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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宅在荒野平原過日子》第83章
第83章

  阿彰吃完後和阿黎帶上給阿克的食物繼續回小竹林外面的洞穴口去防守著, 洞穴口不遠處有一棵高大的洋槐樹, 阿黎站到洋槐樹最高大的那根枝丫上, 背後的獸皮背包裝滿了箭矢, 手裡握著木弓,眼睛緊緊盯著被火光照亮的洞穴口。

  阿彰將食物遞給阿克, 「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阿克接過來,先喝了一口骨頭湯潤潤嗓子, 長久留在火堆邊他的嗓子早就干渴難耐了, 聽到阿彰的問話, 阿克搖搖頭, 「不過之前我聞到一絲血腥味,被火隔絕了不是很清晰,不知道是不是鬣龍在裡面自相殘殺了。」

  「鬣龍這種生物的團體意識很強,應該不會出現自相殘殺這種事,現在只希望煙草能困住它們。」阿彰拿起一根樹幹扔進火堆裡,繼續道:「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這裡先讓我照看著, 今晚怕是要守上一晚上了。」

  阿克點點頭,爬上了阿黎所在的那棵洋槐樹上開始享受自己的晚餐。

  低低沉沉的嘶吼聲從洞穴深處傳出來, 又被燒得噼裡啪啦的火堆給淹沒, 木柴帶著濕氣, 黑沉的煙一半沿著洞穴深處沉去,一半升到空中,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月二日的月光很明亮, 就像給整個多拉平原都打上了一盞略顯昏暗的路燈般,阿澤爬到城牆上,幫陳啟身邊的火盤加了幾根木柴,勸道:「這裡我一個人守著就行了,你回瞭望塔裡睡一會吧。」陳啟眼中的疲倦掩都掩不住,阿澤看得有點心疼。

  陳啟抓起阿澤修長的手指,對著它們哈了一口氣,然後放到自己的臉上,冰涼的手指接觸到皮膚的時候讓陳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沒事,我陪你一起守著。」

  「萬一你再病倒了......」

   陳啟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身下鋪著的好幾張厚重的獸皮,又扯了扯自己身上蓋著的兩張披風,除了臉部之外全身上下就幾乎沒有裸露出來的肌膚,再加上身邊還燒 著一個大火盤,他可是做足了準備才出來的。「我現在可是準備充足了的,這次絕對不會讓自己病倒。而且我剛才出來的時候還喝了一大碗薑湯,現在都感覺身體暖 烘烘的,不信你伸手進來摸摸看。」

  阿澤自然不會真的伸手進去確認,看陳啟執意要留下來陪著自己,只能嘆了口氣,將手從對方的臉上拿開,幫陳啟將圍巾往上拉了拉,將他大半張臉都遮擋住,只留出一雙漂亮的黑色瞳孔。

  「如果撐不住了一定要回瞭望塔裡去,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阿澤的語氣軟了下來,徵詢般問。

  陳啟彎了彎眉眼,「好。」

   阿澤得到想要的答案便又回到了圍牆下面,找了個合適的距離盤腿坐了下來,剛才他便聽到洞穴裡傳來的陣陣嘶鳴聲,以他對於鬣龍的瞭解,它們並不是那麼簡單 就會被煙草給放倒的生物,雖然鬣龍靠群體攻擊而橫行於這個世界,但單輪單體攻擊它們也是能完全凌駕於雌子的力量之上的,再加上那頭母鬣龍總讓他有一種異樣 的感覺,阿澤害怕會出現什麼意外,所以根本不敢分神半分。

  後半夜的時候陳啟有點撐不住,便站起身活動活動身體,阿澤看到陳啟的動作略微抬頭看了看,隨後便聽到陳啟一聲驚呼,一支箭矢從天而降,直直落到火堆上。

  一個渾身染滿暗紅色鮮血的身影衝破熊熊烈火,腳步有點踉蹌地停在旁邊的雪堆上,然後就地打了個滾,藉著積雪的冰冷將被火烤得發紅發痛的鱗甲進行降溫。

  阿澤抱起旁邊的木柴往洞穴裡一甩,隨後將融化好的一竹筒油脂潑了下去,本來被衝出一個洞口的火堆再次燃燒起來。

  母鬣龍陰霾地盯著阿澤,待身上的溫度降下一些後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母鬣龍甩了甩頭,似乎要將腦袋中那些昏昏沉沉的漿糊一般的思緒甩掉。

