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顧思憶跟爸媽在超市滿載而歸， 回來的時候，坐在車上， 拿出手機看，學神一個小時前發來微信。

　　顧名思義：「剛才跟爸媽一起逛超市去啦~」

　　顧名思義：「我爸媽簡直了……一開始還不相信這是我考出來的分數， 懷疑我造假，醉了！」

　　顧名思義：「好吧， 實在是我以前太不爭氣了，分數出來前我自己都不敢想。」

　　顧名思義：「後來給他們看了試卷和獎狀，高興的不行，說是要親自下厨做慶功宴【鬼臉】【鬼臉】」

　　顧名思義：「那獎狀還非得給我貼客廳墻上去【捂臉】【捂臉】好尬，又不是小學生…」

　　顧名思義：「一個勁說學校師資好，不如說學神教的好【調皮】【調皮】」

　　夏之隽原本已經投入到工作中了。他是個冷靜的人， 能迅速調節自己，與其沉湎在憂鬱的心境中， 不如抓緊時間幹活， 多掙點錢就能給她買更多東西帶她去更多地方玩。

　　放在桌邊的手機響了下， 他沒理。

　　隔一會兒，又響一下。不理。

　　又響一下，又響一下， 跟轟炸機一樣一次又一次，像是非得跟他的意志力作對。

　　而這種劈裡啪啦自己一個勁話嘮的聊天方式，他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最終還是妥協了， 停下工作， 拿起手機。

　　慢慢瀏覽著被她霸屏的一條條信息……

　　她的文字仿佛有種神奇的魔力， 他看著她發來的話，就能腦補出她的表情和語氣。

　　雖然遲來了一個小時，就當是她的反射弧長吧。

　　X：「已閱。」

　　顧名思義：「【偷笑】【偷笑】」

　　「你在跟誰聊天呢，笑眯眯的，可高興了……」許佳慧一轉頭，看到後座的顧思憶笑的有點歡。

　　顧思憶抬起頭，說：「學神夏哥哥啊，我這次成績提高多虧了他給我輔導，全市第一真不是蓋的，智商直接吊打我等凡人。我得一點他的真傳，成績就突飛猛進了。」

　　許佳慧笑道：「難怪進步那麽快，原來還有學神一對一輔導你。」

　　顧致遠聽了後，頗爲感動道：「當初還真沒想到他這麽盡心盡力，從期中輔導到期末，好孩子啊。」

　　許佳慧跟著道：「是啊，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這孩子了。身爲高幹子弟，一點都不嬌縱跋扈，知書達理，聰明又善良。」

　　顧致遠笑了笑，「老夏家培養出來的孩子，就是不一樣。過年得上他們家好好感謝。」

　　顧思憶聽到爸媽不停誇獎夏之隽，心裡美滋滋的，不亞於聽到他們誇獎自己。

　　晚上吃了飯，顧思憶窩在沙發裡想著要不要開一把游戲。

　　以往放假的時候她可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墮落，一定會被爸媽教訓，現如今成績好了地位也不一樣了，看到她玩手機，不僅不教育，也不催她回房寫作業，還給她送上果盤。

