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幸福一家人（8）

　　從落地窗外面看進去， 自家屋子裡全是滿滿當當的人， 氣球彩帶滿屋飄著，congratulations的字母在將暗的天色裡閃著光芒，氣氛十分熱鬧。

　　「家有喜事啊？」同行的客人微微詫異不確定問道。

　　陸域和秦姿意絞盡腦汁， 也想不出這是在鬧哪一出？

　　「安安，你過來！」秦姿意看到渾身全是金粉的陸清安，嘴角一抽，這是去哪裡打滾了？

　　陸清安像個小炮彈衝出去， 「爸爸媽媽，姐姐考了第一名！好多叔叔阿姨都來我們家了，有一個比安安還大的蛋糕，還有好多好吃的！」他簡直太幸福了， 這一天吃到了以前沒吃過的好多零食啊， 大哥大姐還說讓他多吃，胖小子隻遺憾自己的肚子不够大！

　　第一名？

　　陸域秦姿意同時想到某種可能，呼吸急促。

　　「陸哥， 秦姐，你們可算回來了。」呂辭拉著秦姿意進屋，笑著道︰「你們家可是有大喜事啊，諾， 這全是節目組布置的， 就等著你們呢。」

　　出門一天的客人不解問是有什麽喜事？

　　衆人熱情回答他出了個狀元算不算？客人一拍大腿， 說當然算吶！說完後悔自己沒把家裡的小子帶過來， 不然也沾沾喜氣多好啊。

　　一派喜氣洋洋， 陸域端著一杯可樂，和秦姿意全場敬，還對王海亞說︰「沒有酒感覺少了點意思。」

　　王海亞一個白眼翻出天際，你咋不上天呢？

　　重頭戲就是切蛋糕了，兩個工作人員小心把五層的蛋糕推出來，一個和清揚有些相像的小人兒亭亭玉立在上面，嗯配字也很粗暴︰狀元及第。

　　「可惜蛋糕店說最高只能做五層，不然來個十幾層，多壯觀啊！」

　　清揚握著刀的手一抖，十幾層？是要上天嗎？

　　清揚一個個分發蛋糕，趙雲若趙雲夕姐妹兩首先往清揚臉上糊了一點奶油，看的在場衆人心癢癢，但是**還拍著呢，再多的蠢蠢欲動爲了顧及形象也忍下了，清揚幸運逃過了一劫。

　　陸清安嘴巴周圍全是奶油，跟清揚認真說他也要考第一名！趙裕宸聞言誇他有志氣，要向姐姐學習！陸清安眉毛一挑，沒說出自己的小心思，他才知道，原來第一名有這麽多這麽多好吃的！

　　到了十一點，大家自覺就散了。

　　陸域和秦姿意拿著一**紅酒上了樓頂。

　　「姿意，我高興又慚愧。」陸域眼裡有著星光，望著滿天繁星，似乎許多話都能自然說出口，「出道這些年，在作品上我敢說自己每一部都是盡職盡責，也拿出了不少還算不錯的成績，粉絲總說我從沒讓他們失望過，什麽始於顔值忠於人品大把的褒義詞往我身上堆砌，時間長了，好像就被捧得飄飄然了。」

　　秦姿意喃喃道︰「掌聲和鮮花太多了。」

　　說來可笑，兩人帶孩子的經驗從陸清安才開始，然後，不知不覺中，就把和四歲小孩兒的相處，生套在大的兒女身上了。

　　陸清安可以爲了一塊糖，衝著爸媽撒嬌半天，也可以用各種零食制止他的某些行爲，甚至强制性的不許他做某些事情。但是把這些措施放到成年人身上，百分百會被罵神經病！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陸域輕不可聞道，如果讓他回到十八年前，他想，他可能還是會把工作事業放在首位，所以怪不了別人。

