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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宅在荒野平原過日子》第74章
第74章

  阿彰氣得直接給了阿樂一個爆炒栗子, 罵道:「這種事情都能忘記嗎?」

  阿樂捂著發痛的腦袋, 一臉無辜地嘟囔道:「我和阿青不熟嘛, 而且誰讓他們那麼早就跑去獅狼部落了, 那時候我都還沒成年。」

  「你還有理了?」阿彰作勢又要敲。阿樂連忙縮到阿黎身後,抱緊屬於他的裝滿食物的陶碗, 專心吃起來,生怕阿彰要將食物收回去。

  正在給阿澤夾菜的陳啟疑惑地問:「阿青是誰?」

  在場幾個獸人都一臉微妙地低下頭專心吃東西, 眼角餘光卻偷偷瞄了下阿澤又偷偷瞄了下阿彰, 陳啟看得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阿澤面無表情地將口中的食物嚥下, 這才回答道:「他是岩山部落原族長的兒子, 岩山部落沒有和獅狼部落合併前也是默認的下一任岩山部落的族長。」說到這裡阿澤看著陳啟,「也是艾力的伴侶,之前去獅狼部落的時候你見過他的。」

  陳啟想了想,腦海中冒出艾力咄咄逼人的樣子就忍不住頭痛,沒想到才幾個月的時間對方就失去了伴侶,陳啟的心也沉了沉, 忍不住握上了阿澤的手, 他是絕對不能容忍失去阿澤的,即使強悍如鬣龍也別想輕易從他手中將阿澤奪走。

  「我們現在的族長可是阿彰, 冬季過後我是要搬回來的。」阿樂嘴巴裡塞滿食物, 口齒不清地說道。

   以前岩山部落可不像現在那麼少人, 他跟阿青都沒見過幾次面,還是當初他和艾力結成伴侶的時候才開始留意他的,但沒多久岩山部落就和獅狼部落合併了。在這個獸人世界, 每年都有不少雌子死亡,活不下去只能證明你不夠強大,阿樂對於這一點倒是看得很開,因為不在意所以自然沒有刻意去記,忘了也很正常。

  阿彰給他夾了一大塊魚糕塞到他的碗中,「吃吧,那麼多話。吃完繼續跟阿黎學東西,學完了你還要趕回獅狼部落呢。」

  「我說的是事實嘛。」看阿彰已經眼神兇狠地瞪過來,阿樂連忙收聲,不敢再說話了。

  晚上陳啟在整理儲物室裡的東西,留出足夠自己用的之外,將一些多餘的小薊和柳樹葉分別包好塞到獸皮背包中,畢竟放了太久,這些東西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水分,變得乾癟癟的,但在這樣的地方,有總比沒有強。

  陳啟還找了兩塊白色的布匹,將小薊和柳樹的樣子畫出來,用染果填上顏色,這樣即使是從沒見過畫的獸人們,只要看到這兩樣東西都能一下子便能分辨出來,陳啟還簡單地給阿樂說明了一下這兩樣東西的功效,阿樂如捧珍寶般小心翼翼將那兩張畫了畫的布疊好,貼身收著。

  第二天一早阿彰拉著阿樂先去圍牆上轉了一圈,還在外面挖了好幾包積雪到圍牆頂上做示範,還跟他說明在圍牆裡埋木樁的原理。那麼多東西要在短短時間內塞到阿樂的小腦袋中簡直是要了他的命,阿樂記得頭昏腦漲,但卻不敢忘記,只能將阿彰說過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住。

  中午陳啟做了個香辣蝦仁,之前因為儲存的辣椒並不多,所以陳啟很少做辣味的食物,阿樂好不容易過來一次自然想好好招待一下。

  蝦肉沒有魚刺陳啟便將剩下的蝦肉全部切成丁,分成了兩盤,不敢做得太辣只能每盤配上三根辣椒,用了一點米漿果混合著辣椒和姜蒜炒出香味,然後加了半碗水煮成調料,再加入蝦肉和鹽翻炒,直到蝦肉炒到變色然後收汁裝盤。

  還有另一條像是鯰魚一樣的魚類,這種魚的魚肉也不像鯽魚那麼多軟刺,陳啟便將魚肉片成一片片的用鹽醃好做成烤肉,另一半洗淨搗碎混合了一些土豆泥和加了米漿果增加粘性,炸了一大盤的土豆魚肉餅。

  阿樂在一邊看得口水連連,看陳啟做得簡單也躍躍欲試,結果陳啟讓他試做一下的時候,看到被炸焦了的魚肉餅一陣無語。吃完後阿澤又帶他去抓了幾條魚回來,晚上則教他如何使用弓箭。