　　對於一個優等生最好的待遇就是給予她充分的自由，相信她能安排好自己的時間。

　　顧思憶沉浸在這種不被管束的飄飄然中，夏之隽來微信了。

　　X：「在幹什麽？」

　　顧名思義：「準備跟陪陪開一把游戲。」

　　X：「作業做了嗎？」

　　……顧思憶手機都快要嚇掉了。

　　顧名思義：「寒假作業？還有這麽多天，不急~」

　　X：「學渣思維。」

　　顧名思義：「……」

　　X：「現在回房間做作業。」

　　顧名思義：「才剛放假呢【流泪】【流泪】」

　　X：「放假兩天了，到了過年你更不想做作業。」

　　顧名思義：「。。。【撇嘴】【撇嘴】」

　　X：「又想跟國慶一樣，到了學校瘋狂抄作業？」

　　顧名思義：「不想！」

　　X：「那就聽話，現在開始做作業。我們開視頻，有不懂的你直接問我。」

　　……顧思憶手機是真的嚇掉了。

　　學神太闊怕了吧？放假欸，放假啊，還要開視頻盯著她做作業？

　　哪個老師能有學神嚴格……T-T

　　顧名思義：「我先準備一下，給我十五分鐘。」

　　X：「好。」

　　顧思憶起身，說：「我回房間做作業了。」

　　許佳慧：「這成績提高了就是不一樣，時刻都把學習放在心上。」

　　顧致遠：「去吧，去吧，爸媽不打擾你學習。」

　　許佳慧：「想吃什麽說一聲，給你送上去。」

　　顧思憶上樓時，聽到爸媽眉飛色舞的低聲聊天。

　　「照這個情形，我是不是可以肖想下，思憶能考上清華北大啊？」

　　「有希望，現在就年級前一百，還有兩年半。」

　　「我又想看看那個名次表了，哪兒呢？」

　　「這裡，這裡……」

　　顧思憶回到房裡，找出作業，坐在桌邊，準備開視頻時，一個激靈，後知後覺這是要開視頻呀！

　　她去浴室，快速衝了個澡，又把頭髮洗乾淨吹幹，換上小仙女的睡衣。

　　準備就緒後，坐到書桌前，率先跟鄭培培點開了視頻。

　　「幹嘛呢憶哥。」

　　鄭培培正在跟一幫朋友在吃飯，突然收到顧思憶的視頻邀請，有點受寵若驚。

　　「呃……你在外面啊？」顧思憶看到她後面的背景好像是餐廳。

　　「是啊，吃飯呢！」

　　顧思憶把畫面切換，用大窗口看自己，繼續聊天，「這麽晚才吃飯？吃的什麽啊？」

　　「泰國菜。這家店不錯，下次帶你來吃。」

　　「好呀。」顧思憶笑眯眯，看著鏡頭裡的自己。嗯，這個角度還不錯。

　　「陪陪你跟誰聊天呢？哦喲，大美女呀！誰呀，介紹認識下唄！」旁邊響起男生的聲音。

　　鄭培培戲謔的聲音響起，「滾犢子吧你，這是夏之隽的妞兒，你敢泡？」

　　顧思憶一驚，由自我欣賞中抽離，立馬關了視頻。

　　顧名思義：「你身旁有男生呀？【尷尬】」

　　陪陪：「那傻逼不用理會。」

　　顧名思義：「咱們下次聊，你先好好吃飯。」

　　陪陪：「好噠。」

　　說完，她又接連給顧思憶發了幾張美食圖，「下次帶你來吃，味道很贊。」

　　顧名思義：「流口水ing…」

　　夏之隽發來微信：「半小時了，還沒準備好？」

　　顧思憶回復：「好了好了……」

　　剛發過去，他發來視頻邀請。

　　顧思憶莫名有點緊張，接受了視頻。

　　夏之隽那張帥氣的臉龐突然出現在屏幕裡時，顧思憶心跳快了兩拍。

　　……怎麽能帥成這樣，在鏡頭裡都讓人心如鹿撞。

　　夏之隽說：「把手機放到一邊，開始做作業吧。」

　　「哦……」

　　「這個角度不對，放到正前方。」

　　「喔……」

　　顧思憶左放右放，終於放到一個讓學神滿意的位置。

　　一抬眼就是屏幕裡學神的臉，有點羞澀。

　　奇怪了，明明在學校是低頭不見抬頭見，怎麽換成視頻，就有一丟丟不好意思呢？

　　夏之隽看著鏡頭裡嬌俏清新的小可愛，臉上看似一本正經的嚴師，眼裡泄露出笑意。

　　「開始做作業了，又不會的題目問我。」

　　「嗯嗯……」

　　有學神盯著，顧思憶哪敢放飛，埋頭就開始刷題。

　　夏之隽把作業放在一邊，以備她問題，自己繼續忙碌。

　　疲乏時一抬眼就能看到她寫作業的樣子，之前冷清的寂寞感被驅趕不少，還不錯。

　　顧思憶被籠罩在晚自習的氛圍裡，跟在學校一般學了幾個小時，中途還跟學神問了題。

　　等到快睡覺時，感覺還挺充實的。

　　躺在床上，夏之隽給她發來語音聊天，她接了。

