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我不是耍流氓， 我在追她！」陸嘉燁擲地有聲。

　　「追個P！」不等蘇韓開口，鄭培培直接懟回去了， 「你就是耍流氓！傻逼傻逼大傻逼！」

　　顧思憶跑到鄭培培身邊，挽住她的胳膊， 勸道：「咱們上車看流星雨，這麽美麗驚艶的奇觀， 把時間用來吵架多浪費啊。走啦走啦！」

　　鄭培培被顧思憶拉上車，心裡還是氣，可是也沒有辦法，親都被親了，踹也踹了，駡也駡了， 總不能把人給殺了，只能自我開解， 「氣死了！再也不理那傻逼了！」

　　顧思憶笑眯眯道：「對噠， 不理他就是嘛！我們拍照！」

　　鄭培培也不想沉浸在憋屈上火的情緒中， 有顧思憶給她轉移注意力正好，兩人便開心的自嗨起來。再加上向梨和張欣奕，幾個女孩子凑在一起， 玩的也開心。

　　拍照拍够了，他們仰望星空嘻嘻哈哈大合唱，「陪你去看流星雨， 落在這地球上， 讓你的泪落在我肩膀……」

　　夏之隽：「……」

　　原本屬他的位置， 被張培培霸占了。

　　不過他也知道此一時彼一時，便隨他們去，自己上了陸嘉燁那輛車。

　　蘇韓鬆開手後，他和陸嘉燁都沒說話，兩人各自上車。氣氛有種微妙的尷尬。

　　時間到了後半夜，夏之隽讓司機驅車回程。

　　鄭培培趴在顧思憶腿上睡著了，顧思憶聽到她在夢裡還在駡著：「臭傻逼……占我便宜……再也不理你了，臭傻逼……」

　　「……」顧思憶聽著哭笑不得，估計她在夢裡把陸嘉燁狠狠修理了一頓吧。

　　到了學校，男生都還精神，女生們都是迷迷糊糊的，困得不行。

　　揮手告別後，大家各自回到寢室。女生回來倒頭就睡。

　　幾個男生回寢室後，那種微妙的氛圍還在持續。

　　確切的說，是陸嘉燁和蘇韓之間的氛圍。

　　大家都上了床，熄燈後，周驍突然問了一句，「睡著沒？」

　　沒人應聲，他又說了一句，「喜歡鄭培培的，吱個聲。」

　　陸嘉燁：「吱——」

　　夏之隽嗤笑了一聲。

　　蘇韓也輕笑一聲：「別搞笑了。」

　　陸嘉燁：「這不是周驍說喜歡吱個聲嗎，現在就我一個人吱聲，所以就我喜歡她，誰也別干擾我阻止我追她。」

　　空氣安靜片刻，蘇韓說：「我也有點喜歡陪陪。」

　　陸嘉燁立馬道：「那我是很喜歡！你只是有點喜歡！哥們，你給我讓讓路吧！」

　　「喜歡可以量化嗎？」蘇韓拋出質疑，又說，「你以前不是看她不順眼，天天喊她母老虎？當初我說她好看，你還嗤之以鼻。」

　　「那誰年輕的時候還不瞎一下，我現在眼瞎治好了不行？」陸嘉燁不甘示弱。

　　「你幹什麽都是三分鐘熱度，一陣一陣的，情緒上來了就嚷嚷著喜歡，誰知道你能堅持多久？」蘇韓再次質疑他，「你敢保證，追上陪陪之後，永遠不跟她分手嗎？」

　　「我踏馬……」陸嘉燁被噎住了，氣不過，坐起來說，「行，我就給你立下軍令狀，我只要追到她，一定不分手！所以你別跟我搶！」

　　「這是兩回事，就算你做出保證，不代表我要放弃陪陪。」蘇韓雲淡風輕。

　　「我太陽，你洗涮我啊。」

　　周驍說：「我們現在才高一，也不是非得談戀愛的時候，我看你們倆都算了，以後鄭培培喜歡誰就算誰，你們都別追了。因爲一個女生鬧僵太沒意思了。」

　　夏之隽開口道：「可以，都別追了，看鄭培培自己的選擇。」