　　秦姿意沉默不語。

　　清揚去學校填志願的時候，全家都說要陪她一起去，王海亞也說要派攝影師全程跟拍，清揚嘴角抽抽拒絕。不管王海亞說的多好聽，什麽記錄下她人生重大的時刻啊，留紀念以後隨時翻看啊，清揚脚底抹油跑上車。她不想被當成猴子看，填個志願還跟著台**感覺怪怪的。

　　「師傅，可以開車了。」清揚把車窗搖下一條縫，對家人道︰「我很快就回了，外面曬，進去吧。」而且客人還沒退宿呢，主人全跑的一個不剩，可還行！？

　　「清揚，你真不要我們陪著？」秦芷清不死心問道。

　　清揚搖頭，她姐和她一起去，到時候估計又會被圍的水泄不通。

　　秦芷清失望不已，妹妹太獨立了，真是討厭！

　　扣扣扣

　　司機搖下車窗，陸安澤笑著道︰「師傅，您出來一下。」司機沒有多想，開了車門出去，陸安澤拍拍他的肩膀，「謝謝了，回來請您吃飯。」

　　然後自己進了駕駛座。

　　司機︰枉我相信你是個總裁！

　　「哥！」清揚無奈，至於嗎？

　　陸安澤︰「妹妹要趕我下車嗎？」

　　清揚︰你贏了！

　　「我也要，姐姐，你帶我去嘛，我保證聽話！」陸清安見陸安澤坐上車，眼睛都急紅了，他伸著手臂在清揚這邊的車門蹦，「姐姐，我和大哥一樣聽話，你就讓我去嘛，好不好？」

　　清揚︰你也贏了！

　　她打開車門示意小孩兒進來，撕開一張濕紙巾給他擦了擦汗，小孩兒接過來，狂放往臉上一拍，隨意抹了抹，衝清揚咧著小米牙，「好了。」

　　留下的三人，不對，四人，還有一個王海亞，眼巴巴看著車子駛遠。秦芷清憤憤道︰「陸安澤心太黑了！」只顧自己，沒有兄妹愛！

　　「你還是算了，引起圍堵不好。」秦姿意實事求是道。

　　秦芷清︰「我可以在車子裡啊。」

　　「你待得住？呵！」這是親媽了。

　　到達正德高中，陸安澤找了個停車位，等往後一看，兩個人頭靠著頭睡得一派安寧，他給睡得香的弟妹拍了張照，然後轉換**，自己入鏡又拍了一張。

　　叫醒兩人後，聽著弟妹狗腿誇自己車子開得平穩技術高超所以他們十分安心睡著了，陸安澤實在勾不起嘴角。

　　太假了！

　　「妹妹，你去站那裡，哥給你拍張照片。」

　　清揚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學校正門中間，她頭搖的比撥浪鼓還快，不行！陸安澤看了眼學校正門挂著的紅色橫幅︰熱烈祝賀本校陸清揚同學榮獲省理科狀元！陸安澤估摸著清揚不會聽話，把手機給陸清安，問他︰「會拍照嗎？」

　　「會！」陸清安回答的響亮。

　　「好，大哥相信你！」陸安澤和他平視著道，拉著清揚走了兩步後，又補充道︰「多拍幾張。」

　　清揚好笑問道︰「大哥，你不是相信安安嗎？」

　　「多多益善！」陸安澤理由充分。

　　陸總帶著狀元妹妹站在橫幅中間，衝小孩兒說了聲可以了，陸清安小手很難抓住陸安澤的大屏手機，顫顫巍巍的，右手連續在屏幕上點啊點。陸安澤也有耐心等著他操作，清揚感受著來來往往的人投過來的視線，目不斜視。

