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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清揚婉兮》第190章 男配(12.17-12.20)
“要不坐下來聊一聊?”小陽台放了玻璃圓桌和兩把藤椅, 吊掛著三四盆綠意盎然的綠蘿, 對比衣香鬢影的華麗室內,倒像是兩個世界,長袖善舞, 推杯換盞, 止於分界線, 清揚雙腿交疊, 腳尖輕點,姿態放鬆,禮儀並不合格,“隨便說說。”

“韓晉和書妤的感情很穩定。”俞川垂下眼眸,似乎在陳清揚面前,他總能輕易說出內心深處的想法, 有些人當真一見如故,他笑笑, 突然道, “我沒想插/入他們之間,你信嗎?”

“我信。”不是為了要和他保持好關係違心而言,而是基於事實, 真動了真格,巧取豪奪的辦法多了去了, 不會是死乞白賴跟在嚴書妤後頭, 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俞川笑出聲, “我自己都不信, 你信什麼啊。”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一開始是不甘,明明答應要陪他一輩子的,後來習慣了,把嚴書妤氣的跳腳,俞川心裡還挺高興,起碼那一刻嚴書妤心裡眼裡全是他的存在。可能某一天,他想要的更多了,俞川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清揚不客氣翻了個白眼,“您還真隨便。”既然如此,清揚把握機會道,“我是不懂你們之間的感情,所以不能給你什麼建設性的意見,不過對於你沒有要挖墻腳的打算,作為你的人生導師,必須獎勵你一個贊!望再接再厲!”說完真比了個大拇指,對上俞川複雜難言的眼神,又比了一個,意思很明顯,買一送一,你賺大了!



俞川:“...我真看不懂你了。”有裝著再真心不過的在他面前勸他不要衝動,實則希望他越丟臉越好;也有生意場上的不把女人當回事,找了不少和嚴書妤相像的;更有要幫著他按下韓晉的;像陳清揚這樣雲淡風輕,口中說著與她不相關卻想要兩邊都好,且就想讓他聽懂又不怕他的,倒是個另類了。他問道,“你想做什麼?”直白翻譯過來,目的何在?

聰明人想的多,無可厚非。

“唔,大概是太閒了?”清揚認真想了想,好生和俞川說道,“你看我啊,不缺錢,工作呢又自由,目前處於休整期,沒有需要我憂愁的事兒。偏巧你撞上來了,我們又有些緣分,我想著,和你講講道理,都是好小夥好姑娘,在外頭鬧讓外人看笑話看啥啊?而且還把我帶上了,我真是謝謝你們了!省了我不少自我介紹。”

這話促狹的,俞川實在沒忍住笑意,他無語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長輩呢,口吻和我爸一模一樣!”

“我要真是俞伯父,先揍你一頓再談其他的。”清揚不假思索道,向俞川表明,他在她這裡有多欠揍!

俞川想了想,他先前對清揚的態度是挺不友善的,雖然他脾氣暴,但也不是隨時隨地噴火,而且對於友人,自然是不能與之前相比,正了正臉色道:“抱歉,是我狹隘了。”

清揚笑,都說是好小夥了!

“朋友嘛。”清揚不在意道,“不需太客氣。你若是真覺著心裡過不去,就再聽我說兩句話,只不要把我從這陽台丟下去就是了。”

依著俞川的脾性,他氣性上來,清揚毫不懷疑連他自己都砍!所以對於自身的安全問題,她覺著該提前裝上保險。

俞川覺得有必要肅清圈內關於他的不實傳聞!他還不至於沒品到對女人動手。

好在清揚也並不打算在這上面糾結,接著說道:“韓晉書妤見著我如臨大敵的模樣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無非怕我把水攪得更混,我很奇怪,為什麼大家都覺得我喜歡你還認為我會去找嚴書妤麻煩?是酒會宴席上的酒水讓大家的腦子都生鏽了嗎?”

俞川恍若撥開迷霧,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腦子生鏽!雖然他之前也是這麼覺得的!現在這麼想想,俞川尷尬癌都要犯了。

清揚攤手感慨道,“我的三觀實在是太正了,以至於無法理解大部分人的腦回路,這也沒辦法。”

這模樣,頗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俞川沒體會到其中意味,只是對陳清揚的厚臉皮又有了重新的認知,臉不紅心不跳的自賣自誇,關鍵是他看得出來,這位大小姐還真是這麼想的!

