再往上就困難了,她特別羡慕那些自信從容的千金小姐,她也想成為人群中的焦點,令人嚮往。爸媽經常在家中說哥哥出息,呂夢不否認,因為他,她的身邊多了許多奉承討好的人,呂夢如願成了中心。

得到了再失去,絕對不可以。

“呵呵。”呂才震怒後心緒反常的平靜下來,“我沒那麼大臉,外頭任何一個人,你我都惹不起,出去老實認錯,不要再耍小心思。”

呂夢老實應下來,抿抿脣問道:“哥,會沒事的吧。”

呂才不耐道,“別做夢了成嗎!”他沒有力氣說更多,在刀沒落下的時候再抱不可能的希冀。

呂夢敢怒不敢言,惡意不受控制在胸膛蔓延,呂才為這件事要負多半的責任,若不是他在家輕視著說陳二少跟個傻子似得說兩句好話誰都相信,如果不是他在朋友面前貶低著嚴書妤不守婦道、陳大小姐連男人都守不住...她何至於做出現在的錯事!

“呂才...你必須幫我在陳二少面前開脫。”呂夢陰沉著臉,死豬不怕開水燙,“我不好你也逃不了,你在背後怎麼說的陳二少他們,我都記著呢。”要不怎麼說是兩兄妹呢,她當面背後各一套,呂才同樣的前倨後恭,不,她哥比她可厚臉皮能耐多了,不僅能拿到資源養家,還把陳二少他們一夥人貶到塵埃裡,仿佛他就高人一等了,其實他們都明白,越沒有的越是強調。



呂夢拍了拍僵硬的臉頰,發狠道:“別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呂家人骨子裡都是自私的,以己度人,呂夢很容易就知道呂才會如何應對,無非是讓她道歉再把她攆出家族,她絕對不接受這種結局!什麼為父母家族著想,她沒這份高尚的節操,她不好過了,呂家所有人都得陪著她倒霉!

“你想多了。”呂才臉色難看催促,“該出去了。”

呂夢扯扯嘴角,全然沒了甜美可愛,“希望如此。”

兄妹二人做好心理建設,磨蹭了不少時間,出來時正好看見從門口進來的清揚。

“真是巧了。”謝薇意味不明出聲。

任知策拍拍她的脊背。

清揚掃了眼涇渭分明的各位,輕易看出呂家兄妹平靜面容下的緊張惶然,她看人的功夫不說從未出過錯,但七八成的功夫是有的,不管發生了什麼,這兩人在裡頭絕對不清白。

“清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叫人去接?”陳以逸從按摩椅起身三兩步來到清揚身旁關切問道,他摸了摸鼻子主動解釋,“沒什麼大事兒,哪用你跑過來,我自個兒就能解決,你趕緊回家休息,要累著了,我肯定被小叔小嬸拆了。”

清揚真出現的那一刻,陳以逸只想感慨他的運氣竟然背到如此地步!鬧出的事把清揚牽扯進來,少不了他親爹的一頓收拾!

先前一副日天日地的陳二少頓時萎靡不少。

“放心。”清揚淡笑,她看向以守護姿態在嚴書妤身邊的韓晉俞川,兩人眼裡壓著的怒火估計已經把她小堂哥燒了百八十遍了,旁邊這傢伙一無所覺,也是神經粗大了。也好,不用她再多費心思,陳以逸衝動的脾性也該改了。

喲,陳以逸眉開眼笑,清揚這話在他聽來就是會為他隱瞞的意思了,他必須要有些表示啊,想了想道:“哥的小老婆以後大小姐隨便支配,就當是哥的賠禮了。”



說的豪氣萬丈,倒是讓眾人略微驚訝,陳以逸愛車如命不是假的,他每年的花銷有一多半是砸在購車以及改造車輛上,他倒是不排斥開車載人,但駕駛座的位置除了自己誰都不許碰。

齊盛連著臥槽了好幾聲,把不敢置信的心情表達的十分到位,語氣悲憤,“陳二,我才發現你根本沒把我當兄弟!當初我就是摸了一把你小老婆的方向盤,你他媽的從老子手裡搶了一套小別墅,不然就要和我絕交!”齊公子冷笑,“時至今日...老子信了你的邪!”