　　幸好，他一開始就明確打消了那些人對顧思憶的想法，避免了這種局面。

　　雖然他那時候對顧思憶還沒有想法。

　　半晌，蘇韓開口道：「好。」

　　其實他原本也沒打算對鄭培培發起攻勢。

　　那種潜藏的喜歡，是被陸嘉燁激發出來的。

　　陸嘉燁心裡很不爽，但是，大家都這麽說了……再一想想，如果蘇韓出擊，自己勝算很渺茫，畢竟鄭培培一次次的表現，明顯是跟蘇韓更好。

　　如果蘇韓不追，他的危機感就解除了。

　　陸嘉燁心一橫，道：「行，誰都不要追她了。誰追誰狗！」

　　此事就此達成協議。

　　次日，大家打著哈欠來到教室。

　　鄭培培看都不看陸嘉燁一眼，當目光落到他身上時，翻個白眼就回來了。

　　頭一天晚上失眠，陸嘉燁困的厲害，趴在桌子上睡覺。

　　結果被數學老師抓個正著，直接走過來，拿著尺子猛地敲他桌子。

　　「啊——草——」陸嘉燁驚叫著彈起身。

　　全班人都看著他，包括數學老師怒目圓瞪的眼睛，「你看看你期中考試多少分，期末是想交白卷嗎？再這麽混下去，跟年級第一同桌也救不了你。」

　　陸嘉燁打了個哈欠，「老師，犯困不是病，困來要人命，我真的……」話說到一半又打了個哈欠，「太困了……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班上的人都在低笑。

　　鄭培培低駡道：「傻叉！」

　　數學老師：「那你就站著聽課醒神！」

　　「好嘞，我站著，老師您繼續去講臺上課吧，爲了我耽誤全班人的時間多不好意思啊。」陸嘉燁嬉皮笑臉。

　　老師拿這個老油條也是沒辦法，怒而轉身，繼續上課去了。

　　因爲陸嘉燁不再找鄭培培聊騷打鬧，下課之後，後面這一片安靜多了。

　　幾天後，甚至有人忍不住八卦：「鄭培培跟陸嘉燁是不是有感情危機了？這幾天他們小兩口好像誰都不理誰？」

　　「也不一定是小兩口，可能是之前玩得好，現在翻臉了……」

　　「哎，沒有什麽永垂不朽，還以爲他們那幾個人關係多好，經常一起玩，結果說鬧掰就鬧掰。」

　　「我好奇的是，夏之隽會不會跟顧思憶鬧掰？」

　　「誰知道呢，說不好……現在的關係太脆弱啦，翻臉如翻書。」

　　「……」

　　這些八卦傳來傳去，最後自然傳到了鄭培培和顧思憶耳裡。

　　鄭培培置若罔聞。直到有一天，她們幾個去上厠所時，外班有個女生突然出現，問鄭培培：「你跟陸嘉燁分手了嗎？」

　　鄭培培爆發了，背後傳八卦也就算了，居然當面問！她火冒三丈道：「誰說我們倆分手？我們倆就沒有在一起過！從頭到尾清清白白！」

　　「哦，不好意思呀，誤會你了。」女生趕忙賠禮道歉，笑眯眯的說，「那我可以去追他啦。」

　　等到女生歡快的背影走遠，鄭培培徹底傻眼了。

　　她掐了下顧思憶的手說：「我是不是在做夢？……陸嘉燁那傻叉也有人喜歡？」

　　「痛啊！」顧思憶拍掉她的手，作勢要去掐她，「還是我掐你一下，測試你有沒有做夢。」

　　鄭培培果斷逃開，邊逃邊叫，「啊啊啊怎麽可能？剛才那個女孩還挺漂亮的啊，不是傻了吧？陸嘉燁有什麽值得喜歡的啊？」

　　「講道理，陸嘉燁只是因爲跟夏之隽玩在一起，相貌不算突出，又被襯托成學渣。在我初中的時候，他那款成績差的高大帥氣的公子哥，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好不好？」

