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陸涼涼並不覺得自己審美奇葩，他覺得自己對於妖怪本體的審美是獨特的，格外藝術，有一定的水平，凌駕於普通妖之上。

　　當面對人面蛇身的燭龍畫像的時候，陸涼涼兩眼放光，連聲說：「炒雞帥！原來殷叔叔你的本體這麼帥！」

　　殷渡瞬間沉默，這次想到陸涼涼之前喜歡過饕餮的本體，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是什麼。

　　對於狐狸喜歡自己的外貌，殷渡根本沒有辦法評價，畢竟那是他自己。

　　隔日，殷渡去上了班，燭龍的畫像被陸涼涼掛了起來，就掛在臥室裡，殷渡下班回來進入臥室，本正欲行雲雨之事，卻硬生生的頓住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畫像。

　　本體的畫像。

　　他很少變回自己本體，原因無他，就是醜。

　　可陸涼涼不覺得，他覺得殷渡的本體酷斃了，炫極了，看到之後就不撒手，末了還打印出來，掛在床頭正中央，正對著另外一邊的狐狸精小時候的照片。

　　「帥吧！殷叔叔你本體和人型都好帥！」陸涼涼從後面走了進來，誇讚自己眼光。

　　殷渡默然，最後說：「你喜歡就好。」

　　陸涼涼站在畫像前面，吧唧了一口畫像上的龍：「當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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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逐漸走上正軌，流量爆發之後，可以說日進斗金，但是維護起來也越來越難。

　　幾個人的確是管理不過來，於是在殷渡人格變成九的時候，也會來幫陸涼涼管理。

　　黃數的母親，黃淑蘭也成了採摘園的管理員。後續的SSR管理員越來越多，到了第二個月的時候，小院子的繁榮度已經上了九百，眼看就要破千。

　　人一多，就容易出現意外，素質良莠不齊，亂扔垃圾，破壞旅遊設備，亂吵亂鬧等等，這些都要面臨。

　　幸好陸涼涼不用擔心這些，有人負責，主要是他心疼自己的設備，尤其是SSR的設備，修復的能量點十分寶貴。

　　需要大量的公益事業來獲取。

　　但這些其實都是小事，在看到後台收益，狐狸精覺得這些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他最近做夢似乎都在數著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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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陸涼涼買了一根五毛錢的小冰棒，在外面走著，一邊舔一邊走，他不是不喜歡家裡的冰棒，而是就好這口，就是這個味兒！

　　在轉彎即將到自家院子門口的時候，腳踝被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抱住了。

　　低頭一看，懵了，一隻狐狸。

　　雪白的狐狸只有一根尾巴，看起來不像是妖怪，但十分有靈性，似乎是看上他的冰棒，因為小傢伙在烈日陽光下，已經曬得有點蔫吧。

　　這是陸涼涼最喜歡的冰棒，猶豫了一下，大大咬了一口，剩下一小塊，遞到了小狐狸的嘴邊。

　　小狐狸雙爪巴拉了一下，突然一口就咬了進去，然後喊著一塊冰棒，溜掉了。

　　陸涼涼本想著帶回去放到救助站，結果對方一下就鑽到磚牆的洞裡，瞬間不見了。

　　只好聳聳肩作罷。

　　不過心裡倒是一直想著小狐狸怎麼辦。

　　三天後的傍晚，陸涼涼和殷渡在餐廳裡和和美美，黏黏糊糊，卻見黃數從外面像是一陣風跑了進來，「臥槽，陸涼涼，門口……」

　　他見到殷渡坐在一旁，剎住了嘴。

　　陸涼涼奇怪：「怎麼了？」

　　黃數擠到陸涼涼邊上，看了一眼殷渡，殷渡挑了一下眉，黃數抖了三抖，想了想還是在附在陸涼涼耳邊說：「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陸涼涼不解，找他的人不是挺多嗎？