“我想起來...”俞川作勢起身,他發現和陳清揚深聊下去就是個錯誤。

清揚:“坐下。”不容反駁道,“你沒想起來,也沒有什麼事!”找藉口找的也忒不認真了,她想放水都不行!

俞川扶額,哭笑不得,友好提醒道:“我就是不和你計較,你說話的方式得委婉些,看破不說破懂嗎?給對方留餘地,不然會沒朋友的!”他算是發現了,陳清揚是真體貼理性,確實有她自己的獨特魅力,換個時間點認識她,如果沒有那件事,俞川可能不會排斥和她聯姻,不過沒有假設也不會有如果!

清揚有一瞬間是空白的,她忍不住說出大實話,“實不相瞞,我朋友特別多,起碼完勝你沒問題!”清揚自覺她還是善良的,沒直接問俞川除了韓晉嚴書妤還有其他的朋友嗎?

然而她的一雙眼眸靈動的過分,活靈活現的把對俞川的同情可憐表達的淋漓盡致!

俞川磨了磨牙,“...陳清揚!”

“你要明白,真相與現實都是十分殘酷的!”清揚沒被他嚇住,很有哲理補充道,“這是不以你的意志為基準的!”

俞川無力道,“你是學哲學的嗎?”這麼能說!

“我主修珠寶設計。”清揚倒是回的很快,頓了頓,“聽過一個學期的哲學,覺得還不錯,現在為了開解你不就用上了,我得告訴莉莉絲,哲學是很用處的!”俞川有種果然如此的篤定感,又聽見陳清揚繼續說道,“莉莉絲是我眾多朋友中的其中一位,你如果想拓展朋友圈,我可以替你聯繫她,畢竟莉莉絲的社交技能能碾壓百分之九十的人。”

俞川保持沉默,他真是謝謝她了,他一點不想認識所謂的莉莉絲,而且他俞川還沒淪落到靠別人引薦的地步!他說要組個局,從來不需要擔心人少,只是沒心思在上頭罷了!除了工作,他的閒暇時間都耗在嚴書妤身上,陳清揚有句話倒是沒錯,他確實沒有多少朋友,工作夥伴倒多得是。

“怎麼,在考慮要不要認識莉莉絲?”

俞川稍顯悵惘的神情,聽到這句話飛快變成敬謝不敏,嘴角溢出一聲“呵。”

“算了,強扭的瓜不甜,莉莉絲和你沒緣分,我會再幫你物色朋友人選的,不要急。”清揚非常好說話,大包大攬道。

俞川:......無言以對。

他沒察覺到自己對清揚的容忍度高了許多,誠然裡頭有之前的交集在,但最重要的是又有了人能和他插科打諢,不會戰戰兢兢時刻防備著似乎他下一秒就會動手的感覺太輕鬆了。

俞川不樂意聽任何人在他面前指手畫腳、逼逼叨叨自己的感情問題,尤其提到韓晉和嚴書妤任何一個人,他更是沒耐心。有一段時間,為了討好他,每個人或委婉或義憤填膺...不是把韓晉貶的一文不值,就是說嚴書妤眼光差心機重,俞川讓他們閉嘴,對方以為他故作姿態,既然聽不懂人話,那拳頭總是能讓對方長記性。終於俞川耳邊清淨了,也成功get到了高效的解決方式,不僅陰沉暴躁的人設更加深入人心,恩...所謂的朋友們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然,他的脾氣臭也是千真萬確。

“清揚,找了你一圈了,你躲的可真嚴實。”

安靜的氛圍被突然出現的陳以逸打破,他本以為清揚是和嚴書妤謝薇她們在一塊兒,咳咳...雖然覺著自家妹子和嚴書妤不是真的和諧,但謝薇是任知策女朋友,四捨五入謝薇哪怕不是他們這邊兒的,也會顧著清揚,陳以逸放心的去找狐朋狗友了。正無聊著呢,突然就沒看見清揚人了,陳二公子看過的豪門小說電視劇不少,立刻就急了,當真嚇得夠嗆。

清揚糾正,“我是光明正大坐在這兒,沒有躲著。”

“行了,跟哥還說這些,我又不是小叔小嬸,這種宴會就他們才喜歡,沒幾個年輕人待的住...”陳以逸不以為意道,理了理有些歪的領結,視線隨便掃了一圈,“臥槽臥槽,怎麼還有個人,嚇死爺了!”

清揚:“...他一直都在。”

俞川:......陳家人的智商怎麼不多遺傳點給陳二,跟個傻子似的!