任知策笑眯眯補充,“同樣的理由,敲詐走了我從拍賣會得來的一款經典手錶。”

陳以逸對著好友臉皮奇厚,半點不以為恥,反而說道:“爺們兒心胸寬廣些,和我妹子比什麼,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多跌份兒啊,這事兒咱們都過了,哪年的老黃歷就別拿出來說了。”這讓兄弟玩他的小老婆,說出去也不好聽啊,陳以逸理直氣壯的想道。

齊盛咬牙道,“韓晉,俞川,你們還想弄陳以逸嗎?加我一個!”

陳以逸diss齊盛:“...難怪你是個單身狗,看看知策,人多大氣敞亮!”

齊盛不甘示弱回擊,清揚適時打斷他的發揮,聲音裡是誠摯的歉意,“書妤姐,我先替我小堂哥說抱歉,你放心,他有對不住你的言行舉止,你儘管回擊,陳家人不是不講道理,有錯絕對改!”

“小堂哥,你說是不是?”

陳以逸不是沒擔當的人,也不蠢,但他不樂意見清揚在嚴書妤面前說軟話,還是俞川也在的場合,仿佛折了清揚的驕傲,陳以逸憋屈的很,生硬道:“一人做事一人當。”

清揚倒不知小堂哥內心情感之曲折複雜,雖然口中說著抱歉,但見她站在陳以逸前方的身形,在場的聰明人哪裡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大小姐還挺護短。”任知策小聲在謝薇耳邊嘀咕,一向內斂窺探不到情緒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謝薇撇嘴,不想說話。

她又不是看不出來。

俞川呵了一聲,“陳大小姐倒是公正不偏頗。”他彎腰撿起缺了一角的煙灰缸,隨意拋了拋,在場的人俱都繃緊神經,生怕他下一秒突然發難,俞川臉色猛地陰沉,“陳二少方才如何對書妤,想必已經做好書妤回報的準備了,不過書妤的勁道可沒有陳二少的大,不知道陳大小姐怎麼解決這樣的不公?”

“俞川...”嚴書妤不贊同制止。

陳以逸暴脾氣上來,超水平發揮諷刺道:“俞總巴巴上趕著的模樣,可真難看,嚴大小姐正兒八經兒的男朋友坐著沒說話,俞總迫不及待衝鋒陷陣,笑死人了。”他娘的俞川有眼無珠,陳以逸喘了口粗氣,不甘道,“我希望嚴大小姐和呂夢對峙,究竟有沒有說過針對清揚的惡毒粗鄙言論?若是沒有,我陳以逸站在原地不動,整個腦袋隨便你砸,一次兩次...一百次,只要嚴大小姐出氣!但如果有,那就是重新商議的另外一回事,沒那麼容易過去!”

“不知道俞總滿不滿意?”陳以逸故意道,“哦,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弄錯對象了?應該問韓總才是的,嚴大小姐你說呢?”

被拖下水的韓晉著實被噎了一下,他沉穩道:“正如陳大小姐在乎你一般,俞川同樣擔心書妤...”

“屁!”陳以逸爆粗,暗罵韓晉是個老狐狸,“我和清揚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難不成俞總和嚴大小姐也是同樣如此,那確實情有可原,不過你們也沒必要瞞的全世界都不知道啊。”

都知道他在故意膈應人,韓晉已經決定必要好好和陳以錫探討如何教育家中胞弟這等大事,面色不改道:“你誤會了。”

“呵呵...”陳以逸不吃給誰誰誰留面子下次好相見這一套,打直球道,“那我真是不懂俞總的想法了。”

俞川警告:“陳以逸,適可而止。”

“老子不想聽你說話。”陳以逸忍不下心口憋悶,對著俞川■裡啪啦指責道,“我惹著您心尖尖,是我不對是我罪該萬死,你剛滿口毒汁噴向清揚是什麼意思?你護著嚴書妤心裡不爽,我他媽看著你們還想原地爆炸!要她解決什麼亂七八糟的不公,你有本事讓你家把婚約退了,我陳家全家人都感謝您!”他每天三炷香頓頓不落都使得。

