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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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長的鳴笛聲，幽靈船又開動，掌舵的正是海盜狐。

　　他長髮隨意紮在身後，露出精緻的耳朵，被海盜裝的腰帶掐得腰細，脖子上出了一層細細的細汗，既激動又有些緊張。

　　甲板上站著旅客，對著沙灘上散步的其他遊客揮手。

　　然後半小時後後，這一幕被人拍到放到網上。

　　立刻就有機靈的網友開始搜尋，發現了陸涼涼的幽靈船已經在游輪的網站上開放，但是首航已經停止招募，第二次還沒有開放。

　　一般上網衝浪的追星女孩不會去關注這些旅遊網站，更不會去看這些和他們追星根本無關的東西。

　　所以一直到現在，才知道狐狸的巨輪已經出發。

　　不通過平台和博文發佈幽靈船的情況，吃流量紅利，反而用這種傳統方法來尋找顧客，不免讓人有些敬佩。

　　[狐狸精看起來是想走正當商業路子，我看他第一批人都沒滿。]

　　[假清高，呵呵，現在爆出來還不就是為了做做樣子，炒作！]

　　[網紅就網紅唄，非要搞什麼妖蛾子]

　　雖然網上很多黑子，跟風黑的人都覺得陸涼涼故意炒作，可在游輪網頁上的二次預約人數瞬間破千，等到了一小時過去，已經破五千。

　　眼巴巴等著他開第二次。

　　網上有著如此高的人氣，狐狸精絲毫不知，他正在過過當船長的癮。

　　不過兩個小時候過去，他也站累了，膩了，出來到甲板上站著。

　　眼前的海面與剛下海時不同，那時是淺藍色，帶著一點點天空的天藍色。

　　而現在，從甲板的圍欄上往下望，就能看見接近於黑色的藍，墨藍色。

　　他們已經行駛到很深的海域。

　　陸涼涼盯著大海，入神。

　　不禁思考這深海下會有什麼怪物。

　　「各位船客注意，各位船客注意。前方經過最佳觀鯨點，可到甲板右側觀看，今日潮流正好，沙丁魚群大量聚集，吸引大批量鯨魚。」

　　「哇！」

　　「還有這種福利！」

　　立刻，二十幾人全都跑到右側甲板，在船艙內的遊客也全都出來，整整齊齊排在欄杆處。

　　像是聚集在電線上的麻雀。

　　「在哪兒在哪兒？」

　　「看見了！我看見了！」

　　「我怎麼沒看見……哎哎哎！我也看見了！」

　　幽靈船速度極快，但是此刻放緩速度，消無聲息接近觀鯨地。

　　從照片，從電視上看到鯨魚和平日裡用肉眼看到是不一樣的，那種不真實感更加真切，感嘆大自然的神奇之餘，無端生出一種難以適從的渺小感。

　　今天真的是非常的好日子，隔了老遠就能看見鯨噴，好幾隻鯨魚圍著這個巨型沙丁魚群掠奪，甚至引來了其他掠食者，甚至天上的海鷗都想分一杯羹。

　　巨大的鯨魚發出長鳴，一場盛宴繼續進行中。

　　「太震撼了！」

　　「從沒這麼近距離看過鯨魚。」

　　「一口能吃那麼多，沙丁魚太慘了。」

　　陸涼涼一樣沒見過，但是故作老成，一副我什麼都見過的表情，而站在一邊的九，倚在欄杆上，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陸涼涼的身上。