　　夏之隽說：「以後每天下午和晚上各抽出三個小時學習，過年前你就能把寒假作業做完。」

　　顧思憶：「……」

　　夏之隽：「不願意？」

　　顧思憶回過神，道：「願意呀，早做完早了事。」

　　她剛才突然想到曾經被人誤會跟學神談戀愛還雙雙上大學時，那個抗拒啊，一想到被學神鞭撻著學習就覺得生無可戀。現在居然……

　　果然人都是會變的。她到底還是淪落到這一步了。

　　睡前，顧思憶在圍脖用小號發了一條推文。

　　「別人交男朋友都是一起玩，沒想到我跟男朋友的日常是做作業做作業做作業……」

　　點擊發送時，頗爲深沉的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兩人視頻學習時，夏之隽突然問了一句：「有沒有覺得我每天要你做作業很無聊？」

　　「……啊？沒有啊！」顧思憶立馬端正態度，一臉誠懇，「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有學神在，我才能穩步提高！」

　　「只要考上大學就好了。」

　　「啊？」

　　夏之隽看著視頻裡的少女，說：「上了大學，我就不管你學習了。」

　　「……」顧思憶開始反思自己，難道是她表現出抗拒厭學的情緒了？沒有哇！雖然她不太習慣放寒假立馬開始趕作業，但還是很配合的嘛！她要改造以往身爲學渣拖拉的惡習！

　　她趕忙表態，「別啊，你千萬別放弃啊，以後還靠大佬一直鞭撻我前進。我會努力的，堅决不讓大佬失望，就算懸梁刺股鑿壁借光也要發憤圖强力爭上游，頭可斷血可流吃苦精神不能丟！」

　　夏之隽靠在椅子裡，單手杵著腦袋，眼裡帶著笑意，看著顧思憶跟表演一樣把這段話說完。

　　等到她說完，他淡笑一聲道：「學習看天賦，對於天賦不够的人來說，的確是很累很反人性的事情。沒有所謂的熱愛學習，不過是爲了未來而奮鬥。」

　　「……」顧思憶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該留下感動的泪水嗎？學神居然知道學渣學習的辛苦。

　　夏之隽又說：「你只要奮鬥到大學就好了，之後的事交給我。」

　　顧思憶不是很懂……爲什麽這麽執著於大學，而又止步於大學呢？

　　她怔怔的問了一句，「你是怕我非名校生，丟你臉嗎？」

　　夏之隽苦笑不得，看著她的眼睛說：「我怕你讀其他學校，被人拐跑了。」

　　「……」顧思憶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低下頭，腦袋都快砸在桌子上了，索性拿手捂住臉，半晌，聲音細細的嘟囔一句，「哪有那麽容易被拐走嘛……」

　　夏之隽畫風秒變正經，說：「考上名校對你來說也是好事，以後你的選擇更多更廣更自由。」

　　「……」這一下一下的，顧思憶都快跟不上了。

　　最終，夏之隽總結：「現在覺得學習辛苦、無聊，忍一忍。上了大學就好了。」

　　顧思憶忍不住笑，「你在給我做思想輔導啊？沒看出來，學神還能做心靈導師。」

　　「……」心靈導師什麽鬼？以前他可沒有過這麽語重心長的做誰思想工作。

　　還不是……怕她覺得別人家男朋友好，嫌他枯燥無聊管教她。

　　.

　　在夏之隽的督導下，臨近春節時，顧思憶的寒假作也已經做完了。

　　正好春節期間，家裡活動也多起來，顧思憶徹底解放，毫無負擔被爸媽帶著走親訪友。

　　夏之隽的活動也多起來了，頻繁的活動和家宴，爸媽帶他出席，無法回避。

　　這天出門時，向來佛系的夏廣宇，特地跟他叮囑了一句，「今天一起吃飯的張叔叔，是很重要的人。」接著又特地說了他的職位和背景，一位大員。

　　吃飯的地方在一個四合院，那邊也是一家三口，帶了一個女兒。

　　雙方交談時，首先互相誇贊了一番對方的孩子。

　　夏之隽對張茵禮貌性揚了揚唇，張茵回以微笑，垂下眼時悄悄臉紅。

　　吃飯時，聊起孩子就讀的學校，都在龍興中學。

　　夏廣宇笑道：「這兩小輩還是一個年級的校友啊。」

　　對方夫人說：「今天可以好好認識一下。」

　　張茵輕聲說：「夏之隽一直是年級第一，全校學生都認識他。」

　　「虎父無犬子，阿隽將來前途無量啊。」張江看著夏之隽，笑吟吟道，怎麽看怎麽滿意。萬里挑一的優秀後生，除了相貌太過好看，挑不出任何瑕疵。但退一步說，過分好看也比難看好。

