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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清揚婉兮》第40章
40.她不想離開村子

  「清揚, 你來你爺奶家咋還把被子給帶來了?我和你媽見床上空蕩蕩的,還以爲你離家出走了, 可把你媽急的,你這孩子真是嚇死我們了。」李二山剛坐下, 看著清揚迫不及待說了一堆, 隱隱有些責怪, 清揚心如止水,這裡不需要她開口。

  至於李二山口中的楊翠急的?恕她冒犯,還真沒發現。

  「你給我閉嘴。」吳荷花顯然沒有在衆人面前給兒子留面兒的打算, 直接就是呵斥, 「來我和你爹這帶被子怎麽了?沒了一床破被子,你家就揭不開鍋了,還是要了你們兩口子的命了?」

  李二山漲紅臉, 他不是這意思啊,「不是,媽您別這麼說,我沒說不能帶被子, 只是孩子一聲不吭突然就見不著人了, 我和她媽也急。」要清揚說, 李二山身上能貼兩個標簽︰一實誠、二愛妻。當第一和第二發生衝突時,佔據上風的永遠是第二個。他真的覺得妻子和閨女的關係好嗎?不見得!只是楊翠傳出來的意思是她對閨女很好, 那李二山就認為妻女和諧。

  楊翠能找到李二山這個丈夫, 也不得不說好命。

  「我問你, 除了去大山家找清揚, 你還去了哪?」吳荷花不想承認兒子是個棒槌,還抱有一絲希望,「還有你媳婦?她去哪裡找人了,趕緊給我把她叫回來。孫女好好待在爺奶家,做爸媽的以爲她離家出走了?你們兩口子真是好的很,如果不是生娃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我還以爲清揚是你們去垃圾桶抱回來的了!」還沒成家的閨女,父母大咧咧的說人不見了,還是在晚上,楊翠也是個蠢貨!

  咳咳…李老頭提醒吳荷花,不要說得太過火,清揚嬌嬌都在,哪能在小輩面前不給二山留面子。

  錢妹垂著頭,婆婆教訓小叔子,她做大嫂的真心不想聽。幫著說話吧,婆婆絕對會遷怒。不幫著吧,誰知道過後小叔子想起來,會不會有芥蒂?

  李嬌嬌和清揚坐在一起,一人是不關心大人間的圈圈繞繞,一人是腦子還想不到那份上,倒是抱著純看戲的態度,反正火也燒不到她們身上。

  「楊翠她被清揚氣到了,不舒服在床上躺著。」李二山有幾分慶幸,幸虧媳婦沒出來找人,不然被媽知道,又是一頓駡,「我直接出的大哥家,沒到處叫喊,村裡人保準不知道,媽,您放心。」他好歹聽出吳荷花更關係的是清揚的名聲,給自己辯解,還不忘給楊翠邀一份功,「楊翠也說了,不讓在外面鬧,叫我把清揚拖…帶回去。」

  李二山此時還覺得自己媳婦果然聰明,幸虧自己記著不能鬧大,否則這時候他媽肯定指著他鼻子駡。既然清揚在爺奶家,他就打算回家了,明天還要下地呢。

  李嬌嬌直接「啊」了出來,又急急忙忙捂住自己的嘴,她嬸子在家躺著!在家!躺著!我的天吶…這簡直是今天晚上最好笑的笑話!

  錢妹不敢相信望向李二山,閨女不見了急的不得了的楊翠,在家裡躺著!好吧,她總覺得今天才真正認識老二兩口子呢。

  「二山,你就是存心來攪事的吧?」李大山一點不想面對娘老子的冷嘲熱諷,這會兒聽到弟妹在家躲過一劫,而他却因爲熱心腸坐在這備受煎熬,可不是忍不住了,「你不叫自己媳婦出來找人,就不該心疼心疼大哥?」如果不是因爲記得二山隻結過一次婚,他都想問,特麽的楊翠是後來的娘吧?!

