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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綁定錯誤》第76章
第七十四章 學乖

 之後自然沒有再回默徵那處。

 易擎選擇了姒明月,雖然說不上與默徵為敵, 但兩人顯然也不會為友。

 局勢已經開始混亂, 按照默徵的性格, 越多人入局越好, 總歸他只是想鬧得天翻地覆,可姒明月卻不願意四候之門被破開。四候之門破開對她毫無益處, 而為了避免出現她不願意見到的局面,她肯放下身段對易擎拋出橄欖枝,包括與易斐玉合作。易擎跟她聯手的原因無他,赤尊者說易鳳知遺體失蹤的時候, 無論他多麼不願意承認,但是姒明月卻的確是最有可能的懷疑物件。

 姒明月也自然沒有辜負易擎的懷疑, 的確是她帶走了易鳳知。

 雙贏而已。

 儘管表面上只是紫霄皇朝與大周兩個國家的戰爭,然而戰火燃起,十大門派與易家又怎麼可能不參與其中,無論是為了三界, 還是為了四候之門的穩定,戰爭開始,就絕不可能有退路。

 這條路, 沒必要拖著蘇懷靜一起走。

 易擎看了看天光, 慢騰騰的站起了身來,他的目光掃過蘇懷靜,已沒有了昨夜的柔情,他將衣服撫了撫, 淡淡道:“我要回魔世了,姒明月還在等我,倘若讓她派人去迎戰七殺,恐怕下場不會太好。”

 聽易擎的意思,似乎沒有想帶上他的意願。

 蘇懷靜猜不准人的感情會帶來的變化,而理智告訴他只有兩種可能可以解釋:一種是累贅,易擎嫌他拖後腿,這是出於對實力最直接的分析,愛並不代表易擎會無視這種實力上的差距;第二種是擔心他的性命安全,不願意讓他涉險。

 但無論是哪一種,結局對他如今而言並沒有任何差別。

 “蘇懷靜。”易擎緩慢的往石台前跨過一步,霧靄湧動,清晨的光尚有些迷蒙,晨風寒冷刺骨,吹得易擎的衣袍獵獵作響,他轉過頭來看著蘇懷靜,帶著點豁達的笑意,柔聲道:“我輸了。”

 他看起來幾乎堅不可摧,陌生的讓蘇懷靜有些手足無措。

 蘇懷靜畢竟還是太年輕,他的純粹與冷靜來自於他的無所畏懼,但是易擎已經經歷過太多東西,他知道蘇懷靜絕不可能擁有同樣的感情,也知道自己得不到任何回應,倘若兩個人如當年那樣,只有欲望,也許會叫人愉快的多。

 可由來心動,只在一瞬。

 易擎想,要是他現在開口,是否蘇懷靜也會無怨無悔的脫下衣物,任由他予取予求。

 可那樣根本毫無意義,欲望無法沾惹這眉宇間的無情半分,愛意也不能擾亂他心中平靜,七情六欲如何令人發狂,再是極致的快樂,也無法摧毀蘇懷靜的意識,他也許會沉溺快感,卻絕不會衍生出愛意,他永遠不可能去愛別人,也永遠不可能去恨一個人,對他而言,所有的情感只是一種認知而已。

 越明白這點,蘇懷靜就越富有吸引力,只有無法征服的事物才具有令人想要摧折的挑戰性,但往往結果只會是頭破血流。

 易擎看著他,不由得發笑,他輕輕的,又愉快的重複了一遍:“我輸了。”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輸,居然輸得一敗塗地,輸得心甘情願。

 蘇懷靜淡淡的看著他,然後伸出手來為他拂去了吹到眼前的碎發,緩慢的開了口道:“我隨你去。”

 易擎定定的看著他,忽然放聲大笑,他笑得幾乎眼淚都要出來了,就彎下腰去,握緊了赩光。

 “好。”

 兩人躍上高空,如白魚入海,雲層之中忽然展翅飛來一物,周身雷霆纏繞,龍嘯長吟,振翅接住二人。雷蛟近來吃了不少魔物跟怨氣,還有一些零零碎碎衝突起來的修士屍體,修為大漲,只是主人近來換了個樣貌,除了喂他吃的就是讓他馱人,不太談心,憋得雷蛟都快得憂鬱症了。

 再這麼下去,雷蛟都懷疑自己會在撐死之前先憂鬱而死。

 背上的重量明顯有所變化,雷蛟撲扇了會兒翅膀,忽然反應過來還有資格坐在自己背上的人。

 那具他背了許久的屍體!

 屍體活了!

 雷蛟心神一震,險些從空中墜落下去,易擎揪住他最為敏感的鱗片,不輕不重的敲了敲,柔聲道:“在想什麼?”