  阿澤和母鬣龍拉開了一點距離,站在足夠反擊的位置,十指獸化出來的指甲在月光下泛著寒光。陳啟緊張地握緊弓弦,從身後的背包裡抽出一支箭矢,箭矢上已經提前纏上了布條,陳啟將箭矢在旁邊裝有油脂的陶盤裡稍微沾濕了一下,在火堆裡點燃,火箭帶著勁風向著母鬣龍襲去。

  母鬣龍輕哼一聲,稍微側了下身體,尾巴一甩直接抽到箭矢身上,箭矢應聲而斷,陳啟第二箭又至,母鬣龍怒吼一聲,不再理會那些箭矢,欺身上前,打算先將不遠處的雌子給解決掉。母鬣龍張開巨口,深寒的獠牙縫隙處似乎還能隱約看到被撕碎的肉沫,還有幾根白色的毛髮。

   阿澤微微弓著身,母鬣龍一有動作的時候他就動了起來,繞著母鬣龍轉了半圈,始終保持著安全的距離。陳啟趁著這個間隙又是兩支帶著火的箭矢射向母鬣龍,其 中一支箭矢剛好插進被火燒焦已經露出皮肉的傷口處,母鬣龍痛呼一聲,看著陳啟的目光越來越不善,但它知道如果不將眼前這個雌子殺掉的話它根本奈何不了站在 圍牆上的人。

  聽到了鬣龍的聲音卡洛將阿曜放到石板床上,給他墊了好幾層厚實的獸皮墊子,然後吩咐阿景照看著,拿過一邊的木弓和箭矢也出來了。

  卡洛一出門便看到被母鬣龍追得滿院子跑的阿澤,連忙走到陳啟面前,「這是怎麼回事?鬣龍都跑出來了嗎?」

  陳啟搖搖頭,「只有這一頭跑了出來,其他的都還被困在洞穴裡。」陳啟拿起另一支箭矢,沾油點火,動作已經越來越熟練,「卡洛,你也來幫忙掩護阿澤,那頭鬣龍似乎想拚死一搏了。」

  卡洛聞言臉色一凜,連忙拿起自己的木弓按照陳啟的樣子開始為阿澤打起掩護,不得不說獸人大概天生運動神經就比陳啟的發達,幾箭過後卡洛習慣了母鬣龍的奔跑速度,然後帶著火的利箭幾乎每一支都瞄著鬣龍身上的傷口而去,要不是鬣龍躲得快,只怕卡洛每一箭都能直中目標。

  母鬣龍為了不被煙草的效果麻醉神經,只能用疼痛來驅散那種混沌感,後來又為了衝出火堆,更是被烈火灼燒了鱗甲,現在的母鬣龍不但渾身帶傷,身上那曾經強悍無比無數次為它阻擋各種傷害的鱗甲都已經變得脆弱不堪。

  卡洛的箭力道比陳啟的大得多,只要母鬣龍躲不開的都被牢牢的刺進它的身上,只是不多一會兒的功夫,母鬣龍的身體便像半個刺蝟一般插滿了箭矢,箭頭上猶帶著沾有油脂還在燃燒著的布條,一股難聞的皮肉燒焦的氣味在院子裡瀰漫開來。

  母鬣龍不敢再無視圍牆上那看起來攻擊力很弱的兩人,它後退了幾步,打算先遠離這兩人的位置稍微給自己一點喘息的時間。

   然而阿澤怎麼可能會如它所願,快速繞到母鬣龍的身後,趁著母鬣龍的注意力被圍牆上的兩人吸引的瞬間,一個箭步快速上前,十指指甲深深插進它尾巴上被灼燒 出來的傷口處,鬣龍痛得回身想將那個可惡的竟然敢偷襲它的獸人咬下來,饒是它的身體柔軟度足夠,阿澤也靈活地躲避開去,右手抽出,直接上前一步打算直指鬣 龍頸部的一處傷口。

  剛才一擊不成鬣龍便穩了穩心神,趁著阿澤抽離手的時候力道減弱,尾巴一用力,尾尖直接纏上阿澤還插在它尾巴傷口上的手,然後一甩,阿澤失了重心,被鬣龍整個摔倒在地上,鬣龍的前爪緊隨而至,一爪子便向著阿澤胸腔處襲去。

  阿澤在落地的時候便借力就地一滾,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右手手腕處躲避不及,被鬣龍劃了一爪子,手腕上的獸皮被劃拉開來,伴隨著鮮血滴落到地上。