俞川攥著煙灰缸的力度十分之大,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他和清揚聊得來,不想因為陳二壞了交情,不然陳以逸現在哪還能大放厥詞?他沉沉道,“婚約可以立馬解除。”

“嘿,你看不起誰呢!威脅人啊,明天我們陳家輝登門拜訪,是我妹子看不上你...”雖然俞川不鹹不淡的態度令人火冒三丈,但陳以逸抓住機會趕緊把他撇開,恨不得立馬就恢復清揚的自由身份。

本是關於陳以逸一言不合對嚴書妤動手的事情,直接變成了陳俞兩家退婚,清揚絲毫沒有存在感,陳以逸衝鋒陷陣本事大了去了。

對上小堂哥朝她邀功的表情,清揚眨了眨眼,面無異色,她已經和俞川拉上關係了,這婚約放著行,退了也沒多大問題。

她淡定如若,陳以逸心裡則有些惴惴不安,他妹子不會想不開看上俞川了吧?退了婚約臉色卻不見絲毫喜色,早知道,他該問了清揚不自作主張了。這...清揚要是真喜歡的話,陳以逸神情變來變去,咬牙,搶過來就是了!

他打臉的事情不多這一件!

“陳二牛逼大發了啊!”齊盛早在兩人交鋒的時候,就已經很機智的挪到任知策旁邊了,完全把自己當做了一個吃瓜群眾,眼睛舍不得眨一下,喃喃道,“這是去哪裡偷偷補課了,那氣勢那措辭那身板兒,和往常簡直不是一個檔次。”

任知策/謝薇:......

“行了,你們兩的官司暫且停一下。”清揚感動小堂哥的維護,但照這麼下去,今天晚上肯定耗這了,插話問道,“能說一下究竟發生什麼了嗎?”

嚴書妤愣了一下,看向呂才呂夢兩兄妹,回道:“我問心無愧,先前去洗手間,我聽見呂夢和她的朋友在搬弄是非。”她略微猶豫,還是接著說,“都是些我聽爛的話,大抵是我貪心風流在韓晉俞川兩人之間游離不定這些...諸如此類聽得我耳朵起了不少繭子,傷害不了我分毫。”

“不過,小姑娘的心和嘴也忒毒了,似是覺得把我嚴書妤貶得一文不值還不夠,又對清揚你進行了不少編排。”嚴書妤真不明白這類在背後說閒話借以得到滿足感的人是什麼心理,“呵呵,呂小姐和她的朋友還盼望讓我和你產生爭執,好讓大家看笑話呢。”

隨著她的娓娓道來,呂夢心慌的越厲害,酒吧內的空調溫度適宜,可她還是一陣冷一陣熱的。嚴書妤淡淡道:“我訓斥了呂小姐兩句,小姑娘悔過十分真誠,我沒多做計較,沒想到倒惹人恨了,呂小姐去陳二少面前搬弄是非顛倒黑白,倒是好得很。”

陳以逸失望看向呂家兄妹,即使早有預感,但事實擺出來,他還是無法輕易接受,真是太好笑了,呂才是知道他對清揚的看重的,他妹妹利用這一點拿他做刀為自己出氣,這是他絕對無法原諒的事情,他出聲問道,“你們,有什麼說的嗎?”

呂才張了張嘴,若是他之前沒有維護呂夢,這會兒還能說他不知情,可惜沒有後悔藥,他再舌燦蓮花,也不能把自己摘出來。他突然明白以前認為陳以逸好糊弄,是因為他把自己放在朋友的位置,現在他被踢出來了,呂才驚慌發現他竟然看不懂陳以逸此時的想法了。

齊盛懶洋洋道:“逸子,還要他們說什麼?我這‘齊’可不歡迎衝自己兄弟玩心眼的人,麻溜兒的解決了,我要全場大消毒。”他這人啊涼薄的很,直接對呂家動手就是了,也就是陳以逸心軟,還問個瘠薄!