　　兩個大人讓一個小豆丁給自己拍照，也是够可以的！

　　清揚不用想就知道旁人在驚訝什麼。

　　陸安澤檢查拍出來的照片，拍拍陸清安的頭，以示贊揚。然後好心情的讓小豆丁去他姐姐那裡，也去合照。

　　「大哥，要拍好看點。」陸清安不放心囑咐陸安澤。

　　清揚︰「你應該說開美顏！」

　　「姐姐說開美顏！」陸清安大聲說道。

　　陸安澤眼裡閃過笑意︰「好。」

　　清揚︰

　　在校門口耽誤了會兒，去到教室時，同學們已經來的差不多了，清揚一進門，班長就喊︰「起立。祝賀陸清揚同學！」

　　啪啪啪，教室響起熱烈的掌聲。

　　陸安澤在走廊等著，陸清安有些害羞，躲在清揚腿後面，也不自己看路，跟著清揚亦步亦趨來到她的座位。

　　「謝謝大家。」清揚真誠道謝。

　　「學神，這是你弟弟嗎？好萌好可愛啊！」有女生驚呼道，同學們似乎膽子大了些，都凑到這邊來看帥氣的小正太，一開始的女生面色笑意促狹，逗陸清安︰「弟弟，你是害羞嗎？」肉窩窩的小手把學神抓的牢牢的，她的心都軟出水了。

　　很快，清揚課桌上就堆滿了零食，陸清安在裡面挑挑選選，倒是自在多了。仍舊是一隻手抓著清揚，但是他很快意識到姐姐同學對自己的善意，嘰嘰喳喳的和旁邊的人聊起來。當然，很多內容在清揚看來都是雞同鴨講，但是雙方都樂在其中，清揚也就笑笑不說話。

　　陸域秦姿意把陸清安真的教的很好，懂事有禮貌，在陌生環境下，時時刻刻沒有鬆開手抓著清揚。哪怕他知道周圍都是姐姐的同學朋友，仍然靠著清揚，不肯離開半步。

　　班主任過來又一次恭喜了清揚，然後沒有多話，只是告誡同學們填報志願要慎重。清揚讓小孩兒坐在椅子上，自己和班主任聊了聊，得知她要報科大的電子機械工程，班主任雖然詫异，但還是給她講了一些科大的專業情况。還笑著跟她說這志願絕對穩了，讓她不必太擔心。

　　確定清揚不會更改後，清揚就可以去機房了。

　　同學們討論的熱火朝天，其實各自都有心儀的學校專業，只是和同學凑在一起，總是忍不住就聊嗨了。清揚把陸清安交到陸安澤手中，自己去了機房。

　　她相比其他人很幸運，不用拿著歷年的招生分數綫去分析，清揚的速度很快，陸安澤之前沒有干涉過她的决定，只是在現在塵埃落定後，他淡淡問道︰「很喜歡？」

　　清揚直視著他，「對！」

　　陸安澤抄起拎著零食的陸清安，用復雜的語氣道︰「你姐姐能耐啊！」

　　「能耐！」陸清安嘴裡含著棒棒糖含糊不清道。

　　清揚去教室跟同學們說了一聲，就打算回去了。她確實很乾脆利落，但是三人沒有那麽快回家，陸安澤帶著弟妹在正德的角落都留下合影。清揚在校門口遇上了記者，然後被攔住了，記者問她認不認識陸清揚同學？

　　清揚老實回答︰「認識！」

　　然後記者又問她覺得陸清揚同學是什麼性格的人？

　　清揚清清嗓，「首先恭喜陸清揚同學高考取得成功，其次說起陸清揚同學的性格，我是最有發言權的了。」記者一喜，然後清揚特別好口才的說了一堆，記者到後來，看她的眼神都懷疑的不行，估計是覺得她再胡說八道蹭鏡頭。

　　陸安澤靜靜看著妹妹發揮，等記者走遠後，好笑道︰「難道這位記者同志沒看宣傳欄裡你的照片？」

　　「得了吧。」清揚搖頭，「證件照和本人區別大了去了。」

　　順利坐上車，陸安澤在手機上點了點，才發動車子。

　　等到校領導和記者去教室找自家學校狀元時，才得知人早填完志願走了！校長不敢相信這麼快？學校的獎勵還沒發呢，採訪不對，採訪是看自個兒意願，但是現在一堆記者在學校，他們正德擴大影響力的好機會啊，校長只覺得自己的心再流血。