“俞川!!!”陳以逸不可置信,他妹子和俞川坐在一塊兒聊人生看星星...這他媽太玄幻了。

“我耳朵沒聾。”俞川冷聲道。

是陳以逸忽視了,一來他只顧著和清揚講話,二來他沒想到清揚會和外人待在一塊兒,想當然的覺得清揚剛回國沒交到朋友,於是一個人在小陽台安靜待著。

“抱歉啊俞川,我真是沒注意。”陳以逸收拾好心情,爽快致歉,看向清揚的眼神充滿了幽怨,不過正事他沒忘,“清揚,哥帶你去認識人,除了知策齊盛,你哥的朋友圈還是不小的,以後免不了要和他們打交道。”



既然清揚回國了,就不能讓自己游離在圈外,不用她左右逢源,但起碼該知道的要知道。陳以逸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擔心,畢竟搞設計的,他真怕清揚清高不樂意沾銅臭,他妹子通身的氣質,照他老子說的,第一眼看著和他就不是一路人。因為和清揚處的融洽,陳以逸倒是沒多大感覺,而且上回去‘齊’,他沒覺著清揚勉強。不過親爹說出的話,陳以逸也不敢當耳旁風,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發現清揚不笑或者一個人獨自待著的時候,真有種爾等凡人少來打擾本宮的氣場。但當她抬頭笑笑,陳以逸又覺著是他的錯覺。

俞川:......朋友圈不小?這兩兄妹是不是和他犯衝,如果不是確定兩人沒有事先串通,他都以為他們是故意的了!

“謝謝哥。”清揚莞爾。

陳以逸:“得■,大小姐咱走吧。”

“下回再聊呀,我答應你的事絕對會做到的。”清揚對俞川保證道,陳以逸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一副懷疑俞川利用他妹子沒心機誆騙她的模樣,嘴脣動了動,顧忌俞川還在,便沒有開口說什麼。

稍微離小陽台遠一些,俞川就聽見陳以逸咋呼的聲音,追問清揚答應了什麼,還很賴皮說沒有簽合約沒有錄音沒有證據...她完全可以當做沒這回事!陳清揚說了什麼,他就沒怎麼聽清了。

一切重新歸於寂靜,俞川盯著某處出神,半晌,才聽見他低低說了四個字。

“強買強賣!”

陳以逸帶著清揚認識了不少人,清揚在一大圈人裡頭年紀算小的,陳家的面子足足的,沒人會想不開為難她。至於陳以逸擔心的拿她和俞川做筏子玩笑之類的話語,更是半分都沒入清揚的耳裡。世人多是如此,背面談天說地,當面顧慮良多,何況摸不清清揚秉性,沒人願做第一個觸雷的人。

任知策看陳以逸護犢子的那勁兒,不免對身邊的謝薇笑道:“倒是從未見過逸子這分模樣,難得啊。”

男人和女人的關注點有差別,謝薇第一時間想到,“陳以逸將來的女朋友想來會很幸福。”待堂妹如此重視的男人,對另一半想必會更好。

任知策搖頭不言,齊盛忍不住嗤笑道,“謝小姐,我怎麼不知道您還有這麼天真的一面?”

謝薇怒目,“偷聽我們說話你還有理了!”

“這是公共場合OK?”齊盛可不認這個莫須有的罪名,他看了眼任知策,離謝薇近了些,大發慈悲道,“算了,誰叫我今兒心情不錯,爺給你上一課。知策在我們裡頭絕對是絕世好男人了,對你沒得說。”謝薇甜蜜點頭,齊盛露出牙疼的表情,說道:“那你肯定沒見過他對他姨媽家兩個表妹的態度,那個冷漠無情...”

“這根本不能一概而論!”謝薇對任知策的家庭了解不少,他的母親和姨媽完全是相見兩厭,上一輩的恩怨無法調解,再有任知策的表妹像她們的母親十成十,任知策見到她們能有好臉色才怪!



齊盛:“我不管那麼多,你只要明白,一個男人對妹妹千包容萬體貼的,不代表他也能做到對未來老婆同樣如此。就逸子那貨,你趕緊歇了把小姐妹介紹給他的念頭,不然有得你頭疼!”對於女人有時候見到好男人就想扒拉給自己姐妹的想法,齊盛也是服氣的,他見謝薇不服氣,無所謂道:“你問問知策,我說的可沒半分虛言。”

謝薇哼了一聲,“知策你說。”

任知策不妨火燒到自己這裡,女朋友的面子不能落,他婉轉道,“...盛兒對逸子了解比較多,他目前沒有收心的打算。”

感情都是處出來的,陳以逸有耐性帶著妹妹滿場轉,除了親情不提,自小到大兩人即使沒在一塊兒,但聯繫是沒斷過的,逸子一個電話,清揚十有八九都會幫忙,兄妹間的情誼自是深厚。而且搗鼓的一些投資,陳以逸都幫清揚插了一小腳,謝薇想他對女朋友也是如此,至少目前是絕對不現實的!