“齊少...”呂才忍下屈辱,語氣懇求。

齊盛打斷他,“別這麼叫我,我腦子就比陳二少聰明一點點,害怕被你們兄妹玩弄於鼓掌之間。”他似後怕道,“以後啊,你們離我遠一點,我膽兒小。”

“合著欺負我們陳家唯一的老實人呢。”清揚得出結論,讓在場的人深刻了解到她的臉皮之厚,陳以逸深以為然,可不是嘛,呂夢就是看他脾氣好容易相信人,清揚抽抽嘴角,重新掛上笑容,見呂夢忐忑看著自己,不按常理出牌不打算給他們道歉的機會,對齊盛道,“齊哥,能讓你的服務員把人請走嗎?我和小堂哥沒什麼要問的了,如果你們沒意見,我看呂小姐的臉色不是很好,趕緊讓她去看醫生才是。”

齊盛打了個響指,笑意不達眼底,“呂小姐請吧,那邊的另外兩位小姐也可以走了。”

呂夢喜從心來,對清揚連連道謝,還有些難以置信,不過眾人都能看得出來她竟然是真心的。與她相反的則是呂才的步履沉重,走到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呂夢攙著呂才了。

謝薇還沒轉過彎來,這就放過她們了?

門重新關上。

清揚瞬間變了個嘴臉,疾言厲色衝著陳以逸發作了,“這麼個心思一眼望到底的蠢貨就能騙到你了?”

陳以逸愕然解釋,“...關心則亂。”天地良心,他這回真是不能按常理論斷。

清揚不客氣道:“我看是不動腦子!”

俞川道:“陳大小姐說的在理。”大開嘲諷,“呂夢是這麼個德行,你那朋友黃毛也好不到哪裡去,我聽說呂家在外頭沒少用你陳二少的名號,這幾年陳二少拉拔呂家的可不少呢。”等同直接說是陳以逸是個識人不清的傻缺。

陳以逸臉疼:......

“不過這呂小姐真是聰明不到哪裡去,比起她哥哥差遠了。” 任知策有些好笑,“她怕是真認為這事已經過了,她安然無恙全身而退。”

嚴書妤嫌惡,“子不教父之過,呂家人不可能不知道兒女的問題。”

“這種人不少,真把他們當回事反而跌份兒。”韓晉安慰女朋友,知道她並不是沒有起波瀾。

“直接追究呂家就是了。”清揚一語帶過,並沒有把如此小人放在心上,眼下反而有更重要的事,不提呂夢的挑撥,陳以逸占主要責任,清揚對面微紅的陳以逸低聲提醒,“哥,書妤...”

“嚴小姐,對不住,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對俞川說過的也作數,你拿煙灰缸多砸我幾下,我心裡還能好受些。”陳以逸沒有推脫,他對嚴書妤本身沒有惡感,大多是從俞川那帶來的遷怒,嚴書妤因為他受了無妄之災,陳以逸的歉意都能把他整個人埋了。

怕嚴書妤為難,陳以逸保證道:“清揚就在這兒,她可以證明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俞川嘴角淺淺一勾,“還算有可取之處。”

陳以逸回瞪他。

“沒多大的事,我也沒受到傷害,誤會解除了就好。”嚴書妤搖頭道,“嚴格算起來,源頭還在我這兒,再說你和清揚給我說了好多次抱歉,要我砸你我真下不去手。”她抿抿脣,“我和清揚挺談得來,也不想因為一些因素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你不顧一切維護清揚,也是做兄長的人之常情。”

陳以逸忘了自己關於嚴書妤是嗆口小辣椒的感觀是打哪兒來的,腦海中劃過傳言不可信五個字。

“日後你有需要,隨時聯繫我。”陳以逸鄭重做出承諾。

嚴書妤含笑應下,“好。”

“這就好了,皆大歡喜。”齊盛開了瓶香檳,招呼眾人,“這事兒錯不在二位,是心思不正的旁人,來,乾了乾了,這一夜鬧得驚心動魄,趕緊各回各家。”

“這是趕人了?”

“對,你們以為我說消毒是胡謅的?三位女士可以抿一口,大老爺們兒必須一口乾啊!”