　　隨著好幾筆獎勵入賬，清揚的小金庫又富裕了不少。班主任給她打電話詢問接不接受採訪，清揚一口回絕，她在王導的綜藝節目裡面露的面够多，再去接受採訪，清揚覺得沒必要。

　　一家人都已經喜歡了節目的節奏，清揚有了更多的時間去研究小黑球，她讓陸安澤幫忙聯繫上了一個科大專門研究電子機械的教授，把自己這段時間厚厚的一叠筆記和他共享，這個教授自己也做項目，有自己的實驗室，清揚就是看中的這一點。

　　七月二十號發過去的信息，許教授三十號才回信息，而且直接給清揚甩了個視頻，清揚被那頭滄桑的臉龐唬了一跳，提醒教授身體重要。

　　許教授表情慎重問清揚有沒有把資料給其他人看過？清揚搖頭，許教授告誡她哪怕是自己的導師，也不要馬大哈把自己的研究思路傻乎乎全上交。

　　清揚直接說以後想考到許教授門下，她說出這話不是莽撞，而是經過認真思考的，其他的教授她也瞭解過，都是大佬，但是她經過種種思量，還是覺得許教授和自己比較搭。

　　「我也是一樣。」許教授楞了下直接說道，「算了算了，你現在也不懂，我替你暫且看著。」他無意於多說，只要邁進圈子，吃過虧自然就謹慎了，「你有時間來科大一趟嗎？我可以替你把它做出來，不過有些細節，我處理的不會太好。」這就就是許教授沒說實話了，只要吃透清揚的筆記，做出成品不成問題。

　　清揚︰「有的。」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敢盜竊她的成果的人還沒出生呢，她挑選許教授作爲合作對象，自然有信心。

　　兩人約好時間，許教授就急急忙忙挂了。

　　兩個月的節目拍到尾聲，三家對民宿的一應事宜已經游刃有餘，三家人的感情也與日俱增。陸域秦姿意還是去隔壁小別墅幫忙了，有了兩人的協助，起碼孫暄呂辭不用太擔心小澤，做事有效率多了。

　　秦姿意戲稱自己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秦芷清立馬反駁，哪裡有這麽漂亮的磚？

　　母女兩笑成一團。

　　拍攝正式結束的那一天，看著住了兩月的房子，不捨的情緒油然而生。大家默契的沒有說再見，掩上門，靜靜的離開。

　　節目組好些工作人員都哭了，實打實的相處了這麽久，就又要說告別了！王海亞也理解大家的情緒，這是第一次拍比較偏向家庭的真人秀，鏡頭裡的人雖然也顧忌形象，但是感情是真的、打鬧是真的，比有劇本的綜藝容易感染人。

　　「別低落了啊，後天就是咱們節目的首播，大家都打起精神來，還沒有真正的開始呢！」王海亞鼓動氣氛，「來，該收尾的收尾，咱也要走了！」

　　自家崽子到時候放出去溜溜了！

　　海藍衛視星期六晚上八點，幸福一家人首播的時間，王海亞的綜藝節目早就有了一大批忠實粉絲，不需要他炒作，自然有人爲這檔綜藝奔走相告。

　　清揚一回家就去了科大，首播她是沒福分看到了，許教授完全不同於和她隔著電話交流的和藹，清揚脚剛踏進科大的地盤，許教授就直接把人叫進實驗室了，然後清揚很直接的領略了教授的嚴苛，手上動作稍微慢一些，教授像三百六十度都長了眼睛似的，下一秒就能把人駡的懷疑人生。

　　清揚只覺得耳邊許教授的怒吼就沒停過，她下意識加快速度，沒有看見許教授欣慰的眼神，就更沒看到其他人哀怨的目光了。

　　從早上七點到晚上十點甚至淩晨三四點，清揚在實驗室待了快三個星期，幸福一家人都快播第三期了，這麽長時間的成果終於要面世了。

　　衆人包括許教授目光痴迷盯著透明如水晶的圓球已經快一個小時了，礙於目前技術所限，水晶圓球最小只能比之小黑球一半大，清揚不太滿意，但是現實如此，她也只能接受。第一眼看過去透明，但是只要凑上前仔細察看，就能發現裡面是精密無比復雜至極的電路圍繞，看的人頭暈。