  阿樂使用的弓是阿彰後來做的,「這種弓的攻擊力可能破不了鬣龍的鱗甲,但用來防身還是很有用的。現在也沒時間教你重新做一把弓,這幾把是我之前做的,你先拿回去給其他人用,等下次你們搬過來了我再教你們做。」阿彰將好幾把半人高的弓搬出來對阿樂說。

  箭是直接用木頭削成的,只有幾支箭頭用的是打磨過的骨頭,阿彰跟阿樂詳細地解釋了一下原理,每說兩句都要徵詢一下陳啟自己有沒有說錯或是說漏的。阿樂試弓的時候雖然準頭不夠好但勝在力量大,箭矢在獸皮做的臨時箭靶上直接沒入一半。

  阿彰拍拍他的肩,誇讚了一句,「再稍微練習一下以後就不需要跟鬣龍近身搏鬥了,有這距離讓你逃跑應該是沒問題的。」

  正在歡喜地擺弄著這種奇怪的新型武器的阿樂整張臉都垮了下來,就不能稍微對他有點信心嗎?好歹這兩天他都在拚命學著東西的。

  吃了好幾天美食的阿樂臨走前滿臉的戀戀不捨,阿黎好笑地塞給了他一大獸皮背包做好的炸肉餅,裡面有著各種餡料的肉類,阿樂歡喜地接過來背到身前。

  這一趟出來他除了帶夠自己路上吃的吃食外回去卻是大包小包的,阿彰擔心會影響他的速度,並不敢讓他背太多,現在鬣龍已經來到了平原上阿樂一個人太不安全了。

  送走了阿樂後日子又變得平靜下來,家裡還有好幾條魚陳啟便沒再去抓魚了,幾人閒著沒事除了搗鼓吃食外就是重新製作了幾把弓,還有就是將箭的箭頭都換上了打磨過的骨頭,這種箭的破壞力可比單純將木頭削尖使用強多了。

  現在每隔一段時間阿彰和阿澤就會輪換著上圍牆上警戒,圍牆畢竟很高,上面的風自然比地下的大,陳啟便帶著他們建了一個瞭望塔,瞭望塔高出城牆一米左右,塔身四周都開有瞭望用的缺口,想看哪邊的情況只要將對應缺口的獸皮掀開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既能擋風又能擋雪。

   阿克被卡洛精心喂養了幾日後原本精瘦的臉額都帶上了一點圓潤,現在他的身體早就大好,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但大家都不許他幹活,每天的任務就是喂小雌子 吃奶果哄小雌子睡覺,一日三餐不是卡洛做的就是陳啟做的,陳啟每天都給阿克搗鼓各種吃食,堅持要給他做夠三十天,美其名曰月子餐。

  阿克天天被兩個雄子盯著休養感覺全身骨頭都閒得生痛了,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那幾個雌子,阿澤無視阿克的求救,將打磨好的骨頭遞給陳啟,陳啟用草木灰調和成的膠液黏到箭矢上,然後用根須線固定好,之前做好的帶有骨箭頭的箭都給了阿樂,現在只能重新製作了。

  陳啟將做好的箭放到一邊,「對了,小雌子還沒有起名字吧?你們有想好他叫什麼了嗎?」

  阿克瞪了那個自小長大的不靠譜竹馬一眼,聽到陳啟的問話搖搖頭,「還沒有想呢。」

  卡洛將打磨到一半的骨頭放下,皺著眉頭一臉糾結地問:「現在就要起名字了嗎?我都還沒有想過,他都不會說話,不能等他能說話的時候再起嗎?」

  陳啟無語地看了看兩人,這是當人父母的人嗎?

  「要不你幫他取一個名字吧?」阿克想了想笑著提議道。

  「這個主意好,陳啟你懂得那麼多,取的名字一定比我們的好聽。」不用自己起名字,卡洛就差舉起雙手贊成了。

  陳啟愣了愣,回頭看了看阿澤,阿澤拍了拍他的手背,「他們既然讓你取名你便取一個就好,無妨。」

  看了看阿克懷裡抱著的小雌子,陳啟陷入了沉思。

  這裡的雌子名字都只有一個字,只有雄子才會取兩個字作為名字,想要取一個好聽的字卻不是那麼容易的,陳啟還是第一次被人請求幫忙取名。

  看著陳啟緊皺眉頭陷入苦思的模樣,阿克心底一暖,「這件事不著急的,你可以慢慢想。」

  陳啟點點頭,鄭重地承諾道:「我一定給他取一個好聽的名字的。」

  阿克笑了笑,「好,那就拜託你了。」

  接下來的日子陳啟果然為了起名字,在膠樹葉上將自己能想到的字都寫了一遍,每個字都覺得挺好,又每個字都不是很滿意。

  這天后久違地又下起了暴風雪,也是在這一天阿彰發現了鬣龍靠近的痕跡,因為下著雪而且鬣龍全身覆蓋著銀色的堅硬鱗片,所以看得不清楚,但跟鬣龍打過幾次交道的阿彰能很肯定那一定是鬣龍。