　　「嗯，但是……但是那個……」

　　「別婆婆媽媽，快說，」陸涼涼吃了一塊蝦仁，不滿道。

　　「你還是自己出去看看再說吧！」

　　陸涼涼的好奇心被徹底激起來，站起身往外走，殷渡也起身，跟在後面，黃數吞了吞口水，「涼涼，你是不是在外面……」

　　陸涼涼：……？？

　　等到他們幾個到了小院子門口，這次真的愣住了。

　　門前站著一個白嫩的少年，看起來十五六歲，竟然也是金色的眸子，最關鍵的是，他竟然有狐狸尾巴！！

　　「他說他是報恩的。」

　　「報恩？」陸涼涼不明白了。

　　少年見到陸涼涼，眼光一下子亮了起來，「多謝您前幾日施恩與我，我什麼都沒有，做牛做馬都可以……」

　　這下是真的懵了。

　　黃數小聲筆筆：「涼涼，你不會是在外面有私生子吧？」

　　殷渡在一邊眼神瞇了瞇，黃數的頭上立刻被陸涼涼敲了一下，「我就算有，能這麼大嗎？你傻啊！」

　　黃數撓了撓頭：「那可說不定……」

　　「閉嘴。」陸涼涼被黃數氣的又笑又氣，黃數就是這麼一個腦子缺根筋的妖，從小沒少幹過蠢事，陸涼涼覺得沒被他氣死真的是很艱難了。

　　但是要說陸涼涼為什麼和黃數關係這麼好，也是因為他為人善良，人品也信得過，雖然有時候蠢蠢的，但是關鍵時刻不會掉鏈子，而且從小一起長大，互相都很了解。

　　殷渡適時的出聲：「涼涼，這是怎麼回事？」

　　陸涼涼瞬間頭皮發麻，轉頭去看，竟然看到殷渡嘴角帶著一絲笑容。

　　天哪，能讓殷渡嘴角帶笑，事情大發了！

　　「親愛的，這絕對是個誤會！」

　　殷渡斜著眼看過來，「是嗎？」

　　「當然！」陸涼涼拍了拍胸脯，保證。

　　他轉過頭來，看向這個少年，少年歪了歪頭，「私生子，我也可以哦！」

　　陸涼涼：！？

　　「不需要，我不需要！」

　　將少年帶進了院子，深怕在外面被人聽到，自己就多了個什麼八卦緋聞，最近網上總是在捕風捉影，成名了之後，他的私生活得保護好。

　　幾人坐到了板凳上。

　　「你是……狐妖？」狐狸精迷惑了，他們家沒有記錄這麼一隻狐妖，而且天地靈氣已經慢慢恢復，他卻還只是一條尾巴。

　　由此判斷，他不是他們九尾狐家族的狐，只是普通的野狐。

　　「昨日您不是給了我食物，我本來就即將變化成人，吸取您使用過的東西……就提早變化成人。」

　　陸涼涼想起來了，昨天那根冰棍！

　　他鬆了一口氣，對方金瞳白狐，他剛剛真的有一秒鐘也以為是自己的私生子。

　　「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用放在心上。」

　　本來以為隨便打發，就能將對方打發走，沒想到的是，對方不走，死都不走，說要報恩，哪怕以身相許。

　　「我已經成年，別看我這樣，在狐狸年齡我已經是大齡青年，我真的可以馬上結婚，不結婚也可以……」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站在陸涼涼身邊的殷渡黑了臉。

　　陸涼涼覺得自己遇上碰瓷的了，可是對方是狐狸，長得白嫩，看起來剛化形，十分虛弱，這樣趕走確實不好。

　　但是身邊的殷渡幾乎快要發飆。

　　「不不不，不需要你以身相許，你報恩是不是？」

　　「嗯嗯！」小狐狸連連點頭。

　　「行，有個職位適合你，也不要你以身相許。」

　　聽到不能以身相許，小狐狸臉上有些許失望，「真的不能以身相許嗎？」他偷瞄了一眼旁邊的男人，他看起來很凶，鼓起勇氣補充了一句：「我可以做小的……」

　　陸涼涼：……

　　為什麼沾上狐狸二字，就會變騷呢，他沒有罵自己！

　　陸涼涼本來想他安排到救助站工作，但是後來發現他不合適，因為他剛化形沒多久，使用手腳還不融會貫通，對網絡和與人交流方面也是短板。

　　暫缺就將他放到門口當迎，畢竟長得好看。

　　小狐狸大概是繼承到了狐狸族一脈的血緣，生的嫩嫩的，水靈靈的，大院子裡，誰都喜歡，都想去掐他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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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幾天之後，山莊開始開放原來的業務，水陸兩用車，海底隧道等等。

