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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滿分的甜》第41章
41、每一分甜

  「什麽玩意兒?」

  「邊梨, 你把剛才那句話再給我重複一遍?!」

  「你現在可真是不得了啊。」

  邊陳言從未這麽氣急過,這會兒的只覺得嗓子直冒烟兒。

  邊梨笑呵呵的,「哥, 可是你現在很生龍活虎誒。」

  邊陳言猝不及防被戳破,面色一僵,隨後反駁道,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邊梨不以爲意,

  「好了啦,你真的沒必要太擔心我, 我跟你講,賀雲醒人很好的。」

  女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保證道, 「他的人品, 我可以擔保。」

  你擔保個屁。

  邊陳言在心裡默默地駡了一句髒話。

  「人很好,我倒是好奇了,所以你和我說說怎麽個好法?」他又開始無聲無息地開始下圈套。

  邊梨從他這兒本來也學了不少,此時此刻裝傻,「人挺不錯啊, 反正不會像某些人一樣,沒有生病還要無病呻吟。」

  邊陳言臉臭得命, 「你指桑駡槐誰呢?」

  「沒誰啊。」邊梨眨了眨杏眸,語氣很無辜。

  她插科打諢一會兒,而後把邊陳言從沙發上撈起來,非要他站直了身子不可, 「哥哥,你要知道,我最喜歡你啦,你以後要是真的痛了,一定要和我說,別忍著。」

  瞧小姑娘把這話說的,還怪暖心窩。

  裡面暗自蘊含的意思也不難聽出來。

  一方面表明了她豐沛的兄妹情,一方面又强烈叮囑自家哥哥不要老是開這種玩笑。

  要說真的痛了,一定要和她說嗎?

  邊陳言想,真到那個時候,他一定不會。

  邊梨在他懷裡蹭蹭抱抱,嬌嬌軟軟的一團,像極了愛撒嬌的波斯猫。

  掀去外層迷惑人的面相,內裡流淌著的,是汩汩的熱血。

  邊陳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沉默了半晌,而後緩緩抬起手,摸了摸邊梨的小腦袋。

  「你怎麽不答應我?」她遲遲等不到回復,疑惑地問道。

  邊陳言失語片刻,而後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我又不是你老公,答應什麽?你讓賀雲醒答應你好了。」

  說完他一把推開邊梨,修長的身形往沙發另一側靠,坐下去以後就背對著邊梨而坐,隻獨留一道堪稱寂寞孤獨的背影。

  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

  看著邊陳言渾身寫滿抗拒的樣子,邊梨心情愉悅,「怎麽會有你這樣彆扭的人啊,你就每天繼續駡我懟我你才心情好是吧?現在就特鬱悶一男的,我無語,一點都不溫柔。」

  邊陳言冷冷一呵,手指著門外,「那你去找你的溫柔鄉去,別來煩我這個無語男。」

  邊梨哼哼兩聲,趁著邊陳言不注意的檔口,凑過去猛地抱住他的頭,手心沒敢用太大的勁兒,只是一味地去薅邊陳言的毛兒,時不時輕拍兩下,嘴裡念念叨叨,「小氣鬼!脾氣還這麽臭!」

  邊陳言當初這話只是隨口一說,邊梨也沒往心裡去,奈何沒過幾天,居然還真的成了真。

  gemini結束爲期兩周的偶像劇拍攝以後,徹底地結束了在片場的客串生活。

  臨走之前,劇組還搞了一個像模像樣的歡送會,據說還是邊陳言親自授意的。

  其實沒有他提議,大家也都喜歡和gemini相處,歡送也都發自內心。畢竟都是親民的偶像,又不是無情的鐵人,團裡又有邊梨這麽個活寶,人氣最高,是大家最喜歡交談的對象。