“你們男人,真難懂。”謝薇憋出一句話,介紹小姐妹的心思是完全沒有了。

齊盛:“是你們女人要的多。”

謝薇微笑,“請你立刻從我眼前原地消失。”

“齊盛你在知策面前,都敢惹未來的任太太不高興,膽兒肥了不少啊!”陳以逸帶著清揚認人認得七七八八,過來想在兄弟面前歇口氣,就聽見謝薇的話,他唯恐天下不亂道,“趕緊照任太太說的做,給我們表演一個原地消失,做得好有賞!”

謝薇略微羞澀,不過很快就坦然了,她招手讓清揚和她坐一塊兒,順手從侍應生盤中拿了一杯香檳遞給清揚,翻了個白眼道:“你們的官司別借機拉我下水,從此刻開始,我眼裡就只有清揚一個人的存在,你們這些臭男人離我們遠一點!”

陳以逸使眼色,怎麼回事?

齊盛搖頭晃腦,“女人吶。”說不得,說不得。

陳以逸笑罵:“少他媽裝腔作勢。”

齊盛:“比不上陳二少人模人樣的,不知道勾了不少小姑娘的心。”

“你存心埋汰我是不是!”陳以逸皺眉,圈子的小姑娘可不喜歡他這樣遊手好閒的,起碼都是他哥或者韓晉那樣的,掌家的誘惑可不小。

任知策在兩人又要黑臉的時候適時出聲,“逸子你別妄自菲薄,衝你對清揚的做派,真有小姑娘看的眼睛發亮,說起來,你的終身大事也可以考慮起來了,找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也不錯。”



陳以逸一口酒噴出來,齊盛閃躲的非常及時,他草草擦了嘴無語道:“小姑娘都瞎了眼嗎?我對親妹子有耐心,怎麼還能扯到女朋友上!別搞笑了,我還沒玩夠,什麼時候齊盛步入墳墓,我就可以開始找另一半了!”笑話,是自由的感覺不爽,還是‘齊’的酒不好喝了,他為什麼要想不開!冷了有電熱毯,熱了有空調,不比女朋友作用大多了。

“別誤傷無辜!”齊盛對於cue到他很不滿!

謝薇吐槽,“gay裡gay氣的!”

“確實。”清揚贊同道,二十好幾的男人,身上的少年意氣還很濃烈,其實在清揚看來挺難得的,能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下去,是很幸運的事情。

“逸哥,你們都在這兒啊。”一道含笑痞氣的聲音插/進來,陳以逸看著人過來的,畢竟一頭小黃毛真不低調,他挑眉,“你和你妹子去哪兒了?剛我基本把全場轉了個遍,好像沒看見你來著。”

小黃毛撓頭不好意思道,“路上堵車晚了些,剛陪我妹去整理了一番,你也知道,這都算快的。”

陳以逸隨口問問而已,他指著清揚,“諾,我妹子,認識一下。”

“逸哥妹子就是我親妹子。”小黃毛呂才主動到清揚面前敬酒,爽朗道,“久聞陳大小姐,我先喝,大小姐隨意。”

陳以逸:“直接叫清揚就成了,大小姐聽著彆扭。”他會把我陳家大小姐掛在嘴邊,但自己兄弟這樣稱呼就有些奇怪。

清揚淺淺抿了一口酒,臉上掛著客氣的笑容,心知這就是大伯口中的小黃毛了,看來和小堂哥的關係還算不錯。

“聽你的。”呂才浮誇順了一頭黃毛,不見外挨著陳以逸坐下,向清揚介紹對老實站著不動的女孩兒道,“這是我妹妹呂夢,聽逸哥說過清揚你對國內還不太熟,夢夢她打小就在大街小巷轉來轉去,你們想去哪兒逛,叫上夢夢一起準不會迷路。”

陳以逸滿意,“那敢情好。”

呂夢穿著粉紅的公主裙,面嫩,看著要比在場的眾人小好幾歲,嬌俏可愛,性格有些羞澀,不像呂才外向,聞言臉頰紅紅的,怯怯對謝薇清揚二人打招呼,“薇薇姐,清揚姐,你們好。”