  李二山急著對李大山解釋,「不是,楊翠她被氣著了,不舒服,清揚她沒燒洗澡水,楊翠本來就生氣…」後來,發現清揚不在家,可不是更氣了。清揚惹她媽傷心了,不然楊翠怎麽會不來找閨女呢。

  李二山有一大串的解釋要說,可惜被暴怒的吳荷花打斷了,吳荷花現在就一個感想,得虧和老二分家了,不然她不是被氣死,就是被這個蠢貨蠢死。難怪孫女突然說要和他們一起住,吳荷花也不想深究原因了,在這明擺著呢。

  「你媳婦是皇帝的公主,還是地主家的小姐啊?我老李家的孫女不給她燒洗澡水,就氣的要躺到床上去。她有那麼大的臉麼?」吳荷花譏諷,「分了家自己能當家作主了,尾巴就翹上天了。她還記得剛進我李家門的時候嗎,餓的面黃肌瘦的,就你個大傻子覺得她漂亮。巴巴的娶回來,硬是把她養的白白胖胖。新媳婦進門,我磋磨過她嗎?過了兩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有多少斤兩?」還沒做婆婆,就先在閨女身上擺老太君的款。

  吳荷花一拍桌子,冷厲道︰「李二山,老娘跟你說清楚。清揚她姓李,不是跟著她楊翠姓。不要以爲進了我李家門就高枕無憂,老娘照樣可以把她休回那個破鑼溝裡,你回去跟她說清楚。」

  「媽,楊翠不是像您說的那樣,她對清揚好著呢。」李二山哪能讓媳婦在老娘這留下壞印象,絞盡腦汁的說道,「每天都是清揚燒水,這不突然一天沒了,楊翠不就氣著了嗎?媽,您可不能休掉楊翠。」

  正屋裡滿室寂靜。

  「二叔這番話說的好啊。」李嬌嬌說的小聲,清揚盡收耳底。可不是好麽,她就喜歡李二山渾身的實誠勁兒,只要楊翠不在身邊,他不會說一個字的謊!

  錢妹閉眼,她已經不能想像婆婆氣倒什麽程度了!

  閨女一天沒燒水,當媽的就氣的不成樣子?別的方面呢?都不用說,她這弟妹在家過的就是過的太后日子啊。小叔子也不無辜,如果不是他縱著楊翠,她怎麼也不敢搞成現在這樣子。聽聽,還在爲媳婦兒解釋呢。

  錢妹搖頭,嬌嬌這丫頭還跟她說過,清揚一身瘦排骨,哪是在家受盡寵愛的樣子?她沒當回事,現在想來,她多吃的幾十年米算是白吃了。

  就不知道這時候舒服躺在床上的楊翠,有沒有打噴嚏!想想村裡的好名聲,可不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嗎。

  「李二山,你真是好!好得很!我和你爸就是這樣教你的,生了閨女當傭人使?」吳荷花一把扯過李二山,把他往清揚那推,「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你的閨女!你把她和嬌嬌比著來,看看你和楊翠是不是人?就不怕天打雷劈?我還是老了啊,你們兩口子說清揚身體不好不宜出門,老娘就信了。沒想到全都是屁,合著把人留在家裡一輩子給你們當牛做馬,你和那婆娘咋這麽能耐呢?」

  李嬌嬌耿直的把手臂伸直,還把清揚的拉著,明晃晃擺在她二叔面前,怕李二山看不清楚,還往前送了送。對比簡直觸目驚心,一個皮包骨,一個肉嘟嘟,李嬌嬌的小臂都快是清揚的三倍有多,除了清揚白點,沒有任何一點比的上。

  「二叔,你看好了嗎?」李嬌嬌故意問道。

  李二山撇開眼睛直點頭,他們也沒虧待清揚,這孩子怎麼就不長肉呢?

