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鐘思琪帶了好吃的蛋糕過來,知道童欣樂喜歡,所以專門帶了兩盒過來。
蛋糕是手工蛋糕,老闆是限量定制的,有錢都不好買,得花時間排隊,是費時費力,還費錢。
老闆別出心裁,為了讓更多的人品嘗到蛋糕的美味,每人每次限量兩盒。
想多吃,就得重新去排隊,或者換家裡另外一個人過來。
即便要求很多,甚至有人覺得苛刻了,但是蛋糕店的生意,非常的好。
只能說,老闆很有做生意的竅門。
「思琪姐,你來了。」褚心雅先看見她,她這改口也是快,直接從嫂子變成姐了。
「嗯,小雅。」鐘思琪笑著看向褚心雅。
她跟宋倩茹不一樣,這褚老八死了,她直接從褚老八的家裡搬了出來,也不會給他守喪。
她對褚老八沒有什麼感情,孤島從前也沒有規範的婚姻制度,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人的自覺自願來遵守的。
邵正謙馬上要給孤島建立像Z國那樣的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所以,她現在是自由的單身狗,鐘思琪還蠻喜歡這自由的感覺。
沒人約束,沒人管制的感覺,挺好的。
童欣樂跟毛景軒走了過來,「思琪來了,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這是毛景軒,叫他老毛就好。」
「嗯,老毛,你好。」鐘思琪也是不客氣的。
「你好。」毛景軒回道。
「這是你想要吃的拿破崙蛋糕,留一盒給大家吃,另外一盒,冷藏起來,給彬彬他們吃。」鐘思琪把蛋糕遞過去。
「謝謝啊,還讓你排隊,真是不好意思。」童欣樂也知道買這家店的蛋糕,那是真不好買。
「夫人,您就別客氣了。」鐘思琪挑眉,這童欣樂讓邵正謙暗地裡幫了她不少,她都知道的。
對童欣樂,她還是蠻感激的。
「時間不早了,走吧,過去吃東西了。」童欣樂這會兒肚子是真餓了,可她現在不想吃蛋糕,吃了甜的東西,一會兒就吃不了太多別的東西了。
「好,走。」
童欣樂讓傭人去叫邵彬跟褚六八下樓來。
褚心雅知道褚六八在學吉他,存了心的要考考他來著,「小六八,給我們彈一首吧。」
褚六八看到這麼多人,也不怯生,再說了,這個小姑姑對他也是很疼愛的,她要求的,他自然不會拒絕。
褚六八讓人給他取來了吉他,這吉他還是邵正謙請了專業的老師幫他挑選,買來送給他的。
他很珍惜。
褚六八拿到吉他,就給大傢伙兒彈奏了一首後來,邊彈還邊唱了起來。
唱得還不錯。
童欣樂是聽過的,所以她不覺得驚訝。
可褚心雅他們都沒聽過,褚六八現在的年紀,也就是一個上三年級的小學生罷了,這人居然把這首歌,還唱出了它應有的感情。
真是讓人驚歎。
一曲終了,褚心雅實在是感動,專門給褚六八烤了一個雞翅作為獎勵給他。
這邊熱熱鬧鬧的進行著他們的燒烤大餐,邵正謙那邊,四個人坐在一桌子上,飯菜都上了有一會兒了,可就是沒人主動說話。
喪今天來吃這餐飯,是特意打扮過自己的。
他穿的特別的帥氣,就連面具,也挑了一款看起來最為平和的。
在喪看來很平和的面具,在鄭心怡的眼裡也不是那麼平和的,這張面具幾乎把這個人的一張臉都給遮住了。
她很疑惑,這人的面具把嘴都給擋住了,這要怎麼吃飯?