　　「涼涼。」

　　當幽靈船緩緩開走，所有人都離開右側甲板，進入餐廳吃飯的時候，九開口。

　　瞇著眼在甲板上吹風的陸涼涼，「嗯」了一聲，「怎麼了？」

　　九捻住他的耳垂，細細揉著，「我記得當初殷渡和你領證，當時你在猶豫，為什麼？」

　　陸涼涼不好意思說：「因為有短信告訴我，和我相親的是個綿羊，我尋思著擼下來的毛還能織毛衣……」

　　九笑，沒繼續問。

　　他知道若當初陸涼涼不答應，很可能等不到那隻羊，並且在隔幾天後，就會在妖市遇到他。

　　如果那時候……他們才認識。

　　「如果是我先認識你就好了。」九沉默了片刻說。

　　陸涼涼擺擺手，「你們不是一體的嗎？」

　　九俯下身，撩開陸涼涼的劉海，將他的臉看得細緻，一雙丹鳳眼慵懶地瞇著，嘴唇微張，露出兩顆雪白的貝齒。

　　身上帶有一些狐狸特有的花果香味，長期用果香皂洗澡，還喜歡用花瓣泡澡，陸涼涼身上無時無刻都會有些微的香味。

　　「這不一樣。如果是我先，你可能會更依賴我。」

　　所謂雛鳥情結。

　　狐狸精睜開眼，和豎瞳對視，發現九可能有思想上面的問題，於是張開雙臂，摟住了九的脖頸。

　　在他側臉留下一吻，眼珠轉了轉，一口咬上九的耳朵，舔了舔，細聲說：「那要怎樣依賴才可以呀？」

　　九嘴角勾起弧度，「更進一步，今晚。」

　　預計在明日早晨的八點半抵達魔鬼海域附近，所有的船員早早去睡，夜色包裹了整個幽靈船，只散發淡淡藍色的螢光。

　　小院子小群群。

　　陰鬼：[你要出道？]

　　黃數：[出啥道，咱們都有礦了，費那麼大勁兒幹啥？]

　　陸涼涼拿出郵件給幾人看，直接遭到幾人拒絕，九也聽到了郵件內容後，發出嗤笑聲。

　　陸涼涼：[我也只是好奇，不過出道真的挺能賺的……]

　　看出陸涼涼內心竟然有了動搖，應該被當初楚鐸的通告費刺激到，現在在金錢誘惑的邊緣摩擦。

　　他立刻出言阻止：[楚鐸那些有啥？咱不如自己搞個牛逼的山莊，還用羨慕他那仨瓜倆棗的。]

　　陸涼涼的眼睛在一瞬間亮了。

　　好巧不巧，這個時候陸涼涼收到了同學群裡一個不常常發言的妖怪的私聊。

　　這個妖怪陸涼涼記得不多，只記得是在班級裡特別喜歡搞笑的妖，之前一直沒有在班級群裡露面，這個時候出現，找他要做什麼？

　　黃數：[這貨我知道，當初成績不怎樣，然後輟學創業，好像現在搞得挺大的，是個猴妖。]

　　本來印象裡，猴妖都是細瘦細瘦的，可他不一樣，他圓滾滾，更像是個球。

　　候洽：[老同學，最近總是看到你名字，有沒有興趣一起幹吶？]

　　陸涼涼：[幹什麼？]

　　經過一番聊天之後，知道了候洽現在正在經營一家娛樂公司，剛剛起步，可是因為沒有背景也沒有資金，經營慘淡，也沒有幾個簽約藝人，全都是剛出道或者未出道的小透明。

　　最近經常在熱搜上冒頭的陸涼涼，引起了他的注意。

　　候恰：[怎樣，老同學，不如我們一起搞？]

　　陸涼涼：[怎麼搞？]

　　候恰：[不如你投資我，我給你股份，咱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陸涼涼頓了好久，才回覆：[不如你跟我做吧？]

　　候恰愣住：[什麼？]

　　陸涼涼：[我開一家娛樂公司，你技術入股，我分你股份。]

　　候恰在電腦屏幕邊上，差點笑了，可是看到手頭的財報，又蛋疼，他也想自己當老闆啊，可是他從輟學出來創業，就沒成功過，雖然人機靈，會處事，可不會經營。

　　他想了許久，回覆：[那我這邊好幾個藝人……]

　　陸涼涼：[當然是一起帶過來。]