　　殊不知許教授都要打死這個死孩子了，給他除了一道道難題，透明的攝影設備哪是好做的？又要控制大小，又要讓它盡可能透明，好像所需的零件是無形無色一樣！腦細胞都死了一大片！更喪心病狂的是，她還要求太陽能補充能量，在水晶圓球裡面有一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黑點，就是許教授滿足這死孩子的成果！

　　許教授無數次想問她咋不上天呢？

　　「這是控制器。」許教授指著一旁的『手錶』，「帶著它，水晶圓球會自覺圍繞著錄像，最大距離十米。」

　　「給它命名吧。」許教授鄭重對清揚道。

　　清揚目光深邃，輕聲道︰「熹光，就叫它熹光！」

　　「教授，測試的環節交給我吧。」

　　許教授乾脆道︰「本來就是你的研究，我只是幫把手而已。」他頓了頓，「專利相關事宜我都幫你搞定了，你放心。」這是一次技術上的革新、巨大進步，許教授已經迫不及待想看見老對頭們羨慕嫉妒的臉色了！

　　清揚投桃報李︰「有些事情我也不懂，教授看的辦吧，我無條件接受！」

　　「好，我也不假意推辭！」許教授暢快笑道，他親自把控制器戴在清揚手腕上，拍拍她的手，「量力而行。」雖然不知道這孩子硬要這設備幹什麽，許教授不願深想，他看得出孩子是好孩子，他輕聲道︰「我等你信息。」

　　「謝謝教授。」清揚垂眸微笑說道。

　　清揚帶著『熹光』離開，許教授踱步離開，所有人都簽了保密協議，核心技術在他和清揚手中，他幷不擔心，只是想到清揚，他按了按太陽穴，大腦使用過度在抗議了。

　　家裡空無一人，清揚打開手機，無數條信息直接把她的新款手機拖卡頓了！

　　跟家裡人說過，這段時間不會使用手機，他們的信息只有兩三條，更多的是同學還有雙胞胎姐妹的。

　　清揚看了一會兒，臉上不禁浮現笑意。

　　幸福一家人的熱播，清揚關於澄清自己不是高冷學神的場景自然讓同學們看見了，各位學霸們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連自放假來一直熱鬧的班級群都靜默了，根本不知道說啥好呀！打開彈幕全是懷疑自己智商的，同學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還有學弟學妹不敢向清揚借書的事情，彈幕上除了哈哈哈哈心疼學弟學妹外，另外一半是詢問同學們心虛不的話題？還有一小撮人爲同學們慶幸，幸虧你們畢業了，不然人身安全估計要危險了！

　　心虛？

　　哈哈那是，有一丟丟的！

　　人身安全？

　　那是絕對要保護好自己的！

　　同學們心情百味陳雜，自然來找清揚申訴來了，還有爲自己訴苦，什麽她當時真的敲凶的、坐在那都散發著不好惹的氣息、眼神一瞟比教導主任的殺傷力還大、有了清揚班上的紀律都好了不少等等等，清揚看的哭笑不得，這都是啥啥啥啊。

　　至於雙胞胎姐妹兩，則是說她們現在成了全校最受歡迎以及最大概率被套麻袋的人選！攝影老師誆人，說好的剪掉根本沒有！

　　還有她在校門口的那一段採訪，沒想到還被記者留著，還放在了她的微博上，然後下面的評論幾乎都是『這一届的狀元太皮了，我喜歡！』『我最有發言權？哈哈哈哈，沒錯啊，還有比本人更有發言權的人嗎？』『只有我覺得記者小姐姐很待萌嘛？』『狀元小姐姐好漂亮，我决定了要粉她！』『我男神女神生下的小女神，筆芯！』同學們也都很有愛的截圖給她看，表示自己真的相信她確實不高冷了！