褚馳烈坐在鄭心怡的身邊,看著對面的喪,恨不能瞪穿了這張面具,去看下這個喪,到底是不是他們所猜測的什麼故人。
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
邵正謙看了一圈,最後打破了沉默,「今天故人相逢,要不……」
邵正謙的話還沒有說完,喪的臉就轉了過來,一雙犀利的眼神盯著他,似乎不滿他這故人的用詞。
「咳咳,喪先生,您不需要這麼激動,我說的故人,意思其實是想說,這次,咱們孤島能夠這麼快的抓住內鬼跟外敵,也是靠了您的幫助啊,還有魔呢,解了方言的後顧之憂,也得感激你啊。」
喪:「……」
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這個邵正謙,還真是會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來,我敬你一杯。」邵正謙起來,給他們三人斟酒。
在這裡的四個人,只有他是晚輩,他們三個人都是長輩,看喪的樣子,也知道,這人不會太年輕的。
酒倒好,邵正謙坐回位置上,鄭心怡端起酒杯,用手碰了下旁邊的褚馳烈,「喪先生,謝謝你這麼幫正謙,幫我們,來,我們兩口子跟正謙一起,敬你一杯。」
「褚夫人,客氣了。」喪清了清嗓子,說道。
喝完酒之後,就是吃菜聊天了。
喪時不時的會瞄向鄭心怡,她跟褚馳烈之間的小互動,真的是甜蜜幸福。
有些幸福是不需要說的,一個小動作,一個小眼神就能很好的詮釋了。
他知道,她過的很幸福。
其實這樣就很好了,他從前一直信誓旦旦的認為,褚馳烈這樣子的人不能給與鄭心怡最大的幸福跟快樂。
他才能。
但是現在,事實打臉。
如果鄭心怡當初跟他在一起,她不一定過能過的這麼好,這樣的年紀,還神采飛揚,像個年輕的女人。
「喪先生,這麼盯著我媳婦兒瞧,認識我媳婦兒?」褚馳烈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他還在這兒呢,這人就這麼盯著自己的女人瞧。
當真不怕他把他眼睛給戳瞎嗎?
褚馳烈的口氣不好,說的也是相當的不客氣,鄭心怡都沒有忍住伸手掐了他一下,讓他胡說八道。
「你都在胡說什麼呢?」鄭心怡真是一張老臉臊的慌。
他是寶貝著她,當誰都寶貝她呢?
她又不年輕了,又不是年輕的姑娘,一張老臉,滿臉的皺紋滋生,誰還愛看啊?
也就他看不膩罷了,畢竟他比她還老。
鄭心怡是這麼想著的。
「我可沒胡說,是吧?喪先生。」褚馳烈可不怕鄭心怡掐。
掐得越疼越好呢,說明愛。
喪躲在面具裡,咧嘴笑了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褚夫人這個年齡還這麼漂亮,可想年輕的時候了。」
鄭心怡被誇的實在不好意思了,她都這把年紀了,哪能還用漂亮兩個字來形容啊。
看著鄭心怡因為別的男人的誇獎而露出嬌羞的神色來,這褚馳烈更生氣了。
同時,他心裡更加否定了,這人絕對不是邵青,當年的邵青,人木訥就不說了,這樣好聽的話,那人壓根就不會說。
要是會說,指不定就沒他什麼事了呢。
畢竟他跟鄭心怡,人家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
他這贏了人過來,也是險勝啊。
「喪先生,當著人家老公的面這樣誇別人的老婆,不厚道啊。」褚馳烈不是那種會吃啞巴虧的人。
這人讓他不爽,他自然是要說出來的。
「是嗎?我以為是光榮了呢。」喪冷笑。
他可是還記得,那個時候,他們把身手重傷的褚馳烈給救回來後,那人醒過來,跟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就把鄭心怡誇得天上少有,人間絕無的天姿國色。
他當時什麼好聽的話都不會說,他師父常常說他是木頭。
他不太明白,現在明白了,可是老婆已經是別人的了。
當時的自己,也不喜歡褚馳烈這麼誇人,給他指了出來。
這人就是這麼懟他的,他說,他誇他師妹,他應該感到榮幸,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這麼漂亮可人的師妹在身邊的。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就是那次好心做善事救回來的人,將他的人生,推向了另一個軌跡。
他真的恨了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