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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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男團經紀人，周哥和獅子他們相處了快五年，有時是把他們當作弟弟看待，更多時候則像在養孩子一般。

　　ZOO團剛成立的第一年，周哥每天都有新的煩惱，以及操不完的心。等獅子他們的事業日漸步上正軌，人氣上漲，成為國內最受歡迎的「動物團」之後，周哥身上的擔子也總算輕了許多。

　　只不過，獅子他們幾個都二十幾歲，兔子的年紀更小，終究還很年輕，周哥不可能事事都對他們說清楚，自然也隱瞞了一些事。

　　周哥撥通了程先生的電話，他嘆了嘆，語氣聽著頗為苦惱：獅子又找我問三年前的那件事了？

　　程先生反應很快：三年前？哦，是他在《三越》劇組，差點被……

　　周哥：嗯，他要找到那位救命恩人。其實我早兩年就打聽到了，我聽說是X華的高層。

　　程先生：唉，這事你也問過我很多遍了，但我真的不清楚。上頭明確不讓說，尤其是不能透露給你們家獅子。

　　周哥：但獅子他一直沒死心，這幾年都在想辦法找到那位先生。

　　程先生：看不出來啊，沒想到他這麼執著。

　　周哥：你不懂！我們獅子可好了，這小子重情重義！

　　三年前他剛接觸影視圈，我本來很擔心他啊，沒想到他的命還不錯，當年居然被人看上了，還暗中幫了他。只是我想不通，怎麼後來那位金主就無聲無息了？

　　程先生：唉……我們底下人都不知道，也不好多問，但具體是誰，白總應該是知道的。說不定哪天上頭的那位先生自己想說了，獅子也就自然而然知道了。

　　周哥：還能這樣？

　　程先生：誰知道呢，看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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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是ZOO團的忙內，也是哥哥們都喜歡的團寵，獅子本人更是對兔子寵愛有加，無比呵護。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以前在同一個學校，現在又組建了一個男團，更重要的是，獅子在兔子身上找到了自己從前的影子。

　　每當看著兔子純澈的眼睛，獅子就不禁會想起剛入圈時的自己。

　　曾經的那個大男孩，臉蛋漂亮，性子單純乖巧，他心懷夢想，勇敢無畏，眼中所看到的世界也總是充滿陽光的。

　　只可惜，男孩被迫著長大了，也不得不適應這個圈子，哪怕是頭破血流，遍體鱗傷。

　　人生在世，命數多變，有時候真的很玄學。獅子出道之後，光是唱歌跳舞還不夠，他後來又頂著壓力去演戲，那段時日，他每天活在質疑的目光中，幾乎被所有人暗自嘲諷著。

　　身為沒什麼演藝經驗的新人，獅子有幸參演了商業電影《三越》，儘管只是沒幾個鏡頭的小配角，他也很感激和珍惜那次機會。

　　獅子早已背熟了台詞，他也經常第一個到場，只是從早等到晚，可能也輪不上他拍。

　　冬天的夜裡，雪花飄飄，獅子凍得發抖。拍戲的過程中，他也很少能得到幾個期許，或是認可的眼神。

　　儘管如此，獅子覺得沒必要抱怨多苦多累，既然他選擇進入這個圈子，也被選定當隊長，這就是他應當承受的。

　　剛剛二十歲的年紀，獅子也遇上了難以避免的潛規則。

　　獅子被製片人帶進了包廂，裡面的幾位中年男人看似都來頭不小，無奈的獅子只得點頭哈腰，賠笑喝酒。

　　但很快，他就被灌醉了，迷迷糊糊中，獅子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拉扯下來。

　　當別人把他按到在沙發上，獅子的眼角濕紅一片，攥緊的五指也泛白了，他心想，有些事難道真的逃不過？

　　忽然，他聽到了門外的一陣腳步聲，像是有什麼人來了，並且地位很高。

　　別人很快上前迎接，對方也不知說了什麼，怎料，他就躲過了一劫。

　　透過門的縫隙，大腦發暈的獅子，當時只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獅子至今都不知對方是誰？