謝薇噗嗤一笑,“呂才哪裡來的小可愛妹妹!太可愛了吧,不用這麼客氣,你隨意就好,大家都是朋友。”她挺吃可愛小公主這一款的,大概是自己的性格和可愛南轅北轍,缺什麼喜歡什麼。



“你們兄妹倆的風格差異太大了。”謝薇仔細打量後,雖是對呂夢說著,卻在向清揚尋求認同,清揚脣角勾著溫和極了,呂夢小心看了眼清揚,心道呂才太小心了,這位陳大小姐沒有想象中的驕縱,拿陳以逸的脾氣作參考根本不準確。

謝薇問道,“咱要不要約個時間逛逛?我這段時間挺空閒的,要不幹脆去國外玩一趟?”

“我都可以。”呂夢說道。

清揚想了想道,“等再過段時間吧,我還有些事要收尾,玩也不能盡興。”

謝薇也不失望,說道,“到時候叫上書妤,她現在啊重心就只有工作和韓晉,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他們二人世界,本來單獨相處的機會就不多,我再插一腳真該天打雷劈了,不過有你們就不一樣了,起碼老天爺劈下來還有人均攤。”還有一點她沒說,謝薇真害怕她前腳和嚴書妤約好,俞川這大爺後腳就跟著過來,她可不願意遭這罪。有了清揚就不怕了,她瞧著,清揚能治俞川的臭毛病!

“你想的真美!”清揚甘拜下風。

呂夢試探著說,“不太好吧。”

她狐疑打量謝薇,是真大大咧咧還是別有心思?讓兩個是情敵的人一塊兒去旅遊,謝薇也說的出來!?呂才交待她和陳大小姐打好關係,呂夢一點兒都不排斥,一來陳家家世高,呂家靠著呂才和陳以逸關係好,在商場上著實省了不少彎路;二來是呂夢內心深處隱秘的想法,陳大小姐身份再高貴,還不是求而不得,呂夢自認為壓了她一頭,自得且滿足。

目的不純的人喜歡想太多,這是通病。

在清揚面前,呂夢詭異的心態平穩,但對嚴書妤,呂夢就難以保持平常心了,韓晉俞川都是有能力的青年才俊,憑什麼他們都圍著嚴書妤轉!

如果陳清揚和嚴書妤對上就好了,呂夢惡意的想。讓她看看所謂的名門淑女是不是能始終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態!

“有什麼不好的,提前打招呼就行了。”謝薇沒多想,只以為呂夢覺得和嚴書妤不熟悉,她安慰道,“書妤人挺好的,不用擔心。”

“我沒擔心。”呂夢表情崩了一瞬,甜美道,“沒想到有機會和大家一起出去玩,挺激動的。”

“有趣。”清揚笑容更大,把一切盡收眼底,饒有興致道。

呂夢點頭,附和道:“肯定會很有趣。”

清揚樂了,這一場宴會以她笑的花枝亂顫、臉頰微酸而結束。陳以逸還說她這麼開心,以後可以多多參加。清揚輓著小堂哥的手臂,那就免了,看別人上場,與自己成了戲中人,可不是同樣的感覺。

陳以逸也搞不懂她了。

對清揚來說,除了手機裡多了一堆陌生人,以及總有人約她出去玩,其餘沒有多大的改變。

陳父陳母老是催著閨女出門交朋友,這天天宅在家裡頭,也不是個事兒啊。

“早知道我就不讓閨女學珠寶設計了,該子承父業去學金融管理。”

陳母送了一疊車釐子進去清揚的書房,設計稿雜亂飄在地上,這一張那一張的,設計師本人戴著黑框眼鏡蜷在吊椅上,手上不知道在寫寫畫些什麼。陳母有輕微的強迫症,清揚的書房她是能不踏足絕對不會進來的,地上三三兩兩的設計稿,她看上一眼心裡就不舒坦,就不能整齊疊好夾上嗎!隨手亂扔,容易丟失不說,靈感可不是想有就有的!

由於閨女的書房太有個人特色了,陳母惦著腳尖把車釐子放下後,迫不及待就出來了,連把要和清揚談話的目的拋之腦後。

陳父喝著滾燙的茶水,明白這是妻子的違心之論,清揚說要報珠寶設計的時候,陳母興奮的找不著北,和陳父煲了整夜的電話粥,話裡話外都是閨女有天賦,閨女這選擇太對了,陳母還幻想著母女兩人大殺四方,他說道,“其實現在學著管理公司還不晚,我手把手教,只要三年我就能退休!”

