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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總有病嬌想害朕》第104章
第104章 老男人(12)

  備受冷落的人以捏她的骨肉抗議。

  白九川望向容淵,他穿著最普通的白襯衫,開了兩顆扣子,正斜倚在沙發上。三十八歲的人,眼角有了淡淡的紋,可眸子還是清亮如月下的湖泊,溫柔地看著你時,總能讓人心頭一悸。

  「你以前聽說過泰安的董事長麽。」白九川坐進容淵懷裡,找到一個最舒適的姿勢,打了個呵欠:「總覺著他這次合作來得太恰巧。」

  「聽說過,二十年前他闖出名堂時你母親派人查過他,什麽也沒查出來。傳聞這個人行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所以那時他拒絕你的優厚條款我沒驚訝,這次他突然又主動求和,雖不明原因,但一定不是壞事。」

  他邊看裝瘋賣傻的小品邊說完等著回應,却發現懷裡的人已經睡了。

  她最近太累了。

  容淵關了電視,將人抱進房間,輕輕放到床上。

  華恒在新的一年更加勢頭迅猛,甚至隱隱有要後來居上,超越泰安的苗頭。公司穩定發展,白九川事業之外其他心思也多了。她開始參與陳老和容淵的家庭活動,幷屢次在陳老悔棋後輕鬆複盤,導致陳石一度很排斥她。容淵哭笑不得地勸說數次無果後不得不放弃,哪想到轉頭白九川不知使了什麽法子,陳老居然認她爲義女,一時間這家裡親切熱乎地又變作了那兩人。

  白九川接手華恒第三年,陳老返聘期到,他退下來,專心致志與容淵一起過著遛鳥養花,釣魚享樂的腐/敗生活。正趕上老樓動遷,白九川在郊區買了幢小洋樓,出門有假山,轉彎有湖泊,再遠還有登山愛好者十分熱衷的元寶峰。三人一同搬到這兒。陳石原本不願意,被再三邀請也不矯情,真搬來一連幾日偷偷趴被窩裡抹眼泪。他原本以爲自己真會孤獨終老,老到照顧不了自己就去敬老院,哪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同一年,方曉孤身一人找到s市。沒有帶那一排排的保鏢。

  白薰病重。

  視頻裡,皮包骨的人完全脫相,虛弱地躺在床上,瘦弱的胳膊上扎著比胳膊差不多粗的管道輸營養液。白熏還是面無表情地:「白家需要你。」

  白九川從未想到這個結局,她和白家的戰爭還沒打響,就已然勝利。於情於理,都該回去。將公司與陳石三言兩語交托好,她同容淵連夜到了b市老宅。

  白熏有話與白九川單獨說。白九川進去充滿苦澀的藥味的房間:「母親。」

  「坐。」

  白九川坐到床邊,在與白熏對視的這一刻,從那雙熟悉的鳳眸裡突然感到血脉的力量。

  「你很出乎我的意料。」白熏補充道:「在s市的發展。這樣也好,我也放心將白家交給你。」

  她咳了兩聲:「白家正是關鍵時期。在軍隊那邊兒的關係早在兩代前就沒了,這些年一直靠以前的苟延殘喘看人臉色——」

  白九川靜靜聽著。

  「這些你懂。我也不多說,還有一件事,」她緊緊盯著白九川:「九川,我不得不提點你。容淵不簡單,也不是一個合適的聯姻對象。你不該招惹他,」她又開始咳嗽,越咳嗽越劇烈,從她擋住嘴巴的手指縫隙開始洇出鮮血,白九川連忙抽了兩張紙遞過去,白熏好一陣兒才緩過來,繼續道:「只是如今木已成舟,也難辦。」

  「我們很好。」

  白熏搖搖頭,眼神倏地飄遠,好像在緬懷:「你不瞭解他。」

  「他不會害我,也不會害白家。」

  白熏再搖搖頭,擺手:「你先去吧,叫容淵來見我。」

  白九川猶豫一下,沒有忤逆,走出去,換容淵進去。很久,他才出來,神情幷沒什麽變化,好像真的只是被叫進去嘮了場家常。

  二人後半夜在白九川的屋子歇息,出於種種心思,互相都沒問出來交談的全部內容。

  沒等二人睡著,白熏停止呼吸,尖銳的警報聲響徹公寓。隔日,白熏遺囑公布,白九川繼任家主。接管一個家族幷沒有想像中簡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白九川恢復原本身份又開始忙碌。陳老不止一次地打電話過來,都是無所事事的容淵接的,二人一嘮許久。