  「阿澤。」

  「哥。」

  圍牆上的兩人被這個變故嚇了一跳,齊齊喚了一聲。木弓再次被拉滿,嗖嗖嗖五六支箭矢向著母鬣龍射去,隔開了它和阿澤的距離。

  看著自己流血的右手手腕,阿澤眼神暗了暗,嘴角微微上翹,待箭矢過後再次上前,鋒利的指甲向著鬣龍直刺而去。

  鬣龍沒想到這個獸人受傷了反而力量還提升了不少,不退反進,招招直指自己的要害部位。

   和鬣龍相比,獸人已經算是嬌小型的了,阿澤動作比鬣龍靈活,速度也更快,鬣龍防了左邊阿澤已經開始襲向右邊,它本來就處於極度飢餓的狀態,又被困在洞穴 裡耗掉了不少的精力,它的腿部受過傷,奔跑的時候本來就要借助尾巴的力量來配合著移動,現在尾巴被阿澤傷過,每移動一次便覺鑽心的痛。母鬣龍知道,自己今 天怕是要交待在這裡了。

  但它又怎麼可以甘心,被趕出鬣龍群的時候不甘心,開始捕獵多拉平原上那些根本填不飽肚子的獵物時候也不甘心,現在離死亡越來越近了它更不甘心。

  明明,明明只要熬過了這個冬季它就能回森林裡去了。

  為什麼?為什麼這些身為獵物的東西沒有成為獵物的自覺?明明只要躺下來給自己享用就行了?

  母鬣龍的眼睛越來越紅,紅得似乎要滴血一般,在月光的反射下又帶著一股妖嬈的感覺。

  阿澤不敢大意,將速度提升到最高。陳啟弓箭的準頭不夠怕誤傷到阿澤已經沒再繼續掩護,卡洛倒是抓住阿澤一擊就走的間隙配合無間地發射著箭矢。

  這場戰鬥似乎持續了很長時間,又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結束了,陳啟都沒能看清母鬣龍到底是怎麼倒下去的。

  阿澤鋒利的指甲刺破鬣龍的咽喉,然後挖開鬣龍胸腔處的鱗甲,一爪下去,掏出一顆還在微微跳動的心臟,阿澤順手將心臟扔進旁邊的火堆中,伸手抹了抹臉上沾染上的血跡,眸子被火光照得忽明忽暗,看不清對方此刻的情緒。

  看見鬣龍終於倒下,陳啟連忙從圍牆上下來,三兩步衝到阿澤跟前,抓起他的手腕,果然看到一道抓痕橫穿半個手腕,幸好傷口不深,似乎也沒有傷到手筋之類的,除了血流不止外應該不會對以後造成什麼影響。

  「阿澤,你跟我先回瞭望塔處理一下傷口吧,洞穴先讓卡洛在圍牆上盯一會兒。」陳啟用劍角刀割下一小塊獸皮纏到阿澤的傷口上,用力壓住,不讓血液繼續流出來。

  阿澤看著陳啟抓著自己的手腕有點失神,等陳啟又喊了一聲他才回過神來,彎下腰在陳啟唇角吻了吻,眉眼彎了彎,「好。」

  陳啟幫阿澤清理了傷口然後用羊腸線縫合了一下,處理好後阿澤繼續回去守在洞穴邊。

  洞口並不算太大,但堆在洞口邊燃燒的火堆卻幾乎將整個院子照得如同白晝。

  這一夜除了母鬣龍的變故外其他鬣龍都沒有再衝出洞穴中,後半夜大家都能輪流著閉眼養了養精神。

  洞口的火堆一直燒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時分,在火堆快要熄滅的時候阿克回來詢問陳啟接著要怎麼處理,幾人討論了一下決定從院子裡的洞穴進去看看裡面的情況。

  因為阿彰手臂受了傷,進去洞穴探尋的任務就交給了阿澤和阿克,小竹林裡的洞口則繼續由阿彰和阿黎守著,免得鬣龍還有逃跑的力氣。

  阿克並不知道昨晚母鬣龍曾經衝出過洞穴,看到院子裡那頭已經變得灰暗的屍身阿克的眼神暗了暗,他走過去觀察了一下,最後指著鬣龍胸腔處被掏了一個洞口的地方看著阿澤,「這頭鬣龍......」

  阿澤點點頭,「它吃過巨狼神。」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還不止一頭。」

  阿克沉默了一下,沒再說話,和阿澤一起將已經熄滅的炭灰移開,兩人臉上都綁上了沾濕的厚布條,陳啟和卡洛則站在高高的圍牆上,隨時警戒著洞穴周圍的動靜,一旦有鬣龍像昨天那樣衝出來,他們也好第一時間給兩個雌子打掩護。