“你做夢!”陳母想也不想駁回陳父,“清揚的靈魂是自由的,設計是她的夢和遠方,她的歸宿不在公司上,你可別出昏招,她導師知道了,絕對會從法國殺過來,那可是個難纏的小老頭。”

陳父:......

妻子什麼都好,就是激動起來,說的話總讓他覺得有些尷尬,誰的靈魂不是自由的!

還喜歡恐嚇他!

“好壞都是你,你讓我說什麼?”陳父虛心求教。

陳母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我就是抱怨一下,你說清揚的壞習慣跟誰學的?她那書房根本就進不了人,之前都是她導師慣著她,還說什麼清揚天生是學設計的料,假以時日必定會大放光彩,我當時聽著可自豪了。現在我明白了,一般天縱之才那都是有怪癖的!咱女兒也不免其外。”她搶過陳父慢悠悠飲用的普洱茶,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陳父哀嘆牛嚼牡丹。

他幽幽道,“現在我覺得你還是很自豪。”

陳母一臉被你發現了,“這是當然,如果房間能整潔些,那就更完美了。”

“哦。”所以一句話就能說明白的事情,為什么女人總喜歡長篇大論?

“爸你也在家啊。”清揚端著車釐子施施然下樓,把車釐子放下,陳母疑惑道,“怎麼不吃?壞了嗎?”

清揚拿著紙巾擦乾手上的水分,伸到陳母面前,“洗手呢。”

“這不有梗嗎,就你瞎講究。”陳母教育她道,“把你這不該講究的勁兒,使到整理上頭去,你媽我就燒了高香了!你爸和俞川的合作案邁上正規,他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讓我們少操點心。”

清揚給二老一人塞了個車釐子,不在意道,“眼不見為淨,你們不要去我的書房就好啦。媽你可千萬不要偷偷幫我整理了,我不習慣會抓狂的。”這種事不是沒有,自己的東西再沒條理也能照直覺找到位置,別人弄的整整齊齊,哪怕貼了標籤,清揚也是一頭懵。

“我還能不知道你!”陳母拿她沒辦法,她慣著的,自然是自己受著了。

“你跟爸媽透個底,和俞家那小子究竟是個什麼章程?”陳母見清揚很有興致把車釐子梗擺的整整齊齊,萬事不愁的模樣,在國外吧環境不一樣,回來後她有心把重心變一變,閒暇時間多了,貴婦人太太們都急著給自家兒子閨女定下來,陳母被影響著也跟著急。

清揚不明白怎麼提到這個事兒了,“什麼章程?”

“在爸媽面前你裝什麼糊塗?俞川可還是心儀嚴家姑娘,你要是喜歡的話,媽支持你勇敢出擊,畢竟你們是正經的未婚夫妻。如果你不喜歡,媽再給你介紹帥的小夥子。”陳母攤開說道。

清揚眯眼,解決完最後一顆車釐子,“順其自然。”

“你這孩子...淨學會和爸媽打馬虎眼。”陳母得了四個字的回答,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她怎麼發現回國後,閨女變得蔫兒壞呢!

清揚可不背鍋,“爸媽,你們女兒忙著呢...”

“忙著家裡蹲。”

清揚:“...我說真的,導師找我有點事,我明天的飛機,等我回來我們再聊這個話題哈。”

陳父問道:“去多久?要不要爸給你找個助理?”

清揚:“還不確定,到時候才知道,您別擔心,下了機後有人來接,很方便的。”

安全有保障,陳父就沒有多言,清揚藉著要收拾行李,飛快消失在陳母眼前,陳母氣的又灌了一嘴陳父新泡好的茶。

陳父:......

清揚這一去便是一個多月,遠遠超過她的預計不說,家裡的電話也越來越勤,和陳以逸聯繫時,她知道長輩還想把小堂哥打包來法國陪自己,趕緊拒絕了。陳以逸還在電話裡頭訴苦,家裡兒子是草,女兒是寶。清揚說生日時給他送獨一無二的禮物,才把泛酸的小堂哥安撫住。

能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裡,挺幸福的。

花了十天把導師帶的學生的設計作品詳細寫好批註後,後面的時間基本是老師幫她特訓,外帶著穿插對於她沒有留在法國的遺憾,以及努力慫恿清揚改變主意,靈感在這個浪漫的國度總是泛濫的。