　　清揚回信息回到手軟時，陸域他們回來了，陸清安第一時間看到坐在客廳的清揚，眼裡迸發出驚喜，把手裡的布丁給她，「姐姐，我好像你啊，特別特別想，都瘦了！」

　　清揚把布丁推回去，示意自己不吃，抱起他顛了顛，「沒瘦！」還胖了！

　　陸域秦姿意見小兒子把不讓自己碰的布丁，硬塞到姐姐手中，莫名覺得這樣才正常，兩人反正心梗著梗著就習慣了。

　　「這一趟還順利嗎？」秦姿意坐下關心問道，她對女兒還沒入學就能得到教授的青睞而驕傲，但是擔心是免不了的。

　　清揚點頭︰「還行，只是可能過兩天要出遠門做個測試。」

　　「出遠門？」陸域聞言皺眉，女兒一回家就進了實驗室，可能不知道現在她的知名度完全不亞於芷清，自從幸福一家人熱播，連安澤出門都被人圍堵，還是保鏢在的情况下，所以聽到清揚說要出門時，陸域第一反應是不贊同。

　　清揚︰「不去繁華的地方，往稍微偏遠的地方走吧。」

　　「那就更不行了。」秦姿意直接否定，「有人和你同去嗎？你的安全怎麼保障？」她寧願女兒被圍堵，也不要她去什麽偏遠的地方，新聞上女孩子出事兒的消息還不够多嗎？

　　清揚對兩人的反應早有預料，她把『熹光』拿出來，又晃了換手腕上的控制器，然後向兩人詳細說明瞭一番，「到時候我下個直播軟件，把『熹光』連上去，你們可以隨時看到我，有什麼事情絕對能第一時間發現。」

　　陸域秦姿意自豪女兒的成就，但還是不願輕易鬆口，陸域道︰「你想測試什麽太陽能、時長什麽的，在小區裡飛一飛不也行，讓你的『熹光』飛一個月都行！」

　　您可真能說，這小區全是明星，讓『熹光』亂飛，人家得成群結隊來投訴，陸域摸摸鼻子，承認自己一時想岔了。

　　「對了，許教授他有自己的安排，爸媽你們別說出去。」清揚囑咐道。

　　陸域秦姿意保證不會外傳，陸清安捂住耳朵，萌萌的說道︰「安安什麽也沒聽見。」

　　「我就是想到處走一走，能借著這個機會得以實現，我真的挺想去的。」清揚再次說道。

　　陸域秦姿意沉默良久，秦姿意說道︰「我還是持否定態度，但是媽媽也不知道阻止你，你先說服你哥你姐再談吧。」

　　晚上陸安澤秦芷清回到家，清揚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之後，陸安澤問她要去多偏遠？能不能保證自己的視頻一定會同步到直播軟件上，還有若是遇到危險怎麼辦？讓人陪同一起可以嗎？清揚一一回答，她下午又和許教授聯繫過，把自己和教授的安排也說出來。至於讓人陪同的問題，清揚搖頭拒絕。

　　「可以。」陸安澤沉吟後同意了。

　　陸域秦姿意看著小女兒高興的樣子，說不出掃興的話。

　　等清揚回屋擺弄她的『熹光』時，陸域責備陸安澤︰「你妹妹出門遇到危險怎麽辦？你這麽大個人怎麽也跟著她胡鬧？」

　　陸安澤奇怪道︰「到時候，讓兩個保鏢遠遠跟著不就行了？」再說，他聽了清揚的安排，自覺安全系數還算高。而且以清揚的性子，就算不同意，估計她也會悄悄出門，還不如他多做一層保障。

　　陸域秦姿意︰

　　秦芷清︰「我會時時刻刻盯著妹妹的直播的，再說這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爸媽你們應該支持。」

　　陸域嘆氣︰「爸明白，只是心裡就是放心不下。」

　　「那再多請兩個保鏢！」秦芷清立馬說道。

　　「行吧。」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