  白熏下葬的第二日,方曉將一支錄音筆交給白九川。裡頭是白熏與容淵那一天談話錄音。其交流時情感之真摯悲切,語言之曖昧動人,不足爲外人道。最後還錄了一段兒白熏的真情獨白,意思不外乎告訴白九川,你被騙了,你不過是個代替品,容淵和你在一起是爲了報復白熏當年的背叛。

  白九川認真聽了三遍,將錄音筆交給柳野進行技術鑒定。

  沒有合成痕迹。

  柳野交還錄音筆時,極力隱藏著對白九川的同情憐憫:「正好玲瓏閣隔壁那條街有個酒吧新開業,叫翡城,挺有格調,晚上我請你喝酒去吧。」

  白九川推辭過去,柳野一步三回頭走了,她自己在辦公室靜了會,給方曉打去電話:「將老宅的監控調過來。」

  容淵正在客廳的沙發坐著,手裡拿了兩張照片。看輪廓,一張是她,一張是二十來歲的白熏。攝像頭清晰度像素都很高,這邊放大,便可以很清楚地在屏幕裡見到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只不過白熏是面無表情的冷硬,而白九川則淡淡笑著。屏幕裡的人一會兒凝視著她,一會兒凝視著白熏,低垂的目光看不出情感。

  白九川看了很久,打給容淵,茶几上的手機嗡嗡震動,容淵楞了幾秒才接。

  「在幹什麽?」

  「沒幹什麽,閒得發慌。」他放下耳邊的手機,看了看鐘點:「這麽早就下班了?」

  「沒有。」白九川頓了下:「就是告訴你,別等我了,晚上有個飯局。」

  「哦,好」容淵失落地笑了笑:「別喝酒,早點回來。」

  「嗯。」白九川挂掉電話,客廳裡容淵又看了會照片,將它們放回原位,吩咐保姆不必做晚飯,自己上樓去了。

  正開車堵在離翡城三個紅綠燈的柳野手機震動一下「六點翡城見。」

  翡城確是個與衆不同的酒吧。與那些個群魔亂舞音浪衝天的不同,它的節奏緩慢優雅,如不是燈光晦暗,酒香彌漫,說這樣的裝修是走民國風的茶館也有人信。

  最角落的隔間,白九川面前已經橫七竪八倒了一地的酒杯。

  「別喝了。」

  一隻手攔住她往口中容酒的手腕,她順著那手臂向上,眯了眯眼,含糊不清道:「容淵?」

  柳野臉色沉下:「我送你回去。」

  白九川淡淡點頭,柳野將人扶到車上,黑色吉普一路却是到了柳野在外頭自己租的公寓。柳野將白九川抱下車,白九川在他懷裡很不老實,揪著他的衣領笑駡:「你個老騙子。」

  柳野將人放到床上。

  白九川總愛穿正紅長裙,氣勢極强,美艶不可方物。如今醉得糊裡糊塗,又總算有一點兒少女的嬌憨。

  這是他肖想了多年的人,他後來想過,從她在a市主動找到他尋求合作時,他就對她鍾情了。却直到後來,醫院裡那個將落未落的吻才發現。他得感謝白熏。如果不是她,他不會有機會,離白九川這麽近。白熏說,容淵素來驕傲,不會接受一段有裂縫的感情,所以今夜一過,他便會自行離開。

  他撫摸著白九川的臉頰,手滑到她長裙的拉煉,眉頭狠狠一皺,收回手,在房間裡來回煩躁地踱步。

  床忽然顫了顫,他驚訝望過去,白九川坐起來:「還算沒讓我失望。」她揉揉額頭:「送我回去罷。」

  車上,柳野對副駕駛自訴頭昏腦漲的女人一臉驚懼,還有一絲尷尬:「你一直沒醉?」

  白九川大方道:「沒有,只是借機發泄,順便試探試探你。」人品尚可,她在心理點評道。隨即側頭,難得溫柔地對容淵以外的人:「以後不要再對我起心思了。」

  柳野捏緊了方向盤,將眼底的不甘藏好:「爲什麽?」

  白九川轉回頭,殘忍而直白:「因爲不可能。」

  「知道了。」

  白九川合上眼睛,快要睡著,小吉普才慢悠悠到了白家。她脚步略虛浮地下車,按門鈴,大門開,方曉匆匆出來,黑色吉普轉了個彎離去,消失在淩晨兩點的夜色裡。方曉要扶白九川,被她擺擺手揮開。

  方曉後頭不遠處,是披著外套的容淵,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同款風衣,白九川主動走過去,任他將風衣披在身上,扶著自己往裡去。

  白九川不說話。

  容淵也是一言不發。

  方曉和他身後浩浩蕩蕩一幫人更沒什麽可說的。

  一路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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