 當時雷蛟就打了個激靈,頓時收回了心神,往魔世一心一意的飛去。

 魔世很荒涼,修築也格外有特色的,不太像人間的瓊樓玉宇,連同行走的妖魔都看起來有種蠻荒的野性。雷蛟在高空飛了許久,穿過浩蕩的雲山,越過熾烈的火海,終於落在了天脊峽上,雷蛟的翅膀並非是那種長滿羽毛的長翼,而是兩片薄薄的膜質,又長又狹,收攏時卷起了狂風。

 姒明月站在高階上,沒好氣的看了眼易擎,指尖落在臉頰邊輕輕按了按,冷冷道:“你還算有點腦子,記得這時候回來,咱們該啟程了。”

 易擎翻身落地,往姒明月那處走去,奇道:“是什麼人居然請得動你,雁北飛呢?”

 “易斐玉出的請帖,邀了一世三家十宗,也真不怕到時候打起來。”姒明月頓了頓腳,冷笑道,“咱們要去易家走一趟了。”

 一世二朝三家十宗。

 說得就是魔世;紫霄與大周;易、北、閭丘三家;還有十大門派。

 易家慣來神秘,雖說曾經因為一些不知名的緣故而元氣大傷,但仍然是三家之中最有分量的所在,尤其是易斐玉掌權之後,牽制十大門派,紫霄皇朝與大周尚要給他幾分薄面。

 這請帖由他來發,恰到好處。

 不過閭丘恐怕不會來,他們向來不插手任何事情,只做自己的買賣,除非山河倒流,天地傾頹,有人直接打上門來,否則任何事也無法動搖他們,而閭丘的實力又足夠的強橫,除了七殺這種無牽無掛的人形兵器,大概沒有任何可以威脅到閭丘。

 按照現代一點的說法就是,閭丘一族全是實力強硬的軍火商,必要時還能化龍拿自己當核武器,而且每天都在孜孜不倦的填充軍火庫,螞蟻都沒他們勤懇,時至今日,鬼知道他們的軍火庫到底有多恐怖。

 一般來講也不會有人會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易擎走了兩步,回頭看了看蘇懷靜,男人正跟在他身後不緩不急的走著,神色泰然自若,好似身處煉獄也全無畏懼,雷蛟屁顛屁顛的縮了身形,跟在蘇懷靜身後,活像只小鴨子似得的搖搖擺擺走路,尾巴一甩一甩。

 “哼。”姒明月輕嗤了聲,很是有些瞧不上。

 走了沒有多久,雁北飛就跟了進來,他多看了眼樣貌陌生無比的蘇懷靜,眉頭一皺,但也沒有多說話,只是沉聲道:“帝尊,麒國那個年輕皇帝也接到了請帖,已經出發了。除他以外,十宗也各派出了一名長老,咱們此刻去,恐怕會撞上。”

 “撞就撞。”姒明月輕輕撣了撣袖子,早有人跪在門口高舉著一個開啟的長盒,她的手輕輕拂過盒子,一柄如血凝結的長刀就被抽了出來,薄如蟬翼,晶瑩剔透的宛如飾品,她雙腿未停,只將長刀舞動,血凰刀被藏入背後,忽然不見了。

 “天穹不過是殺了他們幾條狗而已,哪怕是殺了他們大半,他們也得咬著牙給我認了。”

 蘇懷靜對雷蛟沒什麼惡感,非要說起來,由於文化的原因,他對雷蛟這種與龍相似的生物還相當的喜愛。他沉睡太久,不知道雷蛟曾經背著自己經歷了什麼,只當易擎的這只妖寵看著霸氣,脾性卻極溫柔和善,因此倒也由著它跟緊了自己。

 他逗了逗雷蛟,姒明月卻忽然轉過頭來停步不前了,臉上帶了幾分不悅,冷冷道:“他也要與我們一道去麼?天穹。”語氣已是顯而易見的陰沉與危險,她微微眯起眼道,“你養什麼我不介意,但有些事,分寸總得拿捏得住。”

 易擎頓了頓,看向了姒明月,俊俏的面容上像是覆上了一層寒霜,目光如晶石般在日光下閃爍著:“姒明月,你應當學乖了,惹怒他,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姒明月一噎,她記憶裡的易天穹可沒有這般護短,然而這樣的言語已經涉及到了兩人的底線,他們關係本就修復不易,倘若為了一個尋常修士激怒易擎,未免得不償失,思來想去一番,姒明月方才假笑道:“但願是你所言非虛。”

 倒是雁北飛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仿佛毫無察覺的蘇懷靜,對方無悲無喜,既沒有被侮辱的憤怒,也沒有被袒護的喜悅,平淡的像是吹過山洞的一陣風,無人知是停駐了,還是消去了。

 兩人兩魔行至宮殿盡頭的露臺處,忽然長虹乍現,纏繞著一團黑霧從露臺的矮欄上遠遠延伸了出去,黑霧不斷往遠方湧去,最後消失在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搭成了長長的橋。

 姒明月又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易擎,方才開口道。

 “走,我倒是想瞧瞧易家到底是什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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