  最主要的,還是因爲邊梨如抽條般長開了。在愈發動人明艶的同時,招惹來不少欣賞的目光。

  這種類似養成的欣慰感,不止産生在男士之間,女士更甚。

  有不少人紛紛表示,想要加邊梨的聯繫方式。

  然而都被臉黑的邊陳言給擋了回去,一句「吃飽了撑的沒事幹都很閒是吧」便將衆人的躍躍欲試擋在了門外。

  在這兒結束行程以後,gemini三位成員在接下來都各自有各自的歸宿,每個人需要分別跑不同的通告。

  公司給應雪來的規劃十分明確,主攻影視方向,拍攝一些熒幕劇,而阮相宜則是不斷地上綜藝來提高個人和組合的國民度。

  和前面兩個姐姐相反,公司對於邊梨的規劃倒是尚未明確,不過什麽都要讓她插一脚就是了。

  說來,邊梨還有一陣子時間的綜藝通告要跑。在此之後,女孩們將會迎來gemini的夏日特別專輯,畢竟距離上次回歸已是將近半年的時間了,也需要用此來回籠粉絲的心。

  這樣粗粗一算,每個人的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

  相對兩個姐姐,邊梨又有吃播的任務,有時候相對來說就不那麽忙碌。

  所以,在別人晝夜顛倒的時候,邊梨却可以回到宿舍休息,一連好幾天不出門。

  從劇組回來以後,邊梨便蝸居在宿舍,作息在那邊的時候被打了亂,導致她現在每天都很晚睡覺。

  這天她閒得沒事幹,便百無聊賴地推開陽臺的玻璃門,往陽臺上走。

  剛滑開移門,皮膚上便籠上一層壓抑逼悶的燥意。

  初夏只堪堪留了個尾巴,而後整座城市都進入了鬱葱的夏季。

  明然的熱氣彰顯著這個季節獨有的溫度,蒸騰著大地。

  即使晚上月亮微勾,微風卷來,仍似有無盡的熱手往臉上撫。

  邊梨剛洗完澡,穿得清凉,但却沒抵過大自然的本性。她靠在欄杆上,往外凝望深藍的夜幕,心被熱風熏得亂亂的,帶著點燥意。

  心下這些沒有來的煩悶就像是一把小鈎子,還是帶彎鈎的那種,撓得人又癢又疼。

  她的心情隨著這夏季的降臨,倒是起伏不定。

  總歸是沒有以前靜了,多了些許浮躁。

  視綫不自覺往左邊飄去。

  認真說來,自從劇組裡一別,她和賀雲醒再也沒見過面,也再也沒聊過天。

  倒是她發的那些熱熱烈烈的日常生活,能瞥見他的身影。

  他自己不發朋友圈。

  但却點贊了她發的每一條。

  「哎……」邊梨捂著臉,微微嘆息。

  誰能想到,她每天睡得晚就算了,就連睡得晚的夢境中,賀雲醒也變成了那位主角,陰魂不散地勾著她。

  也沒做別的,就是老朝著她壞壞地笑,懶散又多情的模樣。

  然而只是這樣,她還不爭氣地臉紅,心動加速。

  每每醒過來,回想起來,都還覺得特別甜。

  就在邊梨再一次嘆息完,打算打道回府的時候,陽臺那邊傳來一道清淩淩的男聲,「你老是嘆氣幹什麽?」

  邊梨楞了一秒,而後跳著叫起來,往後連連蹦了三下,「……你你你!!!」

  這個聲音,她再也熟悉不過了。

  「你怎麽跟個幽靈似的,沒有聲音的啊!」邊梨强調三遍,才完整地說出來了一句話。

  她仔細瞧過去,才發現黝黑昏暗的對面陽臺上,隱匿了一道頎長的身影。

  「是我先來的。」賀雲醒言簡意賅地解釋。

  「那你爲什麽不開燈!」邊梨本來就在想有關他的夢,心虛之時被打斷最是底氣不足的時候。

  就像現在,她這般虛張聲勢地揚起聲調質疑,也不過是爲了掩藏起自己不小心露出來的狐狸尾巴。

  賀雲醒不緊不慢地,「我開不開燈,是我的自由吧。」

  他剛從公司回來,只是想來陽臺透個氣。爲了不讓他人打擾,也就是圖個清淨,便連裡面臥室的燈都沒開。

  靠在欄杆上沒一會兒,隔壁的房間便有了動靜。遮得嚴嚴實實的窗簾被拉開,光綫泄出的同時,邊梨也走了出來。

  然而他沒揚聲去喚她。

  冥冥之中,內心裡有一道聲音,驅使他這樣做。

  賀雲醒只是想在暗處,多一會兒能够靜靜地看她的時間。

  邊梨聽了他的話,覺得也有道理。

  她找不出反駁的話,還在醞釀的時候,賀雲醒那邊的陽檯燈被倏地摁開。

  昏黃的光綫瀉下來,映照在他清臒的臉龐上,明若清輝,身形修長,格外迷人。

  隨之而來的,還有他不鹹不淡的一句話。

  「你就這麽想開燈?」

  邊梨看他穿得整整齊齊的樣子,複又低頭望瞭望自己的睡衣,撇了撇嘴角。