清揚默默不說話,隔天把我國的大好山川美食美景風土人情...整理了厚厚的一份文檔,交給嚴肅詼諧的小老頭。她挺感恩的,導師對於專業知識傾囊盡授,給清揚許多練手的機會,他愛珠寶設計,比很多人都要純粹。

我泱泱大國的魅力不是蓋的,小老頭掛著黑眼圈幽怨看著清揚,如果不是身體原因,他恐怕都要叫清揚連帶著他的機票一起定了。

清揚回國沒有驚動任何人,靜悄悄的就到了家。

嗅著熟悉的味道,她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她早就看到父母的朋友圈,二老約著大伯大伯母去泡溫泉,不在本市,清揚打電話沒人接,給兩人發了信息報告自己已安全到家。不用一天到晚畫圖紙,選材料,驟然放鬆下來,身體就發出抗議了,也不顧什麼倒時差,悶頭睡了個天昏地暗。

醒來時,已是繁星高掛,清揚還有些懵,不是看了下日期,她都以為自己睡到第二天晚上了!

不過年輕再多的疲憊,睡一覺照樣活力充沛。

廚房常備著餃子麵條,傭人這會兒都休息了,清揚也無意打擾她們,乾脆自己煮了一碗餃子,下了比餃子還多的上海青,再放了個荷包蛋,有些不倫不類,不過她煮餃子的雞湯味道不錯,一鍋煮出來倒是香噴噴的,讓人食慾大開。

吃到一半,清揚接到謝薇的電話,有些詫異,“都快十一點了,你還沒休息?”

謝薇語氣快速急道,“清揚你勸勸陳以逸,他和俞川韓晉幹起來了,誰說都不聽,齊盛暫時把他控制住了,我沒法子只能找你...”

“誰來都不好使,謝薇你別打擾我妹,不然朋友都沒得做!”清揚聽到陳以逸放的狠話,淡淡道:“開擴音了嗎?”

“開了開了。”

此時‘齊’裡面就只有鬧事的自己人,外邊早已掛上了休息牌,現場一片狼藉,個個臉色沉的厲害,時不時還伴有女孩兒的啜泣聲,齊盛使勁兒抱住陳以逸,一心二用他今晚虧了多少錢!

“找陳清揚有什麼用,謝薇我再說最後一次,把手機關了。”陳以逸舔了舔腮幫,盯著嚴書妤笑的狠厲。

嚴書妤心裡也來氣,撇過頭不看這個傻逼。

活該被女人騙的團團轉。

“你們在哪兒?”清揚富有辨別力的嗓音響起。

“齊。”齊盛喊道。

陳以逸掙脫了下沒掙開,“你是傻逼嗎?她在法國!”

“冷靜啊,逸子!”齊盛也是昏了頭了,“知策趕緊的,按住這個傻逼,不然鬧大了陳伯父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逸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呂夢眼睛通紅,顯然是不想讓他再計較。

陳以逸不耐道,“不關你的事,是我個人要找嚴小姐討個說法。”什麼叫把她妹子玩的團團轉,陳以逸今天一定要讓嚴書妤轉個過癮。

“閉嘴。”

“閉你媽的嘴!”

謝薇舉著手機,聽見清揚淡定道:“我媽是你小嬸。”

陳以逸:......

“謝薇,你他娘的手機怎麼還沒掛!”陳以逸怒火對準謝薇,謝薇睜眼說瞎話,“它不受我控制。”

“薇薇,麻煩齊盛他們再堅持一會兒,我很快就到,另外我先替陳以逸說句對不起,他那種智商,估計被人唰了。”說到這裡,聽得出來有些喘,就聽那邊繼續說道,“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我希望從頭到尾與這件事沾邊的人,一個都不能少,對你們來說不是問題。”

“好了,我準備開車,掛了。”

“等等。”謝薇傻兮兮問道,“從法國開車?”

清揚:“想什麼呢,我下午回了湖畔別墅。”

“清揚,不要超速行駛,注意安全。”陳以逸突然吼道。

回答他的只有一個字,“呵。”

“鬆開。”陳以逸無力道,本來不想把清揚扯進來,但沒想到還是讓她知道了,想到這裡陳以逸狠狠瞪了一眼謝薇,任知策不著痕跡擋住了他,陳以逸也呵了一聲,重色輕友,他算是看透了。齊盛這傻逼箍得他都血液不循環了,陳以逸重複了一遍,“鬆開,我去一邊坐著等我妹。”

齊盛為難道,“逸子,你的信用等級在我這裡是負值,你還是堅持堅持,等清揚妹子到了你再坐啊。”

他生怕一撒手,陳以逸就跟解了項圈的瘋狗一樣到處咬人,剛要不是韓晉身手快,那個煙灰缸真能落到嚴書妤頭上,也不能怪韓晉俞川突然爆發,不過齊盛還真高看他兄弟,以一敵二啊,竟然能占據上風幾分鐘,這叫什麼,橫的怕不要命的。

陳以逸冷笑著把全身重量往後全壓在齊盛身上,不坐就不坐吧,吃虧的反正不是他!