一杯泯恩仇。

呂家兄妹這輩子是沒機會接近陳以逸了,俞陳兩家的婚約借此機會也會解除,陳以逸對俞川的敵意想必會減少許多,清揚不能百分百保證兩人不會發生衝突,但起碼概率肯定少於二分之一。

“清揚,你跟哥交個底,想不想解除婚約?”回家路上,陳以逸糾結了大半路程,還是問道,“如果你不想,我就把說出的話當個屁放了,咱光明正大的耍賴,俞川也沒辦法。”

清揚想了想,“這麼說吧,不解除婚約,我沒覺得有什麼;同樣,解除婚約,我也不覺得有什麼。”

陳以逸腦袋發矇,每個字他都認識,這組合在一起,他就不懂是什麼意思了!只要回答想和不想這麼簡單的答案,硬是被他妹妹答出他無法理解的句子,陳以逸懷疑自己的智商。

“妹啊,你不要為難你哥成不?”陳以逸求饒。

清揚樂道,“解除婚約,沒問題,小堂哥你能聽懂不?”

“懂!”

清揚見他瞬間眉飛色舞,心情跟著飛揚,“哥,其實我也要跟你說抱歉,你都是為了我才被呂夢利用,我剛剛對你擺了臉色,對不起啊哥。”

“這有什麼?”

陳以逸覺得清揚的歉意來的莫名其妙,他的一舉一動又不是清揚要求他的,哪裡要清揚負責,這不是強盜邏輯嗎!

“再讓我聽到你對哥說抱歉,我就要生氣了。”陳以逸嚴肅道,“本來就是我的錯,我對不住嚴書妤,是我欠她的,你們一起玩,清揚你不要因為我的原因想著謙讓補償,如果這樣,清揚,哥會難過不好受的。”

毫不誇張,此時的陳以逸,在清揚眼裡,是發著光的。

“哥,做你妹妹真幸福。”

陳以逸自傲,“當然。”他想起什麼狐疑說道,“我怎麼覺得剛你在酒吧說我是咱陳家唯一一個老實人這句話的意思值得深究呢?”

清揚:......這反射弧也太長了!

“什麼值得深究啊,哥你別瞎想,我就是覺得齊哥他們都在,呂夢就算計你,一時氣憤脫口而出。”

“...你一解釋,我更覺得有問題!”

清揚:......

兄妹兩的官司是理不清的。

這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造成的後續影響不小。第一便是俞川和清揚的婚約正式解除了,陳以逸回家把情況大致說了,沒有任何異議的所有人都贊同,因為兩家人的配合,期間沒有發生任何波折。

第二是呂家產業的急劇縮水,哪怕陳家只收回了對呂家的照顧,並沒有使手段,已經足以呂家焦頭爛額。更何況還有嚴書妤等人,齊’吧發生的事,齊盛沒有封口,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他們甚至不用親自動手,自有人替他們把呂家咬成一片片的,所以說呂夢是真厲害,成功把B市的上層豪門繼承人得罪了大半。

呂夢離開‘齊’的時候,還責怪呂才老鼠膽子大驚小怪,呂才則是清楚明白完了,陳大小姐沒有責怪他們,不是她輕拿輕放,而是完全堵死了他們解釋的機會,呂才苦笑,他憎惡沒長腦子的呂夢,但也沒心思和她糾纏,他急著去趕緊收攏他名下的資金房產。

呂夢看著著急忙慌的呂才嗤之以鼻,心裡幻想著該如何與陳大小姐修復關係,她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和她計較。然而這個美夢,在第二天戛然而止,呂家亂成一鍋粥,呂才當機立斷飛了國外,臨走時把呂夢乾的‘好事’全盤托出,當時就把呂父氣的暈了過去,主事的人倒下,可想而知,根本抵擋不住各方的夾擊。

第三關乎陳以逸,陳大伯覺得這麼容易被人誆騙的兒子,不能繼續任由他混日子把腦子玩生鏽了,沒得商量的把陳以逸丟進了公司,給了個總裁助理的職位,方便陳以錫管教弟弟。

“進了公司別給你老子丟臉,我也不要求你做出多大成績,給你哥搭把手,也讓他騰出些時間給你找嫂子,別老是拿沒時間要工作來搪塞我,陳以逸你態度端正點,把身上花裡胡哨的浮躁氣給我改了!”

陳以逸正和清揚商量去預定任知策推薦的網紅餐廳大肆慶祝一番,考慮到陳以錫放下工作陪同著去俞家,他特意把他哥往後拉了一步,很有兄弟愛的要請陳以錫吃飯,把手機往陳以錫手中一塞,和清揚一人占據陳以錫的一邊,興致勃勃討論哪道菜美味哪道菜顏值高...