　　顧思憶說完，向梨也跟著點頭，「而且陸嘉燁很可愛啊，沒有夏之隽那麽高冷不好接近，沒有偶像包袱，帥的接地氣。」

　　張欣奕也跟著說：「就是啊，我也覺得陸嘉燁挺好的。跟他一起玩都不會無聊。」

　　「…………」鄭培培無語望蒼天。

　　難道全世界都覺得陸嘉燁好，就她覺得他是個傻叉嗎？

　　怎麽會有人追那個傻叉啊，好氣！

　　經過這次插曲之後，鄭培培反倒開始關注陸嘉燁，試圖找出他被認同的點。

　　說來也奇怪，當他不跟她耍賤的時候，有時候乍一看那側臉，好像是有點帥？

　　當一組後排的女生，跟陸嘉燁說話的時候，鄭培培吐槽道：「浪！浪出天際！一天不跟女孩子搭訕會死！」

　　原本在看書的顧思憶被身旁人不停的吐槽影響，也轉頭看了一眼。

　　「還好吧，就是正常說說話，而且明顯人家女孩子更積極嘛。」

　　「就是浪！就不能學學人家學神的穩重自恃嗎？」鄭培培嫌弃臉。

　　「……」穩重自持？顧思憶看向那個空著的位置，人去洗手間了，可是他真的跟冷靜自持有關係嗎？

　　沒幾天，顧思憶和鄭培培在食堂吃完晚飯出來，走過一個轉角，遠遠看到陸嘉燁的背影。

　　這不重要，一個班裡，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重要的是，鄭培培看到有個女孩堵在了他跟前。

　　「臥槽有奸情！」鄭培培怒道，拉起顧思憶的手說，「走，我們過去看看。」

　　顧思憶無奈，被鄭培培拉著做跟踪狂，小聲道：「別離太近了，要被看到。」

　　兩人小心翼翼的躲在一個花壇後面，花壇另一邊就是陸嘉燁和那個女生。

　　「陸嘉燁，我喜歡你……」女生的聲音傳來，溫柔又靦腆，聽起來就是鼓足了勇氣。

　　「我不喜歡你。」陸嘉燁語氣淡淡。

　　鄭培培透過樹枝間的縫隙看陸嘉燁，那張臉上沒什麽表情時，居然更帥更有男人味了，尤其他那幅性冷淡的模樣。

　　「沒有關係呀……我不是讓你馬上接受我……我，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心裡的想法……」女孩臉色漲紅，聲音輕輕細細的，「不說的話，我會更遺憾……」

　　「可是我以後也不會喜歡你。」陸嘉燁說，「不好意思啊，我有喜歡的人了。」

　　語氣乾脆利落，不傷人也不委婉，透著年輕男孩的爽快和灑脫。

　　「那……謝謝你告訴我……我，我祝福你……」女孩聲音帶了點哭腔，還是强撑起笑容，說完轉身快步離去。

　　陸嘉燁聳聳肩，淡定的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離去。

　　花壇另一邊，顧思憶終於站起了身，拉了拉還蹲著的鄭培培，「人都走了，可以起來了。」

　　鄭培培緩緩站起身，表情有點複雜。

　　顧思憶：「麥克風給你，請說出你的想法。」

　　鄭培培怔了怔，開口道：「他不會是花錢請了個群演，製造自己很搶手的現象吧？有種玩法叫做饑餓營銷……套路！都是套路！」

　　「哈哈哈我要是陸嘉燁得被你氣死了……」顧思憶忍不住笑。

　　「我要破解他的迷魂陣！管他用什麽套路，他在我眼裡就是傻逼！」鄭培培堅定不移道。

　　兩人回到寢室，顧思憶收拾東西，準備去自習。

　　鄭培培問：「學神還在持之以恒給你補課啊」

　　「有時候是補課，有時候是各自自習。」顧思憶說。

　　「哎，學神真好……蘇韓這陣子挺忙的，我就沒找他補課了。」鄭培培頗有幾分悵然道。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自習？」

　　「好哇好哇！」鄭培培點頭如搗蒜，隨即哼聲，「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不理他們了！我跟憶哥情比金堅就行了！」