齊盛咬牙支撐,“你狠。”在到了承受臨界點的時候,非常乾脆放開陳以逸,死道友不死貧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韓晉俞川瞬間蓄勢待發,陳以逸賤賤的去兩人面前挑釁一番,在俞川眼眶泛紅的時候,指使服務員給他把按摩椅搬出來,就擱在這中間!服務員為難看向齊盛,齊盛雙腿發軟,來了一句,“順便給我搬一把。”



清吧一共就三把按摩椅,還是放在幾人的專屬休息室,而且當時添置的時候,齊盛主要追求有檔次,所以特別有重量。

服務員:......你是魔鬼嗎?

最後還是如了兩位大爺的意,大家涇渭分明,氣氛焦灼,擦個火星就能瞬間爆炸。齊盛本是活躍氣氛的人,但他心疼地上正在反光的酒,而且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他才是損失慘重的,所以在場的每一個都是他的仇人!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齊盛拿各位大爺沒法子,真誠道,“你們以後別來我的清吧了,我這兒風水可能和你們的氣場相斥,今晚大家好聚好散,下回我們去對面的清吧,那裡環境比我這兒好多了。”他隱隱占據上風的形勢,過了今晚,對面絕逼翻盤,誰想喝著小酒聽著小曲兒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就牽連進打架鬥毆事件!齊盛苦中作樂,等哪回對面老闆再來他這挖人,他尼瑪就放這一圈人過去,保准攪他個天翻地覆!

“聽見了沒?”陳以逸問道,一副不歡迎韓晉等人的架勢。

齊盛:“...也包括你!”這回就是陳以逸主犯,齊盛還沒想到怎麼處置他!

陳以逸:......

謝薇正好穿了件棉質短袖,見任知策眼鏡上一塌糊塗,心疼的撩起衣角仔細幫他擦拭,“將就一下。”

任知策眼裡泛過暖意,“我沒那麼講究。”他低聲問道,“剛剛一團亂遭,我也沒注意,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謝薇搖頭,懊惱道,“書妤說去上洗手間,我沒陪她一起去,回來後就挺生氣的。”她停頓了一下,“不是因為我是書妤朋友幫她說話,群毆看見呂夢和她朋友在陳以逸面前說了什麼,然後陳以逸抄起煙灰缸就砸向書妤了,真挺可怕的。雖然大家總是說俞川不少惹,但他起碼有分寸,陳以逸衝動起來真的什麼都不考慮,他就沒想過萬一真的砸到書妤,出了事情他該怎麼負責!最後不是小輩們能解決的,家裡牽扯起來,他又能出幾分力!”

謝薇越說越氣憤,“任知策我跟你說,你最好和陳以逸保持距離,不然我害怕哪天我說句話惹到他,他能讓我血濺當場!”



“不怕,我們不怕啊。”任知策安撫道,語氣中有令人安定的力量,“以逸這回是過了,但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你也看在眼裡,他不是胡亂生氣的人,等問清楚來龍去脈,我們再說後續問題。”他又道,“其實這樣也好。”

謝薇懷疑他是不是腦子進酒了,任知策嘆道,“這回幸運沒造成不可輓回的後果,清揚挺關注以逸這方面的事情。打個比方,在你心裡以逸的過錯是九分,那在他妹子眼中,嚴重性可以打十一分。”

“滿分十分。”任知策補充道,他心裡莫名的就有這種感覺。

謝薇:“爆表了!不過這都是你猜,而且清揚雖然受寵,也不能隨便干涉堂哥的事吧,你別出餿主意。”

任知策不反駁,“你說的對,再看吧。”他把視線移到被呂才安慰著的呂夢身上,對於謝薇的言語,他是相信的,那岔子只會出現在呂夢和她的兩個小姐妹身上,任知策心裡稍微有了譜。只陳以逸顯然聽不進去任何言論,他也不急著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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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長輩體檢肝臟出了大毛病,子宮膽囊腎都有小毛病,我簡直...腦子一片空白

抱歉。

不會斷更。

會把債都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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