中間的陳以錫被兩人嘀嘀咕咕的腦袋疼,他並不是很想和弟弟妹妹討論什麼網紅餐廳,但陳以逸的好意他也不能隨便對待,二十四小時都鎮定自若的陳總,僵硬拿著陳以逸的手機,陳大伯的交待宛如及時雨拯救了他。

陳以逸啊了一聲,茫然道:“爸,你在和我說話?”他就聽見了浮躁兩個字,其他什麼都沒聽清,但從他爸口中說出來,陳以逸相當自覺對號入座。

陳大伯皺眉,“你多大的人了,不能靠譜點?明天就跟著你哥去公司,別在外頭瞎混。”

“我不去,什麼瞎混啊,我有自己的事業。”陳以逸一口拒絕,“再說公司是我哥辛辛苦苦發展起來的,您讓我去摘成熟的桃子,卸磨殺驢啊,您沒想過我哥會不會不舒服?”

陳父拍著大腿直樂,煞有其事贊同道:“大哥,以逸說的有道理,你一碗水要端平,你這不是挑事兒嗎!我看你還沒以逸考慮的周全!”

“小叔您真是我的知音!”陳以逸衝陳父比了個大拇指,他真不喜歡朝九晚五一年到頭加班,他哥過的是苦行僧的生活,也是真辛苦,陳以逸一點不想和親哥打擂台,有多大本事端多大碗,他做做投資拿著分紅過日子就行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爹總是念叨讓他上進,他頭也疼啊!

陳大伯:“你們叔侄也別在我面前做戲,我還沒老糊塗。陳以逸就是舒坦日子過多了,上頭有我和以錫撐著,跟個哈士奇似得到處蹦躂,硬是定不下來。”

陳以逸把‘我是哈士奇您老是什麼’咽下去,陳大伯嘆了口氣,對陳父道,“以錫沉穩,從商我也沒經驗教給他,多虧有你幫襯著,一步步走到今天,我也放心不少。清揚是不走從商的路了,小荔枝還在讀高中,等她大學研究生畢業還有得等,我就想著陳以逸這小子有點本事,不靠家裡能護住妹妹,偶爾他哥累了能幫襯著點,打虎親兄弟,如果我三四十歲,底下的小子捅破天我都能補上。”

拳拳慈父心,陳以逸沉默笑容收斂。

陳以錫向來不會說好聽的,永遠是做比說多,“爸,您老當益壯,我是大哥,以逸清揚小荔枝我都會護著,我希望弟弟妹妹做他們喜歡感興趣的事。”哪怕不工作,他也養得起,不過他相信他們陳家人都有自己的夢想追求 。

陳父也道,“我們做長輩的還活個三四十年不成問題,大哥你別說喪氣話,孩子都是好孩子,我們也不要逼他們。以錫不用說了,從小到大沒讓我們操多少心;以逸這孩子,他的愛好不在管理公司上,別的不說,他那個汽車俱樂部經營不也挺好的。他們兄弟姐妹感情也融洽,我看沒有什麼要憂心的。”

“是啊,以逸這段時間陪著清揚忙上忙下的,比我和她爸對清揚都要上心,大哥,孩子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們啊在後頭看著給他支持就行了。”陳母道。

“唉,讓你們見笑了。”大伯母了解枕邊人,替丈夫解釋道,“一個星期前我們去參加了一位老朋友的葬禮,車禍突如其來帶走了一條生命,老朋友的身體一向很健康,妻子和兒女被他保護的太好了,不理俗事天真到無法辨別善意惡意,沒了庇護傘,之後的生活可能是翻天覆地的變化。”言下之意,眾人都明白。



這還不是最令人擔憂的,她和老陳提醒做母親的要立起來,一雙兒女該長大了,可對方說有丈夫的親戚朋友關照以及不少的資產不必太擔心,做父親的不在了,她更要讓兒女比以前過的更好。唉,這番話讓夫妻兩一同沉默,他們還能說什麼?和他們有交情到底是去世的朋友,說的多了,搞不好對方還以為他們不盼著她好。