  「也不是想開燈啊,你剛才嚇到我了。」

  他剛才分明是故意的,看到她還不喊一聲。

  賀雲醒嘴角略勾,「你來的正好,上次買給你的零食都要積灰了,還要麽?」

  嘴上說是詢問,實際上他正轉身,要往屋內走,半分不容得拒絕。

  邊梨楞怔一會兒,賀雲醒便已經去而複返,來到了陽臺相連的矮欄杆處。

  「……你這是幹什麽?」邊梨看他手中空空如也,不解地問道。

  賀雲醒眉眼間聚斂的都是清淺的笑意,三分達意七分抵心。

  他挑了挑眉,「太多了拿不了,你自己過來挑?」

  「……」

  「那我過去了就拿得了了?」邊梨小聲逼逼。

  賀雲醒似是聽到了她的低聲抱怨,開口解釋,「分幾批來我這兒拿,不就得了?」

  「來嗎?」他靠近她,雙手撑在欄杆上,俯下身來,微微彎腰,視綫和邊梨的平行。

  對視了一會兒,她先敗下陣來。

  他的眼黑曜如星,仿若帶著光亮的浩瀚星河,引入無邊無際的漩渦。

  邊梨拍拍手,單手搭在陽臺的欄杆上,「來啊,幹什麽不來。」

  說著她擺擺手,示意賀雲醒往後。然而對方紋絲不動,將手臂靠過來,「撑著我的。」

  邊梨也沒矜持,撑著直接就翻了過來,輕輕鬆鬆。

  她剛落地,腿却莫名有點軟,身子一滑,纖腰便被一雙有力的手穩穩拖住。

  賀雲醒手下稍稍用力,將她放平在地面上,手一直收在她的腰窩處,沒有離去的迹象。

  手心的熱度似是在烈陽下烙曬,透著輕薄的睡衣源源不斷地傳了過來,連帶著他那句話。

  「以後沒有我在旁邊,不准一個人翻陽臺過來。」

  聽了賀雲醒的這番話,邊梨幾乎是驚呆了,他這還算准了有以後?!

  邊梨暗自嘟囔,這人可真雙標,他以前也是一個人翻過來的啊。

  思緒翻到以前的畫面,邊梨想著想著,心下泛起了一抹清淡的甜兒。

  等到她到了賀雲醒的房間,還在感觸著此時此刻的不真實,脚下都是虛浮的。

  邊梨也沒想過,自己會真的來到了賀雲醒的臥室。

  放眼望去,賀雲醒房間要比她的來得寬敞,格局也更大。

  整個房間看起來十分的乾淨整潔,東西也不多,只有黑白灰三種顔色,十足的性冷淡風格。

  而和這一切格格不入的,則是他床頭櫃邊的櫃子上,放著的那個可愛的盒子。

  那是她當初送他的小熊餅乾。

  邊梨四下打量了一會兒,乾脆站在自己比較熟悉的東西旁邊,手一直摸著那個餅乾盒子。

  賀雲醒進了門倒是不急著讓她拿零食了,悠哉悠哉地踱過來,在床側坐下,而後朝著邊梨揚了揚眉,緩緩開口,「過來坐坐?」

  邊梨看了看他身後的床,眼神躲閃起來,張了張嘴,啞然失聲,想說的話都噎在了喉嚨裡。

  他的床很大,床單是淺灰色,而賀雲醒就坐在上面,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開口請她過去……做做?

  還沒等邊梨回答,輕掩著的門外傳來拖鞋拖曳的聲音,正朝著這個方位躥。

  「老大,原來你還沒睡啊,我來你這兒借一樣東西哈。」對方應該是窺見了門縫中露出的光,說著便往這邊來。

  邊梨靜默一瞬,無邊的後悔涌了上來。她第一次來,就能碰到這種事,還有誰能比她更倒黴的嗎。

  邊梨幾乎像是蹦跳的兔子一樣,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拽起賀雲醒的胳膊,拉著他往浴室的方向帶。

  將人完全推搡在浴室裡幷關上門的同時,寧薛初擰開了臥房的門,朝裡面堪堪探進來一個頭,揚聲詢問道。

  「老大?」

  環視一周之後,沒人,半個影子也瞧不到。

  他隨意地踢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看到亮起燈幷緊緊關著的浴室門,開口問道,「你還在浴室啊?」

  賀雲醒確實是在浴室內。

  而且還被邊梨以極其霸道的姿勢,給摁在了浴室光滑的瓷板上。

  作者有話要說:  小賀兩大感慨。

  1.媳婦兒霸道,我很喜歡。

  2.新場所浴室打卡,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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