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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綁定錯誤》第102章
第九十九章 動搖

 裂天囊作為一個系統委實有點坑爹,但是它畢竟跟過當年那個完好無損的正常易擎, 做蘇懷靜修行的指導師傅倒是做得完美無缺。

 蘇懷靜早晨醒來時打坐了一會兒, 他這會兒已是元嬰, 這種修行方式其實已沒什麼意義, 只不過想給自己練成習慣。靈力在丹田與紫府裡不斷沖刷遊蕩,溫養著四周, 元嬰在丹田裡打坐,沒了那日雙修的殷勤與臉紅,指若拈花,除去稚氣可愛, 真有幾分脫俗出塵。

 待到靈力將丹田溫養的所剩無幾,蘇懷靜這才睜開眼睛, 慢慢站起身來。

 他一人待在這裡實在是太無趣了,久了就讓裂天囊教他些劍招,這會兒倒是比曾經在書院裡頭勤苦,更何況修仙到了一定程度會自動辟穀, 除了偶爾為了飽飽口欲,蘇懷靜並不怎麼吃東西,睡眠時間也縮短了不少, 空餘下來的時間倘若不拿些事情來消磨, 真是要將人折磨瘋了。

 所謂山中無歲月,待蘇懷靜從打坐之中睜開眼來時,已入了夜,他將牆壁上懸掛著的竹棍取下, 到庭院之中練了會兒劍。竹子與鋒利的鐵器不同,打起來較為有韌性,也有些彈性,最開始的時候偶爾會抽到自己身上,但久了也就知道掌控的力道了,而竹子練起招來,破風之聲頗為顯然,蘇懷靜練了幾個時辰,只見著天越來越暗,連月光都隱匿了,唯獨剩下幾顆不怎麼明亮的殘星。

 蘇懷靜提著竹棍輕快走到了湖邊去,將竹棍橫放在樹梢上,慢慢脫了衣裳,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他會用男體在小屋裡行動,但是近來閭丘真跟易鳳知偶爾會來拜訪,他也習慣了用女體應付日常。

 女子圓潤飽滿的雙乳在衣物被解開時就變成了一片平坦,布料失了支撐,一下子塌軟下來,蘇懷靜把衣裳掛在了竹棍上,對自己這樣恢復成男性的身體倒是習以為常的很。這些功能不太像是裂天囊應當有的,看來它在抵達藍星之前的確“學習”了不少,而且應當並非只是在地球經歷過,它當時流轉到哪兒都正常,否則不可能編起謊來那麼得心應手。

 不過這些小功能只幫他,蘇懷靜也懶得去追根究底,他才不想知道現在的這個裂天囊是不是經過科學研究的仙家寶貝,是不是什麼仙俠跟科幻的結合。

 六月的水不但不冷,反而發溫,蘇懷靜進入湖水之中沒有多久,就往山石那遊去,靠在了有棱角的那一面處,長長的烏髮被抽去木簪,落入湖水之中,像是彌漫開的水草。

 這會兒天色已晚,想來不會有什麼人的。

 這想法剛過,還未等蘇懷靜松了口氣,陣法就叫人觸動了,他心裡一跳,卻也沒有什麼防備,只打算要游回岸邊時忽然聽得腳步聲響起,來人走得很快,於是當機立斷,又避到了石頭後,踩著底下的石頭微直起身體來,黑漆漆的長髮黏在雪白的背脊上,這會兒沒什麼亮光,料想後面的人也不會看見什麼。

 “是誰?”

 女體的幻象倏然覆蓋上來,蘇懷靜怕是閭丘真或是易鳳知,微微側過頭,卻看見了易擎冰冷無情的稚氣臉龐。

 水光瀲灩,照在他的小臉上,有幾分陰晴不定。

 蘇懷靜松了口氣,幻象瞬間解除開來,他站在山石那,用正常的聲音與易擎說道:“你來,是為了裂天囊嗎?”

 裂天囊傳來的喜悅讓蘇懷靜有點發毛,它是真正的如同系統一樣依附在蘇懷靜的身體裡,所以即使與易擎有血肉契約,也無法脫離蘇懷靜,更何況對方的《太丹隱書》是由它阻隔開那些苛刻的要求,要是它脫離開來,恐怕蘇懷靜真的就離死不遠了。

 易擎沒有說話,他有點呆呆的看著蘇懷靜的背影,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他當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蘇懷靜的身體,早在那次船難的時候,蘇懷靜為了上岸換衣服的時候就已經瞧過了,然而今時不同往日,那時候的蘇懷靜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個看起來很有趣也很合胃口的男人而已。

 跟這會兒怎麼能一樣。

 蘇懷靜很高,是靜姐的時候就懾人的很,恢復成男性身軀時,便顯得尤為有威壓感,山石遮去了大半,只露出小半個肩膀與脊背來,還被黑髮擋了不少,肌膚冰白,看起來細膩又柔韌。他緩緩側過頭來,被水珠打濕的睫毛冷冷的瞥著易擎,忽然露出了點人類的喜怒來,易擎看了看,居然覺得稀奇了起來。

 便滿腦子都是蘇懷靜那一眼又是惱怒又是放心的模樣。

 那實在是稀奇的讓易擎有點回不過神來,他一直以為靜姐說那句不受七情六欲阻礙只不過是哄他的趣話,但是如今看來,卻似乎並非如此。縱然知道這也許只不過是個可笑的遐思,並無法解釋蘇懷靜過往的冷淡,而易擎還是忍不住覺得內心火熱了起來。

 也許人類的感情本來就是無稽之談,才會出現許多令人只能接受的不合常理。

 既然是易擎,那就不必在意太多,蘇懷靜簡單抹了抹手臂上的水珠,緩慢遊上岸,岸邊起伏不平,有幾塊沒在水中的矮石可以供以坐下,他悶不吭聲的坐在石頭上,仰起頭看了看易擎,漫不經心道:“你還不避讓?”