　　「謝謝叔叔誇獎。」夏之隽淡淡微笑。

　　飯桌上，他舉止有度，不該插嘴的時候不說話，要他聊自己想法時言之有物，知識覆蓋面廣，又透著矜貴和教養。

　　那邊的叔叔阿姨越看他越喜歡。

　　張茵很少說話，是個端莊文靜的大家閨秀，唯有目光看向夏之隽時，帶了一絲炙熱。

　　吃過飯，他們在屋裡聊天，讓夏之隽帶張茵出來走走。

　　四合院裡景色別致，古色古香，細節處見精雕細琢的心思。

　　夏之隽將梅花拍下來，發給顧思憶。

　　X：「墻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

　　顧思憶陪父母走親戚正無聊，很快回復了。

　　顧名思義：「遙知不是雪，爲有暗香來【偷笑】【偷笑】」

　　這兩人一來一回的發消息時，張茵站在夏之隽身旁不遠處。

　　被冷落的她，不知道說什麽好，就那麽待站著，靜靜等待。

　　等到夏之隽終於抬起頭時，她終於鼓起勇氣說一句，「我們去那邊走走好嗎？」

　　夏之隽坐到一旁的紅木欄杆上，說：「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兒，你自己去吧。」

　　說完他繼續低頭玩手機。

　　「……」朱茵默了幾秒鐘，說，「哦，好的。」

　　於是，朱茵一個人去逛。可是，一個人哪有什麽意思，再美的景致都興致闌珊。

　　她沒想到，今天爸媽帶她見得夏叔叔，竟是夏之隽的父親……

　　夏之隽呐，全校女生的夢。

　　如果兩家以後關係交好，她能不能跟他做朋友？

　　夏之隽還在跟顧思憶聊天。

　　X：「過幾天去找你玩，怎麽樣？」

　　顧名思義：「呀，我明天就跟爸媽回老家啦，得年後回來。」

　　X：「哦。」

　　顧名思義：「年後我們會去你家拜年噠。」

　　X：「什麽時候來？」

　　顧名思義：「現在還不知道，反正會去的。」

　　X：「好。」

　　雖然前陣子一直在視頻做作業，可到底不是真人，分開半個月了，夏之隽想她想的越來越頻繁。看到一朵花會想起她，看到冰糖葫蘆會想起她，看到茶杯會想起她，看到手機鏈會想起她……生活中的一切都在無時無刻的讓他想著那個姑娘。

　　原打算年前去見她一面，現在只有等她過來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除夕夜。

　　吃過年夜飯，顧思憶窩在沙發裡抱著手機目不轉睛的搶紅包。

　　陸嘉燁才發了個大紅包，她手快搶了個35.38，樂得不行。

　　大家輪流發，發了一群人搶，大群裡搶完小群搶。

　　顧致遠正跟大夥兒吹牛逼，說自己女兒這次期末考試成績有多好……

　　顧思憶這個假期聽他們兩口子拿她的成績炫耀了幾十上百遍，已經能做到不尷尬不窘迫的淡定無視。

　　顧致遠遙喊她，「思憶，你英語多少分來著？」

　　顧思憶被迫加入他們的談話，順便給自己添了一杯水。

　　等撤回來，拿起手機一看，夏之隽剛發了一個大紅包，點進去已經領完。

　　顧名思義：「哭唧唧，就喝口水的東西，紅包沒有了【心碎】【心碎】」

　　夏之隽又發了一個紅包，紅包名爲：顧思憶專屬紅包。

　　大家很自覺得不去搶，顧思憶笑眯眯的領了自己的紅包。

　　零點時，夏之隽給顧思憶發了一條語音和一個壓歲錢紅包。

　　顧思憶走到外面，看著漫天烟火，插上耳塞聽他說話。

　　「思憶，新年快樂。」

　　「希望你快快長大，以後陪我一起過年。」

　　低低的聲音，帶著沙啞的質感，在耳邊徜徉。

　　這一刻，漫天火樹銀花，不及耳邊這縷溫柔。

　　顧思憶用語音回復：「新年快樂。」

　　又想說點什麽，不好意思用語音，改爲文字輸入：「過去一年，最開心的事就是認識了你~」

　　發完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又發一句，「還有考進前100名，新的一年，學習繼續加油~」

　　X：「嗯。」

　　.