  李嬌嬌好奇用拇指食指圈了下清揚的手腕,沒想到竟然還有留空,她的手指可和修長沾不上邊啊,不由瞪大眼睛喃喃道︰「好細啊。」

  「你的好看。」清揚回道。

  李嬌嬌驕傲點頭,那是,雖然清揚的細,但是沒有她的捏著舒服啊。

  「清揚就和我們老兩口住了,二山你回去吧。」全程不發一言的李老頭一錘定音,他和老婆子還能活十幾年,能把孫女平安送出門。

  吳荷花一向强勢,李老頭和她比起來就顯得弱的多,但家裡誰也不敢忽略他。他不輕易拍板,但一旦下决定,就是一口唾沫一個釘,絕對不容更改。

  「把清揚用的東西拿過來,你和你的好翠翠過日子去吧。」吳荷花一向不是大包大攬的性子,對兩個兒子的教養自問也是上了心。一樣米養出來的兒子,大山和二山就不一樣,這麽多年都過了,她也不想再幹費力不討好的事。左右她是先入土的,一閉眼管他拆家賣兒。

  只是在她還沒死之前,想磋磨她李家的後代,做白日夢去吧!

  清揚走到吳荷花旁邊,給她順氣,「奶,我的東西全拿來了,沒有什麽留在那邊。」只要能遠離這對夫妻,所有的東西,她都能自己掙回來。

  吳荷花想到就那一個包裹,也是不知道該說李二山什麼好,「二山,媽再� 亂瘓洹G逖錁土粼謖 婺忝橇嬌謐泳︵  慊厝ヒ蛔植宦涓嫠唚愕拇浯洌 膊灰 慫擔 夏鍇卓謁檔乃庵佷衿拍錚 槐滄右膊灰 そ壹業拿擰!br />

  如果不是親兒子,吳荷花也想說,「你這種蠢貨最好也少來這邊走動。」

  娶了一個攪家精,真是害了子孫後輩。

  李二山想替楊翠辯駁,又嘴笨不知道說什麼,李大山皺眉,「二山,爸媽要休息了,走了。」

  錢妹︰「爸媽,我們就先回去了。」

  李老頭點頭。

  「嬌嬌留下來。」吳荷花突然說道。

  李嬌嬌一愣,「奶,我要幹什麽嗎?」

  吳荷花也不找藉口,直來直去,「奶晚上想和清揚還有你聊會天,讓你爸媽他們回家就行。」風評那麽好的楊翠都能幹出這樣的事,老太太心裡不放心,雖然覺得老大媳婦人老實,但她還是想向孫女仔細問問。

  再一個,清揚今晚換了個地方,還不知道有沒有被嚇住,找嬌嬌過來陪著,也穩妥些。

  錢妹好笑,婆婆的心思再明顯不過了,不就是想知道自己對嬌嬌的嗎?以為每個人都是二山兩口子呢?她無奈笑笑,奶奶關心孫女,她只有覺得好的,也沒對吳荷花産生意見。

  李二山被大哥拉著離開,李老頭說了句『早點睡』, ,院門合住。

  錢妹明白,老爺子也是有意見了,只是沒說出來而已。看小叔子那樣,就知道他沒當回事,怕不是還覺得是自己親老子親娘,說的都是氣話。錢妹不打算提點他,以後也得讓大山和老二兩口子離遠些。對親生閨女都是這樣,還能指望他們能對大伯嫂子好?錢妹看的通透。

  「你先去睡,我和兩丫頭說些話。」吳荷花對還坐著的李老頭說道,平時早躺床上了,老頭子年輕時候吃了苦,身體沒她好。

  李老頭搖頭,拿著烟槍敲了敲,「就在這說,我不出聲,在一旁聽聽。」分了家,他都快不認識自己的兒子媳婦了。老二一向老實,這些年他不是沒有聽過兩口子想要一個兒子的風聲,也知道老二媳婦到處找偏方,但沒想到他這個老封建都知道兒女一個樣,二山和他媳婦反倒著了魔。

  他對老二家的閨女知道的不多,但就今天這回事來看,這丫頭是個有成算的,心裡有一筆賬呢。因為一個沒影的兒子,輕待一個快長大成人的閨女,兩口子真是蠢的沒邊。小時候二山自己都會因爲爹娘對大哥好一點,而不高興,這會兒輪到自己了,難道認爲就算他們怎麽對閨女,閨女都會孝順他們嗎?