　　夏之隽在自習室裡等著顧思憶，結果等來了個一拖一……

　　鄭培培嬉笑著做了個鬼臉，「憶哥是大家的，不能被你霸占！」

　　夏之隽：「……」

　　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鄭培培和蘇韓都不追她了，她就有空膩著顧思憶……

　　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顧思憶說：「反正就是學習嘛，人多人少一個樣啊。」

　　「對噠！我就喜歡跟憶哥一起學習。」鄭培培笑嘻嘻。

　　夏之隽：「……」

　　女生這種膩膩歪歪的友情，他也是沒辦法，破不了。

　　有鄭培培在，夏之隽學習就很專注了，比臨考前監督顧思憶複習還專注。

　　晚自習結束後，大家一起回寢室，在樓下分開。

　　上樓時，鄭培培在顧思憶耳邊嬉笑道：「學神會不會想打死我這個電燈泡？憶哥，你可千萬要保護我啊！」

　　顧思憶：「……」

　　她覺得電燈泡在還挺好的？

　　有時候他突然在教室裡親她一下，她會嚇個半死。

　　隨著現在天氣漸冷，他倒是不帶她去天臺吹風了。

　　顧思憶感覺得出來，夏之隽已經很克制他自己了。可能是怕她逃避，他想親她嘴唇的時候，她不同意，他就沒勉强，最多偶爾偷親她的臉。他抱她也是輕輕抱一下就放開。

　　這樣一來，她跟他在一起感覺更自在了。

　　深夜，顧思憶準備睡覺時，收到夏之隽的微信。

　　X：「明天能不能別帶鄭培培？」

　　顧名思義：「她熱愛學習，不是好事情嘛，不能打擊她學習的積極性呀。」

　　X：「打擊我的積極性怎麽辦？」

　　顧名思義：「哦，你不學也沒關係，反正你是學神。」

　　X：「學神也會滑坡。」

　　顧名思義：「那更好啦，年級第二名終於有機會出頭了！【勝利】【勝利】」

　　X：「我這怕是一個假女朋友？」

　　顧名思義：「【呲牙】【呲牙】睡啦，晚安~」

　　X：「安。」

　　接下來幾天，鄭培培每天都像跟屁蟲，跟著顧思憶一起去學習。

　　夏之隽看著她們兩那焦不離孟的膩歪樣子，權當是修身養性了。

　　沒多久就到了年底的聖誕節。

　　平安夜流行女孩子給喜歡的男生送蘋果。

　　夏之隽下午來教室，桌上堆滿了蘋果，一個一個紅彤彤的碩大飽滿，還都有一層精美的外包裝。

　　陸嘉燁桌上也有一些，蘇韓和周驍都有。除了夏之隽，蘋果最多的就是蘇韓了。

　　鄭培培看到他們桌上的盛况，嘖嘖兩聲，「現在的女生可比男生猛多了，表達好感的機會毫不含糊。」

　　前面的向梨說：「主要是他們長得帥吧？尤其是學神，校草呐，無論哪所學校的校草都有很多人喜歡啊！」

　　鄭培培笑看顧思憶，「憶哥，有何感想？」

　　顧思憶泰然自若：「我表示毫無壓力。」

　　夏之隽看到桌上的蘋果很是頭疼，他不太喜歡吃這個，他跟周驍要了個塑料袋，把蘋果都裝起來，放到桌脚。

　　放學的時候，夏之隽跟顧思憶說：「你先回寢室換衣服，半小時後校門口見。」

　　提前一天他就跟她說了，要一起出去過平安夜。

　　說完，夏之隽提起塑料袋離去。

　　鄭培培撞著顧思憶的胳膊說：「喂喂喂，你看學神把那些蘋果都帶走了？他是不是在教室不好意思扔，帶到外面去扔掉？」

　　「不知道……」她確實捉摸不透他要幹嘛。

　　他們離開教室時，通過走廊往下看，看著夏之隽提著那袋蘋果在出校園的那條主幹道上走。

　　鄭培培跟顧思憶一道回寢室，顧思憶換上大衣和羊皮短靴，天氣越來越冷了，她加上一條羊絨圍巾和一頂毛綫帽。

　　鄭培培眨巴著眼睛，看她把自己打扮的越來越好看，越來越可愛，心裡酸的不行，說話的語氣都充滿了委屈，「我也要跟你一起玩……我一個人好無聊……你不能重色輕友……」