　　就這麼短短的一段交流，陸涼涼就蠱惑了一個大學同學和他一塊搞娛樂公司。

　　「你要搞娛樂公司？」剛剛還讓陸涼涼別參與娛樂圈的黃數立刻改口，「搞啊，現在娛樂的錢多好賺……」

　　陰鬼沒有出聲了，他不在行這方面的，但是可以幫著看看經營和財務方面。

　　陸涼涼也不是一時興起，之前他得知楚鐸一集的通告費之後，一直在琢磨這件事，現在候恰又撞到時候，他就這麼一說。

　　接下來當然要核實候恰的公司，然後再進一步討論，現在只是一個口頭上的約定而已，沒有任何實質性。

　　更多的合作，還要慢慢地磨合，當然，也要先搞清楚，候恰那邊的真實情況。

　　想法初具雛形，慢慢來。

　　和九說了想法之後，九挑了挑眉，「我可以幫你。」

　　狐狸看著一邊解開襯衣扣子，一邊靠近的九，眼睛發亮：「可以嗎？」

　　九笑：「當然，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

　　九的想法很簡單，當貪財狐狸，在一點點依賴他之後，形成習慣，也就無法再離開。

　　當一隻龍拋開龍所謂的龍的尊嚴，做這些的時候，已經淪陷。不過相對的，也是一種掌控欲，編織一張細細密密的網，將狐狸精網在裡面，不知不覺就只能深深陷在裡面。

　　無法逃脫。

　　他怎麼也淪落到用這種招數。

　　可九很清楚，或許在狐狸長了九條尾巴之後，就會有新的變數。

　　狐狸精絲毫未察覺，只覺自家龍叔叔特能幹，笑瞇瞇湊上去索吻。

　　當他是九的人格時，和殷渡不一樣，吻更為細膩，更加撩撥狐。當狐狸眼神變得意亂情迷的時候，九這個狩獵者可以收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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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是上午時間七點三十分，請各位遊客到餐廳用早餐，再過一個小時，咱們就進去魔鬼海域，請吃飽喝足，雷達監視，目前有巨大海洋生物在魔鬼區域活動，敬請期待。」

　　一大早，狐狸就被吵醒，捂著腦袋不想面對。

　　太累了，他不應該被九蠱惑，本以為幾次就好，結果在他要睡的時候，殷渡出現了。

　　這個人格來得太巧，太迅猛，以至於他還沒反應過來，嘴裡喊著「九」。於是當場就醋龍發作，抓著他又打了幾回合架。

　　太可怕。

　　狐狸真的不太想起床，暗示迫於無奈，外面還有很多位船員等著他。只能硬著頭皮，揉著腰上崗。

　　吃了早飯，殷渡在一邊還陰沉著臉，陸涼涼撇了撇嘴，都是你自個，自個和自個吃醋，沒事找事嘛。

　　狐狸伸出尾巴示好，雖然殷渡臉上黑漆漆，還不是悄咪咪把尾巴捉住，揉了幾把，臉色緩和不少。

　　狐狸精今天沒穿船長服，改穿水手服。

　　然而水手服這種東西，大部分是女裝，陸涼涼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男裝，穿上之後還像是女裝。

　　小紅領巾似得領帶綁在胸前，微微緊身的上衣十分修身，雖然褲子是鬆垮的，但是屁股卻還是翹了出來。

　　半個圓。

　　再戴森上水手帽子，壓低狐的耳朵，秀色可餐。

　　狐狸精耳朵晃動，戳了戳殷渡的手臂，「不要生氣啦，今天晚上我穿這個和你……」

　　殷渡的豎瞳立刻緊盯狐狸。

　　「四次。」

　　狐狸硬著頭皮點點頭。

　　「四次就四次！」

　　殷渡：「我的四次」

　　狐狸精哼了一聲：「你不要欺狐太甚」

　　殷渡嘴角微微上揚。

　　吃完早飯，全員聚集甲板，抬頭看向遠方，黑雲遮天，似乎在那個區域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所有人都得到了一個安全帶，由一根長長的繩子繫在船艙裡，另外一頭套在每個人的腰上，確認完全綁緊之後，幽靈船才繼續前進。

　　這裡的水越來越黑，也代表著這裡的深度很深，低頭看海面，若是有深海恐懼症的患者，恐怕會當場嚇死。

　　此刻，他們越來越近，頭上一涼，狐狸感覺到水滴低落在睫毛上，眨眨眼抬頭，零星的雨點立刻變成了小雨。

　　陸涼涼也有點小害怕，抱住了殷渡的胳膊，「殷叔叔，這裡不會有問題吧？」

　　狐狸對外十分自信，但是對著自家殷叔叔的時候，又忍不住撒嬌。

　　殷渡伸手擼狐，「無礙。」

　　雨越下越大，但是沒有大到會無礙視線，但是海面卻異常的平靜，似乎沒有受到雨的影響。

　　幽靈船完全駛入黑雲區域。

　　鹹腥的海風將所有人的頭髮都吹得四散開來，狐狸的長髮紮成馬尾辮，在空中劃過弧線。

　　突然，有人大喊：「剛，剛剛有什麼東西從船下面游過去！！」

　　「什麼東西？」另外一個人聲音顫抖。

　　而驢友群的群主，李俞卻興奮地站到欄杆處，往下望：「在哪裡！？」

　　但是他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陸涼涼也看見了，一個龐大的東西從他們的床下游過，像是巨大的鯨魚，可鯨魚哪有這麼大的。