  有暴風雪的遮擋阿彰不知道附近來了多少鬣龍,他取下瞭望塔裡掛著的弓箭,出到外面,迎著風雪朝著鬣龍的方向射了一箭,即使阿彰的力量強悍,箭矢被風雪一吹便失了准頭,在距離鬣龍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扎進了積雪中。

  聽到阿彰的信號,阿澤和阿黎也來到了城牆上,阿黎一上城牆就擔心地問:「怎麼樣?確定是鬣龍嗎?」他現在視力沒有正常的雌子們好,除了白茫茫的暴風雪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阿彰搖搖頭,安撫道:「不用擔心,它們並沒有攻擊的打算。」

  阿黎輕輕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一變故幾人一夜都不敢入睡,晚上在瞭望塔裡點起了火堆,圍牆上每隔一段距離就點起一盞布燈,有布隔絕了寒風,燈光雖然微弱但好歹沒有熄滅。阿澤和 阿彰每隔一段時間就輪換著去圍牆上巡邏,防止鬣龍找到方法爬到圍牆上,對於像鬣龍這種狡猾又殘忍的龍類來說,任何一點點大意都是要不得的。

  晚上陳啟給幾人熬了半盤薑糖水,還做了一份加了辣椒的炸肉餅。幾人雖然嫌棄辣味,但不得不說,辣椒下肚後整個人都暖洋洋起來。

  在陳啟的堅持下,阿澤全身都獸化出了皮毛,只有一雙漂亮的眸子還是陳啟熟悉的樣子,阿澤伸出毛絨絨的手摸了摸陳啟已經凍得有點變色的嘴唇,「你不要擔心,鬣龍進不來的。」

  「嗯。」陳啟點點頭,「你們在圍牆上守著就行了,不要下圍牆跟鬣龍直接搏鬥,現在天色黑了,你視力再好也是比不過野獸的,如果它們靠近你就用箭射它們,鱗殼射不穿就射它的眼睛,鼻子,它張著嘴巴向你怒吼你就射它的喉嚨。」

  陳啟絮絮叨叨你交代著,阿澤則靜靜地聽。擔心陳啟在風雪中待太久會凍著,便勸他早點回屋。

  「你也要注意安全。」看著阿澤重新回到瞭望塔裡陳啟這才轉身回家。

  陳啟一進屋阿黎就連忙給他盛了一碗薑糖水,摸到他冰冷的手忍不住責罵道:「也不看看多冷的天,阿澤竟然讓你在外面待那麼久,萬一冷著了怎麼辦?你快喝點薑糖水暖暖身子然後回床上睡一覺,明天一大早就沒事了。」

  阿景抱著小狼崽子坐在火炕床上,滿臉擔心地看著他,上次被鬣龍抓傷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感受過鬣龍強大的人心裡總是會對鬣龍產生陰影。

  陳啟揉揉對方的小腦袋,「沒事的,阿彰和阿澤會保護我們的。」

  「嗯。」

  暴風雪是在下半夜停下來的,然而云層沒散,即使不是月無日依然漆黑一片。不管是圍牆上的雌子還是屋裡等待的獸人們,都在焦急地等待天亮的到來。

  接近天亮的時候陳啟終於等不及,留下阿黎陪著阿景,自己急急忙忙順著木梯子爬到圍牆上,看到站在圍牆邊安然無恙的白色身影,提了大半夜的心才終於落了下來。

  「你怎麼這時候上來了?」阿澤脫下自己的披風將陳啟罩住,陳啟將頭靠到他的頸窩中,那處強力的脈搏跳動讓他安心。

  「下次讓我和你一起守著吧,我一個人待著太難受了。」陳啟甕聲甕氣地說道,語氣裡還有一絲埋怨,「整整難受了一晚上。」

  阿澤沒有答話,他怎麼可能讓陳啟在暴風雪的夜晚待在外面呢?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看阿澤不說話陳啟也沒堅持。

  這時候已經接近天亮,云層終於散去,太陽懶洋洋地穿過云層出現在平原上。

  陳啟愣愣地看著這個場景,突然輕聲說:「曜。」

  「什麼?」

  「我想到小雌子的名字了。阿曜怎麼樣?就像初升的太陽。」

  看著陳啟明亮如旭日的眼睛,阿澤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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