　　顧思憶：「那趕緊換衣服啊！難道穿著校服出去不成？」

　　「啊——憶哥，我愛你！」鄭培培高興的跳起來，一把抱住顧思憶，在她臉上用力吧唧了一口。

　　呃……這激情澎湃，顧思憶有點招架不住。

　　不過，有點奇怪……陪陪親她，她就是覺得窘，不像夏之隽親她的時候，一瞬間心臟就不好了。不都是嘴唇接觸皮膚嗎？爲什麽差別那麽大？

　　這兩人正要出門時，看到班級女生髮在小群裡的照片。

　　那些女生瞬間激動了。

　　「哇，我在校門口偶遇夏神！」

　　「夏神好暖啊，平安夜給那些在校門口賣東西的小攤主送蘋果！」

　　「再拍幾張，多拍幾張！」

　　「早知道夏神送蘋果，估計很多女生要去擺地攤了哈哈哈哈……」

　　顧思憶點開照片看，照片裡的角度，夏之隽蹲在擺地攤的人跟前，把蘋果遞過去。

　　無懈可擊的側顔，在冬日裡分外俊逸出塵。

　　每到節日時校外就有很多冒著被城管驅逐的風險擺攤賣東西的，因爲在節日氣氛裡，學生們都喜歡買那些小東西。

　　夏之隽沒一會兒就把袋子裡的蘋果都解决了。

　　可是負面影響也有，比如他知道有不少人在偷偷拍他。

　　忙完後，他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安靜待著，等待顧思憶。

　　「哈哈！好巧啊兄弟！我們居然偶遇了！」陸嘉燁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夏之隽雙手插兜，在寒風中伫立，睨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相請不如偶遇，既然遇到了，咱們一起過聖誕唄！」陸嘉燁嬉皮笑臉道。

　　「沒空，我在等人。你自己玩去。」夏之隽絲毫不爲所動。

　　「我知道啊，你在等小酒窩嘛，沒關係呀，我不怕被影響，咱們三人行也很好啊。」

　　夏之隽冷漠臉：「我會被影響，謝謝。」

　　前段時間，顧思憶一直帶著鄭培培這個大燈泡，好不容易到了聖誕節，可以兩個人單獨出去過節，他不可能帶上陸嘉燁。這種窒息式操作，玩不來。

　　「兄弟啊，蘇韓和周驍都有安排了，就我一個人。你忍心看我一個人一條單身狗在寒冷的冬夜裡孤獨流浪嗎？」

　　「回寢室睡覺不錯，去網吧打游戲也不錯，你自行選擇。」

　　「不行，過節我就想熱鬧點。」

　　陸嘉燁反正說什麽都不走，就跟定在夏之隽身旁，他走哪兒他跟在哪兒，臉皮比城墻還厚。

　　當顧思憶跟鄭培培一起出來，他看到鄭培培時，眼前一亮，默默在心裡爲自己的機智點贊！

　　他就知道，鄭培培這個跟屁蟲一定會跟著小酒窩。

　　他只要跟定夏之隽，就能順利混個四人行，嘿嘿嘿嘿……

　　碰頭後，顧思憶看到夏之隽身旁的陸嘉燁，夏之隽看到顧思憶身旁的鄭培培。

　　「……」夏之隽有點胸悶。

　　顧思憶看向陸嘉燁，笑道：「你也在啊，那正好四個人一起。」

　　Bingo！陸嘉燁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小酒窩就是小酒窩，太可愛了，一開口就說到他心坎裡去。

　　鄭培培一臉嫌弃，懟他，「你怎麽在這兒啊？看到你就煩！」

　　陸嘉燁呵呵，很有骨氣的懟回去，「你怎麽在這兒啊？不是阿隽跟小酒窩過節嗎？」

　　「……」夏之隽什麽都不想說了，這兩個電燈泡都是演技派。

　　顧思憶說：「走啦走啦，公交車來啦！」

　　她拉起鄭培培的手往前走，夏之隽無奈跟上，陸嘉燁歡天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