  兩人是在洞穴中部發現那四頭公鬣龍的,鬣龍還沒有斷氣,但已經動彈不得,洞口的大小不足以讓他們一次過全部將鬣龍給拖出來,兩人便只好一個一個拖,一出到洞口首先將鬣龍的咽喉割斷,心臟掏掉,這四個公鬣龍的心臟處倒不像母鬣龍那樣血液中帶著一絲暗紫色。

  阿克還在靠近小竹林那邊的洞口附近發現了幾乎被撕成碎片的毛雪熊,那畫面太過於殘忍,估計是鬣龍嫌棄毛雪熊體型太大擋住了去路,於是直接將對方給吃掉了。阿克將毛雪熊的屍體處理掉,然後和其他人一起將這個洞穴給重新填埋上。

  院子裡的鬣龍屍體則架起了火堆直接燒掉,火堆持續燒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燒燬乾淨。

  將洞穴和鬣龍都處理好後,大家這才搬回了家中,陳啟家還好,因為米漿果粉的緣故鬣龍只破壞了大廳裡的火堆還有桌子椅子之類的家具,放在牆角處用來裝土豆蕃薯的大木箱子也被毀壞掉了,不過剩下的土豆和蕃薯數量本來就不多,倒是沒什麼妨礙。

  阿黎家的房子損失比較嚴重,他家離鬣龍出來的那個洞口最近,所以鬣龍第一個就是進了阿黎家,牆壁被砸出幾個大窟窿不說,連火炕床和灶台都倒塌了一半。

  看著這副慘狀陳啟默了默,「要不冬季剩下的日子你們搬到我那裡去先住著吧?」

  「不用。」阿彰哈哈地笑了笑,指了指後面那間用來儲物的屋子,「鬣龍沒有破壞儲物間,將那間屋子裡的東西搬出來稍微整理一下就能住了,我和阿黎搬去那裡住就好。」說完又狀似苦惱地搖搖頭,「但那間屋子沒有火坑,阿景只能先讓他回你家住著了。」

  陳啟瞭然地點點頭,「沒事,就讓阿景住回我那裡吧。」

  阿彰拍了拍陳啟的肩膀,「那就交給你了。」

  結果第二天,阿彰所說的那間只能湊合著住的雜物房被他重新弄了一個火炕床出來,那床比他原來那間房子裡的還大,足足佔了三分之二的房間寬度,估計三個陳啟在上面打滾都足夠。

  陳啟:「......」

   鬣龍破壞得最多的就是陶罐陶盤了,陳啟家裡的除了儲物間裡存放東西的幾個外其他全部都碎掉,阿彰當初將族人送去獅狼部落的時候雖然交給了對方不少陶器, 但他幾十年來從阿黎那裡換來的陶器卻多得幾間房子都塞不下,這會兒陶器幾乎都碎掉了,能用的也沒幾個,於是阿彰大手一揮,帶著阿澤和阿克回部落裡浩浩蕩蕩 地搬陶器。

  這一次襲擊事件光是後續的處理就花了快一個星期,等全部弄完後陳啟才感覺日子恢復了正常。院子裡的積雪全部清理到圍牆外面 去,為了防止還有鬣龍聰明到再次利用毛雪熊打洞混進來,陳啟讓他們將整個院子都用膠果混合著泥沙砌了一遍,這樣既方便平時清理積雪,也方便哪裡出現裂縫的 時候能第一時間發現。

  直到院子裡的膠果都凝固了都沒再下過雪,將鬣龍帶來的損失都清理好後日子似乎又恢復到一開始的平靜,似乎前段時間的威脅只是做了一場夢般。

  陳啟有時候會看見阿澤經常盯著自己的手腕發呆,陳啟擔心他的手腕會不會因為被鬣龍抓傷過而留下什麼後遺症,但每次問阿澤他也只是笑了笑說沒事,陳啟沒辦法,只能儘量不讓他幹活,免得會扯裂傷口。

  阿澤的傷其實好得很快,沒兩三天陳啟便將縫合的羊腸線給拆掉了,心痛地摸了摸傷口附近的肌膚,「可惜了,可能會留疤。」

  「挺好的。」

  「哪裡好了?」陳啟瞪了他一眼,明明是傷在他的身上都不多重視一下。

  阿澤有點失神,摸了摸手腕上那一小圈已經差不多癒合的傷疤,「這東西不仔細看,別人還以為我有孕紋呢。」

  陳啟怔了怔,輕輕將阿澤摟進懷中,吻了吻他的眉眼,半是調笑般湊到他的耳邊,「那你現在要不要試試給我生個孩子?」

  阿澤耳尖微微紅了紅,抿了抿唇,良久才用小得聽不清的聲音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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