　　他覺得比之前觀鯨台的鯨魚大得多。

　　對未知的恐懼，對巨大生物的恐懼，所有人都心跳加速，除了陸涼涼身邊巍然不動的殷渡。

　　突然，殷渡輕聲說了一聲：「要來了。」

　　「什麼？什麼要來了？」陸涼涼問。

　　身邊的幾人聽到他的話，立刻緊繃著身體，抱住欄杆動也不敢動。更有女生此刻害怕得抱住身邊的男友。

　　「怎麼辦！？是怪物！我們會不會死啊！？」

　　「好可怕！我們會不會死！？」

　　「啊啊啊啊！」

　　陸涼涼立刻出來穩住場面。

　　「大家不用擔心，這是觀看的一部分，絕對不會有任何事，咱們都魔鬼海域就是來體驗刺激的，大家只需要當做雲霄飛車，鬼屋那樣的項目來體驗，記住，海盜狐的御用保鏢是海盜龍！」

　　他這話剛說完，突然船體微微震動，所有人都踉蹌了一下。

　　廣播響起：「歡迎來到魔鬼海域，哈哈哈，這裡是最可怕的海域，有最可怕的生物，也有罪驚心動魄的體驗，各位船員，接受大海的挑戰吧！！」

　　幽靈小姐一改以往的甜美嗓音，變得有些邪魅，尖銳的笑聲還在迴盪，整個船體又是一晃。

　　「那是什麼？」

　　「啊！是章魚！」

　　「天哪巨型章魚！」

　　不知道何時，章魚已經將船體包裹，觸角伸到了船頭，但是整個幽靈船卻像是有一個完美的保護罩保護，章魚吸盤只能吸住外面的保護罩。

　　甲板上有遮天蔽日的感覺，所有人都能近距離看到章魚的吸盤牢牢地將船體包裹住。

　　「卡擦」一聲。

　　就在眾人放鬆警惕，準備拍照留念，拍攝視頻的時候，突然，保護早產生了裂痕。

　　「怎麼回事！？」

　　「嚇死我了！」

　　「啊啊啊！裂了！！」

　　就在眾人驚慌失措的時候，保護罩裂紋越來越多，眼看就要撐不住。

　　一聲龍吟響起。

　　震撼靈魂深處，令所有人渾身一震，那感覺比巨型章魚還可怕。

　　陸涼涼的感受最直觀，因為這個聲音就是他身邊的男人發出的，狐狸完全炸毛了，尾巴炸成了球，耳朵變成了飛機耳，露出尖牙，進入備戰狀態。

　　可比他們更害怕的，是章魚。

　　觸角彷彿觸電，開始抽搐，一點點往回收縮，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縮到了船體，滑入水中。

　　雨，立刻又澆了下來，這次是傾盆大雨，將所有人叫了一個透心涼，船體開始劇烈晃動，但是繩子緊緊地將眾人綁住，很好地固定在甲板上。

　　遠遠地傳來一聲長鳴，是鯨魚的叫聲，然後所有人就看見最經典的一幕，鯨魚和章魚打架！

　　這個鯨魚比普通鯨魚大上不少。雖然是抹香鯨的模樣，但是和章魚一個體型，看樣子已經變異。

　　旅客已經顧不上太多，紛紛拿起手裡的攝影設備記錄下這一幕。

　　戰鬥持續了半個小時，雨漸漸小了，巨大的章魚和鯨魚沉入海中，未分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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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了一個熱水澡，旅客都集中在了餐廳。