　　「涼涼，練習生這邊差不多，我這裡又有一個團，海底隧道，你安排一下。」

　　打電話來的是陰鬼，他沉寂了一陣子之後，又重新開始工作，而對陸涼涼的態度也變得不一樣。

　　雖然沒有太多變化，但是陸涼涼能明顯感覺到，他不是之前的態度了，更多是友情，像是回到小時候那樣，少了些許其他情感摻雜。

　　而他竟然開始相親了。

　　陸涼涼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找到喜歡的嗎？」

　　陰鬼搖搖頭，說起來陰鬼覺得自己的喜好有問題，他現在已經知道陸涼涼對殷渡沒有以前的不確定，並不是不情不願的結合，所以他放棄了。

　　可是他的喜好沒有變，他喜歡毛茸茸。

　　毛茸茸，白嫩嫩的動物，最好可以擼。

　　陰鬼是理智的，他感性的部分只有偶爾能顯露，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有邏輯性、有頭腦、分辨力極高。

　　而他，很明確知道自己並不是在找替代品，只是喜好。

　　就像你喜歡成熟冷靜的男人，再找一個成熟冷靜的男人就是替代品嗎，並不是。

　　純屬個人喜好。

　　而陰鬼，現在就是這個情況。

　　他喜歡狐狸、貓、豹，這幾種毛茸茸的妖怪，尤其是有耳朵，你能擼的，性格方面，他喜歡主動一些的。

　　畢竟他有自知之明，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一個比較被動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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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走，咱們今天先坐纜車上山，然後再往下做，就能到海邊，那邊就是海底隧道的入口……」

　　陰鬼跟在隊伍的最後面，保證沒有掉隊的遊客。

　　黃數挨了過來，嘿嘿了一聲，和陰鬼講起之前的八卦，狐狸精差點多了一個私生子的事情。

　　「他還說他願意給涼涼做小的！」黃數笑翻在地上。

　　陰鬼笑：「那殷渡應該挺忙的。」

　　從小到大，陸涼涼幾有非常多愛慕者，他生性遲鈍，經常什麼都不知道，還和人稱兄道弟。

　　魅力過大，感情方面遲鈍，讓他經常沉陷修羅場。當然，陰鬼也曾經是修羅場一員，現在脫離，反倒說起風涼話來。

　　隊伍魚貫而入進了門，陰鬼只覺得身側一軟，一個身影撞了上來。

　　「哎喲喂，疼死了。」胡糖摔了個大馬趴，揉著屁股，幸好有狐狸尾巴做緩衝，沒有摔腫。

　　陰鬼站定，低頭看了一眼。

　　眼前是一個少年，看起來十七八歲，嫩生生的，手臂似乎輕輕一折，就能拗斷，看起來清秀，但是一點都不特殊。

　　可陰鬼的眼神頓住了。

　　他有尾巴，有耳朵。

　　他驚疑：「狐狸？」

　　胡糖抬起頭，看到了一個陰惻惻的男人，甩了甩尾巴，「嗯吶。」看起來頗為冷淡。

　　黃數：「哎呀，這就是之前說要以身相遇給涼涼的狐狸啦，胡糖！」

　　胡糖和黃數差不多算是混熟，但是不太對路，黃數經常調侃，偏偏胡糖看起來天然呆，其實有些軸。

　　陰鬼伸手，想將胡糖拉起來，胡糖猶豫了一下，自己坐了起來。

　　黃數介紹：「這位是我們的二老闆，涼涼的發小，除了涼涼的，就都聽他的。」

　　胡糖一聽，變臉的速度那叫一個字，快。

　　「原來是老闆，老闆您好。」他鞠了一個躬，耳朵在腦袋上晃了晃，像是果凍，搖搖晃晃，可愛極了。

　　陰鬼讓隊伍先走，將胡糖單獨叫了過來，「你是那個部門的？」

　　「迎賓部的。」

　　「我看你挺機靈的，你要不要到我手下來做？」陰鬼說，紅色的瞳孔盯著他。

　　胡糖撓了撓耳朵，陰鬼的眼神就跟著一起到他撓動的部位。

　　「能加薪嗎？」

　　陰鬼：「比你現在的多，先是我的實習助理，然後轉正，還可以晉陞秘書，你現在基礎工資是多少？」

　　「四千五……」他還在實習階段，過了實習期就有5800的一個工資，他原先不知道行情，以為很少，結果一查，已經是市面上最高的價格了。

　　「我給你開六千五，轉正再加，接下來升值還有加薪，」陰鬼說。

　　胡糖眼神瞬間就變得明亮起來，自從變成人之後，欲望也變得膨脹，原先只是想吃飽喝足就可以，現在卻想著買好吃的好玩的，昨天看見大老闆還有車……

　　「好啊好啊！」胡糖一口答應下來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好，你馬上就收拾一下，來我這裡報到。」

