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金來多差點被撲了個狗啃食。
本來以為周縉是裝醉,現在他確定, 周縉就是喝醉了。
“小肥雞, 一起睡覺啊。”
周縉鬆開手, 壓了下來, 在他的脖子和後背親來親去, 金來多剛洗過一個香噴噴的澡,還等著鑽進被窩裡睡覺,就被周縉渾身的酒氣和酸豆角味給侵佔了。
“你滾啊——”
金來多不想再洗第二個澡,他想推,卻推不動,倒是方便周縉把他的睡衣扒了下來。
“喂!!”
周縉貼了過來,身體某處火熱的東西貼上了金來多的後背,讓他頓時一個激靈——
周縉說的睡覺, 和他想的睡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意思。
“你給我清醒點!!”
金來多覺得情況有些糟糕, 他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哪裡經得住這麼蹭,很快也就有了反應。
可是這黑燈瞎火的還是個醉鬼,金來多覺得這場景和自己想像的有些不一樣。
“別,別親了。”
他躲過周縉的一個吻, 卻沒躲過周縉伸過來的手, 他想完了,處男生涯,就要葬送在這個破地方了。
這也太他媽慘了, 比他當了二十五年的魔法師還慘,可是這感覺又令人沉迷,金來多和周縉接完一個吻,又摟住他的脖子,去吻第二次。
黑燈瞎火的,接個吻都得憑直覺,金來多說:“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我去找個應急燈。””
“不。”
周縉氣喘如牛地脫褲子:“忍得住我就不是男人!”
“不是這個問題!”
周縉提槍就要上陣,金來多怕了:“我怕你找不到位置!”
周縉一邊胡亂地頂,一邊從旁邊的衣服裡扒拉出來自己的手機,用力朝地上一拍:“開導航!”
金來多驚呆了。
猛男鮮活的肉體都壓不住此刻的驚訝,他愣了一會兒,隨即用盡全身的力氣踹飛了身上的醉鬼。
“滾啊!”
兩人在地上折騰了一會兒後,靠著摩擦生熱才勉強安靜下來,然後周縉又睡著了。
金來多光著身子在地上躺了會兒,然後默默地坐了起來。
我要離婚,他想,就憑周縉那句開導航,這婚一定得離了。
金來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台裡,昨天關心金來多的同事看他一臉菜色,連忙過來問他:“多寶啊,昨天回去怎麼樣了?”
“慘。”
金來多有氣無力。
他今早出門急,忘記了戴圍巾,脖子上兩個鮮豔的吻X痕堪堪被衣領遮住。
同事看了一會兒,有點不太明白這個慘字究竟是太過滿意的慘,還是字面意義的慘。
“能坐嗎?”
同事幫他拿了一個墊子,金來多把墊子塞在屁股下麵,看起來倒是沒什麼腰酸背痛的反應:“昨晚和他好好談了嗎?”
“還好好談?”
對初X夜的憧憬已經碎成了一塊塊的玻璃渣,提起來就讓金來多覺得紮心。
“一步踏錯終身錯。”金來多坐下來就開始嚎,“我好慘啊……”
要不是為了養金大發,他就不會和周縉結婚,要不是結婚,他就不必和周縉住在一起,沒住在一起就不會被盛心一母子盯上,不盯上也就不會在小木屋發生那些事,也就不會讓他們的婚前協議變成廢紙,讓金來多憧憬的性X福生活變成一地雞毛。
“多寶兒,別唱舞女淚了,結婚而已,又不是下海。”
同事說:“有什麼事情你說說,我給你出主意。”
“沒用了,我要和他離婚,就明年吧,明年一定要和他離婚。”
同事問:“你們感情不好嗎?還是他對你不好?我看挺好啊。”
金來多說:“不,我一定要和他離婚。”
金來多沒有承認,同事也覺得金來多說的應該不是這個原因。
同事又朝金來多的脖子看了兩眼。
難道是x生活不和諧?
這事就好解決了。
同事去找了個U盤:“說起來我覺得現在登記結婚的手續變少了還挺不好的,我們當時發了課本還發了教材,一些基本問題,都會做詳細的解釋。”
他在電腦裡拷了幾個檔,把U盤遞給金來多:“離婚前必看的教材,回去好好學習學習,看完了再提離婚。”
金來多說:“好。”
家裡的開關都被周縉拆了,金來多連上班也不敢多待,趁著天黑前就回去了。
周縉睡到中午才醒,昨晚做了好幾個chun夢,半夢半醒間還美滋滋地回味了一下,他翻過身抱住身邊的金來多,然後驚悚的發現,小肥雞變成了金大發。
金大發就趴在他身邊,一臉期待地看著它。
“……”
他就躺在一樓的客廳裡,光著身子蓋著一條毯子。周縉用毯子圍住下半身,樓上樓下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金來多的人,倒是看到陽臺上飄著他和金來多的貼身衣物。
難道真做了?
他對著衣服仔細研究了一下,得出的結論是應該做了,否則金來多為什麼會平白無故幫他把內衣給洗了?
金來多晚上回來時,周縉對他異常殷勤,給他的椅子上放墊子,給他倒熱水,揉肩膀,金來多卻不領情。
“你別以為你對我好點,就可以彌補你昨晚犯下的錯了。”
周縉在金來多面前蹲下來,拉過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親了一下:“如果是昨晚的錯,我願意再犯一千次一萬次。”
金來多發現自己又在和周縉兩人雞對鴨講了:“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喝醉了酒做了什麼?”
周縉說:“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不好意思說,所以我也不提了,昨晚沒用力,哥哥心疼你。”
“???”
周縉說起來還很得意:“你要是喜歡,今晚可以更激烈點,或者你喜歡別的?”
“……”
金來多心想,處X男的想像力,果然是最豐富的。
連位置都沒找到,還想著開導航,腦海裡卻從基礎操作到升級玩法,都已經過了一遍了。
“昨晚什麼事也沒有。”
就那點破事,金來多恨不得從腦海裡挖出來扔掉:“你別多想了,先把家裡的開關換回來。”
“沒有?”周縉不信,“如果,我早上起來,身上的衣服怎麼都不見了?”
金來多吹牛不打草稿:“你昨晚喝多了,吐了,我幫你把衣服扔洗衣機裡洗了。”
“不可能。”
處男對自己的想像力也是執著的,周縉站起來,兩手把金來多困在沙發間,“脫褲子,我驗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