  吳荷花說是要和孫女談談,但要怎麼開口還不知道,難道直接說,清揚你爸媽是不是一直都這樣?還是問嬌嬌你媽平時對你好不好?

  「清揚,你爸媽也是一時沒轉過彎來,想明白了就好了。」二兒子就這麼一個閨女,吳荷花終究還是不想他老無所養。她能駡李二山楊翠,但不能斷絕父女母女之間的關係。

  花了十幾年都轉過不來的彎,清揚想說,沒必要了,就算過了彎道,原本等到那的人也變了。她淡淡道︰「我就想和爺奶住在一起。」至於別的,她不屑於要。

  吳荷花淡淡嘆了口氣,能怪誰?

  李嬌嬌終於回過味來了,「奶,您不會是怕我爸媽也向叔叔嬸子一樣吧?」吳荷花扶額,這死丫頭,嘴沒把門的這樣兒,她都不用問了。

  「您看我渾身的肉,和清揚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啊,我爸媽對我可好了,想吃多少肉都行。」李嬌嬌身高不矮,哪怕渾身多點肉,看著也只是微胖,根本沒她自己口中說的渾身是肉。

  「哈哈…」李老頭忍俊不禁被逗笑,指著李嬌嬌說道,「你要是能把肉分些給你妹妹,那就更好了。」這才是受寵的孩子,哪怕說話不過腦子,不就是知道有父母兜著嗎?

  吳荷花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惡狠狠道︰「我趕明兒跟你媽說,肉要限量。」

  「行啊。」李嬌嬌半點不在意,「順便跟我媽說,我省下的肉都拿到爺奶這來,全給清揚吃,讓她長的比我還胖。」

  吳荷花︰……

  清揚好笑,率真又有著野獸直覺得女孩兒,讓人喜歡。

  她對吳荷花沒有把楊翠叫過來訓一頓,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最瞭解兒子的莫過於老娘,李二山對楊翠的感情,吳荷花肯定再清楚不過。和楊翠正面起衝突,難保李二山頭腦發熱硬著來,雖然沒人怵他,但是吳荷花應該不想和兒子鬧到那種程度。

  再一個,雖然說起來楊翠的做法可恨,但李二山也要負責任。吳荷花畢竟沒有親眼見到,和清揚這個孫女的感情也就一般,能做到現在的程度,清揚已經很滿意了,三觀筆直又公正的老太太,不是一般的給力。

  不給楊翠的解釋或者說狡辯的機會,直接給她訂了罪,她這時候說不定怎麽慪呢!這樣一想,清揚心情就更舒泰了。

  過速則不達,來日方長…

  被李嬌嬌一打岔,吳荷花也沒有要說下去的**,擺擺手示意她們快去睡覺。等到老兩口躺到床上的時候,李老頭突然說,「都是好孩子。」

  吳荷花睜著眼睛,是啊,都是好孩子。大山有福,可惜二山…唉。

  李嬌嬌第一次和清揚睡一張床,還有些小興奮。雖然她爺就兩個兒子,按理說,她和清揚的關係應該比較親近,但兩人却是很少有在一起玩的時候。小時候的事,她記不清了。但去鎮上讀小學初中的時候,她喜歡和一群朋友熱熱鬧鬧,清揚總是一個坐在座位上也不喜歡和別人說話。

  剛開始,李嬌嬌還會叫清揚和她一起,但被拒絕的次數多了,兩人的關係還不如普通朋友。等到初中畢業,叔叔嬸子不願意供清揚上高中,李嬌嬌深知自己不是學習的料,也不願意去。反正義務教育的階段已經結束,在村子裡,不讀高中是很平常的事。