　　年後，顧致遠携妻帶女回程，跟夏家那邊溝通時間後，安排在初二去C市拜年，順便拜訪另外幾個在C市的朋友。

　　夏之隽跟周驍他們打球打到一半，正在場邊休息喝水時，收到顧思憶的信息。

　　顧名思義：「我們過來了。」

　　X：「來我家？」

　　顧名思義：「是呀。」

　　夏之隽放下水，跟周驍他們說：「有急事，得走了，你們自己玩。」

　　說完，拿起外套就走，速度雷厲風行。

　　「不是吧？說走就走？缺人怎麽玩？」其他人直接懵逼。

　　夏之隽回到家裡，爸媽還奇怪，彭玲問，「不是說出去打球嗎，這麽快回來了？」

　　夏之隽說：「周驍有事臨時要走，大家就散了。」

　　夏廣宇想起什麽，說：「對了，顧叔叔一家今天過來拜訪，你就別出去了。」

　　夏之隽點頭，「好。」

　　他上樓，照了下鏡子，又去洗手間認真洗了一把臉。

　　拎起領子聞了聞，會不會有運動後的汗臭味？索性洗了個澡，換套衣服。

　　夏之隽折騰好自己後，靠在房間的沙發椅上，手指敲打著椅背，安靜又沸騰的等待著。

　　沒多久，彭玲上來喊人：「思憶妹妹過來了。」

　　夏之隽淡淡的點頭，頗有些矜持的說：「知道了。」

　　「別待在房裡忙自己的，下去陪陪人家。」

　　「嗯。」他淡淡應聲。

　　等媽媽轉身離去後，他起身，雙手插兜慢悠悠的往樓下走，唇邊已有若隱若現的笑意。

　　下了樓梯，目光跟顧思憶在半空交匯。

　　顧思憶揚起笑臉，聲音清甜：「夏哥哥，新年快樂！我們來拜年啦！」

　　夏之隽笑容乍現，帥出幾分溫柔感。

　　兩家人一起坐了一會兒，夏之隽對顧思憶說：「上次你不是問我那道題嗎？」

　　「啊？」什麽題目？不是都通過視頻講課解决了嗎？

　　夏之隽又說：「我們上樓去，我一次性把那些難題都給你講了吧。」

　　許佳慧喜不自禁：「去吧，有你夏哥哥在，我們都不用操心你的學習了。」

　　於是，顧思憶被夏之隽帶上樓，又帶進自己房間。

　　等顧思憶進門，他返身走到她身後關上了房門。

　　顧思憶聽到他鎖門的那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瞪眼看他，「鎖門幹嘛……」

　　夏之隽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臉龐，低頭，用力親上她的唇。

　　「恩……」她想逃，他抱住她的腰。

　　她嚇得閉上眼，緊閉牙關。

　　他一點一點的吮吸她的唇瓣，手掌捧著她的臉，輕輕撫摸，從臉頰摸到耳垂到後頸，愛不釋手，流連忘返……

　　顧思憶臉頰滾燙，軟在他懷裡，電流四處流竄，叫她不知所措。

　　他的呼吸聲越來越重，終於，在想要强行突破她的牙關吻她時，理智命令自己停住了。

　　夏之隽走開，坐到椅子上，對顧思憶招招手，說：「過來。」

　　「不要。」顧思憶紅著臉，扭捏站在原地，「你就耍流氓……」

　　夏之隽：「這麽久沒見，還不准我親一口？」

　　「可不止一口……」剛才一直在啃，還又啃又摸……

　　情竇初開的少女，哪裡經受得住。

　　「乖，過來，我不親你了，好嗎？」他哄道。

　　顧思憶乖乖上前，剛靠近，他手一拉，她跌坐在他腿上。

　　低頭，又在她臉頰上啄了一口。

　　顧思憶別過臉，嗔道：「討厭，說好了不親的……」

　　「這種事不要相信男人的話。」他壓低聲音道，「因爲他也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