　　陰鬼在山莊是有住的地方的，陸涼涼特地給他準備的另外一套海景別墅。

　　「現在嗎？不用和陸老闆說一聲？」

　　「嗯，不用，就現在。」

　　「好勒。」胡糖立刻歡快往後跑，去收拾自己少得可憐的行李。

　　黃數目瞪口呆：「咋的，你燒個秘書？少我給你找啊，准比這小子好。」

　　陰鬼沒回答，只是說：「你幫我和涼涼說一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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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陸涼涼是在半個月後才知道的。

　　黃數一忙，就昏了頭。

　　「什麼？」陸涼涼聽了黃數的話，瞪大眼睛，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皺起眉頭，他心理有了一絲懷疑。

　　都是狐狸，都是白色的，胡糖也是金瞳，難道……

　　他想到胡糖雖然迷迷糊糊，但是是個好狐，心裡就有些糾結。

　　在房間裡轉了半天，等到殷渡回來之後，把事情和他那麼一說，殷渡卻說：「我認為不是這樣的。」

　　「可是他是狐狸，和我差不多的白狐！就是少幾條尾巴！」

　　是的，陸涼涼是在擔心陰鬼將胡糖當做他的替身。

　　「陰鬼不是那樣的鬼。」殷渡雖然和陰鬼認識不久，但是心裡音樂覺得陰鬼是一隻很理性的鬼。

　　「如果你和放心，我建議你直接去問他。」

　　陸涼涼也覺得是該直接問了，考慮許久，想了很久的措辭，拿出電話撥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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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鬼接到陸涼涼電話的時候，胡糖早已經被安排到海上的小木屋裡，過了實習期，他準備長時間留著。。

　　小木屋整個立在海面，下面就是海，透過一層玻璃，彷彿自己就站在海面。胡糖十分喜歡，對新住所好奇不已。

　　「他被我安排在附近小木屋。」

　　「阿奪啊，我覺得他不適合做你的秘書……」陸涼涼委婉的說。

　　陰鬼不置可否，「怎麼？」

　　陸涼涼想了想乾脆直接問出來。

　　「你是不是把他當做我的替身了？」說出來之後，陸涼涼覺得這話有點奇怪，顯得他非常自戀。

　　但是陰鬼卻很快給出答案。

　　「不是，只是我的個人喜好，阿涼，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把他當做你的替身。」

　　「因為他是狐狸！」陸涼涼說。

　　陰鬼輕笑一聲：「那只是我的喜好罷了，他和你很不一樣，他不喜歡吃海鮮，不懂得變通，喜形於色，喜歡用自己的好惡來做事，做事認真……」

　　陰鬼細數這段時間和胡糖接觸的細節。

　　總結了一句：「你覺得你和他像嗎？」

　　陸涼涼立刻就蹦出一句，「不像。」

　　陸涼涼喜歡吃海鮮，懂得變通，情緒還是喜歡藏著，做事情尤其馬虎……

　　陰鬼點點頭：「不像就對了。」

　　陸涼涼：……

　　「哦。」

　　「還有什麼問題嗎？」陰鬼問。

　　「沒有了……」陸涼涼說，而後直接跳躍，問：「那我什麼時候喝喜酒？」

　　陰鬼被他噎到，他現在只能說被胡糖吸引，胡糖喜歡不喜歡他，還是個問題，而他到底喜歡不喜歡胡糖，也需要繼續接觸下去。

　　陰鬼：「來日方長，慢慢來。」

　　陸涼涼想了想，覺得靠譜，「加油，我等著和你的喜酒。」

　　陸涼涼掛了電話，和殷渡說了剛剛的對話，殷渡點頭：「的確是他的風格。」

　　陸涼涼像是了卻一樁心事，癱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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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個月過去，天狐山莊滿級了，繁榮度達到了1000，外頭的宅靈也從原來灰頭土臉，成長到現在威風凜凜，雪山也開始發展。

