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南轅北轍

去往溫泉度假村的車是易氏娛樂出的，開車的司機是易總專門給秦修安排的，嘴巴嚴實得很，秦修和阿逸直接坐在後排，齊斯為了和陳曜避嫌只能坐在副駕駛，四人在太陽落山時離開了劇組。

路上司機在車裡放著音樂，齊斯透過後視鏡看到陳曜正在玩手機，他想了想，也拿出手機打開了某個軟件。

【十年：在？】

陳曜正在香灰論壇裡翻陳齊的同人文，離開劇組之後信號好多了，忽然看到消息推送，是十年發來的。

難得能遇上馬桶兄在線，他點開消息，回復了一下對方。

【九年：我在呢，咋了兄弟？】

齊斯偷偷瞄了眼，見他正專心玩手機，才放心地低頭打字。

【十年：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陳曜回得飛快。

【九年：什麼問題？】

齊斯竟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他想我這也是為了瞭解陳曜，不算欺騙。

【十年：我要和我男朋友出去玩】

【十年：過夜的那種】

陳曜以為馬桶兄早就被剛的下不來床，但是看這語氣彷彿第一次出去二人世界。

【九年：好事啊，恭喜恭喜】

【十年：所以我想向你請教請教……怎麼能讓他滿意】

齊斯想了會，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詞，勾引聽上去好像太放蕩了，最後只能換成滿意，奈何陳曜沒能理解這其中的深層含義。

【九年：滿意什麼？】

【十年：……】

【十年：就是……那種……】

齊斯憋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好在陳曜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九年：哦~我懂了！】

【九年：誒兄弟，我先問問你，你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啊？】

齊斯想起那個兵荒馬亂的早晨，他應該算下面的吧……

【十年：我力氣沒他大……】

陳曜瞬間腦補一個瘦弱的刷馬桶青年，同一個高壯的大漢在一起，誰攻誰受一目瞭然。

【九年：哈哈，那你肯定是下面的】

齊斯：「……」

【九年：你是想向我討教討教怎麼勾引他？】

【九年：不過我是上面的】

齊斯臉有些紅，他也沒想到陳曜在網上這麼……這麼浪。

【十年：我想你們都是上面的……想問問你會喜歡另一半怎麼做？】

陳曜有些納悶，馬桶兄想知道男朋友喜歡什麼，問自己有什麼用啊。

【九年：我喜歡的，你男朋友未必會喜歡啊】

【九年：這蘿蔔鹹菜各有所愛】

【九年：除非我是你男朋友，不然問了也沒什麼幫助】

齊斯心虛看到這話還心中咯登一下，他偷偷看了眼後視鏡，見陳曜依舊專注地看著手機，所幸一咬牙。

【十年：我就是想參考一下，我怕他覺得我沒情趣……】

陳曜一看馬桶兄的回復樂了，情不自禁地抬頭看了眼齊斯，抬手摸了摸下巴。

情趣啊……

阿逸靠在秦修的肩上睡著了，秦修微微動了下，餘光掃見陳曜一臉猥瑣，頓時嫌棄無比。

【九年：這不好說啊……】

【十年：怎麼不好說？】

齊斯也有些納悶，無非就是彎了之後喜歡什麼，希望對方主動點還是怎麼樣，想不想一起去約個會，約會想去什麼地方，為什麼不好說？

【九年：太多了……】

齊斯還順手打開個備忘錄，想著把他說的記下來。

【十年：比如呢？】

他在後視鏡裡看到陳曜低頭在手機上打了半天的字，過了一會他的手機才有消息提示。

【九年：比如他全身上下只穿著我的襯衫坐在我的腿上手上捆著我的領帶整個人任我隨意或者在水裡他穿著主動來一次要不全身濕透撲到我懷裡還有大家在一起時我和他偷偷在狹小的空間裡享受那種禁忌感想叫又不敢叫】

【十年：……】

【九年：抱歉，我太激動了，標點符號我都忘記打了】

齊斯看得耳根都在發燙，他總覺得自己想問的和陳曜回答的不是一件事，他怎麼覺得他這發小有點變態呢？

陳曜越打越激動，不知不覺把在香灰論壇上看到的同人文大場面都發出去了，發完他還感慨了一下，連車門都摸不到的自己，也只能在網絡上幻想一下。

開車的司機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叫小劉，小劉瞧見齊斯的臉有些紅，「誒，齊哥，你是不是熱啊？」

陳曜聽到小劉的話抬起頭往副駕看了眼，齊斯趕緊把手機屏幕關掉，「有，有一點熱……」

小劉笑道，「需要我把空調再調低點不？」

阿逸還在睡覺，齊斯果斷搖頭，而且他也不是因為熱，「沒事，一會就好了。」

陳曜倒是有些擔心地伸手摸上他的額頭，「不會又發燒了吧？」

他這擔心又正經的語氣，很難讓齊斯把他和那個滿嘴騷話的九年聯繫到一起，「不會……一會就不熱了。」

陳曜又問了幾句，確定他真的沒事，才收回手繼續看手機，齊斯鬆口氣，把手機從座位下面拽出來。

【十年：這是你希望看到的情景？】

【九年：我就是舉個例子，你可以參考一下】

【九年：我們目前還是純潔的談戀愛】

齊斯摸摸發燙的耳朵，裝作驚訝的樣子。

【十年：我還以為你們早就……】

【九年：沒有的事！我們目前不太方便】

齊斯又和他聊了幾句就把手機關上，他靠在車窗上想給自己降降溫，這是兩個人第一次以戀人的身份一起出去，他本來想旁敲側擊地問問陳曜都喜歡些什麼，給第一次「約會」留個美好的記憶。

現在看來，他和陳曜的想法好像不太一樣？

作者有話說：

秦修：看不出來啊，你是這樣的陳曜 陳曜：承讓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