陳以逸應下,“爸媽,我去公司就是了。”主要是為了安撫父母心中的不安,在他心裡永遠強勢打不倒的父親也會害怕,發現這一點的陳以逸心裡澀澀的。他可能沒辦法像大哥一樣讓父母驕傲,但他想盡力讓父母少為他操心。

陳大伯欣慰笑了,“好好乾,今年過年壓歲錢翻倍。”

“別提這一茬,再翻個三倍,也沒有清揚和小荔枝多,嫉妒使我質壁分離!”陳以逸心酸道,“想當年我的第一輛跑車,還是厚臉皮的從清揚那借錢才湊齊全款,得虧我小叔小嬸生了妹妹,要不然這日子苦啊!”

“哪有大一就想要跑車,我看你就是虛榮,今天我才知道你的錢哪來的,你妹妹的錢還了沒有?”陳大伯提起這件事就來氣,這小子在他這纏著要買車,被他收拾了一頓,沒想到三天后竟然開了新車回家,嚇得他以為陳以逸做了什麼不法勾當,臭小子嘴倒是嚴,上家法了也沒禿嚕出清揚,後來他有個緊急的秘密任務出去了半年,就把這回事忘了,陳大伯對著侄女再和藹不過了,“清揚,你別慣著你小堂哥,合著這小子敢和我對著乾,是有你這個後台呢。”



清揚不好意思,睜著眼睛說瞎話,“大伯,我和小堂哥在我畢業後才頻繁聯繫,他大一那時我還是個高中生,爸媽沒給我多少零花錢。”她尋求陳父陳母作證明,“對吧,爸媽?”

“是,清揚走讀,一個星期就一百塊,多的沒有。”陳父沒有絲毫心虛做著偽證。

一百塊,騙鬼呢。

清揚只被老父親的神來一筆震驚一秒,接著理直氣壯道,“有時候上個星期的錢沒花光,我爸減半隻給五十,或者沒給。”

陳大伯:“......”

哪怕知道侄女說的是假的,陳大伯還是心疼了,“你爸真是老糊塗了,閨女要富養哩!清揚,你有衣裳包包首飾添置的,大伯都包了,你爸就是個鐵公雞,咱以後不帶他玩。”

如果不是清楚記得清揚的生日,陳家兄弟兩都以為堂妹還是上幼兒園的小寶寶,聽他們爸的這語氣,跟哄小孩兒一模一樣。

陳父幽怨望向閨女,他閨女懂事起就有他的副卡,他咋就鐵公雞了!

“謝謝大伯。”清揚脆生生道,“那大伯的配飾我也包了,您啊等著我們小輩孝順您就成了。”

陳大伯感慨,“閨女比臭小子有心多了。”

陳以錫/陳以逸:......習慣了,咱也不敢反駁。

陳大伯表達完對臭小子的嫌棄,說起正事,“清揚和俞川那小子的婚約已經解除了,也是件幸事,陳家的大小姐誰都配得上,青年才俊不止一個。俞川啊,手段謀略都有,只是栽在嚴家姑娘身上出不來,不然做我陳家女婿也夠格了。”

陳家對俞川倒沒多大惡感,這婚約是老爺子定下來的,二十多年不提其實也等同虛設,只是凡是講究個承諾,口頭約定哪怕存在感約等於無,也得兩家人正式表態,這是態度問題。

“他們小年輕年輕氣盛著呢,喜不喜歡愛不愛這回事,在乎的話能凌駕於生死之上,往上數幾十年,填飽肚子都困難,情情愛愛都是無病呻吟,不可一概而論。這也是社會的一種進步了。”陳父道,“俞川行為處事都屬上列,也是個好孩子,這人的磨練真不知道會體現在哪個方面?只希望不要傷了孩子們之間的情誼。”

“爸你都知道俞川那一筆爛賬了,以後別再起把清揚和他湊在一起的心思了。”陳以逸皺眉道,“小叔也是。”

陳大伯也只是感慨,讓他把嬌嬌軟軟的侄女嫁給心有所屬的男人,他也是不願的。

“俞川那孩子...”大伯母心緒剛起,陳以逸雙手比了個叉,叫了聲“媽。”

大伯母失笑,孩子不愛聽,那便不說了。

清揚被家人寵愛的氣氛包圍,無比享受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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