  現在想起來有些可惜,如果叔叔嬸子同意,以清揚的成績肯定能上縣一中。

  「清揚,叔叔嬸子對你不好,你爲什麽不早說出來?」李嬌嬌覺得她堂妹傻透了,早告訴爺奶,她說不定就能去上高中了。

  清揚在黑暗中面無表情,吐出一個字,「傻!」或者說,單純…美好的人世界在她眼裡,盡是奼紫嫣紅。

  李嬌嬌若有所思,想到自己看的一本小說,有一句話,她突然想說給清揚聽,「當感情被對方消磨殆盡,每個人都是穿著鎧甲披荊斬棘的戰士,沒有任何能阻擋他前進的腳步。」清揚抽了抽嘴角,又聽見李嬌嬌說,「我覺得這句話和你挺合適的。」

  清揚︰「…或許吧。」

  李嬌嬌或是覺得她有些萎靡,熱情給她打氣,「清揚你可要堅持住啊,不要嬸子一來,你就巴巴的跟她回去。你回去之後會被她關在家裡不能出門的,而且嬸子她不喜歡女孩子,上次我聽六姑婆說,嬸子她出錢買生子偏方!」

  清揚︰…她好像不是三歲!

  楊翠買生子偏方有什麽大不了,她甚至懷疑,若到了那一步,這個閨女都能被她拿出去換所謂的生子秘方。

  「對了,以後你有什麽打算?」李嬌嬌問道,她想出去打工掙錢,可是她媽不同意,說沒人帶著不放心。可是一想到結婚,她有覺得挺不自在。

  清揚還真想過這個問題,主要是原主的願望有些…一眼難盡,她很多條路都被堵死了,而只要有理有據,三觀正常,她又不想枉顧原主的意願。所以能做的事情相對就變少了。

  「先睡吧。」清揚道︰「走一步看一步。」她有大概的想法,但需要時間實施。

  李嬌嬌嗯了一聲,困意上頭,翻個身秒睡。

  明年的四月二十三就是李清揚的十八歲生日,她幹了一件可以說極大膽叛逆的事——在生日當天,走到鎮子再坐車到縣城隨便買了一張大城市的火車票,真正的離家出走。

  每天被困在一方天地,今天重復著昨天的事情,明天沒有意外又是一模一樣的一天,李清揚過够了這樣的生活。她聽外出打工回來的村裡人說,大城市有很多工作機會,只要肯吃苦就能賺到錢。她不怕吃苦,也想賺錢,迫切的想要改變現狀。

  她想,只要賺到錢,爸媽肯定不會追究她的責任,而她有了工作有了錢,一家人的生活肯定會變得更好。她會向爸媽證明,女兒和兒子一樣有用!

  理想很好…現實卻很殘酷。

  生活在農村沒出過社會的女孩兒,臉上是怎麽都藏不住的稚嫩與單純,她坐在火車上,整個人都在給不懷好意的人『我很好騙』的氣息。連目的地都沒到,身上僅有的三百二十一快就被人騙走,向朋友借的五百塊一文不剩。

  抱著一腔勇氣和熱忱,沒做具體的計劃,一旦有突發情况,人或許會迎難而上,但更多的是觸角重新縮回了殼裡。

  反正最後的結果是,原主灰頭土臉的回了家…事情鬧得大,沒人想娶一個跑路的兒媳婦,原主也就被壓迫了一輩子。

  大概是傾盡所有勇氣的掙扎被輕而易舉的打敗。原主的願望之一是,不要再去外面的城市,因爲她在追逐它的過程中,幾乎沉舟破釜,却折戟沉沙。

  原主就兩個願望,這是其一,其二是為自己而活,既然父不父母不母,就不要怪她子不子。

  唉…

  這兩個願望看似都挺簡單的,清揚現在就是在爲她自己而活,不去外面的城市,她就是一輩子不出村子也行,對她而言,這很簡單。

  可是,這樣的一輩子,不也太平淡了嗎?

  原主雖然隱隱有怨恨李二山夫妻兩,但也沒提出要報復,清揚不打算和兩人正面撕。你最親近想使喚就使喚的人,有朝一日,在你看得見的地方,風生水起,而你看的眼紅,卻佔不到絲毫好處,這不是很有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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