　　狐狸：「今晚，我們會在這裡過夜，然後一早返航，我提醒大家，夜晚千萬不要出到甲板上。」

　　吃完飯，旅客仍舊興奮地互相討論剛剛的所見，看樣子，今晚是一個不眠之夜。

　　輪船的吸煙處，幾個旅客仍舊在興致勃勃談論。

　　「這次太爽了，太值了，我下次還來！」

　　「對啊，我基友這次要去坐什麼七日輪船，說是走幾個國家，哪有咱們這個好，他哪兒還沒信號，我到時候發給他看，氣死他。」

　　「哈哈。」

　　他們的談論聲突然就頓住，在走廊的盡頭，走來一個穿著水手服的……狐狸精？

　　本來燈光不算太亮，他們看不出清，但是狐狸尾巴還是能分辨出來。

　　「船長狐？」

　　陸涼涼手裡拿著手電筒，進行夜晚最後一次巡遊，他一本正經的說：「千萬不要去甲板哦，夜晚很危險，門我也關掉了，早點睡覺。」

　　幾人連連點頭，一低頭，卻看到百褶裙的裙擺。

　　女裝……女裝大佬！？

　　對於不眠之夜，相信狐狸會有更深刻的體驗。

　　要知道，最著名的水手裝不是男裝，而是女裝。

　　男水手服都淋濕了，他換上了女水手服，雖然用妖力就能烘乾，但是龍不允許。

　　回到房間，不眠之夜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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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腳踏上堅實的沙地，他們終到岸，旅客無一差評，全都五行滿分，甚至小論文評論，空前好評。

　　而在下午，網上就已經有了大章魚視頻，轉發量居然過了五萬。

　　陸涼涼的人氣又被推到了一波高峰。

　　[狐狸精太太太太厲害了吧！]

　　[其實我比較想知道狐狸精老公的資料。]

　　[省省吧，狐狸精老公你也敢染指！？]

　　[龍比狼好多了，也不知道哪裡開始謠傳狐狸要找狼，嘖，粉絲重災區。]

　　[同志們，難道你們不想看狐狸的女裝嗎！？]

　　狐狸刷了好幾遍，他的視頻播放量已經開始暴漲，每個都過百萬，最新的甚至到了三百萬。

　　後台的收益雖然已經不足以讓狐狸動心，但是卻也不少。

　　殷虞和殷奕已經在小院子等著他們回來，手裡拿著紅包的樣式，喜糖的包裝等等，等著他過目。

　　「狐狸哥，你挑好衣服了嗎？」

　　「狐狸哥，鞋子呢？」

　　「狐狸哥，車要用那輛？」

　　「狐狸哥……」

　　「狐狸哥……這可是女裝！」殷奕看著狐狸遞過來的幾件衣服，其中有一件是新娘的衣服，紅色的嫁衣，還有一雙漂亮的紅色鞋子。

　　這是殷虞放進去的，說是讓狐狸精自己挑，說不定就有特殊癖好呢！？

　　陸涼涼嘻嘻一笑，「不是要拜堂嗎？我想試試被掀蓋頭的感覺！」

　　狐狸早年特別喜歡看妖拍的古代電視劇，特別喜歡挑蓋頭的那一幕，想著自己結婚，怎麼也要玩一下。

　　「渡哥同意嗎？」殷奕問。

　　狐狸精眼睛一瞇，殷渡說：「喜歡。」

　　小院子的龍族越來越多，不厭其煩地拿著各式各樣的東西來讓狐狸精過目，陰鬼也拿著小盒子出現。

　　「給你，這是成品。」

　　陸涼涼避開殷渡，打開一看，絢麗奪目的紅寶石戒指。

　　很漂亮。

　　陰鬼：「你這個紅寶石成色很不錯，估價可達八位數。」

　　陸涼涼嚥了嚥口水，八位數。

　　陰鬼仔細盯著狐狸，狐狸愛財如命，可此刻卻瞇眼笑笑：「還是送給殷叔叔吧。」

　　陰鬼收斂眉眼，點點頭：「嗯。」

　　對於眼前狐狸精來說，如果當一個東西勝過了金錢，那麼地位不言而喻。

　　「恭喜，」陰鬼揉了揉狐狸的耳朵。

　　還有兩日，婚禮就要開始，陸涼涼和殷渡買了機票，準備前往驚情山莊，前一頁，他突然收到了一個電話。

　　有關於商業洽談。

　　「您好，陸先生，我們是環國影業，看了您發的視頻，有一個合作的意向，不知道您是否感興趣。」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出現在電話另一頭。

　　陸涼涼來者不拒，只要能賺錢，什麼都可以：「你說。」

　　「您的山莊有意願成為拍攝基地嗎？」

作者有話要說：

某龍：小狐狸，女裝的精髓不在於裙子。

某狐狸：那在於什麼？

某龍：從內到外，都要符合女裝這個主題。

狐狸從箱子裡翻出一條粉色蕾絲內褲，問：這個？

某龍鼻血狂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