　　但他一直記在心裡，默默感激了那人許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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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白封的演技就已經被大眾所認可，也得過獎，他在商業片《三越》中是特邀出演。

　　有次，他路過化妝間的門口，遇見了長衣飄飄的獅子。

　　那時候，穿著古代戲服的獅子，差一點就摔倒了，他笑著向白封道謝，還乖巧地喊了一聲「白老師」。

　　白封始終記得那次初見，之後在劇組里，他也觀察過獅子拍戲。

　　對方的演技實在爛，是白封一時無法形容的「爛」，估計是對方經紀公司想辦法塞錢進來，獅子才能有這麼一個小角色。

　　這種愛豆光是靠臉，根本演不了戲。當年白封不必和獅子對戲，因為劇本上沒有安排，獅子也遠遠不夠格。

　　有一場雪天的戲，白封拍完後，無意間瞥見了遠離人群，一個人蹲在角落里，默默背台詞的獅子。

　　獅子不知何時才能輪到自己上場，但他一直耐心準備著。他身邊的助理沒了蹤影，也不知偷跑到哪裡偷懶去了，獅子獨自與空氣對戲，絲毫不知他的頭頂與肩頭都堆滿了雪。

　　白封不自覺地停在原地，似乎發現了這個姓顧的新人，還是有優點的。

　　後來，白封喊小助理給獅子送去了一把傘。

　　獅子這才回過神來，他想著感謝，小助理卻已經跑遠，也迅速坐車離去了。

　　那是白封身邊的其中一個女助理，獅子當年壓根不認識，打算第二天感謝她，並且歸還雨傘。

　　但那天正巧是白封的最後一場戲，他本來就是客串，很快就殺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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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封在當地還有其它活動，所以又住了一周。有天晚上，他被人約到了當地知名的一家娛樂會所，剛巧又碰見了《三越》劇組的製片人，還有投資商大老闆等等。

　　隔著一道門，白封猜到，他們八成在裡面玩弄……

　　圈子里這種事太常見了，白封雖是看不慣，但也不可能每次都及時阻止，只是那晚也不知為何，他就忍不住說了兩句。

　　製片人和投資商老闆都清楚白封的真實身份，以及他背後的家族勢力，他們願意賣白封個面子，當晚就收手了。

　　這件事白封壓根沒放在心上，過了一陣子後，有天哥哥白賜表情肅穆，找了白封談心。

　　白賜：小封，你可不能仗著我們家的關係，就在圈子里胡搞，必須給我收斂點！

　　白封：？？？

　　白賜：你才多大啊，萬一被爆出來怎麼辦！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頭養人了？

　　白封：？！！

　　白封：我養誰了？

　　白賜：非要我說得那麼清楚嗎？一個選秀出道的，後來去了《三越》電影劇組，被你相中了？

　　白封：？！！

　　白賜：難道不是嗎？都說那人和我們X華的高層扯上了關係，趙董，吳老闆他們也跟我說了，就是你小子乾的好事！

　　白封：……哦，原來那晚的人，是他。

　　白賜：？？

　　白封：哥，你想多了。我跟那人一點都不熟，那天我只是路過，說了兩句。

　　白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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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如今，江西山村的農舍里，白封與獅子錄制綜藝《農家餐廳》的期間。

　　這晚白封有些失眠，他盯著自己的上鋪，不由地想起了很多往事。

　　三年前，化妝間門口和獅子的遇見，雪天里送傘，娛樂會所的門外，還有幾個月前……

　　那晚喝醉的獅子抱著他，哭著說：白封，我們……我們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於是，白封悄悄地爬上了上鋪，打量著獅子的睡顏。

　　獅子已經睡了一覺，剛翻身就被嚇了一跳：臥槽！大半夜的，你……你怎麼趴在我床頭啊？

　　白封一臉淡然：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我們……

　　獅子：我們怎麼啦？那時候我們還不是對家，你演戲，我唱歌，八竿子都打不著。

　　白封：……

　　白封：你的記性好差。

　　獅子：？？大半夜爬上我的床，還罵我？

　　白封又爬了下去：……我睡了。

　　獅子：？？白封，你到底什麼意思啊！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