 這會兒倒是看得很清楚,只是水流沒過了蘇懷靜的腰側,將他的下半身遮得嚴嚴實實,

 易擎淡淡的看著他,忽然問道:“你這般有恃無恐,就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麼?”少年微微揚起眉頭,“我雖然憎你,但是不代表我對你沒有欲念。”

 蘇懷靜看了看易擎,神情一陣古怪,忽然道:“那又如何,你有這個本事嗎?”他想了想,突然覺得易擎的確是沒有這個本事,那還顧忌個什麼,於是微微欠了欠身,帶起一片水流,衣物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易擎的目光只來得及流連到他修長強健的大腿,就被綾羅遮擋住了。

 “非要說起來,咱們之間,怕是你要危險一點。”蘇懷靜衣服穿得鬆散,衣襟大開,鬆鬆散散的赤出雪白皮肉來,他渾然不在意的捏了捏易擎的下巴,將腰帶系緊後抽過竹棍,漫不經心的往前走了。

 留下易擎氣得咬牙切齒,少年的臉扭曲了好一陣,還是按壓下了滔天怒火,追上了男人的腳步。

 小屋跟易擎記憶裡有些相似,但也有些出入,他的怒氣在這些相似的東西裡倏然消去了大半,蘇懷靜之前練劍活動開身體,又泡了會兒湖水,體內正暖,連帶著肌膚也很快回溫了血色。他將幾隻蠟燭點起來,燭光閃爍,照得冰白的肌膚微微發亮,易擎就坐在一邊看他,覺得今天的蘇懷靜陌生的叫自己有些不適應。

 蘇懷靜漫不經心的舉著燭臺坐了下來,淡淡說道:“裂天囊的確在我手上,但有些意外,暫時不能給你,說來我倒想問你,你得到裂天囊多久,連它怎麼用處也不知嗎?它輾轉了千年,這才找上我。”

 易擎也不知道是從這話裡面聽出什麼,沉默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道:“雖然我得到它數年,但全是因為機緣巧合,只知它有倒轉時空,跨越空間之能,可是如何操作卻並不太清楚明白,它後來誕生靈識,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用處,我便想將它與傀儡之術結合起來,想試個新法子。”

 難怪。

 “你不給我也是正常,只不過想保住裂天囊,怕是你也沒有那個實力。”易擎顯然是誤會了蘇懷靜的意思,他雙眸暗暗的看著眼前這個人,平淡道,“我並非威脅恐嚇你,你不是蠢人,應當自己也清楚明白。”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蘇懷靜坐在燭光下,他知道他們兩個人縱然對彼此有意,但心裡頭都難免留一份猜測懷疑,沉吟片刻,方道:“你希望我死嗎?”他默默思索了片刻,覺得閭丘真那日給他的答案並不適合,乾脆從易擎口中得到好了。

 他在心中催促裂天囊冒出光芒來,這光只不過是裂天囊的一個虛體,它有些不情願,畢竟易擎是它真正的主人,可如今它依附在蘇懷靜身上,加上又心中愧疚,縱然不太情願,但也是乖乖聽蘇懷靜的話,從胸膛處漂浮了出來。

 蘇懷靜虛虛抓住了它,將這團白光托在掌心裡,遞到了易擎的面前,像是一團被取出的心臟正在獻祭。

 “你倘若想,就拿走它。”

 易擎馬上站了起來,憤怒的神色從他扭曲的臉上一閃而過,那幾句話像是在牙齒裡磋磨出來的:“蘇懷靜!你在威脅我嗎?!”他幼嫩的手掌已經蓋在了蘇懷靜的手上,指縫透出微弱的光,易擎慢慢收緊了手,但還沒有完全拿開。

 有那麼一瞬間,蘇懷靜覺得很痛苦,他已經儘量平常心的去對待這件事了,可還是覺得失望與悲傷混合著排山倒海的湧來,叫他覺得發暈。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麼艱難的事情。

 他的臉也隨著心情的動搖變得蒼白起來,易擎卻會錯了意,他煩躁的“嘖”了一聲,飛快的舉起蘇懷靜的手,將那團白光按進了對方的胸膛裡。白光還未完全融入,他的手就壓著對方的手,死死的摁住了胸口,易擎幾乎能聽見蘇懷靜的心跳聲,慢而穩定。

 易擎陰沉下了臉,他儘量壓抑住了自己暴躁的脾氣,冷冷道:“就由你代為保管一段日子。”

 說罷,少年轉身就走,蘇懷靜的手指慢慢動了動,在衣襟處揪緊了,微微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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