　　而且還在半個月前，找到了新的區域————沙漠。

　　這個區域，說實話並沒有什麼用，還容易讓人走丟，目前為止居然有三個人走丟，救援來也費了一番功夫，後來陸涼涼就把區域給封了，不讓外來遊客進入。

　　這邊只有抽到一個酒店，一個綠洲獨棟別墅，沙漠駱駝，和一些能給迷失在沙漠裡的旅人一點點供給的無毒仙人掌。

　　既然沒有人，那沙漠綠洲獨棟別墅，也就只有陸涼涼和殷渡獨享了。

　　凌晨，躺在沙漠的酒店裡大床裡，陸涼涼仰頭長嘆，為什麼殷渡總是有永無止境的體力，和對他永不止境的興趣。

　　都已經領證這麼久了，是不是該有點膩了？

　　陸涼涼只不過心血來潮，穿上蕾絲粉色胖次，稍稍玩了一下情趣。

　　結果就一發不可收拾。

　　甚至一雙灰色豎瞳居然殺紅了眼！！

　　狐狸精甚至懷疑自己要死在沙漠裡。

　　浴室裡的水聲停了，外面居然已經隱隱有天亮的趨勢。

　　白天，這裡一片金黃，可白天的灼熱無法停留，夜晚是刺骨的寒熱。

　　白天黑夜交替，黑色迎來第一絲曙光，在這特殊地貌下，顯得十分壯觀金色慢慢從地上一絲絲往外冒，一望無際的沙海像是被炸熟，慢慢地從灰黑色變成金黃。

　　站在陽台外，陸涼涼被從後面擁住。

　　卻感覺到有髮絲纏繞手臂，側頭，是九。

　　但是陸涼涼看到九側臉的同時，突然想到什麼，「九，你會想要個寶寶嗎？」

　　雖然上次殷渡拒絕要寶寶，但陸涼涼還想問問九。

　　「怎麼，你喜歡？」九有些意外。

　　「不不不，我不喜歡！」陸涼涼當然不喜歡，他最怕小孩了，小孩太麻煩了。

　　達成一致，陸涼涼十分開心。

　　九揉了揉狐狸的細軟髮絲，兩人迎著朝陽，靠著，九的下巴貼近狐狸耳根，磨蹭了兩下，「其實殷渡有話讓我和你說。」

　　「什麼？」陸涼涼差點睡著，凜了一下，打起精神。

　　「其實他當初想和你結婚，是有目的性的。」九說，然後觀察陸涼涼的表情，繼續說：「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對你有好感，要不然不可能與你結婚，可抱有目的性是一定存在的，他讓我向你道歉。」

　　陸涼涼笑：「我知道，其實我一開始只是想長尾巴，彼此彼此啦！只是……殷叔叔不敢自己和我說嗎？嘿嘿，慫龍！」

　　九跟著笑：「哈哈哈，你知道嗎？其實我們兩個意識互相博弈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勇猛無比，卻少了那麼一丟丟東西。」

　　「什麼東西？」

　　「少了我。」九將狐狸整個抱起來，拖進屋裡：「你可以發現，我們兩個人格之間是互補，性格上差異很大。他少了可以道歉的勇氣，我少了一點點正義感，其實我們是一體的。」

　　他第一次承認他們是一體的。

　　陸涼涼嘿嘿笑，趴在九身上，繼續大聲說：「殷渡，大慫龍！」

　　九也跟著狐狸笑了一會，突然安靜下來說：「涼涼，總有一天離魂症會好。」

　　狐狸也停下了笑聲：「嗯……」

　　「你會想我嗎？」九盯著狐狸精的眼睛，很嚴肅地問這個問題。

　　陸涼涼想了想，很肯定的說：「就現在這樣挺好的。」

　　九像是鬆了一口氣，「是嗎？」

　　「嗯！那你們可以不融合嗎？」陸涼涼問。

　　九搖頭：「不可以，你應該也發現，最近離魂症有些許的鬆動好轉跡象。」

　　狐狸精點點頭：「嗯，我知道啦。」

　　九摸摸他的耳朵，嘴角微微勾一道弧線，狐狸能這樣問出口，已經表示很多。其實即使離魂症好了，按照以往離魂症的病例，他的記憶也不會消失，所以其實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男人的醋意總是來的莫名其妙。

　　到時候只會有些許不同而已，而且至少在百年內離魂症無法痊癒。

　　到時候應該就習慣了。

　　狐狸精還有些傷感，卻被龍整個翻了過來，眼前一花，便面對面岔開坐著。

　　「你累嗎？」

　　狐狸精立刻警惕起來，即使有點傷感，他也不是好糊弄的！

　　「特別累！」

　　九說：「那真可惜。」

　　狐狸猛地點點頭：「睡覺吧！」

　　九：「我不介意讓你再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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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黃金灑滿整個沙海，一片金光燦爛，屋內春意無限。

作者有話要說：

龍嘿咻咻，狐嘿咻咻。

突然龍一個大動作，問：涼涼猜猜我是誰？

狐狸迷迷濛濛：？？

龍：猜錯要罰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